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惜捂嘴笑道:“孩子还这么小,连眼睛都沒有睁开,怎么知道他像谁呢。要我说啊,有你这么丰神俊朗的阿爸,这孩子今后怕是要倾倒众生呢。” WWw.5Wx.ORG
舒默听了,略微思考后,一本正经地说:“嗯,有道理。咱们的儿子必定是最优秀的。”
舞惜刚想说他不知谦虚,云珠就进來了,端着热腾腾的清粥,福了福说:“公子,公主该喝粥了。”
舞惜一愣,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原來竟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要知道,在生儿子的时候,那么撕心裂肺的疼痛,她都隐忍着不落泪,实在忍不了了,也就是哀嚎大叫。而如今,只消这么静静地凝望着他,眼泪就不知不觉地流下來……
舒默一噎,舞惜每每说从书上看來的,可是他自问也是博览群书的,怎么就沒有看过她所谓的这些东西。“那吃这个也太不像话了。你那么辛苦地生孩子,却吃的这么简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拓跋舒默养不起你呢。”舒默不以为然地说。
舞惜瞪他,声音抬高两分:“你只在乎外人的想法,却不在乎哪样是对我好吗。”
舒默的气焰不由地弱了下來,为自己辩解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好了好了,你说这个好,就吃这个吧。”说着端过粥开始一勺一勺地喂她。
舞惜得意地看一眼舒默,舒默则装作不知,挥挥手让刘子然退下了。
舞惜猛然间想起一个事,有些不高兴地用手戳戳舒默。
舒默看她一脸的愤愤,有些纳闷,这是怎么了。
“舒默,我觉得你一点也不重视我们儿子。”舞惜指控道。
舒默诧异,这个罪名很严重。天知道他虽说已有子嗣,却从沒有这么期盼过一个孩子,从沒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孩子。她居然说他不重视儿子。这个事必须要好好同她辩驳一下。“谁说的。你这是挑拨我们父子的感情。”舒默反指控她。
舞惜微抬下颌,不满地说:“那你说说,儿子都出生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沒有取名字。”
舒默哑然失笑,原來是因为这个。这小丫头,是为儿子抱不平呢。舒默搂过她,说:“本來儿子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只是今天清晨,我改变主意了。你知道吗。就在今天清晨,突然下雪了。”
舞惜惊讶地看他:“下雪了。”她一直在屋里,产后又不能开窗户,所以毫不知情。不过,等了一个冬天,终于迎來这场雪,还真是好兆头呢。
舒默点点头说:“对啊。咱们儿子是伴着瑞雪降生的。所以我给他起名叫瑞钰。拓跋瑞钰。”
瑞钰。舞惜眨眨眼睛,还以为儿子的名字会带有乌桓特色呢。一度害她担心会非常难听绕口。
听舒默继续说:“因为你是汉人,所以在儿子的取名上,我更多的尊崇汉人的习俗。”
舞惜点头,突然福灵心至,问他:“所以,舒默这个名字也是因为你阿妈是汉人的缘故才这么叫的,对吗。”
“聪明的丫头。”舒默夸她。
怪不得,舒默的名字这么正常。舞惜想想其他人的名字,什么桑拉、乌洛兰、阿尔萨……乍一听都怪怪的。舞惜如老夫子般摇头晃脑地说:“瑞钰。好名字。瑞者,乃玉制的符信也,象征着吉祥、祥瑞,他又伴着瑞雪降生。钰者乃坚金、珍宝也。我希望瑞钰能做个如玉般温文尔雅同时又如坚金般刚强不可夺其志的男子。”
舒默的眼睛随着她的话而愈发明亮,舞惜果然是他的解语花。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还真是如此。
舞惜问他:“我说的可对。”
舒默颔首,称赞:“不错。知我者,舞惜也。”
舞惜抱起儿子,轻轻亲吻他的小脸蛋,满目温情慈爱,柔声低咛:“小瑞钰,阿妈给你取个小名,叫瑞瑞,好不好。”
“瑞瑞。”舒默皱眉,怎么感觉这名字这么……沒有男子气概呢。
舞惜睁大杏眼,一扫方才身上的柔和,凶悍地说:“瑞瑞怎么了。就叫瑞瑞。”大有一种此事不容再议的架势。
舒默故作委屈状,点点头说:“好好好,就叫瑞瑞。”这丫头,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刚才对着小瑞钰时,百般柔和、百般慈爱,而一转向他,那些温柔就消失得不见踪影。不过,话说回來,舞惜刚刚抱着瑞钰时,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柔和,真是令他怦然心动啊。
舞惜像个小孩子一般,高兴地对着瑞钰说:“小瑞瑞,你一定很喜欢阿妈给你取的名字,对不对。”
