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自己的存款问题，张玄不言语了。
聂行风下车，转到副座车门旁，帮张玄开了车门，说：“天师大人，请。” ＷＷw．5Ｗx.ＯRG
“他们到了。”大楼上层临窗站着两个男人，看到聂行风帮张玄开车门，其中一个说：“看得出聂行风很体贴。”
两人在外面吃了午饭，换聂行风开车，他拜托罗枫设计的指环已经制作完毕，约他去确认，张玄显然也非常感兴趣，在路上不断翻看着罗枫出版的首饰杂志。
男人表情隐在雪茄的缭绕烟雾后，看不到内里的情感，他将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说：“我先离开。”
“如果对他有兴趣，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罗枫无所谓地耸耸肩：“结婚不是件大不了的事。”
“我跟他们早就认识，所以在他们来看婚戒的时候，为了避免尴尬，我还是回避比较好。”乔拿起文件夹，告辞离开，罗枫说：“有消息我再跟你联络。”
乔离开不久，秘书小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告诉罗枫预约的客人到了，罗枫让她请他们进来。
罗枫跟聂行风之前见过几次，已经比较熟了，跟张玄则是初次见面，对这位聂氏总裁的情人他还是颇为好奇的，请两人落座时，不断打量张玄。
不得不说张玄长相非常俊美，不过俊美只是其中一部分，吸引人的是那份灵动洒脱的气息，透过蓝眸展现出来，完美的碧蓝眼瞳，跟乔的银眸相比不遑多让，甚至更为精致。
罗枫动心了，觉得不把这对眼眸的精髓留存下来，简直就是种罪过。
张玄并没注意到罗枫对自己的注视，或者说他早习惯了别人的注视，相对而言，罗枫这种属于绅士的欣赏在他的许可范围内。
罗枫本人比电视上显得年轻，言谈举止文雅得体到有点做作的程度，不过不得不承认，作为设计师，罗枫的办公室布置得很有品位，高档却不流俗，墙壁上挂着许多摄影作品，大多是各国的自然风光，雅致怡人，这让张玄对他的设计多了些信心，不过眼神在掠过一幅摄影作品时，他眉头微微皱起。
那是幅眼瞳的近景摄像，整张画面都是墨黑瞳孔，远看倒像是月球星体，深邃而悠远，带着某种神秘色彩，吸引住人的视线，张玄原本对这种类似抽象艺术的摄影不会在意，不过最近因为阴瞳事件，让他对这幅画有些敬谢不敏。
“眼睛是人类内在思维的最完美展现，不是么？”见张玄注意到那幅摄影作品，罗枫微笑说：“因为它永远不会说谎。”
张玄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突然想到，阴瞳，也许同样不会说谎。
婚戒由罗枫的助手送进来，罗枫打开首饰盒，摆到聂行风和张玄面前，说：“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另作修改。”
客套话里透露出显而易见的笃定，证明男人对自己的设计很有自信，不过张玄看了指环后，不得不承认罗枫有骄傲的资本。
一对指环并排嵌在首饰盒的黑绒棉上，柔和光泽随着他的拿动在指间游离，指环表面有层雕纹，简约平凡，适合男子佩戴，罗枫示意张玄将两枚指环并在一起旋转，阳光照射下，指环表层花纹在桌面上印出淡淡投影，一个个小巧的梅篆随着转动间隔映出，张玄仔细看去，似乎是他和聂行风两人的名字，但将两枚戒指分开后，名字梅篆就消失了，只是单纯的花纹。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惊喜地问罗枫。
“偶然的小灵感。”男人谦虚地说：“我的习惯，一种创意只用在一份作品上，所以，这对指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罗枫观察着聂行风的表情，他没有说话，但无疑是非常满意的，显然自己满足了他的要求，所以过会儿他们对自己的拜托会比较容易答应下来。
张玄转动指环，很意外地发现两枚指环的内侧都嵌了颗非常小的宝石，一颗红，一颗蓝，他问罗枫：“现在流行把钻石嵌在指环内侧吗？”
“这是聂先生的要求。”罗枫看聂行风，很奇怪他没有对张玄提起。
