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牙有些生气地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WWw.5Wx.ORG
“啧,”安娅摇了摇头,慢吞吞地从空间戒指里拿出衣服,穿好以后就对着不远处的女主说:“我不是故意要勾引你的Omega,如果他因此对我情根深种我也不想负责的哈哈哈哈!”
难得她心情这么好,苏黎莫名地想着,“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变态或者禽兽吗?”
安娅有些纠结地想着,目测自己的本体体积比安娜还大了好几倍,说不定破坏力也会成几何状增长。
赫拉被上位龙族盯住的一刻就紧张得无法言喻,她紧紧收拢着翅膀,下意识就想低头俯首呈现出最具有敬意的姿态,然而她内心里却又厌恶并想对抗这种本能,因此陷入了非常混乱的状态。
安娅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契约者的紧张,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伙伴迫于本能向那个蠢货低头。
灰牙看到了金发少女阴沉下来的脸色,顿时感到格外得意,男孩扬起下巴,上位者的威压一瞬间扩散出去。
灰牙并不怕她,他惊讶的是这个飞龙居然敢反抗自己。
要知道如果是在从前,这样的下位龙族他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或者说他们要是被自己多看一眼,恐怕能兴奋得几个月不睡觉。
神圣巨龙眯起眼睛,用龙语大声说:“跪下————”
“我□□全家————”
话音未落,狂暴的斗气已经当头砸下,少女的身影闪电般划过,站在了双足飞龙面前,状态全开地挡下了高阶龙族的全部气势。
熠熠生辉的火色魔纹重新爬上她的脸颊,安娅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咆哮出声:“滚————”
同样的龙语在广袤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灰牙正面迎着她几乎失去理智的威慑,忍不住脸色微变,后退了一步。
“你,你不是……”小男孩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明明……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
他转身看向苏黎,黑发女人愣了一下,两人大概是有了一段无声的精神交流,灰牙才回过头来,“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跃风者。”
赫拉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契约者,许久之后,才低声用龙语回应:“我不会再向任何龙族低头了……阁下。”
灰牙听到这种话当然开心不起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个飞龙不是针对自己,虽然还是有点不爽罢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安娅冷笑起来,“再有一次,我就杀了你。”
按理说这种威胁对于神圣巨龙来说就是个笑话,然而灰牙的神情却充分说明他完全不这么觉得,他甚至还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契约者。
“你看她做什么,”金发少女翻了个白眼,“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想杀谁,她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黎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卡洛儿,她和这位前皇妃殿下达成的协议也不过是将人皇宫带出来,送到菲尔皮乌斯亲王身边罢了,理论上说,她也做到了。
“……看来我们的无耻程度也不分上下啊。”安娅有些感叹地说,然后向女主扬起下巴,“你看那个。”
苏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早就寸草不留化为废土的焦黑地面上,有一颗微微发亮的乳白色宝石,上面笼罩着梦幻般的朦胧光晕,在夜晚中显得柔和又诗意。
“我猜这是他为什么可以无视幻术的原因。”安娅走过去将东西捡了起来,然而她的指尖刚碰到宝石的时候,就感受到皮肤上传来格外滚烫的温度。
那种烧灼感愈演愈烈仿佛要将她的整个手掌融化,安娅愤怒地咬着牙死活不放手,于是眼睁睁看着掌心的皮肤开始龟裂剥落。
“你很喜欢自虐吗,”苏黎把手里的武器放回去,在金发少女不满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说:“如果它确实可以让人免疫幻术,也许那就是我母亲日记里提过的‘卡尔米拉的凝视‘,又被称为……”
“太阳之眼,”安娅接口说,“……以及我不喜欢自虐。”
我只是不想让这东西变成你的而已。