舒默故意逗她,说:“瑞钰才不会喜欢你为他取的名字。”
舞惜不服气地瞥他一眼,继续说:“胡说。小瑞瑞最喜欢阿妈了。是不是啊。小瑞瑞。”最后两句是对着瑞钰说的,因此语调格外轻柔。而瑞钰显然是更依赖舞惜些,毕竟母子二人曾经是一体的。而在舞惜的声音瑞钰曾在肚子里天天听见,这个声音温柔地同他说话,温柔地给他唱歌……如今轻柔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瑞钰微嘟着小嘴,一脸的享受……
见舞惜醒來,一屋子的奴婢们都跪下,大家高兴地齐声说:“恭喜夫人喜得小公子。恭喜公子喜得小公子。”舞惜看着眼前的一切,眉眼处尽是笑意。舒默欢喜极了,大手一挥,道:“漱玉轩上下护主有功,赏一年的月俸。”
“奴婢们谢公子赏赐。谢夫人赏赐。谢小公子赏赐。”众人扣头谢恩。
提起儿子,舒默的神情中有着不容错辨的满足,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将他抱到舞惜面前,说:“舞惜,你看。”
舒默点点头:“我來喂。”然而接过來一看,不高兴了,沉下脸來说,“这么清淡怎么补身。这是谁做的。”
听他语气中有着隐隐的怒意,云珠刚想开口解释,便被舞惜以眼神制止。吃清粥本就是她坚持的,产后不宜马上进补,舞惜向來看重身体,哪里会对自己不负责任。于是,斜他一眼,说:“你个大男人懂什么。这是我在医书上看來的。不信你等会自己去问刘子然。”
徐嬷嬷对舞惜说道:“夫人醒了,老奴这就去叫刘大夫來给您请脉。”
“公主,您辛苦了。定是饿了吧。奴婢马上将粥给您盛來。”云珠说道,转身离去。一时间屋内的奴婢们皆退了出去,将这偌大的内室留给舒默一家三口。
舒默伺候人这大概还是头一次,看他那样子,生疏极了。不过舞惜却能在他生疏的动作中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在意,心中不由地暖暖的。云珠看着舒默那稍显生涩却认真的举动,真心地为舞惜高兴。舞惜自小便是她在服侍,如今看她幸福,云珠便觉得高兴。
喂完粥,刘子然也到了,等他请完脉说舞惜一切安好后,舒默正好问起他关于清粥的问題。刘子然听了眼中有着赞同之色,他简单地说:“夫人所言甚是。产后本就虚弱,肠胃尚未恢复,适合食些清淡的吃食,慢慢进补。”
舞惜伸出手轻抚小家伙的脸蛋,虽说是刚刚出生的孩子,却并沒不像其他人所说的那样皮肤皱皱、小老头的样子,舞惜只觉得小家伙浑身粉嫩,玉雪可爱。舞惜觉得无论之前受了什么样的痛苦与折磨,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神色安宁。
舒默偏头看她,薄责道:“怎么哭了呢。”
舒默回头看着舞惜,说:“舞惜,你看他。额头、眉眼长得多像你,以后一定是个相貌英俊的男子,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子。”
舒默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道:“傻丫头,这是喜事。你怎么落泪呢。快别哭了,要不儿子该笑话你了。”舞惜点点头,心中哽咽。不知是不是凑巧,一直闭眼睡觉的小家伙,像是听懂了舒默的话,小嘴一咧,露出淡淡的笑。舒默惊喜地看着这一幕,对舞惜说:“你看你看,儿子这么小就会笑了。他听得懂我说话。”继而对着儿子,小声说,“儿子,我是你阿爸。这是你阿妈。你知道吗。”
舞惜无奈地摇头,她知道这其实只是新生儿无意识的笑,然而,看着舒默那引以为傲的样子,舞惜只唇角带笑看着他和儿子的互动。
当舞惜悠然转醒时,已过中午,也回到了内室,睁开眼就看见舒默抱着儿子坐在不远处。百度搜索抱着儿子的舒默嘴角始终上扬,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喜悦与骄傲,让看着这一幕的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对这个儿子的在意。
舞惜低咳两声,舒默连忙抬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舒默连忙起身來到床前,他小心地将儿子放在她身边的小摇篮里,那也是舞惜事先就备好的。
眼看她们都退了出去,舒默温柔地将舞惜扶起,有些语无伦次地说:“舞惜,谢谢你。给我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舞惜的神色也是欢愉的,整个人都被初为人母的狂喜给笼罩其中。刚生完孩子的虚弱令她无力地靠在舒默身上,声音有些低缓:“说什么傻话呢。快把儿子抱过來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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