舞惜笑笑,她喜欢这样充满着雄心壮志的他,起身,搂过他的头,她在他耳边说:“舒默,我听过一句话说得特别好,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我等着看你掌天下权的那一日,” WWw.5Wx.ORG
舒默听了朗声大笑:“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哈哈,说得好,我拓跋舒默就要做这样的人,”说罢,将她小心拉过,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说,“我如今已有美人在畔,”
舞惜努努鼻子,道:“我可不是美人,”
舞惜在心底撇撇嘴,想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哪是想省亲,分明是想私奔,不过这个机会对于舒默來说的确很重要……“舒默,你为什么不去。”她问。
发现舞惜情绪的低落,舒默有些纳闷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舞惜,你怎么了。”
“无事,大概是怀孕后喜怒无常吧。”舞惜唇角一勾,随意编了个借口。她不想和他谈这个问題,毕竟男人嘛,都是感官动物。总不能毁了容去试探他的心意吧。
舒默勾起她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不对。你有心事瞒着我。舞惜,我以为我们可以做到坦诚相待的。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吗。”
舞惜笑笑,语气中有着难掩的失落:“果然,你也和天底下所有男人一样,都是重视容貌的。”明明有了心理准备,不是吗。为什么还是这么失望呢。希望他与众不同吗。
舒默摇摇头,这小丫头,真不知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叹口气,舒默拉起她的手,认真地说:“舞惜,你的容貌的确是美艳无双,但是天下之大,难道就真的沒有比你更美的女子了吗。”说着他似乎陷入回忆中,“记得六年前,我出使大秦,在你父皇的崇德夜宴上,我第一次见到你。当年你十岁,说实话,当年的你,美则美矣,却丝毫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原本我根本沒有注意到你,你的姐姐们跳舞、写诗,极尽才华,而你,连祝酒都是怯生生的。若非是你父皇当众责骂了你,大概我根本不会注意到大秦有个叫舞惜的六公主吧。”
舒默说罢,一笑,等着看她抓狂。然而舞惜这一次令他有些诧异,以她的性子,不是应该跳起來为自己辩驳吗。他几乎以为她被他气傻了。
舞惜看出舒默的疑惑,大方地承认:“嗯,当时我的确表现得不尽如人意,你这么说我认为相当对。”反正,彼时的舞惜还不是她,他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继续。
“后來我从阿毅和承昭那里听说了你,他们大肆夸奖你,我当时只是觉得他们小題大做,被你的这张脸给迷惑了。但是,之后我再出访大秦时,你的表现开始令我刮目相看。新婚那日,你身穿大红嫁衣,美得几乎令我不敢侧目。”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一幕,她穿着嫁衣,轻轻抬头,而他,就此失神于秋水般明亮清澈的眼眸里……
听他这么说,舞惜笑得糯糯的……
“之后你策马奔驰时的恣意开怀,论及政事时的聪慧过人,管理府邸时的宽严有度,以及对我的细心体贴,对儿子的温柔慈爱……我总在想,一个人为何能如此百变。我会想,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所以,你虽说最初吸引我注意的是这绝色容颜,但令我真正对你感兴趣、放不开的其实是你的性子。这才是根本。”话到最后,舒默的眼神深邃而认真。
舞惜听得入迷,她凝望着他,两人的眼底唯有彼此的身影……
待两人解开心结,携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真心地为他们高兴。舞惜兴致颇高,建议着:“要不,今日我们庆祝一下。”
舒默瞥她一眼,问:“庆祝什么。”
“庆祝某人迷途知返,弃暗投明啊。”舞惜意有所指地说。
舒默无奈地摇头,不过看她这般笑颜如花,他却是满心满足。于是,大手一挥,道:“还不去准备。”
“耶。”众人高呼,迅速各自忙着去了。
至此,两人和好如初的消息迅速在府里蔓延,除了茹茹外,其余人等都暗自庆幸,还好沒有对夫人动什么念头,否则哪还有自己的好日子。
茹茹回到悦蝶轩,迎夏立刻迎上前去,见茹茹走路似乎有些异样,连忙扶着她的手臂,关切地问:“茹姬,您这是怎么了。”
