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总归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忘。” WWw.5Wx.ORG
“是啊,”女人轻言缓笑,“这点我该向伯母好好学习,她才是山水墨画的大师级人物。”
“我妈如果听到你这样说会很高兴。”
顾怀琛神色怔忪,“其实,你没有必要……”
“是谁?”
那头报出两个名字。
顾怀琛眉心微拧,“这两个人,都不合适。”前者好色,后者贪利。
“阿琛,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井教授已经很多年没收弟子,我资质愚钝,人家看不上呢!”
“放心,我妈跟他是多年的老朋友。”
“这不好吧……”
“我妈只是引荐,能不能征服井教授还要看你自己的能力。”
“谢谢你,阿琛。”浅笑盈盈,娇俏呢哝。
“我已经到了,t2a航站楼。”
“嗯,见面再说。”
“好。”
那厢,谈熙丢了垃圾,两手空空回去,恰好撞见陆征换了西裤,正穿上衣。
不变的黑色,领口翻折,敞开的衣襟露出健壮的胸膛,可见腹部整齐的六块腹肌。
“要出门?”谈熙挑眉,斜倚门框。
“临时有事。”
“非去不可?”都已经晚上了。
男人叹了口气,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回耳后,“乖……”
谈熙笑笑,也不再问,伸手,替他系前扣。
素白指尖,粒粒饱满,在黑色映衬下,愈发晶莹剔透。
顺手扯过三条领带,陆征递到她面前,“你决定。”
“这条吧。”墨蓝缀银色暗纹,低调奢华。
谈熙亲手替他系上,垂眸间,睫羽颤动,如翩翩振翅的蝶。
红唇,粉腮,神情专注。
男人亦敛眸,凝视着眼前娇娇,心里翻涌出一片饱胀的暖,泛滥成灾,似要将他溺毙其中。
“好了。”笑靥如花。
“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谈熙扑进他怀里,踮脚,在他颊边轻浅一吻,又伸手圈住男人脖颈,细语呢喃——
“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陆征喟叹,食指半屈,刮过女孩儿挺直的鼻梁,“你呀……”
怎叫人不疼到心坎?
“锁好大门,别让我担心,嗯?”
“知道啦!”还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儿啊?
伴随着关门轻响,偌大的房间只剩谈熙一人,她关了卧室的灯,打着呵欠进到卧室。
洗完澡,又往身上涂了药,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定在前胸,而后沉沉一叹。
伸手,掂了掂,无甚重量,手感一般。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大一点?就一点点……”
静谧的室内,无人回应。
谈熙抓了两把,疼得龇牙咧嘴,半晌,自顾自轻喃:“怎么感觉不一样……”
如此香艳一幕,可惜大尾巴狼不在,叼不走小绵羊……
叹了口气,套上睡衣,谈熙擦擦头发出了浴室。
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拍拍水又抹了**液,手肘碰掉瓶盖,她俯身去捡。
蓦地,动作顿住。
一只复古的雕花木匣正静静躺在梳妆台下的隔板之上,与之并放着的,有一盒专治痛经的口服液,是陆征那棒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弄回来的,她喝过两支,效果很好。
可……她不记得自己放过其他东西,那这个木匣……
谈熙突然想起,前天张妈收拾她从谈家带回来的那堆东西,问过她化妆盒往哪儿放。
她随口应了句:往梳妆台下塞。
想来,应该是张妈放的。
她伸手,把匣子取出来搁到台面上,用纸巾拂了拂灰尘,隐约有檀木的清香,夹杂着一股霉味。
雕花精美,刻纹却浅淡不少,并且匣身光滑,应是常年抚摸所致。
谈熙把原主留下的记忆翻来覆去过滤一遍,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木匣的印象。
怎么可能……
除非!
这个木匣与秦天霖有关!
每次只要一碰上与秦变态有关的人和事,谈熙的记忆就一片空白,想起卫影说过的话,她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这里面是原主的日记!
看?
不看?
显然,原主对这件东西很重视,否则也不会用这般精致且价值不菲的檀木匣封装,还上了把小巧的铜锁。
究竟多深的感情,才会如此珍而重之?
多痴缠的爱恋,才会一遍遍绝望地抚摸?
当她逐字逐句记录下自己的爱慕,字里行间表达着对那个人的心悦,谈熙猜想,原主是快乐的,因为爱让她变得鲜活。
在被二叔二婶忽视,被张桂芬和任静母女欺压的日子里,也许这份爱就是她唯一能够看到的希望。
在黑夜里,闪耀着光。
也许,她眼里的秦天霖,和原主眼里的秦天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秦天霖如此深恶痛绝?
既然憎恨,又为何要娶她?
泄愤?
报复?
难道秦晋辉和陆卉就任由他胡来?
对于秦家这样后起的豪门,儿女婚姻是笼络其他家族最直接的工具,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会影响到秦氏今后的整体发展。
好比,秦天奇娶了岑云儿,一举为秦氏带来近4亿人民币融资,在当时的地产界掀起一股巨潮。
从那以后,秦氏企业便稳坐房地产龙头之位。
大儿子如此好用,按照秦陆两口子表明平淡,实则贪婪的性格,怎么会如此草率就决定了小儿子的婚事?
谈氏?
连个屁都不算!
如何能入秦家的眼?
“怎么就同意了呢……”谈熙拧眉,握手成拳不停敲自己后脑勺,企图能想起什么。
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件事至关重要!
甚至比原主和秦天霖之间那点儿情感纠葛更为错综复杂……
以前怎么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貌似秦晋辉对她的忍耐太过了……
即便,她当天撂下狠话,挑战了一家之主的威严,秦晋辉也没表现出过多的责难和怒骂。
他在顾忌什么?
突然,电话响了,谈熙猛然清醒,待看清来电显示的时候,全身血液陡然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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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措?
有的,毕竟期盼成真总是令人一时之间难以置信。(l’小‘说’)
那头似也察觉到他的不豫,没有急于解释,也没有推脱,只是轻声一叹,声音清灵如故——
顾怀琛的母亲是当代画坛杰出的领军人物,在古画方面造诣奇高。
“我已经联系过两位教授,也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收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弟子……”半是紧张,半是打趣,听在耳朵里只觉温婉从容,大气洒脱。
“那你在意大利的学业……”
“我已经办好了退学手续。”
“这样啊……没事,慢慢找,总会找到。”
“井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他可以带你。”
“也许你会怪我自作主张,但既然决定去做,我就不会给自己留任何退路。阿琛,比起学业,我更在乎你啊……”
怅然一叹,无尽愁绪。
“没有。在西方待久了,突然很怀念华夏的古韵墨香,我想在这边找个资历深厚的老师继续学习。”
“不用劝,你知道我的性格。”
“所以,你准备放弃画画?”这点,顾怀琛永远不信。
喜悦?
有的,毕竟留学在外的女友倦鸟知返,愿意陪在他身边。
男人眉心一紧,有种不太舒服的情绪在蔓延。
所以,这不是商量,也不需要他答应,只是……通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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