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时开始,在办公室里有点小激动了,他对着小镜子不止一次地观摩自己的容颜,结果不怎么好,两眼稍陷,那是这些曰子累的,印堂发黑,那是这些曰子忧的,老实说这种大把揣钱的曰子并不那么好过,得提防着那些毒贩子黑你,又得算计着别让上面真查你,那可真叫做夙夜忧叹呐。他出了办公室,到了洗手间,就着简陋的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凑和着刮了刮胡子,同上卫生间的几位分局的小警员,向他问好,那表情有点不那么自然,知道自己的恶名怕也传到局里了,脚踩分局、刑悳警队两个单位,遍地抓卖小包的,告状的一大堆,在外人看来,恐怕他是个狗仗人势、中饱私囊的货色这种人再风光,也会让普通人敬而远之的。一个不经意的发现让他郁闷了好大一会儿,他呆呆地站在楼道上,看着进出的警悳察同事们,看着匆匆来去的警车,看着这个肃穆的环境,之于他仿佛是一个天地牢笼的感觉,黑与白交织的网,他再怎么挣扎,也觉得那么的无力。回到了办公室,他慢慢暂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警证、徽章、还有钱包里,和林宇婧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拉开了抽屉,放在了一摞奖章的旁边……对啊,奖章,他拿起了一枚放在手心,熠熠生辉的奖章,轻飘飘的,还真没有那根金条子趁手,这是很多抱着理想、守着信念的警悳察梦寐以求的荣誉,却觉得,这之于他似乎是一份,不可承受之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从头到脚直到骨子里,就是一个只懂得吃喝瓢赌低级趣味的人。连作梦都是能让他梦遗的低俗故事,离崇高太远了。那怕就之于个人感情,他知道自己也滥得要命,既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更控制不住下份,拉低底线,这种场合倒没什么顾忌的了,他笑了笑道着:“那看来我非讲一个了,不过……”“没有例外啊,不许讲黄段子。最起码面上不能有啊,对不对啊,淑女们。”姚曼兰提醒着。“对呀,难为帅哥一下下,讲不出来喝一盘啊。”薛妃逗着。“o,我也讲个医院的段子,精神病医院,里面关了个精神病人,有狂想症,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小孩,他的理想就是拿把大弹弓子,把邻居家玻璃都打碎,什么时候医生问,他都是这样,这病没好……突然有一天,医生问他想回家干什么,嗨,这次变了,他说想回家找个女人。”严肃地讲着这个故事,众女听得好像不像笑话,接着道着:“医生一听话变了,他高兴了,以为治疗有效果,继续问,找个女人干什么。病人说,和她结婚啊医生高兴了,这说明思维正常了,又问了,你知道怎么叫结婚,病人说了,我把她领进屋里,然后把她摁倒在床上,撕了她的衣服,脱了她的裤子,然后再拽她的裤衩……问到这儿,医生觉得这个病人已经是个正常男人,准备给他办手续,打发回家……在准备办时,他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把女人裤衩扒下来之后,准备怎么干?”哇塞,这倒不黄,太露骨了,众女脸色讶异,看着,这个男人好像不流氓,有点变态。姚曼兰也有点尴尬,没想到这么直接。笑着道着:“精神病人很兴奋地回答:我把她裤衩上的松紧带抽出来,做一个大弹弓子”说完了,笑眯眯地看着诸女,先是薛妃脸红耳赤,喷笑了,跟着几人全部哈哈大笑了,这故事讲得脸红心跳,却以爆笑收场,效果奇佳,连姚曼兰都有点意外,先自斟饮了几杯,众女心甘情愿认罚了这杯。人到兴处,酒到酣处,就不觉得时间的流逝了,吃了一个小时,喝了一个小时,一顿饭花了两个多小时,所喝不多,不过把美女们的酒兴逗得可不少,起身时,那高个子的妞薛妃可有点踉跄,姐妹们扶着,没事,她非要揽着呢。为啥啊,投缘呐。就是投缘啊,这才几点,不到九点,要不兰姐咱们唱歌去。是啊,唱歌去……踉跄下楼,要结账时,早被姚曼兰提前刷卡,他好一阵埋怨,姚曼兰却是顺水推舟邀着,今天玩得高兴,姐妹们看样子都喜欢你,要不请我们唱歌去,反正时间还早。于是众人环伺,你邀我请,揽着的、挽着的,不知道是酒意还是惬意,抑或是男人的面子是作祟,明明知道有点不妥嘛,可嘴上说的:好啊走。姚曼兰带路,驱车跟着,车里坐了几位叽叽喳喳的妞儿,在选着地方,居然还有人很遗憾,橙色年华给封了,否则那里可就不二之选了,听得心里暗笑,看来娱乐场所被封的事以后不能多干,瞧这多不方便了。众人商量,又征询了姚曼兰,选定的地方居然是桃园公馆,又一次让大呼巧合了。看来这个圈子,并不大。“那不是会所姓质吗?能唱歌?”问副驾上的薛妃。“会所肯定提供这种场合,而且他们音响效果好。”后座的金丽华道。“哦,我还真没去过。”眼不眨地撒了个谎。“那帅哥,你去过哪儿,要不你挑一个?”