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她的脚踝上绑了铃铛。舞动起来的时候铃铛微微作响，反而另有一番妙处在其中。
孟晚歌看着那女子款款摆动的腰肢，发觉她虽是容貌做了遮挡，可是那举手投足见都是一股旁人学不到的风情，倒是比那全然露了真容的绿衣女子更加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
果然，只是这片刻的功夫，她面前的竹筒前插的竹签子已经要比那绿衣女子多出了不少来了。
和着那绿衣女子的最后一个音阶，突然从旁边旋转跳跃出一个紫色衣衫的女子，想来就是那第二个参与比赛的女子了吧？
孟晚歌还是只是笑笑得看了莺儿一眼，依旧是一个字儿也没有多说，依旧是调过眼光去看那台下的表演。
“你倒是沉得住气。”见接连问了两次孟晚歌都不接话，莺儿终于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将那一直拿在手上把玩的竹签子，随手就丢到了地上。
“刚刚不是说不要白白就浪费了一根签子么，这就丢了？”到了这个时候，孟晚歌才开口调侃了一句。
孟晚歌调转目光:“这虎又是谁？” ＷＷw．5Ｗx.ＯRG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莺儿缓了一口气:“那皇甫朗让我们来这百莺馆，而这百莺馆里却恰恰有我们天机阁的人，你认为这真只是巧合？”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巧合之事！
“莺儿，你这毛毛躁躁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了？”孟晚歌抬了下巴，示意莺儿将那竹签子捡回来，又朝下面点了点头:“就她吧，我们走了。”
莺儿看了那红衣女子一眼，这先前两个人的表演自己好歹还看了几眼。眼下这个到底表演的是些什么，她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莺儿也来了脾气，她去捡了那竹签子，却是两个拇指微微一个用力。
“咔嚓”一声，那签子断成了两节。
“莺儿……”
莺儿这一系列的动作也是有些出乎了孟晚歌的意料，她唤了一声，见莺儿还是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你可有仔细瞧过那文娘手上的印记？”
莺儿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忽然听孟晚歌这么一问，她一下子倒是怔住了。
“印记？”
莺儿一下子还真是被问住了，不就是因为瞧见了那文娘手上的印记才发现她是天机阁的人么？为什么孟晚歌还会有此一问呢？她虽是粗枝大叶一点，但是现在听她这么一问，也知道事情另有乾坤，不敢再轻易接话了。
“你再想想，我们平白得，是为什么会来了这地方？”
“是……是因为……”莺儿顺着孟晚歌的话继续想，是啊，他们是如何知道这里有个什么“百莺馆”的？
莺儿顺着这个思路下去，仿似被人当头棒喝，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你的意思是今天这……这是那皇甫朗这个混账东西特意拿来试我们的？”
看着孟晚歌缓缓地点了点头，赞了一声:“总算是开了一点窍了，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平日里，但凡孟晚歌夸她，随便是句什么，都能把莺儿给乐得和什么一样，可今天孟晚歌这句夸，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让她高兴起来，反而那双杏目似乎是已经要喷出火来了:“亏我那日还觉得他不错！”
那日和皇甫朗过招，对于皇甫朗的身手实在有些出乎莺儿的意料，莺儿素来都是一旦认可了这个人的身手，多少便也已经认可了对方这个人了。
先时，她对皇甫朗的确印象不佳，可这两天却逐步在对他改观，忽然知道……
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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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那文娘，倒真是个妙极了的人。”孟晚歌的视线一直盯在此时正从胎侧缓缓下去的文娘身上:“要我说啊，我这根签子，还真是想给了她了。”
莺儿也笑着看了那台子一眼，文娘下了台子，已经有一个穿着一身绿色衫子的女子上了台，想必应该是那参加花魁比赛的三位姑娘之一。她起身取了孟晚歌手上的签子:“公子若不想投，就把这签子给默言吧。”
那女子非但是生了一副好嗓子，还生了一张能和这嗓子相配的好容色，杏眼桃腮，琼鼻樱唇，在有那白腻的肤色，和比一般清瘦的女子略丰腴一些的身段，怎么看着都是个天生的小尤物。
那女子突然望楼上瞧了一眼。那眉眼如丝，风情万种！直瞧得不少男人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气。
“要不，我们选这个？”莺儿又笑嘻嘻地来问:“我瞧着最起码比刚才那个稍微强那么一点点。”
莺儿将那签子拿在手里，就像是把玩那银质小刀一般，也舞了一个漂亮的刀花:“我看啊，这随便一个姑娘都比那文娘生得水灵娇俏，可别白白浪费了一根签子。”
“这女子的声音倒是宛如空谷黄莺，如此声音倒也真的是堪称大家了。”孟晚歌却是对着那台子上的绿衣女子赞了一声，似乎是浑然没有在听莺儿叽叽喳喳在说些什么。
“你！”莺儿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不觉得我们是两只小绵羊，这前有狼，后有虎，都盯着我们呢。”
“这狼是谁？”孟晚歌朝台子又看了一眼，那第三位红色衣服的女子也已经上了台了。
这才开口唱了两句，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将手中的签子递了出去。
莺儿听了一会儿，似模似样地叹了一声:“我看也是……也是稀松平常。”
这女子却是另辟蹊径，她只是循着那绿衣女子的最后一个音节上台，这之后却都是自己舞动。
与那绿衣女子不同，后上台的紫衫女子显然要更有手腕一些，她赤着一双莹白的足，脚踝上绑了金色的铃铛，面上敷了一层同色的纱巾，只留着一双丹凤眼在外面，论身形要比那先前唱歌的女子要苗条了不少。
素来舞者都是踏歌而行。
第九十章
“公子，你这是？”莺儿笑着看了孟晚歌一眼。
莺儿讨了个没趣，这才不情不愿的，也侧耳听了一句。
那绿衣女子一开口，还是真是生了一幅好嗓子，喉清韵雅，就仿若玉石相击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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