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敖剑的结界没他说的那么差,要不也不会拘禁他这么久,不过关他一时,关不了一世,这里是修罗的地界,羿被关起来后,就一直拼命吸取阴寒地气,就为了能顺利闯出来。
“把我的宝贝囊还我!”他喝令无影。
无影嘴角抽搐了一下,哪有人逃命像小主子逃得这么有气势的,主人不在家,他不敢擅作主张,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羿真要走,他不敢拦,也拦不住。
众人听到响动,很快围了过来,以无影为首,看到羿居然闯出了主人的结界,颇为吃惊,不敢犹豫,立刻出手进攻,想把羿逼回房间,不过他的法力不如羿,几招下来,便被他踹了出去,修罗视杀戮为乐趣,从不重视生命,羿要不是一直跟张玄和聂行风混,让他原本的煞气减了许多,他早把无影杀掉了。
“谢了。” WWw.5Wx.ORG
羿接过宝贝囊,跑了几步,又跑回来,踮起脚,凑到洛阳耳边说:“你帮我一次,我也帮你一次,想对付敖剑,你只需……”
听完他的话,洛阳有些吃惊,等他离开后,无影看看洛阳,早知洛阳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就算他擅自放人,无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问:“要不要马上禀告主人?”
若叶的天魂刚返回别墅的地下室,就看到自己的身躯盘腿坐在地上,周身被一层黑色阴雾笼罩,李享站在白玉棺前,手按住师父眉间,正在不断催力,难怪他会心神不定,原来是因为身躯被控制的缘故,若叶急忙回神,但阴雾灵力太强,即使他的天地人三魂合为一体,也无法冲破制缚,反而身躯在阴力作用下全身发冷,颤个不停。
“你的感应力很强。”
觉察到若叶的回魂,李享没在意,随口说:“不过我劝你别做无谓的努力,我们可算是同门师兄弟,我知道你功力的弱点在哪里。”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驭鬼师!”若叶拼力运功想冲破束缚,被李享调侃,他气得忍不住大声反驳。
“驭鬼师这虚名我早就不稀罕了,不过你师父很厉害,居然炼化出元婴,这功力连李蔚然都达不到。”
李享的手从棺木里伸出,淡淡白色光芒中一个婴儿元神被托在他手中,婴儿双手握拳,罡气围满全身,竟是木清风散化而成的元婴,李享扫了若叶一眼,嘲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实话告诉你,这是我主子的意思,他早知道你们藏在这里,就等你师父的元婴炼成,可惜你功力太浅,连元婴正身都看不到。”
“放开我师父!”
愤怒达到顶峰,瞬间击散了阴雾,若叶大喝一声,冲破李享下的困缚符咒,跃身冲上前想夺回木清风的元婴,却被李享闪身避开,看着手里充满纯净罡气的婴孩,他微笑道:“有了修道者的元婴,练功将事半功倍,也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坐视宝物而不理。”
若叶又气又急,破开了左手封印,连续数招,向李享攻来,愤怒驾驭了多年封印着的戾气,一旦觉醒,如脱栅雄狮,戾气四溢,势不可挡,看若叶像已入魔,双目中闪烁着属于死亡的暗红,李享有些胆怯,被他接连抢攻,急切间猛地将手中元婴送上前,叫:“你是要连你师父一起杀吗?”
若叶一怔,纯净的道者气息传来,让他贲张狂乱的心情骤然一清,随即便觉后背一阵剧痛,掌力重重拍在他后心上,他扑倒在地,李享讶然看去,就见李蔚然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
“师父,好久不见啊。”讶异随即换成微笑,李享笑嘻嘻打招呼。
“我们不愧为师徒,连想要的东西都这么一致。”李蔚然也一脸微笑,热情得像是旧友重逢,不久前的那场决绝仿佛从没发生过。
李享眼珠一转,“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我主子想要的。”
话音刚落,冷风响起,若叶又从地上跃起,向他扑来,没想到若叶重伤之下居然还能攻击,李享仓促间急忙闪避,肋下却被若叶狠狠击了一拳,还好元婴无恙,不过李蔚然趁机逼到了他面前,把若叶打倒,微笑向他伸过手,说:“把他给我。”
李享跟李蔚然师徒多年,早看出他现在的步罡踩在杀位上,只要自己轻举妄动,就会立刻遭受攻击,他眼珠一转,将元婴奉上,说:“既然师父喜欢,做徒弟的自然会孝敬,是不是?”