薛妃道,客随主便,不过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仍然是引起了诸女的好奇心,三位妞咬着耳朵说着什么,旋即又是吃吃地笑着。“几位,笑什么呢?”问着。“我们在猜你是什么身份。”薛妃笑着道。“猜到了吗?说说看。”问。“嗯,制片人……肯定是制片人,否则兰姐不会这么上心。”薛妃道。“错了,谁还来。”笑道。“是那儿来的老板吧……看你这条领带的品位就知道,现在越低调的越是土豪啊。”金丽华羡慕地道,兰姐身边围着的,应该大部分都是土豪。“错了,继续。”笑道。“我觉得是领悳导干部,就是有点年轻了,不过应该领悳导。”张青青说了。这是最接近的答案,笑而不答,那两位追问着:“你怎么知道是领悳导干部?”“只有领悳导才能这么有内涵,拽了女人的内裤,还顾得上扯皮……扯皮筋啊,哈哈。”张青青笑道。众女一阵放肆的大笑,等走到桃园公馆,已经是亲密无间了。不过旋即又被那场合震惊了一下子,进门厅,电梯把众人直送到了九层,外面不闻丝竹的安静环境,一进去才知别有洞天,疯狂的dj,劲爆的架子鼓,眼花缭乱的调酒,男男女女已经有二三十人,有唱歌的、有在灯光阴影里拥着小叙的、更有舞池里拥着,贴得很紧在热舞的,来往穿梭的服务生,清一色的兔女郎打扮,端着或浅或深的酒杯,供着消遣的客人取用。跳起来啊,跳起来啊……几位美女仿佛在释放一般,人进门已经随着音乐甩头的、扭臀的,兴奋了。“喜欢这环境吗?”姚曼兰附耳道。笑了笑,附耳回道:“就是有点乱。”“不乱怎么放松啊,这儿可以尽情地玩,相互间都不怎么认识,美女可多喽,看你的本事喽。”姚曼兰附耳小声道,一股子微微馥郁味道,她所指之处,不少衣着鲜艳,亮着白胸长腿的妹子,她揶揄地介绍着,不少都是找刺激来的富家女,很空虚寂寞哦。那浓浓的挑逗味道,岂能不解,这一时间多说却是无益了,姚曼兰拉着,顺着滑进了舞池,带着笨拙地跳着,渐渐地在脂粉香阵中,找到了那种放松的感觉,其实这里舞步没有规则,随心所欲而已。渐渐地,他在不断的舞伴更迭中找到了快感,哎呀尼马的,这地方真开放,跳着跳着摸一把,扭着扭着抓一下,那妞们一点也不介意,看了几眼就学会了,摸了妃妃的腿一把,抚了丽华的胸几下,搂了青青的腰几回……越流氓还越玩得嗨似的,真特么爽。渐渐地,放松趋向了放纵,眼睛的余光扫到了,有人在舞池后较暗的角落里,激吻着,互摸着,动作幅度那叫一个大,还有玩得更嗨的妞,嗖嗖嗖把衣服直接扔了,穿着三点式,酥胸玉臂,白着耀眼。哎呀,怪不得桃园公馆数年不倒,真特么是个好地方。大汗漓淋的兴奋到激动,这活春宫可也不多见,他稍歇时,那几位环伺的美女可没闲着,薛妃上来拉他,姚曼兰端着酒请他,清亮着鸡尾,杯沿上插着橙片,诸女跳得累,围上来一人一杯,也跳得爽了,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清凉的感觉,舒爽到喉间。“来嘛,我教你狐步。”薛妃拉着。“节奏太慢的了,哥特金属,适合劲爆点的。”张青青道。“那甩臀舞啊,看我的。”金丽华嗨起来了。她蹦到了t台上,翘臀做着大幅的甩动动作,惹得一阵口哨声起,金属乐的声音节奏越来越强,那舞池中男男女女仿佛听到了音乐的感召,在疯狂地扭着,在疯狂地甩着头,在疯狂地抖擞着全身。或许不是音乐的感召,姚曼兰慢慢地靠近了吧台,向在抹杯子的马铄使了个眼色,马铄笑意盈然,他看到了,那疯狂的舞池中间,余副局长也像着魔一样,在甩着、在扭着。两人没有交流,接下来的故事不需要安排了。一个小时后,就有人迷糊了,一对男女,在通向卫生间的甬道里,迫不及待地要啪啪了,如果来得及,服务生会把人请到房间,如果来不及,只能等人家办事喽。这本身就是个寻找刺激的派对,用疯狂来填补空虚和寂寞,包括这种最原始的发泄。 百度嫂索 —余罪对了,派对是马铄马老板安排的,他做服务生唯一的原因,就是防着专请来的美女也迷糊了,抱错了两个小时后,马铄开始惊讶于余副局长的耐力了,居然还在跳,那挥汗如雨的样子,显得格外疯狂。他手指勾勾,向姚曼兰使着眼色,姚曼兰进了舞池,躲闪着那些咸手的乱摸,然后暗暗地拉了拉正疯舞的薛妃,这时候已经不需要矜持了,薛妃拉着,边跳边滑出舞池,贴得很近,她使着眼色,手一指角落沙发上缠绵的一对,指指他,指指自己,挑恤的眼光……来吗?有点晕头转向,抱着这位高个的妞,连摸带啃,两人向门外退去,热吻在走廊里,一个热吻挑得浑身燥热,吻间那不多的衣服的短裙已经被扯了一半,薛妃兜着,整个人缠在他身上,指指一间房间,抱着美人,剽悍地一脚踹开了门,啊啊几声,房间里已经然是疯狂起来了。不多时,马铄一手揽着青青,一手揽着金丽华,这两位跳得好嗨,缠缠绵绵要抱着马铄了,揽着两人到了房间门口,一手一个,进去吧……然后马铄长舒一口气,听着房间里惊声尖叫以及啪啪啪的激烈节奏,哑然失笑了。“便宜这小子了。”他默然听了一会儿,慢慢踱步离开了,回到环形隔音的派对舞池,吧台边上,姚曼兰斟着一杯鸡尾,看着他,相视间会心地在笑。时间已经指向了零点,舞池的疯狂渐近尾声,可今夜的疯狂,却仍然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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