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染病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不过其中隐去了某些我认为无关紧要的或者说是我不太想别人知道的东西。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和盘托出这些了,上一次是跟老杜。
“你所说的感染病毒有什么症状?”刘辉眼神里难得有着焦急与迫切。
三个本来毫不相干的人,谁能想到有一天,能一起经历这种局面。
在隔离区的那段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每天都是在病床上数着秒度过。
想象一下,如果每天都是处于一种相当严重的发烧感冒会是什么感觉。
刘辉猛地站起身,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发疯了一般嚷道,“你说撕葱教授有新药能治是不是?是不是?你说话!”
刘辉点了点头。
“所以说你是从山上寺庙求佛回来么?”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刘辉看了眼我。
“我好像看见灵岩寺的签了。为你儿子求的吧?” WWw.5Wx.ORG
“是啊!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呵呵……”刘辉的笑有些苦涩。
我和方圆都狠狠地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有任何可笑之处。作为警察你可以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作为一个父亲就绝不会放弃一点点救你儿子的机会!”方圆在心里为刚才把刘辉当成疯子而感到不好意思。
我疯狂地点着头,简直不能更赞同。
旁人若是看见我这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怕是以为看见了个大傻子!
“等会出了林子,你们先去报警。“刘辉边领着我们往前走,边说道。。
“你呢?”
“我去救人!”
“你是说撕葱教授?难道你知道他被带到哪里了?”
“山上只有一座庙和一幢别墅,我想那帮荷枪实弹的家伙总不会好心去拜佛?”刘辉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往日治安中队队长的精气神。
这一次为了儿子,拼了命也值得!
“沙沙沙”一阵摩擦声在这略显安静的林子里响了起来。
“舒服,舒服,美滋滋!”
我能听见一阵粗犷沙哑的声音。
“谁在说话?”我谨慎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们三人互相望了望,脚步轻轻地往前摸索着。
刘辉手放在腰间,这是配枪警察的职业习惯,尽管腰间的手枪早已没了子弹。
“沙沙沙”摩擦声还在继续,直到我踩断了一根枯枝发出了“咔嚓“的一声,那摩擦声就断了。
好像被对方发现了。
“谁敢打扰大爷?”随着一声暴吼,一头巨大的野猪从一棵粗壮的松树后跳了出来。
很明显是一只公猪,那长长的獠牙昭示着它的不可侵犯。
野猪体躯健壮,四肢粗短,头较长,耳小并直立着。
“啊!”方圆叫了一声,躲到了我身后。
“卧槽!猪刚鬣!”我忍不住喊了声。
“就是你们打扰大爷按摩?”野猪叫嚣着。
“您继续按摩,我们只是路过。”我双手往下压着,示意无害。
“留下吃的,否则谁都别想走!”野猪再次叫唤着,同时还用那獠牙在旁边的树上磨了磨,好像是在示威。
“这是华南野猪,在我们这一块常见。生性暴躁,会伤人,我拖着,你们先走。”刘辉眼神变得凝重,这种成年雄性野猪可不是好惹的。
“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吃的?”我转身问着刘辉和方圆。
方圆白了我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东西?况且你看我们这样子,像是随身带着干粮吗?”
我一拍额头,摇了摇头。
内心一万句“不是我要吃!”想要喷薄而出,可是却压根不知道怎么解释。
解释了他们就会信吗?说不定会以为我摔成傻子直接给我送精神病院里了。
野猪看我半天没憋出个屁来,更别说拿出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竟然摆着头往我们三人缓缓走了过来。
那嚣张模样,就好似猪八戒来高老庄娶媳妇一般威风。
“别过来。我们手里有枪,你别过来找死!”我边冲它喊着,边疯狂地朝刘辉招着手。
刘辉慢吞吞地拿出手枪递到我手上,轻声说了句,“没子弹!”
我没有理会,只是拿来壮胆而已,我又不会开那玩意。
“你们说野猪身上哪里最好吃?”我大声喊着,装作在跟方圆和刘辉商量着。
“我想吃猪耳朵,下酒菜简直完美。你,你想吃什么?
哦,你想吃猪肚是吧!养胃!”野猪听见了耳朵扇了扇,脚下的步伐却没停下。
“你呢?你想吃猪头,可以,没问题!
咱们再来一顿猪蹄,美容养颜!”我继续喊着,这次野猪滴溜溜地望了眼我,蹄子往回缩了缩。
我挺起了胸膛又往前踏了一步,“我们把牙给他卸下来,做个挂件。
尾巴也卸了,我觉得红烧好吃,清蒸也不错。”
我全程拿枪对着野猪,自顾自地往前一步一步逼着,而野猪则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直到屁股撞在了身后那棵大树上,吓得一机灵,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身边的二人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我长舒了口气,把枪扔给了刘辉。
方圆张着嘴巴,眼睛也瞪得浑圆。
我走上前在她面前晃了晃。
“晓天你是认真的吗?”
“什么?”
“你这是武能拳打脚踢黑衣人,文能三言两语退野猪啊!”方圆反射弧极长地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
“可以,回去就这么给我写篇报道!”我双手抱在脑后,得意洋洋。
刘辉望着我也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这还是他从警十几年来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凭着一张嘴就怼跑了野猪的。
aq小 说\s*网 .e. 手 打首发z更新y更-快
“你是指那帮家伙?”我扶着方圆坐到了另一边。
“是啊!差点小命都搭上了,总得知道是帮什么人!”刘辉抬起头撩了下挡在眼前的头发望了望我。
还是单单这个刘辉?
他似乎很想从我的答案中获得些什么。
“发热,呼吸困难,浑身酸疼无力。症状和重感冒差不离,但就是怎么也好不了。”我回忆起染病那时的状况,微微皱起了眉头。
面前蓬头垢面的刘辉配上这深山老林作为背景倒真像个野人。
不过要不是我和方圆上了他的车,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受到牵连,甚至丢掉性命。
方圆有点被吓到,慢慢站起来,费劲地把刘辉拉开,“你干嘛!疯了吗?”
“你儿子病了?”我扯了下衣服领子,望着面前这个突然疯起来的男人。
“我也想知道!”方圆同样是十分的好奇。
一个是南方都市报的记者,一个是治安中队队长,呃,还有一个我,腾海网吧的网管,虽然有点上不了台面。
而后见我有点紧张,又摆了摆手,“我就随便问问。”
“真正了解事情真相的撕葱教授已经被刚刚那帮人抓走了。我所能知道的只是刚刚那帮家伙肯定是和马运实验室有关系的。据撕葱教授说,当初mylab因为不正当的人类活体实验造成病毒外泄,而撕葱教授却是在这个即将要向大众揭露背后真相的节骨眼被抓走……”我本想言简意赅地说完整个前因后果,可是一是事情过于复杂,而是水平有限,导致我现在不确定他们两个到底是听没听懂。
“你和撕葱教授是什么关系?”刘辉毕竟是公安出身,习惯性地盘问着。
走了一会之后,打前头的刘辉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
“先说说吧!”刘辉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脱下鞋倒了倒。
但是从刚才开始,这个男人的眼里我就看不到恐惧和埋怨。
难道所有的警察都是如此?
阅读破晓最新章节 请关注舞文小说网(www.wushuzw.inf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