卡尔米拉是太阳□□字,她在正式学习幻术的时候就被灌输了这些知识,她的血族导师将这世上所有已知的可以无条件抵抗幻术的神器都列举了一遍。
尤其是卡尔米拉的凝视和赛因希斯的眼泪,这两者的主人几乎可以吊打所有的幻术师。
前者据说被太阳神赠予了她最虔诚的信徒,当时日神教的教皇。
日神教曾经也有鼎盛的时期,然而某一天起,无论她的教徒们如何呼唤,卡尔米拉都不再展露神迹,教徒们失去了力量,最终被信仰光明神的教廷所取代。
不过教廷居然愿意将这样的神器给了安德鲁,恐怕他们是知道了他的天族身份。
这样许多疑问就好像都被解开了。
譬如说为什么菲尔皮乌斯亲王一直忙碌于绞杀那些在东大陆活跃的黑暗种族,按理说没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人也不会热衷于做这些事,除非他有什么目的或者受人所托,现在看来似乎也两者兼具了。
安娅还握着那颗据说是太阳神之眼化成的宝石,她的手心已经被烧出了本体的形态,空气中甚至弥漫着树木焦烤的气息。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原著里基本上没提过女主学幻术的事。
大概就是苏黎将菲尔皮乌斯灭门以后得到了这个东西,从此幻术抗性满点,这段剧情估计是被自己跳过去或者忽略了。
“你在看什么?”她有些不爽地回过头去,下意识抓紧了手里如同火球般炽热的宝石。
苏黎摇了摇头,“你女朋友来了。”
话音未落金发少女就朝着某个方向跑过去,张开手臂向着闪电般穿过树林的身影扑了过去。
霍兰迪一把拥住她,几乎把人直接从地上抱了起来,星光闪烁的水晶色眼瞳里充满了温柔的笑意,“我就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至少那会让我感到喜悦,”安娅伸手揽过她的脖子,“就像我明知道你应该没事,却还是在得知你处境时愤怒万分。”
她们在月光下交换了一个缱绻的深吻。
鉴于都不算缺乏经验,因此这个吻慢热又煽情,充满了挑逗和抒情意味,直到安娅忍不住扯开了霍兰迪胸前的扣子,而后者正摩挲着少女柔韧的腰肢隐约有向下伸手的趋势,两人才猛地停止了动作。
巡防军幻兽骑士们姗姗来迟,前一刻还在拥吻的两人已经衣冠整洁,因此他们只是看着如同飓风过境的焦黑地面,再加上之前恐怖的声音和莫名逃窜的幻兽,大家都有些懵逼。
“我和格里兰斯阁下在切磋而已,”霍兰迪拍了拍金发少女的肩膀,看上去没有半分的异样,“抱歉打扰了诸位。”
骑士们看到她顿时纷纷低头致敬,余光瞥见旁边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在心里都感到非常震惊,这个曾经挑战奥拉夫·菲尔皮乌斯的人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
不过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双足飞龙,也都反应过来,人家可是龙骑士。
没有人敢收下比亚隆德斯继承人的道歉,其中的队长在向公爵小姐请罪之后就迅速带着手下们离开了。
“你可欠我们两个人情,”安娅这才转向好像一直被忽略的女主,“想想怎么还吧。”
苏黎微微颔首,还向安娅眨了眨眼睛,“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两位阁下。”
下一秒,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娅这才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太阳之眼,很直截了当地说:“卡尔米拉的凝视。”
霍兰迪愣了一下,“居然在安德鲁手上?”
“你知道他是个天族吗,”少女叹了口气,将宝石递了过去,“我想把这个送给你,毕竟它在我身上甚至都能把衣服烧坏。”
霍兰迪深深看了她一眼,慢慢接了过来,乳白色的太阳之眼在她手里猛然爆发出一阵更加炫目的亮光,她掌心的皮肤瞬间也被烧灼融化。
安娅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看,”她伸手摸着年轻人散落在背后的金发,“我们都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有洁癖或者不喜欢这对CP的就别买了(。
明白的意会就好,不要说粗来啦~
【正文看作者有话说。】
电车门很快关上,他们隔着玻璃默默和那只流浪狗对视。那只狗看了他们一会,突然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水,哒哒地跑过电车道,大概是跑向热狗摊了。
巴基收起伞,雨水顺着伞尖留到车厢地板上,和泥水混在一起。他右手按在伊莱扎的肩上,感受着她的身体在他的手掌下一点点放松,不再摆出防备的姿态,反而……有些失落。
他注意到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按在车窗上,神情看不出黯淡,嘴角却微不可查地垂了下去。
雨水在冰冷的玻璃上肆意流淌,模糊了视线。
迎着雨天泛着寒意却亮得刺眼的光线,他看见她眼底逐渐涌上莫名情绪,内心隐隐有了猜测,于是低声对还在盯着车窗的伊莱扎说道:“Touch?”
