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副作用还是会有一些，比如心慌心悸，食欲不振，精神恍惚，也时常会看到自己害怕的东西。” ＷＷw．5Ｗx.ＯRG
“时常看到自己害怕的东西……”
沈康佳听了，喃喃自语，“他又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呢？”
说完，他稍稍抬眼看着沈康佳，“皇后娘娘还是快些决断，若真的放不下苏溪，这个时候去临时找一个人，也算是好的。”
鬼婆婆唯唯诺诺，“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开始吧。”
说完，沈康佳闭上眼睛，鬼婆的这一套法术他始终都是明白的，不过是从内关穴扎下一针，将存于丹田之中的气血引出，残留在一块帕子上，之后，在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将这块帕子上的污血，过到对方的心脉中。
乔汝宁赶到皇后跟前的时候，两个丫头在一旁哭哭唧唧，神色慌张。
“苏溪姑姑，皇后娘娘在您走了之后突发症状，言语无度，这会子像是昏迷了。”
“蠢东西，你们必定是说了什么话来刺激皇后娘娘，才会让他如此。”
苏溪说完，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来到了皇后的床榻旁边，皇后脸色苍白，发丝散乱，头顶的珠翠散落一地，外裙也落在地上。
“今天的事情你们若是敢讲出去分毫，必定连九族都要诛杀，听明白了吗？”
两个丫头连忙说道，“奴婢听明白了，奴婢听明白了。”
“都滚下去。”
苏溪说完，用干净的帕子抚着皇后娘娘的额头，“娘娘，我将乔汝宁带来了。”
沈康佳缓缓睁开眼睛，纤细的手腕抬了起来，“去，让他给本宫好生诊断。”
屋子里头散发着馥郁的芬芳，我是乔汝宁，十分细心，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鬼婆必定来过。
他想着，却是喜怒不形于色，不过缓缓走上前来，跪拜在皇后的床榻之前，“皇后娘娘，奴婢将为您进行针灸。，”
“现在就进行针灸，你是要害死本宫吗？”
乔汝宁说道，“此言非矣，一路上，苏溪姑姑就已经跟我说了您的症状，想必是寒邪入体，只有用针将您体内的寒气迫出，才能够确保无虞。”
沈康佳叹了一口气，可也许是脉息不够，他又疯狂的咳起嗽来，从乔汝宁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苏溪的消瘦身影，他不断点头，大概神色慌张，连沈康佳也有所感染。
“就按照你说的做，不过你可要记着，若想要安然离开这个地方，只有拼尽全力将皇后娘娘的病痛治好，才有可能。”
乔汝宁点了点头，走到了沈康佳的床边，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才发现他的神色这样憔悴，一双眼睛像是陷入了脸中，大口喘着气，眉毛稀疏，耳根子通红。
为他诊过脉后，又觉得脉象奇怪，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如何？”
等到乔汝宁撤手之后，沈康佳突然攥住了她的手，乔汝宁有些躲闪不及，语气却是镇定自若，“从中医的脉象上看，皇后娘娘不过是急火攻心，再加上饮食不力，水土不服，导致脑血上冲。”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沈康佳还是不服气，可是有人盘踞在她的灵魂之上，他很难受，她越哭无泪，欲罢不能。
“说得简单，可是你可曾想过，到时候她嫁做人妇，哪里还有这样的好机会呢？”
鬼婆装作没听见，连忙将自己口袋中的银针拿出来，“皇后娘娘快些决定，若是到乔汝宁来了，事情就没有办法如此顺利进行。”
“你给我听着，到时候，若是没有办法将蛊毒过到乔汝宁那里，你的身家性命，还有你的祖宗千秋，我都会一一拷问。”
整个胸口像是被人揪紧了一样，生生要锤出血色来。
“奴婢也愿意为皇后娘娘赴汤蹈火，可是奴婢的体质十分阴寒，若是强行过渡，必定会让皇后娘娘身处困境，不过话说回来，奴婢都有这样的忠诚，难道苏溪姑姑没有吗？”
这一个实验，沈康佳已经找了上百的人来做，必定能够确保它的成功率。
交给鬼婆，再合适的机会再将他处死，这是沈康佳一直以来的行事方法，他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一路向前。
沈康佳说着，仍然觉得不妥，可是呼吸越发急促，思想也变得有些唐突，“你从前做的那些事情里，难道也要拿一个人做过渡吗？”
鬼婆知道，沈康佳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这辈子最是忧心重重，不会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若是一时得到他重用，也不过是因为有利用价值罢了，他诚惶诚恐，“皇后娘娘凤体贵重，怎么可能与那些凡夫俗子相同呢？奴婢这么做也不过是因为谨慎，现在即便是将刀架在奴婢的脖子上，奴婢也要以防万一呀。”
“你能确定，这种东西在苏溪的身上留不到太久吗？”
沈康佳沉默了许久，在暗淡的夜色之中，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面容，可是鬼婆知道，从他提出这个建议的那一刻开始，沈康佳就已经给出了决定。
他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原本就是凌驾权力的人，若连这么一点为自己谋福的算计都没有，岂不是白当了皇后吗？
从鬼婆口中喷薄而出的那两个字，好像是一道潺潺的流水，将沈康佳的心眼神意全部捆住，他摇了摇头，“不行。”
“皇后娘娘即便是不相信我，这个时候去找旁人，得来的也必定是这个方法，乔汝宁的性情太过倨傲，并且骨头伸张，怎么可能是您的最好人选呢？只有以苏溪为过渡，到时候再渡给乔汝宁，这样一箭双雕，方为正道。”
便是这一句话，将沈康佳所有的自尊都给激发了出来，他狠狠看着鬼婆，“本宫宠幸了这么多年的人，若是连这一点赴汤蹈火的决心都没有，那也不配呆着了。”
鬼婆点了点头，“皇后娘娘该给苏溪姑姑机会，再说了，只要能奴婢的技术醇熟，苏溪不会受太多的苦，大概在他的身上搁浅一两个月，就可以在乔汝宁的身上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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