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财 10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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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聊什么?” WWw.5Wx.ORG

    “这个啦,小蝙蝠在沙发角捡到的,不知道是什么。”张玄把一张破碎纸条递给聂行风。

    像是写道符用的黄纸,边上还留有一些墨迹,纸的背面印有淡淡的梅花水印,他平时画道符可不舍得用这么好的纸张。

    “那不叫执着,叫偏执。”张玄反驳他,“女人偏执起来很可怕的,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想起那晚被鬼揍,张玄愤愤不平,“董事长你如果不撕掉就好了,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出指使的人。”

    看着道符背后的九瓣梅花纹路,聂行风皱起眉,当时天黑,他没在意,现在仔细看看,突然感觉纹路有些面熟,他在哪里见过,就在不久之前。

    “不过说起来,道符印水印很特别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画轴纸张。”

    “我跟敖剑约了见面。”

    “我也去。”不能放任他的招财猫跟那个白目单独见面,张玄立刻自荐。

    “我去去就回,不用多长时间。”

    聂行风不想让张玄跟敖剑过多接触,婉言拒绝了,事实上如果可以,他自己都不想跟敖剑来往,敖剑可以轻易弄晕羿,这让聂行风想起羿在守护鞠菁菁时也曾被人弄晕过,卫小惠和徐佑年可以顺利进入木家,也都让他本能地联想到敖剑,可是却又搞不懂敖剑这样做的目的。

    看不清目的的做事才更让人害怕。

    被拒绝,张玄有些吃味:“木老先生有交待你小心那家伙,小蝙蝠也不喜欢他,我劝你最好少跟他联系。”

    “只是道声谢而已。”小神棍貌似在吃醋,这个发现让聂行风很开心,说:“要不我们一起去,你在车里等我好吗?”

    这个提议张玄能接受,于是开车把聂行风送到敖剑的家,从外面望去,敖家高墙深院,把里外天地轻易隔断开,青铜院门旁立着警卫,得到了聂行风来拜访的消息,警卫很恭敬地开了大门,请他进去。

    佣人将聂行风请到会客大厅,端上咖啡,说主人马上就到,请他稍候。

    聂行风品着咖啡打量客厅,檀香桌椅,四漆画屏,空间流淌着淡淡的熏香气息,很正统的中国古典味道的摆设,乍看去,他无法把这里跟西方贵族的敖剑联想到一起。

    墙壁左侧挂着一轴古墨山水画卷,是倪瓒的《渔庄秋霁图》,想来价格不菲,挂轴上透着淡淡的九瓣梅花水印,淡雅柔和,看到那水印,聂行风心头一震。

    徐佑年用的道符上也有梅花水印,这不可能是巧合,而且聂行风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对梅花纹路有印象了,上次赝品事件中他在古董商秦照家中看到过,当时他跟张玄一起赏画,那幅文同墨竹的挂轴底色也是梅花水印,很少见的九瓣梅花。

    所有问题在瞬间串联到了一起,而根源竟然就在这位神秘的公爵身上。

    “亲爱的行风,欢迎来我家。”

    充满磁性魅力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敖剑微笑着走进来,跟他一向形影不离的那位洛阳医生却没出现。

    “我是来登门道谢的。”压住心里的疑惑,聂行风淡淡说,并将带来的礼盒递了过去。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虚礼。”

    敖剑笑得温和,但聂行风看到了他银眸后隐藏的算计,如果说在看到画轴之前他还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很肯定地说,敖剑帮他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凡事还是厘清比较好。”他淡淡回道。

    很平淡的话语,却隐含锋利,敖剑玩味地看聂行风,这个人跟平时一样儒雅平和,但平和后锋刃已然支起,瞳仁微眯,是猎兽攻击前蓄势的征兆,敖剑眉峰一挑,顺聂行风的眼神看向自己后方。

    “你喜欢这幅山水画?是我前不久从秦照那买来的,秦照这个人你该是知道的吧?他在古董市场算是名家了。”

    微笑在敖剑唇边漾起,狡狯阴险的笑,在聂行风还没提出疑问之前,已把底牌翻给了他,带着挑衅的气势。

    聂行风没跟敖剑正面冲突,而是说:“张玄之前曾被会道术的人攻击过。”

    “喔。”敖剑坐下来,慢悠悠喝着咖啡,问:“你想让我帮忙调查吗?”