于是张玄把疑问目光转向聂行风，不过聂行风没回答，而是拿过指环帮张玄戴在了无名指上，问：“怎么样？”
“很合适。”
不大不小，量身定做般的契合，张玄戴上去后就不想再摘下来了，指环内侧的宝石镶嵌得非常好，完全没有摩擦的不适感，于是他拿起另一颗嵌有蓝宝石的指环帮聂行风戴上，戴的时候两人颀长手指相交，银辉指环的光润淡淡萦绕在指间，平和温馨。
罗枫看着他们，忽然感觉他们一定会很幸福，不是指现在，而是将来，这种淡淡的温馨将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满意吗？”他忍不住问，那种忐忑期待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初次设计时的心情。
“非常好。”聂行风给了他完美的回答。
指间雅致得体的银饰让聂行风觉得自己当初选择罗枫帮他们设计是个明智的决定，他不愧为国际一流的设计师，单凭自己一点要求就能把指环做得如此完美，完美得让他找不到合适的赞美之词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如果在教堂交换戒指，将会更好。”罗枫很惋惜地说。
聂行风笑了笑，仪式是做给别人看的，他相信张玄和自己一样，都没把那个形式上的典礼放在心上，但指环的意义不同，戴上，就等于一生一世的交托和相守。
他道了谢，在带来的支票上签了字，交给罗枫，准备告辞离开，罗枫拦住他们，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聂先生你能答应。”
聂行风挑了下眉，想不出罗枫有什么事是需要自己帮忙的。
“其实我除了搞设计之外，还是个摄影爱好者，或者说，我的许多创作灵感都来自摄影。”罗枫指指墙上挂的那些摄影作品，“所以能否让我帮你们拍几张合影呢？放心，绝对不用做商业用途，而且绝对是完美的合影，因为你们站在一起，实在是太般配了。”
聂行风转头看张玄，罗枫的设计让他非常满意，所以对于这个照相的请求他并没排斥，不过当然要张玄同意才行。
张玄显然被罗枫的恭维收买了，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当然可以，不过条件是底片要给我们。”
“没问题。”
罗枫请他们来到隔壁房间，这里是他玩摄影的地方，布置得跟影楼专业摄像的工作室一样，罗枫请他们摆好姿势，很熟练地照了几张，又请他们去外间品茶休息，自己则去暗房整理照片，不多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将底片和洗好的照片交给聂行风。
不得不说，罗枫的摄影技术和他设计首饰的水准有着天渊之别，照片一共六张，有两人靠在一起的合影，还有张玄的单人照，拍得中规中矩，张玄翻看着照片，不谦虚地想这种水准他也能拍出来，不过还是很客气地道了谢，罗枫说他只留了其中一张，算做纪念，至于是哪一张，他却笑而不答，一副神秘表情。
“你每次都给客户拍照吗？”张玄把照片收起来，随口问。
“当然不，要看缘分了，不过给傅家设计订婚戒指时，我也有帮他们拍照，他的新娘很漂亮。”
傅家？张玄若有所思地看聂行风，聂行风问：“是傅月琦？”
“就是他，聂先生跟他是朋友吗？”
罗枫常年在国外，对聂家和冯家是世交的事并不清楚，张玄却上来了兴趣，说：“把照片给我们看看吧？”
罗枫犹豫了一下，关系到个人隐私，他不太想答应，可是又不便直接回绝，张玄还要再说，被聂行风拉了一下，起身告辞，出来后，张玄嘟囔：“我们跟晴晴都很熟，只是看一下，有什么问题？”
“这又不是影楼，想看订婚照，回头去冯家看。”
聂行风低头端详指环，比起看别人的照片，他现在更对指环感兴趣。
胳膊被搡搡，张玄问：“你确定刚才罗枫只照了六张？他不会偷偷藏一张吧？”
“是六张。”这一点聂行风很肯定，而且对张玄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他既然光明正大请求帮我们拍照，又何必偷藏？”
“还好他的设计水准没像摄影这么糟糕。”被笑，张玄自己也觉得怀疑很无聊，不过对罗枫的拍摄技术还真是不敢恭维。