得到木清风的元婴,李蔚然很得意,叹道:“师兄啊师兄,谢谢你给我的厚礼。”
见李蔚然心思都放在元婴身上,李享很想趁机偷袭,可惜肋腹受了伤,得手的把握不大,而且若叶虽然被击倒,但仍然具有威胁力,想到因为他而导致自己得手的元婴被抢,李享迁怒地抬脚踩在若叶的左手腕上,用力拧动,腕骨碎声响起,若叶痛得皱紧眉,冷汗瞬间渗满额头。
碎骨的喀嚓声满足了李享的报复欲,笑问李蔚然,“师父,这个人怎么办?”
“留不得。”
若叶是木清风的徒弟,李蔚然对自己是否能完全吸收元婴精华还不肯定,虽然觉得若叶天生异禀,杀了太可惜,但留下只怕会是祸害,所以还是除掉为妙,不过他没动手,在没完全把握时,他可不想跟聂行风和张玄直接为敌。
李享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冷笑:“师父,你还真狡猾,好处你得了,却让徒弟我背恶名。”
“那随你。”
李蔚然也不勉强,他知道以李享的个性,即使自己不说,他也不会放过若叶,反正木清风的元婴已到手,剩下的事随李享解决。
李蔚然说完,转身就走,李享气得在心里暗骂了句老狐狸,看他就这么走掉,实在是不甘心,冷冷道:“师父,我主子对元婴也有兴趣,你最好暂时别动他,师徒一场,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拿敖剑的名头来压他,李蔚然冷笑,北帝阴君他都不怕,更何况别人?他没杀李享,已经是给敖剑面子了,听了李享的威胁,他正要反驳,忽觉阴风拂来,心头猛跳,这不是个好征兆,于是急忙转身匆匆离去。
李享功力没李蔚然深厚,没感觉出即将袭来的煞气,看着若叶,又怒从心起,抬脚狠捻他手腕的同时,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蹲下身,猛地将刀锋刺进他的心口,冷笑:“没有心你能活,那不如试试看开膛破肚,你是不是还能活下来?”
说着话,手上加力,刀尖顺若叶心口向下划去,若叶的修道时间比李享短很多,大多时候又是专注驭鬼之术,在攻击力上远不如李享阴狠霸道,现在只能握住李享的手腕,努力运功阻止他带来的伤害,正僵持着,一道素色人影跃入空间,弯刀挥过,向李享当头劈下。
李享在羿的刀下吃过亏,看到他来,心先怯了,不敢力敌,闪开后趁机溜走,羿担心若叶,没去追,蹲下身把若叶扶起来,见他胸前鲜血淋漓,手腕怪异的扭曲着,不由又气又急,忙用法术帮他止住血,问:“是不是很痛?”
若叶苦笑一声:“还好,幸亏你来了,否则我可能又要失去一条命。”
“是我不好。”看若叶伤成这样,羿气急了,真想立刻追上去,把李享劈成数段泄愤。
“不关你的事,就算我的天魂没离身,也不是李蔚然师徒的对手。”
见羿气红了脸,若叶很怕他跑去搞自闭,慌忙劝解,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心里很后悔没早些将左手封印解开,以致于攻击力不足,对付李蔚然师徒,光靠道术是不够的。
“我一定要杀了那混蛋!”羿还在旁边大叫。
“这是乔的任务,你就别争了。”若叶苦笑,疼痛让神智变得模糊,他勉强说:“师父的元婴被李蔚然抢走了,帮我找回来。”
迷迷糊糊中就听羿说好,接着又不断地骂:“混蛋混蛋混蛋!”然后又是:“长空你不要死,我不要找别人当宠物!”