    “那倒不用,因为在我认识的人中,会道术的并不多。”墨瞳紧盯住敖剑,聂行风冷冷说:“不管你的目的如何,别对张玄动手,伯尔吉亚公爵!”

    “你怀疑是我?行风,我发现一年多不见,你会说笑话了。”面对聂行风的凌厉,敖剑显得很悠闲,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才见过一次面,只会些三流道术的神棍?”

    聂行风从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的明智,今天如果带张玄一起来,他敢保证就凭敖剑这句话,张玄一定会把他的房子拆了。

    “再说,如果我想害你,就不会帮你了对不对?”敖剑向他摊手,一脸无辜的笑:“所以,行风,你实在不该这样说,如果我是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乱说话,这样只会自乱阵脚,什么利处都得不到。”

    什么没有证据?那个相同的九瓣梅花标记就是最好的证据!聂行风不认为这是巧合,他想敖剑一定也发现了这个小纰漏,所以才索性直接点出秦照的名字,可是敖剑有恃无恐的表情告诉他,即使他知道这些事与敖剑有关,也同样拿他没办法。

    “谢谢提醒。”

    聂行风道谢完,起身告辞,敖剑没留他,只说:“其实,这世上会道术的人很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还是担心一下秦照吧。”

    聂行风转头看他,想弄清这句话的内在含意,敖剑耸耸肩,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也许已经来不及了。”

    有种不祥的预感,聂行风匆忙告辞,张玄正在车里等他,见他脸色不好,忙问:“出了什么事?”

    “去秦照家。”

    “谁家?”张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个古董商。”

    张玄想起来了,那个搞出赝品事件的古董商秦照,虽然不明白聂行风为什么突然要去他那里,却什么都没问,依从指令,把车开去秦家。

    车走到半路,对面驶来一辆林保坚尼的跑车,火红的几乎可以燃烧的颜色,聂行风对漂亮拉风的跑车最没抵抗力,擦肩而过时,本能地转头去看,开车的是个戴金边眼镜的年轻男子,看到他,嘴角勾起玩味的笑,用唇语说——后会有期。

    一瞬间的交错,聂行风没有看到男子的唇语,但对方那怪异笑容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车开过去后,又忍不住转头去看。

    “怎么了?”张玄也注意到了那辆漂亮的跑车。

    “没什么。”只是那个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已。

    两辆跑车在刹那间交错,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奔去,等张玄的车跑远,开林保坚尼的男子把车停在了路边,接通电话后,笑嘻嘻说:“师父,我看到聂行风了,他本人比杂志上更帅。”

    “他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别轻举妄动。”对面传来属于老者的低沉嗓音。

    “知道,虽然这次命书没顺利到手,但他们也帮我们试水了,作为回报,暂时我不会去骚扰。”男人笑得很□□:“不过迟早我会上他的,不是上身,是真正的上他一次,罡气那么足的躯体,不用实在是太浪费了。”

    坐在副座上的老人身子猛地震了一下,显然还不太适应这么火爆的说话。

    电话对面的人却似乎早对男子这种言谈习以为常,说:“先把木清风的事搞定再说。”

    “那索千秋呢?它还在聂行风手里。”

    “那个不着急,那么贵重的东西,我相信他会好好替我们保管的。”老者很笃信自己的判断,又说:“看好秦照,他熟悉古董,对我们很有用。”

    “知道。”

    挂了电话,看看身旁被自己盯得坐立不安的老人,男子轻佻地冷笑:“放心,我对老家伙没兴趣。”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男人恭谨地问。

    “我们经营不少地下拍卖的生意,我想,在那里,你会大显身手的。”

    男子笑了,像是友好的表示,秦照却不自禁地一抖,有种感觉,有些事情,再也无法回头,在他跟魔鬼签下契约后。

    张玄把车开到秦家,吃惊地发现原先那栋楼房消失了,眼前是一片废墟,整栋宅院被烧得只剩铁筋框架,带着火事过后的惨烈,一些居民正围在附近观望。

    ‘不过,也许已经来不及了。’

    聂行风耳边响起敖剑优雅的话声,带着成竹在胸的自负,一瞬间,他明白了这话的真正含意,眼神掠过废墟,他脸色阴沉下来。

    “我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张玄想下车去凑凑热闹,聂行风拦住了他,“算了,回去吧。”