乘电梯的时候，聂行风又看了一遍他们的照片，也觉得罗枫的摄影角度有偏差，好像偏重于拍摄张玄，而张玄的单身照几乎就是近景，他突然很不快地想罗枫不会是对张玄有好感，所以巧立名目，留下他的单身照吧？
张玄靠着电梯壁很得意地笑起来：“看来设计师对你的情人一见钟情了，一个人长得帅，真是没办法的事。”
聂行风抬手轻轻拍了张玄一下，“他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长得帅也被打，张玄揉揉额头，发现他家的招财猫开始暴力升级了，不敢再惹他炸毛，于是问：“对了董事长，指环里的钻石是怎么回事啊？”
聂行风表情一僵，没说话，正好电梯到了一楼，他快步走出去。很明显的回避状态，张玄立刻嗅出了里面的八卦气息，急忙跟上，问：“说说看啦，好歹我也是指环的主人。”
“那不是钻石，只是宝石。”聂行风走到大厦门口时，犹豫了一下，凑到张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张玄吃惊地定在了原地，看着聂行风走出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叫：“该死的招财猫，你怎么可以这样？！”
追着聂行风来到停车场，见他打开车门，张玄扑到车身上，叫：“太过分了，这种事你都不跟我商量就擅作决定，有没有把我当情人？”
“跟你商量，你会答应吗？”聂行风跟他隔着车身，面对面淡淡问。
张玄立刻摇头。
“既然不会，那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被噎住了，张玄想取下指环，见聂行风上了车，于是也只好上车，恨恨道：“我要换指环！我要解释！”
“钱已经付了，要换的话得付一大笔手续费。”
打蛇打七寸，破财这个词正中张玄的命门，他盯住聂行风，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气愤在湛蓝水色中游离，揭示主人此刻内心的愤慨，罗枫没说错，眼睛的确是人类思维的最完美展现，而此刻，聂行风就完全感受到了它的魅力，波光潋滟，让湛蓝眼瞳又深邃了几分，可爱的瞳色。
聂行风微笑起来，靠近张玄，低声问：“这种最亲密的接触不好吗？”
张玄翻了个白眼，嘟囔：“这算是什么最亲密接触？”比得上它们进入自己身体里时的亲密吗？
“这不是重点。”聂行风微笑看他，“一切和你有关系的东西，我都想收藏，这个解释够吗？”
足够了！
两人靠得很近，热气随着聂行风说话轻轻拂过张玄的耳垂，调情般的柔和，张玄最初的一点不快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好吧，看在招财猫这么在意的份上，就随他吧，不过他记得当初跟自己有亲密接触的宝石不仅仅只是这两颗，希望招财猫别再把其他宝石用在怪异地方上。
车开动了，张玄问：“你是怎么把宝石切割成这么小的一粒？”
“这个你要问金石切割师。”
“还能取下来吗？”
“这个要问罗枫。”
张玄本来还盘算着如果能把宝石取下来的话，也许可以偷梁换柱，结果被轻易打回票，气得他大叫：“那你都知道什么！？”
“付钱。”
绝对真理，张玄闭嘴，对继续纠结指环问题偃旗息鼓。
本以为佩戴同样指环，晚上会被家人炮轰询问，结果恰恰相反，所有人只是走过场似的简单问了一下，就连最喜欢八卦的羿也只是问：“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帮你们瞄一下国外几家有名的教堂，包管打点的你们满意。”
整个氛围就好像大家早就知道他们会发展到这一步一样，祝福有余，热情不足，漂亮指环连炫耀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张玄有些郁闷，晚饭时听若叶说起才知道有关他们结婚的事，大家早从聂睿庭那里听说了，而且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没人会奇怪。
“回头我活埋了那个喜欢爆料的家伙！”一席话听完，张玄的郁闷指数连升数级，恨恨道。
聂行风正在他身旁看报纸，头也不抬地说：“记得把坑挖深些。”