茹茹边走边抱怨:“还不快给我准备个软垫。怎么一点眼色都沒有,”
“是。”迎夏将她扶到内室,飞快将软垫铺好。
茹茹靠在椅子上,小心掀开裙摆,发现刚刚着地的这条腿上一片青。
迎夏惊呼:“茹姬,您这是怎么了,奴婢去叫莫大夫來看看吧。”说着就要往外跑。被茹茹大声喝住:“站住。”迎夏停下來,指指她的腿,心疼地说:“茹姬,奴婢自小跟着您,您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茹茹拉住她的手,不甚在意地说:“无妨,我只有身上越疼,心里才能越不疼。你帮我揉一揉吧。”我只有身上越疼,以后心里才能越狠。她在心底如是想着。
迎夏将她搀扶到床上,躺下后,开始轻轻给她按摩。茹茹闭着眼睛,似乎那疼得都不是自己一样。迎夏一边揉一边低声说:“茹姬,您若是疼便告诉奴婢,不要自己忍着啊。”茹茹点点头,不想说话。
茹茹对舒默也可谓是一片痴心,奈何族姐乌洛兰先她一步嫁了过來。否则此时有孩子的必定是她了吧,正因如此,她才会在乌洛兰提出从族中挑选一名女子入府伺候公子时,主动站出來。即便她知道她可能永远也比不赢乌洛兰,她还是不愿错过这唯一的亲近公子的机会。
然而,今日才知,她赢不了的哪里是乌洛兰呢……
舒默知道她心细如发且聪慧过人,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已猜到,加之他本身也沒想要瞒她,既然决定妥协,就彻底让她放下心來,免得心中猜忌反而不好。
于是,他将茹茹一事告诉她,末了,邀功般说道:“你看看,送上门來的我别说要了,碰都沒碰啊,”
舞惜笑着往他身上靠:“明知道我是说笑的,还当真了啊,真是不可爱,不过,”话锋一转,她认真地说,“你可要好好保护你的脸啊,否则我真不要你,”
“谁敢说你不是美人。”舒默刮下她的鼻子,“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听他这么说,舞惜的笑意一分分暗淡下去,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舞惜知道,自己的容貌远胜于府内诸人,但是,天下之大,谁敢说自己美貌无双呢。难道舒默如今对她的种种皆是因为这张本不属于的容颜吗。舞惜希望舒默对她的种种皆因她的性子,毕竟那才是她啊,如今这样,就好像她偷了别人的东西,有一天,会不会有人出现,让她还回去。
舞惜睨他一眼,道:“你看看我沒说错吧,你不要都有人主动送上门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长那么一张勾人的脸干什么。”
舒默失笑,舞惜这带点小醋意的样子着实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他摸一摸自己的脸,故意逗她:“要不我自毁容貌得了,”
“舒默,你为什么待我不同旁人。因为我的容貌吗。”舞惜问得认真。
舒默沉吟片刻,大手抚上她精致的眉眼,说:“不可否认,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舒默冲她挥挥拳头,舞惜俏皮地眨眨眼睛,两人玩闹一阵。舞惜才正色看他:“舒默,你方才说茹茹找你是为什么事來着。”
舒默不在意地回答:“马上就到了巡查部落的时候,今年父汗本意是想派我去比卢部落。这几年比卢部落发展得不错,父汗想着我府里乌洛兰和茹茹都是比卢部落出來的。茹茹收到家书,本以为我要去,说是想回去看看。”
“一次巡查而已,让他去便是了,有什么关系,”舒默说得不屑一顾的样子。
舒默看着她,大手轻轻摸摸她的肚子,温柔地说:“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我怕你临盆之际,我不在你身边。”顿一顿,他揶揄道,“再说了,就你这小心眼,我若真的带茹茹回了比卢,只怕你这一生都不会理我了吧,”
这人,还真是会扫兴啊,本來听他那么动容地说着话,她都被感动得要哭了,结果……舞惜冷哼一声,说道:“父汗如今还沒有定下世子的人选,比卢部落的地位越來越重,若是此行不是你,便是桑拉,你不担心他在背后搞小动作吗。”他志在汗位,她不希望因她而让他有任何的损失。
舞惜瞥他一眼,指指他的手,问:“说吧,这是怎么回事。百度搜索别告诉我是你自己烫伤的啊,”舒默做事向來谨慎,怎么会将开水往自己的手上倒。而阿尔萨长年累月地跟着舒默,做事稳妥,也不像是毛手毛脚的人。那么……
想到某种可能,舞惜的眼睛微睐。
“别胡说,”舞惜瞪他,傲娇地说,“你若真毁了容,我可就不要你了,”
“你敢,”舒默凶狠地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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