    如果这件事是敖剑做的,他绝对可以将一切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去查消息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回到家,聂行风打电话给魏正义,让他帮忙查询秦家起火的原因,五分钟后,魏正义的电话打回来,说起火原因目前还在调查中,不过初步确定是意外事故,秦照已经死亡,是烟呛导致的自然窒息。

    “这个季节,天干物燥,很容易引起火灾啦。”

    羿把频道转到新闻台,很快电视开始报导秦家失火的新闻,它看了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指着荧幕说:“好奇怪耶,你们看。”

    火灾现场报道中,院里有个很大的案台在镜头前迅速闪过,修道的人都知道,那是作法用的祭台,羿很奇怪:“我上次去秦家做监视时,没看到有祭台耶。”

    ‘这世上会道术的人很多。’

    敖剑的话意有所指,却又故意不指透,让他自己去猜想,他不知道敖剑的话有几分是真实的。作法伤害张玄和西门雪的究竟是谁?秦照,徐佑年,跟敖剑之间又有着什么关联?还有秦照猝死的原因,他都无从得知,仿佛整个事件随着秦照的死亡真正落下了帷幕。

    聂行风发现,他看似解开了棺材一案的谜团,但实际上后面还有更多无法解开的迷,一个缠一个,紧紧绕在一起,像一团乱麻,无从解起。

    看出了聂行风的困惑,张玄站起来,拍拍巴掌,用轻松语句作总结:“ok,两位爱动脑筋的先生们,这次棺财事件已经结束了,继续想下去,只是自寻烦恼。既然事件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该庆贺一下?董事长跟我出去采办伙食,小蝙蝠留家准备晚餐。”

    “可是,不需要这么麻烦吧?我们可以打电话订餐喔。”

    小蝙蝠有异议,要知道他们三人当中没有料理高手耶。

    “我比较喜欢吃董事长做的饭。”

    不给聂行风拒绝的时间,张玄拉起他就走,最看不得他皱眉深思的样子,招财猫用心招财就好,现在刑警工作也不好做,他就不要再跟人家抢饭碗了。

    月末,张玄如愿得了两个大红包,当天的下午茶,左天还特意买了Mister Donut的季节限定甜甜圈请大家享用,同事们难得的凑在一起,吃着点心,一致发出抱怨。

    “老板也太小气了,这个大案子赚了不少,居然就只请吃甜甜圈。”

    左天回瞪大伙:“我哪有赚很多?人家办白事,我哪好意思多要?”

    “到底赚了多少薇薇姐最清楚是不是?”

    梁梁皮笑肉不笑地看杜薇薇,作为秘书兼财政总监,这种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她。

    “不过说实话,这案子真得很古怪,好多地方都没搞清楚,卫小惠最后到底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喜悦来看着报纸嘟囔。

    这起高尔夫球场骸骨案,早被记者们报道得天花乱坠,接连几天都是大篇幅的渲染,什么情杀凶杀诅咒杀等等,西门雪的神智也很神奇的一夜恢复,更增加了事件的神秘性,不过他对记者的跟踪采访一律回绝,所以报道大半都是杜撰的,骗骗那些欧巴桑还行,像喜悦来这种实习法医,一眼就看出其中另有隐情。

    话题被岔开,左天心里对喜悦来感谢不尽,立刻问张玄:“你的报告做得太格式化,里面一定还有其他内情,不如说来听听?”

    “没啦,就是无聊透顶的三角恋而已。”张玄嘴里塞着甜甜圈,扫了一眼在墙角同样往嘴里塞甜甜圈的小蝙蝠,嘟囔。

    要他解释什么棺财,十世命书,鬼魂杀人吗?相信第一时间就被这帮无良同事推下楼毁尸灭迹。

    杜薇薇托了托鼻梁上的装饰眼镜,盯住张玄,很怀疑地说:“通常你这么说时都意味着绝对有问题,老实交代!”

    “真没什么啦,薇薇姐。”

    正吵闹着,手机铃响起,把张玄从同事的围攻中救了出来,打开接听,是亲爱的招财猫,他眉眼立刻笑弯了,问:“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

    “你现在忙吗?”

    “不忙不忙。”放在眼前的一大摞文件被张玄选择性忽略了。

    “是这样,我家人听说了你的事,想请你去家里做客。”聂行风小心地措着辞,“会不会给你带来烦扰?”

    都是那个大嘴巴魏正义搞出来的,害得他昨晚被家里人轮番盘问轰炸,就差找侦探社的人来调查张玄的祖上八代了,气得聂行风很想告诉他们,张玄就是混侦探社的,要不要他们就地取材,直接聘用?