他不是死亡,而是在被重创后会暂时成为假死状态,慢慢会缓过来,可惜这话讲不出,只能任由神智渐渐沉入黑暗。
羿之所以大骂李享,除了他搞偷袭外,还因为他逃命时在房间四周设了结界,结界以阴魂戾气为引,羿要冲出去很简单,但身受重伤的若叶无法承受阴气压迫,很显然李享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以这种方式将他们困在这里。
还是先帮长空疗伤吧。
小蝙蝠在原地来回转了几圈,本来打算用意念联系张玄帮忙,但仔细想想,觉得比起张玄,还是联络自己的手下更可靠,他毕竟是修罗界的三太子,敖剑的弟弟,可供调遣的手下不少,而且修罗没有善恶之分,只要达到目的,任何手段都不为过,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比张玄要强得多。
羿先用意念联络手下去追踪李蔚然的下落,又把受伤昏迷的若叶放平,帮他止血敷伤,血腥气充斥着空间,让长夜越发的冰冷。
看来他们要在这里待很久。
检查着若叶的伤势,羿很郁闷地想。
聂行风是被电话铃声闹醒的,时间清晨七点,来电魏正义,他很聪明,避开起床气很大的张玄,直接打给聂行风。
时间还早,这让聂行风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电话一接通,魏正义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董事长,裴少言出事了。”
预感命中,聂行风揉揉额头,坐起来,问:“什么事?”
“大事。凌晨一点,裴少言在入住的旅馆里遭到袭击,裴炎也受了轻伤。”
“负责跟踪他们的警员呢?”
“只是受了轻伤,当时他们离裴少言的客房比较远,等赶过去时,裴少言已经重伤昏迷。”魏正义很无奈地说。
跟踪裴家兄弟的那几名警员是笨蛋,被裴炎轻易识破了,不过裴炎没特意为难他们,给他们另定了客房,都是同一楼层,不过彼此离得较远,照裴炎的说法就是,这样既不让他们为难,又照顾了裴少言的隐私,被裴炎软硬兼施,又鉴于旅馆的保安措施很完善,而且裴炎就住在裴少言隔壁,警员们只好同意了。
谁知凌晨一点,他们就听到剧烈响声,等冲过去时,便看到裴少言的客房大门大开,裴少言受伤倒在血泊中,裴炎正跟一个黑影怪人搏斗,看到他们出现,黑衣人转而攻击他们,他出手很快,警员们还没来得及掏枪,就被他击伤,倒地昏迷了,后来还是旅馆保安闻讯赶到,打电话叫的救护车,最先醒来的警员立刻通知了魏正义,就在他们把伤员送上救护车时,又有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先是给了裴炎一拳,然后又追上救护车,跟随救护车一同去了医院。
“总之当时情况就是一团糟,等我赶过去时,裴少言已被送去了医院,客房里一片血腥狼藉,我又要录口供,又要勘查现场,到现在眼都没合一下呢。”
一晚上没睡还这么有精神,聂行风都怀疑魏正义是不是钛合金组装的,他打断对方的絮叨,直接切中重点:“裴少言伤势怎么样?”
“很严重,凶手太狠了,他胸腹都受过严重殴打,导致内出血,肩背也有相同瘀伤,不过致命伤在小腹,被某种利器穿了个洞,手术倒是做得很成功,不过还处于昏迷状态,没脱离危险期。”
“裴炎呢?”
“他只受了些轻微擦伤,在医院敷了药后,被我请进警局做案件笔录,不过证据不足,他的律师又随身护驾,我只能先让他离开了,他有派手下去医院保护裴少言,我也另外加派了人手,现在正在申请搜查令,准备好好搜一搜裴家。”
“你怀疑裴炎?”