原来董事长大人跟自己一样郁闷，这么一想，张玄心情反而转好，于是坐过去，跟聂行风一起看报纸，准备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温馨气氛，谁知汉堡很没眼色地飞过来，绕着他们转。
“过了好几天了，人类，你还没跟阴界联系上吗？”
被打扰，张玄很不高兴，斜瞥它，“虽然我知道不能对一只鸟的记忆抱太大期望，但还请务必记住——我不叫人类，叫张、玄！”
“这么久你都联络不上阴界的人，我没叫你神棍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汉堡不屑地看他，鸟眼看人低。
张玄突然有种冲动，想把这只鸟的羽毛全部拔光，直接扔去炭烧，他平静地说：“不是我联络不上，而是职位高的都在忙，职位低的帮不上忙，这个答案你满意吧？”
“我是阴界神使，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鹦鹉愤怒了，却因脚踝上符咒的控制无法发泄怒气，只能在客厅里乱飞。
“这个你得跟你的上司沟通。”张玄一脸的幸灾乐祸：“要不我把你放飞，自寻出路？”
汉堡闭了嘴，它现在法力被完全控制，除了死不了外，跟普通鹦鹉没什么区别，出去只是自找麻烦，又不记得抓自己的人是谁，还不如乖乖待在这里安全。
“所以，你还是老实一点好，现在是多事之秋，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鸟、类！”
鹦鹉不说话了，老老实实飞去地下室找若叶，跟这个睚眦必报的三流神棍相比，若叶简直跟天使一个等级。
看到这一幕，聂行风笑了，连白无常都在小神棍这里吃瘪，更别说一只信使了，希望汉堡及早看清形势，否则它的霉运还长着呢。
聂行风手里的财经日报实在太无趣，于是张玄把兴趣转到电视上，频道一个个转，都没转到好看的节目，他正要按收费频道，却被接下来的新闻吸引住了。
是某事件的现场报道重播，画面很凌乱，一群围观人群和记者，还有非常引人注目的黄色警戒线，以张玄惹麻烦的频率来说，对警戒线以及警戒线后的画面已经不陌生了，从现场的警察人数来看，这次又是大案。
果然，新闻报道说今天凌晨有人倒在郊区一栋公寓附近，被值班保安发现后报警，现已证实死亡，死者是公寓里的居民，男性，在某酒吧做事，怀疑是收工回家的路上遭劫，死因尚在调查中，电视里还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是附近的道路监控器抓拍下来的，有人尾随死者回家，图像模糊，但从身高来看明显是男性，警方怀疑他与凶杀案有关，呼吁广大市民合作，提供有力情报等等。
张玄拿遥控器的手定格在空中，半晌，缓缓问聂行风，“董事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的身形很熟？”
“好像是……木老先生。”两人对望一眼，聂行风说：“不过，你可以提出相反意见。”
“很难。”
虽然跟踪者的容貌看不清楚，但身形跟木清风很吻合，张玄不信那位老先生会杀人，但有一点他很自信，那就是——麻烦即将来袭。
看到若叶走过来，张玄立刻切断了电视电源，若叶没看到电视画面，把果盘端给他们，他洗了水果，准备拿去地下室，顺便帮张玄和聂行风拿了一盘过来。
“谢谢。”张玄道谢同时将遥控器塞到了身后。
很突兀的热切反应，若叶有些奇怪，却没多想，笑了笑，把果盘放下离开，等确定他去了楼下，张玄才问聂行风，“隐瞒他好吗？”
“你已经隐瞒了。”
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确定那个人是否就是木清风，毕竟老人失踪了很久，突然出现有些匪夷所思，聂行风沉吟说：“打电话问问魏正义。”
在这一点上张玄和聂行风心有灵犀，已经把电话拨了过去，一连几出人命案，魏正义早被搞得焦头烂额，正在跟重案组的同事们分析案情，看到张玄的来电，犹豫了一下才接。
“师父，我现在很忙，有事回头聊。”
“没大事，我就问问你今天在郊区发现的命案内情。”
属于警察的第六感瞬间蹦出，魏正义呻吟：“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插手了吧师父！”
“没。”张玄否定得没什么底气，“到目前为止，还没。”