    生气归生气,不过聂行风还是遵照大家的意愿,来请张玄登门做客,紧张期待中还有一点点奇怪,他朋友很多,却从没见过家人这么紧张过,那态度就好像他会被人骗到一样,不过好在爷爷难得的也对张玄感兴趣,只要小神棍对答得漂亮点,过了爷爷这关,以后交往就方便了,前提是,千万不能让他谈钱。

    一听说要去招财猫家里做客,张玄立刻连连点头:“不会不会,按礼节我也该去拜访一下的,董事长,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就在你公司楼下。”

    张玄跑到窗台向下看,果然看到一辆漂亮的亮银色保时捷停在那里,聂行风拿着手机站在车旁,看到他,向他摇摇手。

    很少见张玄这么雀跃,同事们一齐围上来看风景,楼下跑车加帅哥,果然是一抹亮丽风景,待看清聂行风的容貌后,杜薇薇激动地大叫:“那位好像是聂氏的总裁大人吧?我看过他的专访耶,他长得好帅气!”

    “跑车是保时捷今年刚推出的新款欸。”对梁梁来说,跑车比帅哥更具魅力。

    左天一把抓住张玄:“臭小子,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大人物?”

    “就是不久前啦,我赶时间,以后再聊。”

    甩开想继续探听消息的同事们,张玄飞跑下去,见大家都这么激动,喜悦来很奇怪,嘟囔:“他很有名吗?我见过他几次,人很聪明倒是真的。”

    “在哪见过的?”

    一听到情报来源,大家立刻把注意力转到了喜悦来身上,把他推到座位上,甜甜圈和香甜奶茶奉上,看着一个个眼露精明的同事,可怜的实习小法医这才发现自己落进了即将被三堂会审的陷阱里。

    张玄一口气奔下楼,坐上聂行风的车,小蝙蝠亦步亦趋,从后面一头撞进车里。

    车开动起来,张玄问:“我是不是该买些礼物带给爷爷?”

    叫的很顺口的称谓,聂行风笑了,永远开心精神的家伙,之前恶鬼给他带来的伤害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这让聂行风彻底放下了心,指指后面:“别担心,我已经买好了,到时你只说是你买的就行。”

    “谢董事长。”

    不用他花钱,张玄松了口气,看他弯起的眉眼,聂行风就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于是加了个但书:“不过你这套衣服有点旧,我带你去买几套新的。”

    “好啊。”应该也不是他花钱,张玄很爽快地同意了。

    可以明目张胆欣赏美男秀,聂行风很满意,看看坐在后座上的羿,问:“羿也一起去吗?”

    “我家小宠物隐形的,不会吓到人。”

    “不是,我只是想说,羿不需要隐形,而且它可能会很喜欢那里。”

    反正家里已经有很多奇怪动物了,不在乎再多一只。

    张玄喜滋滋坐着跑车,想起这几天盘算的赚钱计划,问:“董事长,我突然想到喔,可不可以用你的名义……”

    “我反对。”

    “我的意思是护身符……”

    “反对。”

    “喂,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反对。”

    什么都不必说,但看小神棍那两眼亮晶晶的神情,聂行风就知道他在转什么念头,还打算学人家用招财猫做护身符坑蒙拐骗?想都别想!

    完全沟通不能,张玄脸腮有些气鼓鼓,眼珠转了转,突然嘻嘻笑起来:“对了,董事长,那天你以为我死了的时候,好像哭了耶。”

    聂行风脸色一僵,眼神不自然地紧盯住前方道路。

    “你看错了,我没哭。”

    “我二点零的眼神,怎么可能看错?你明明就是哭了!”

    “没哭!”

    “哭了!”

    “没哭!”

    “哭了!”

    在这个关键性问题上张玄绝对寸土不让,最后还是聂行风放弃了这种无意味的对答,问:“张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我死了,你是否也会像对待别人那样,笑看生死?”

    张玄侧头看着聂行风,漂亮的蓝眸眯了起来,这是个很糟糕的问题,糟糕到他突然想挥拳给招财猫来那么一下子。

    “没有那种如果,任何想杀你的人,我会先杀了他!”