“当然,从裴少言的伤势来看,凶手攻击力很强,裴炎只是个普通商人,跟凶手搏斗时居然只是擦伤,很奇怪是不是?而且他有家不回,特意住在裴少言的客房隔壁,也说不过去,我怀疑这场凶杀案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那几名小警察说黑影动作太快,不像是人,不过这话被我压下去了,管他是人是鬼,犯了法,都一样得捉。”
“裴炎怎么说?”
“说担心弟弟精神状况,所以才跟他同住在旅馆里,跟踪他的警员倒是没发现什么线索,说他下午回家,傍晚才去旅馆,不过那家伙一看就城府很深,他一定是一早发现了有人跟踪,故意摆样子给人看。”
魏正义这样想也不是没道理,警察办案有他们的一套办法,聂行风不想去指手画脚,问:“那后来出现的黑衣男子又是谁?”
“不知道,不过裴炎应该认识,对他留下陪裴少言的举动什么话都没说。”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裴少言的男友,冒充苏阳的那个人,也许就是薛彤医生,看来他对裴少言不是没感情,不过有一点聂行风弄不明白,照魏正义的描述看,对裴少言动手的应该非人类,那么作为辟邪符的血玉为什么没起到作用呢?
“裴少言在哪家医院?”
“圣安。圣安的医疗条件和医生水准都是一流的,去他家比较保险。”
不是错觉,聂行风听出魏正义在说这句话时明显带了笑意,他揉揉额头,好吧,他承认自己跟圣安的缘分很深,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拜访一下,全医院上上下下不认识他的医生不多。
“我还有事要做调查,先这样,有进展再跟你们联络。”
魏正义汇报完毕后挂了电话,聂行风转头看张玄,他侧躺着,身子微微蜷起,睡得正香,看来来电完全没影响到他的睡眠。
温馨的清晨,是和情人相拥入眠的好时光,可惜老天爷不给他享受的机会,理智告诉聂行风,今天又将面临许多事情,所以,还是早起比较好。
半小时后,聂行风正在厨房做早餐,张玄起来了,聂行风本能地看外面,天空很阴,有种时间还早的错觉,很难得,张玄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他面前。
“别怀疑,太阳是从东方升起的。”张玄帮聂行风盛饭,笑嘻嘻说:“我没你想的那么懒,办案时间绝不拖拉。”
“魏正义的电话吵到你了?”
“你该感谢徒弟,没凌晨一点打电话过来骚扰。”饭盛好,张玄坐下来,边吃边问:“听起来裴少言好像不太妙,他挂了吗?”
魏正义大嗓门,就算张玄睡觉沉,也被他吼醒了,迷迷糊糊听到一点,手里有案子,醒了后就再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
“还没有,不过也不乐观。”
聂行风把魏正义的话简单转述了一下,说:“吃了饭,我想去医院看看他。”
“顺便会会他那个神秘男友。”
饭后,两人来到圣安医院,咨询台新来的小姐对聂行风颇有好感,听说他是来探望裴少言的,很详尽地告诉他楼层和房间号,顺便还热情地问他是否需要带路,被张玄拦住了,笑嘻嘻地说:“不用,这里他比你熟。”
说完,他就在小姐一脸讶异的注视中拉聂行风进了电梯。
聂行风无奈地看张玄,他正背靠电梯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小神棍总喜欢搞怪,除了偶尔散发出的凌厉气势有海神的气场外,大部分时候他都是这种随性状态,不过,这样也不错,不管哪一种的他,都是自己喜欢的人。
“你的灵力好像没有完全恢复。”从海神联想到另一个重要问题,聂行风问。
“把‘好像’去掉,就是正确答案了。”张玄吹了声口哨,很遗憾地说:“要是我真能完整使出属于海神的法力,就不会任由白目在那兴风作浪了,还有李蔚然师徒,早被我沉到海底喂鲨鱼了。”
那是犀刃带来的伤害,聂行风的心沉了沉,本能地想说声抱歉,不过想到昨晚张玄的警告,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如果真想立刻恢复,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话说到一半,张玄止住了,眼眸转了转,临时改了话题:“只不过现在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足了,被犀刃刺中心脏还能活下来,我是开天辟地头一个,间接证明海神的确很强。”
聂行风嘴角勾起微笑:“你在赞美自己吗?”