“……”
伊莱扎没有应答。
她转过头,眼睛里完全是“你怎么会这样想”的惊讶和无语。
作为回应,她直接掏出了小本子,按动圆珠笔弹出笔尖,唰唰写下几个单词,再把本子递给他。
THEYSE.
INOLIKETHEY.
依旧是语法缺失拼写错漏的短句,因为经过缩减,意思表达自然不够清晰,巴基想了几秒,才依稀猜到伊莱扎的意思——她并不被动物喜欢,所以她也不喜欢它们。
虽然说着不在乎的话语,但是她低落的情绪却通过每个细节展露无遗。
巴基不禁失笑。
他的手掌再次落在她的脑袋上,隔着棒球帽轻轻拍了拍。伊莱扎撇撇嘴,没说什么。他则将视线转向窗外闪过的风景,笼罩在雨丝里的教堂快速向后掠去。
电车很快到站,缓缓地停了下来。
CameradinFata咖啡馆在门捷列夫街上,下车后,他们撑着伞走了一段路,一路上小雨渐渐变大,雨滴滑过伞面落下去,伊莱扎的肩膀很快就被打湿了。
注意到这一点的巴基把伞向她的方向倾斜少许,这一举动不免让自己的肩膀暴露在雨中。所幸他们步伐不慢,才险险赶在衣料湿透前冲进了咖啡店门前的黑色挡雨棚下。
店门打开的瞬间,一缕醇厚的咖啡香气飘过鼻翼,暖黄色的灯光从头顶投下来,耳边萦绕着轻柔的音乐声。他们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在观察了四周后,巴基翻开菜单,而伊莱扎则好奇又不失小心地探出触须,探索着这个对她来说极为新鲜的空间。
察觉到她转动脑袋四处观望的举动,巴基立刻猜想到她在做什么,些许阴霾聚在眉间,但很快又随着他舒展眉头而散开。
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巴基想。
但他还是叮嘱了一声因为难得来到市中心而过度雀跃的伊莱扎:“小心点。”
他唤来服务员,告诉她他们想要的餐点,并微笑着向她道谢,这个年轻的姑娘看着他的眼睛愣了几秒,发现自己的走神时很快红了脸。离开时她的脚步轻快,裙摆荡出漂亮的波纹。
茶。咖啡。冰淇淋。蛋糕。
伊莱扎从碟子里抬起头时,虽说神情还算冷静,但是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亮光,显然已经被这些从未品尝过的美食折服,她摸出小本子,匆匆写下“NICE”的评价,用两根手指推到巴基面前,望着他眨眼。
巴基望着她眼睛里憧憬的光亮,没有什么表示。
感觉有点像是养了一只狗。他无端冒出这个想法,又因为这个荒诞的想法露出浅笑。
他换了一个坐姿,伸手按住伊莱扎发心的触须,不让它们肆无忌惮地到处探看,它们不安分地在他指缝间动来动去,似乎在抗议他的压制。
对于他的举动,伊莱扎有些不解,但还是小心地让触须不要乱动,安抚好它们后,她才把小本子翻页,指着纸上的单词。
‘HY?’