“那希望接下来也不要有。”魏正义额间冷汗冒出，直觉感到这次案件前景不予乐观。
他让同事们继续讨论案情，自己走到里间办公室把案件给张玄简单说了一下，死者的工作其实是在酒吧从事色情服务，私生活很杂，手头上还有不少借款，他是收工回家时出的事，死前咯过大量白色及血性泡沫状痰液，这是急性心力衰竭引发猝死的典型症状。
“既然他是心脏病发引起的猝死，那个播放的嫌疑人头像又是怎么回事？”
“死者没有心脏病史，没有吸毒嗑药过，法医在他身上有发现捆绑和鞭伤痕迹，怀疑是人为致死，跟踪者曾在被害人回公寓时跟他说过话，所以我们有怀疑他的理由，啊，师父，我告诉你这么多有力情报，你有什么心得发现，交流一下吧？”
“没有。”
张玄要挂电话，魏正义急忙叫住他，“等等，帮我转告乔，这两天我办案，恐怕要住在警局里，你让他三餐自己解决，不许挑食断食。”
这话听起来像老妈子，张玄没好气地问：“你不会自己跟他讲？”
“我的话他才不会听，再说，家里不是还有小离嘛……”魏正义在对面笑得很无辜。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张玄挂了电话，把霍离叫来，让他这几天照顾一下乔，家里如果有剩食，顺便拿一份过去，霍离正好无聊着，于是乐颠颠跑去厨房，特意做了两道意大利菜点，装好，给隔壁送过去。
“你确定乔现在在家？”
“那边有亮灯，乔的车也停在车库里。”
小狐狸走了，张玄看聂行风，“徒弟这个师兄好像做得很称职。”
“你教导有方。”
“那木老先生的事呢？”话题转回来，张玄把魏正义的话转述给聂行风，“要不我明天去警局再仔细问问吧，如果不是木先生，那最好，如果是，再跟若叶商量看怎么解决。”
聂行风点头答应了。
“真想知道薇薇姐那晚究竟闯进了一个什么样的时空？”从杜薇薇家出来，回去的路上，张玄说。
“也许是属于阴界的地盘。”挥舞镰刀的死神，周围飘摇的鬼魂，不就是典型的阴界地狱吗？
斜瞥张玄，他笑吟吟看着自己，一脸“我很有内涵”的表情，聂行风只好说：“谢谢。”
“他对周围的人都很好，做他的情人是件很幸福的事。”另一个抽雪茄的高个男人说：“可惜情人只有一个。”
“不是吧乔？”罗枫退回座位上，笑问：“难道你也看上了那位总裁大人？”
“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张玄难得的对一件事这么执着，聂行风还以为他转性了，谁知他下一句就是：“死神怎么可以那么胖那么矮呢？我看小白无常队伍里可都是精英一族啊。”
原来是执着这么无聊的事，聂行风很无奈，“大哥，你不觉得以外貌来判断一个人的能力，有些浅薄吗？”
“谢谢。”
“不用，我得对得起你付的报酬。”
“不用谢啦，我只是让你明白你没有选错情人。”
不会选错情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以。”来到罗枫的工作室楼下，聂行风将车倒进车位，说：“换你向我求婚，订婚戒。”
“你会喜欢的。”聂行风笑着说。
“不喜欢的话，是否可以拒绝你的求婚？”
事实证明，猫即使病着，也依然是猫，而发毒誓的后果就是张玄很懊恼地发现，自己今后真要跟聂行风姓，虽然事实上早已如此。
流感没传染给张玄，不过运动过后，聂行风倒是好了很多，又被张玄逼着在家里休了两天，其间还陪他去杜薇薇家拜访了一次，杜薇薇精神不错，这次可以清楚看到聂行风了，很开心地说下星期她就去上班，张玄放下心，看来他们接的这个案子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以外貌来定位的是小白无常，不是我。”张玄侧头笑嘻嘻地看聂行风，“董事长你放心，就算你像傅月琦那么平凡，我还是不会嫌弃你的。”
严格地说，傅月琦形象并不是太差，但跟冯晴晴站在一起，就显得有些差距，所以这两天聂家的八卦几乎都围绕在美女野兽组合上打转，不过聂行风觉得既然爷爷给傅月琦下“还不错”的判定，那证明傅月琦一定不错，虽然这场订婚发生得比较突然，但只要当事人没异议，那他们这些外人也权利说什么，送上祝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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