    张玄难得的板起脸,眼眸由淡蓝瞬间汇成湛蓝色调,一抹金色在蓝眸深处游离,带着冷飒狠戾。

    小蝙蝠感觉到了,立刻抱紧易拉罐缩到车座下面,可惜聂行风正在开车,没看到张玄眼眸里的风云变幻,不过那决然的回答让他很开心,充满杀机的戾气,却一点儿不让他感到反感。

    微笑在唇角间漾起,聂行风说:“可是,人总有生老病死,那不是你可以控制的。”

    “至少,我不会让你死在我之前。”

    张玄口吻缓和下来,微微笑,如果有死神敢来勾招财猫的魂,那就来试试吧,他家养的宠物猫,是说什么也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

    “原来,在你心中,我跟别人是不同的。”脸上笑意更深,聂行风侧头看张玄。

    避开探寻的目光,张玄没事人一样把眼神闪到别处。

    “当然不同啦,别人都是普通人,只有你,是活生生,金灿灿的招财猫嘛。”

    “不是吧?”

    “是!”

    “不是!”

    “是!”

    跑车的引擎声中没营养的对话持续升温,这次两人都没有打住的念头,比韧力嘛,谁怕谁?反正接下来的旅途还长着呢。

    小小小番外

    聂家人的狐说鬼语

    周末,凌晨五点。

    铃声响起,张玄以梦游状态接电话。

    魏正义,开心元气的:“师父,周末你有安排吗?”

    “有……”可能,大概,或许有……“有事吗?”

    “没事。”挂机。

    五秒钟后,张玄,愤怒的电话回打:“周末大清早你给我来个moringcall,是不是没事找事?!”

    魏正义,小心翼翼的:“我没事,因为你有事。”

    张玄,愈发愤怒的:“我好好的,没事!你才有事!”

    心惊胆颤的:“我真的没事啦……”

    愤怒的:“有!”

    害怕的:“没有……”

    如此无限循环中……

    小插花完

    至于罗琪和鞠菁菁的死,魏正义在报告上写的是卫小惠因嫉妒行凶,后来卫小惠又被徐佑年杀害,至于徐佑年,因为已经神智疯癫,无法解释卫小惠尸首的去向,所以立案待查。后来精神病院的主治医师告诉他们,徐佑年的心智应该一辈子都无法恢复。

    这份报告书一大半出于张玄的指点,当然,顺便狠狠坑了笔指点费用,出了警署,聂行风说:“魏正义还真信任你,一口一个师父的叫。”

    “感情这种事很难说。”看着张玄,聂行风意有所指。

    聂行风看了看,想起是那晚徐佑年偷偷往他口袋里塞的道符,被他撕掉随手扔了,可能有碎条不小心放进衣兜,被带了出来。

    “指使徐佑年的人果然有点儿道行。”

    “那是因为我很值得别人去信任。”张玄自信满满。

    聂行风揉揉额头,很无力地换话题:“你说,徐佑年是真疯?还是装的?”

    张玄的嘟囔让聂行风心一动,不过没等他深思,就被张玄打断了,上下打量他,一脸疑惑。

    “你打扮这么帅是准备去哪里呀?”

    卫小惠是个狠毒的女人,为了徐佑年不断的杀人,他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错了,如果她不那么执着,换另一种方式生活的话,是否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我一直认为执着是对的,可是看看卫小惠,又觉得这个女人的执着让人害怕。”

    事件过后,聂行风跟敖剑约了时间,准备去登门道谢,他换好西装,来到客厅,见张玄和羿正凑在一起叽叽咕咕。

    聂行风笑了:“你这句话说得对极了。”

    他想,今后的人生中,小神棍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罗琪的失踪案总算告一段落了,至于骸骨的事,聂行风没提卫小惠,魏正义似乎也猜到了,于是大家都很聪明地彼此心照不宣,如果死者署名卫小惠,那将又是个很难解释的过程。首先,尸首被徐佑年埋在别处,却在短时间内以骸骨的状态出现在湖中,本身就不合情理,还有,骸骨出现后,卫小惠仍以普通人形态生活在他们中间,如果仅以执念来解释,实在太牵强,而且这种解释也不可能写进报告中。

    所以,还是把骸骨案当做悬案挂起来吧,这世上天天都有犯罪,骸骨的离奇出现很快就会被淡忘,最多成为街头巷尾饭后茶余的话题。

    “有什么区别呢?”张玄耸肩,“真疯关精神病院,假疯关监狱。”

    关于徐佑年,张玄一点儿都不同情他,自私、贪婪、无情,他真不知道卫小惠看上了这男人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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