“因为这是异常。”他平静地说。
*
“因为这是异常。”
——伊莱扎听见她的邻居如是说。
虽然还是听不懂这句话,但伊莱扎已经学会了怎么猜测他人的意思。她揪住最后一个词推测下去,很快猜出了邻居想要说什么。
理解之后,她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这个理解在她脑海里掀起了一场毁灭性的风暴,让她一时茫然,完全无法从风暴肆虐过后的残骸里挽救出什么,也无法组织出哪怕一个单词。
在此之前……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异常的。
不,或许是知道的,但……
日渐破败的记忆宫殿在思绪里一闪而过,仿佛电光石火,顷刻间,伊莱扎理解了。
“Bu……”她缓缓攥紧了拳。
她只说了一个音节就不再开口,反而提起笔,一笔一划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BUTAISOME.
BUTALSOME.
但那也是我。
对于伊莱扎的反应,巴基不予评价。
“那是异常的。”他重复了一遍。
他体会过异常的感觉,他原本不想说出这点,他更希望伊莱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
触须还在他的掌心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巴基垂下眼,俯视着自己的手背。
——自己不知道并不够,她要让所有人都不知道。
咖啡店里依旧温馨,但温度似乎远离了他们。
伊莱扎一直没有说话,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是风化的石像。
许久,她动了动手指,摸过本子,慢慢地写下几个单词。
YOUHOPEICHOICE.
只是瞬间她就理清了事情的脉络。人们惧怕异常。她过着平静的生活。她是幸福的。她是异常。平静会被打破她要掩盖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希望她做出选择,是否定自我拥抱平静,还是就此远离普通人的世界。
就和你现在做的,一样吗?
巴基注视着她的脸,看着伊莱扎的眼神一点点冷却凝固。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愤怒,她只是缓慢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情绪在起初的剧烈波动后很快平复,伊莱扎吐出一口气,恹恹地趴在木质桌子上。
IFINOCHOICE?
她在本子上写道。
虽然写下了这样任性的话,但是伊莱扎并没有期待能够得到什么回答。
因为她的邻居,他说的都是正确的。
她这样理智地想着,还是忍不住小小叹了口气,一点也提不起精神。
然而,下一刻,她听到了对方徐徐地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
“那就不选。”
这意外宽容的话语让伊莱扎愣住了,她诧异地抬起头,想了想,正要提笔写什么。
仅仅一闪念,思维就跳到了别处,落笔时写下的句子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AFTERYOULEFT?
在你离开之后呢?
——这个问题,在他们结账离开咖啡馆后,巴基才回答了她。
“你总要做出自己的选择。”走在布加勒斯特的街道上,他倏地开口。
大雨早已停歇,街道两旁满是丁香树和栗子树,枝头的树叶青翠欲滴,空气中透着潮湿的清新气息。
回程他们没有选择电车,而是沿着街道随心所欲地着家的方向走,走到哪里算哪里,反正还有这半天的时光可以随便浪费。
对于这句略显复杂的话,伊莱扎在短暂的呆愣后,又陷入了懵逼状态。她充满希冀地望着巴基,希望他能够重复一遍。
然而这次巴基没有重新解释的想法,反而顺理成章地接了下去:“……也要为做出选择之后的行为负责。”
他近乎温和地安抚道:“你还有机会。”
很多,多到他都忍不住羡慕。
——从火车上坠落后,他就失去了的,选择的机会。
摇摇头将繁杂思绪赶走,他向着犹自懵懂的伊莱扎伸出右手。犹豫几秒后,她将手递到他的手中,两个人再度沉默地向前走去。
途径海勒斯特勒公园门前的两个大喷泉,凯旋门遥遥在望。不过他们并没有去那里,而是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沿途巴基停下来买了些樱桃,在他挑拣樱桃时伊莱扎站在旁边,虽然没有半点动作,脸上却满是雀跃神情,显然已经摆脱了刚才的低落,重新期待起来。
接下来是国家艺术博物馆。前几天巴基和伊莱扎经过站台时,他看到宣传板上有这座建筑的介绍,虽然知道这座博物馆肯定没有他想要看到的东西,但是本能地,他开始亲近这些古老的东西,哪怕——
他的思绪被衣袖传来的牵扯打断了。
由于刚刚的分心,他们几乎已经偏离了既定路线。猜想着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巴基顺着自己的衣袖望下去,不出意料地看到伊莱扎别过脸,装作若无其事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问道:“怎么了?”