“陈述事实而已。所以现在就顺其自然了,也许再过个千年万年,属于海神的神力会慢慢恢复过来吧。”张玄笑着看他,俏皮地眨眨眼,“你应该感到庆幸,董事长,如果我现在完全拥有属于海神的神力,还能乖乖被你压吗?”
聂行风没话说了,他发现任何严肃话题经由张玄的大脑剖析,都会联系到床第间去。
“你的神力好像也没完整恢复。”张玄问他。
“没有。”
“为什么?”
聂行风也不知道,他曾想过这个问题,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其实并不是完整的天神,他只是天神转世而已,不可能跟杀伐之神拥有同等神力,所谓无知者无畏,所以当初他可以把自己跟天神完全归为一体,将神力发挥到极限,不过最后能战胜帝蚩,一个最大的原因是有张玄的神力加护,而在历经了各种变故,了解自己真正身分后,他不可能再发挥出同等灵力。
见聂行风答不出,张玄看着他,慢慢的,脸上浮出诡异的笑,凑过来说:“我被犀刃伤到,你也被间接伤到了,那是因为当时我们二位一体嘛,老实说,那种感觉销不销魂呀?”
聂行风一巴掌把整天胡思乱想的神棍巴了出去。
“不是魂不守舍,是心神不定。”若叶纠正。
这两天空暇时他就会跑过来找羿聊天,天魂只是一团雾影,来去自如,师父那边有结界,倒是不担心,但今天不知为什么,一直惴惴不安,心神不定是驭鬼师的大忌,而且这种感觉来得毫无缘由。
“有人进入我设的结界,我得马上回去!”
“给你。”
清亮声音响起,一个小袋子凌空抛给羿,洛阳从楼上走下来,眼底有睡意,似乎是睡梦中被吵醒了。
“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我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若叶提议。
羿给他的感觉就是被软禁,虽然吃好穿好,但没有起码的行动自由,这种感觉对凡事随心率性的若叶来说很糟糕。
“不用了,这件事本来也在主人预料之中。”
否则燕北蝠逃不出去,洛阳对敖剑的能力很有信心,戏已经开场了,多一个人掺和,就会多一份惊喜,这是敖剑的想法,于是洛阳也就顺水推舟了,其实心里是想,有羿帮忙,若叶或许不至于输得太厉害。
“我跟你一起去。”羿还没说完,若叶的天魂已经消失了。
若叶做事沉稳淡定,他此刻的焦躁让羿本能地感到不妙,急忙冲到门口,双刀挥下,敖剑设下的符阵被刀风劈散,他又一脚踹过去,大门轰的一声直直向前跌落。
“就白目那个破结界还能关住人?别开玩笑了。”羿很不屑地说。
“别再动手,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看着一脸杀气的羿,无影知道他没开玩笑,但想到自己居然连个小鬼都打不过,不由很不忿地问:“你怎么闯出来的?”
“长空,你在魂不守舍啊。”
羿很努力地练习刀法给若叶看,但很快就发现他没在仔细看,若叶现在是飘忽的天魂状态,他觉得魂不守舍这个词概括得很形象。
羿想了想,点头,其实他如果要闯出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想在离开时给敖剑一记重创,不过最近敖剑都不在,把他放羊吃草,老实说这种生活他也待够了,不如趁早离开,回头再找白目算账。
见他答应了,若叶很高兴,正想寻找办法带他走,忽然眉头一皱,随即灵体剧烈颤抖起来,羿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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