这声平淡的疑问让伊莱扎更加不自然了点,她含糊地点了点头,却始终没有转过脸来,只是把握在手里的小本子递给他,然后飞快地收回手。
不等他看清本子上的字迹,她忽然迈开脚步,逃一样地窜出去十几米,才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他的方向,低头看着脚尖,显得十分拘谨。
将伊莱扎奇奇怪怪的举动尽收眼底,巴基怔愣了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略显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将目光投向手里的小本子,猜想伊莱扎应该是写了什么。
然而那些歪歪扭扭的单词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LEASTIITHYOUUNTILUSCHOICE.
语法缺失,语序不当,人称混用,词性错误。
任何一个会英语的人都能看出这句破碎的句子的问题。然而在这一刻,他想不到任何对这句话的挑剔。
他慢慢抬起头,沉默地看向不远处的女孩,她背对着国家艺术博物馆,迎着夕阳的余晖认真地望着他,碧蓝眼眸映着晚霞的光辉,绚烂如同海潮。
定定地看着这句直白却无比真挚熨帖的话,巴基合上本子,望向布加勒斯特雨后宁静的天空。
他凝视着国家艺术博物馆在天空下的一角塔尖,一点点微笑起来。
伊莱扎歪着头看他,双手背在身后。
“回家吧。”他淡淡地笑了笑。
回家的路没有什么波折,临近黄昏,他们走回了出发的车站,远远地,巴基看到站台边有个模糊的影子。
早上那只流浪狗,现在居然还在站台边蹲着,听到他们靠近的脚步声,流浪狗回过头来看着他们,忽然站起身来,一溜小跑到他们脚边,欢快地吐着舌头,似乎还想蹭蹭伊莱扎的小腿。
“……”
在那团毛茸茸贴上她的牛仔裤时,伊莱扎明显地僵住了身体。
她丝毫不敢动弹,身体绷得紧紧的,完全成了一只惊弓之鸟,似乎再有一点刺激就会跳起来彻底炸毛。
安娜的事情已经充分证明,她们真正的觉醒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或者传统意义上濒死状态才会发生。
只是,安娅虽然试过一些程度不同的自残手段,却还是不能和刚才的情况相比。
她不得不承认刚才那种形态真是爽爆了,身体的每个角落仿佛都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自己。
“嗯哼,也许不仅在我心里,在现实里也是。”
灰牙还从没被人这样调戏过,再加上对象是这个家伙,年幼的神圣巨龙非常愤怒,他眼珠一转,看到了不远处正有些紧张的双足飞龙。
她忍不住想起安德鲁自爆前说过的话,有件事值得注意。
他提到了一个词……深渊。
飞龙姑娘发出一声几乎是充满了痛苦意味的低吼,她在那种力量下浑身都在颤抖,尖利的脚爪几乎抓碎了地面,身上的肌肉仿佛都在抽搐缩紧。
安娅勃然大怒:“该死的,你他妈给我停下!”
怪不得安娜每次提起这个都一脸回味,而赛琳说起小女儿觉醒之后就喜欢各种发疯毁了不少东西,也总是无奈地叹息。
不过……
“大家都是Alpha……等等,”安娅停顿了一下,故作惊讶地说:“你不会是个Omega吧。”
金发少女有些意犹未尽地伸了个懒腰,沐浴在月光里的漂亮躯体拉伸出优美矫健的线条。
某头蠢龙发出一声难以忍受的叹息,小男孩转过头去把目光对准了别处,“……你真无耻!”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
从某种角度上,安娅觉得自己该感谢想以命换命的菲尔皮乌斯亲王。
理论上说,这是个陌生的词汇,安娅从未见过或者听过,然而她的感觉却有些无法描述的微妙。
在感知到有人接近之后,安娅变回人形重新站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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