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的回应,哈斯一怔,但马上便笑了,向急忙跟过来的俞晴耸耸肩,意思是不必担心,他们只是在开玩笑。
张玄跑到了发出高分贝声源的地方——钟魁还在扯着自己的T恤一角兴奋地大叫,原来哈斯应他的请求,在他的T恤上签了名,很潦草的字体,张玄随便瞟了一眼,觉得要自己来签,要比这个好看得多。
“很漂亮吗?”张玄双手环抱胸前打量,无法理解身为粉丝的激动心情,好奇地问:“它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
“背后道人是非,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 WWw.5Wx.ORG
张玄踉跄了个跟头,转身去看那个神奇的人,不,确切地说,他其实是想套个近乎弄个签名,可惜哈斯已经离开了。他走到玻璃门口,转过头来,发觉张玄的注视,便把墨镜摘下来,友好地向他摇手道别,但转身中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就算张玄感觉他笑得不怀好意,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味道。
总的来说,两人今天来找傅燕文收获不浅,钟魁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偶像签名,张玄做了套完整的手部深层护理,刷卡结账时,张玄看到柜台里摆了好多形式各异的玻璃沙漏,店员告诉他们沙漏是在家里做美容时计算时间用的,很便宜的小东西,没跟他们算钱,当赠品一人赠了一个。
他们离开后,俞晴来到收银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对店员说:“这几天晚上别出去做事了。”
已经过了午间时分,两人在外面吃了饭,钟魁准备回家,当听说张玄会在这里多逗留几天时,他提议:“要是不嫌弃,就住我家好了,我家地角不错,去哪里都方便。”
张玄正有此意,本来还在盘算怎么请求,没想到钟魁先提了出来,看得出这是个热情又没什么心机的人,他答应下来,说:“你真是我见过的好人中的好人。”
被夸赞,钟魁有些不好意思,抿嘴笑笑:“也不能这样说啦,我只是觉得我们挺投缘的。”
钟魁的家在一栋八成新的大厦中层,一个人住三室一厅,很宽敞,他说这也是丁许虹托人帮他找的,只花了市价的一半就租下来了,丁许虹年长他三岁,他们都出身同一家孤儿院,所以丁许虹对他各方面都很照顾,把他当弟弟来看待,也算是他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亲人。
钟魁带张玄去了他隔壁的房间,说:“你开了这么久的车,先休息一下吧,顺便把东西整理整理。”
他说完要出去,张玄把他叫住,看看他脸色,问:“你好像很累?”
“是有一点,”被提醒,钟魁也觉得脑袋好像晕乎乎的,他指指自己的T恤,说:“可能是刚才拿到偶像的签名,太激动了,哈斯先生说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应该是跟服装秀有关,我要去跟公司联络一下,看能不能让我上台凑个数。”
“那个沙漏你要是不喜欢,就送我吧。”
美甲店送了他们两个沙漏,钟魁的那个他一回来就随手放在了客厅桌上,张玄见他没兴趣,就问道。
钟魁很爽快地把沙漏给了他,连同一些护肤用品试用装,张玄接过时,眼神瞄过他的小指,问:“这戒指挺漂亮,在哪买的?”
“是虹姐送我的,说可以给我带来好运。”钟魁随着张玄的视线看看自己的尾戒,腼腆地笑了笑,看得出他对这枚戒指很在意。
钟魁出去后,张玄把带来的旅行包整理了一下,最后拿过那两个沙漏,一红一蓝的沙砾灌在玻璃管里,在阳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看上去很漂亮,张玄却无视了,伸指弹在玻璃管正中,玻璃碎掉了,细沙流出,落在他掌中。
染了颜色的沙砾,但里面还是免不了掺杂了一些细白粉末,惨白的颜色,那是骨骼碾碎而成的,至于是人体的哪一部分,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那家店主没说实话,她不仅认识隔壁的算命先生,恐怕还很熟,更说不定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人。张玄把沙漏翻过来,底座上印了个很小的花纹,跟傅燕文门前画的符纹一模一样。
反正没事,今晚去探探好了。
“我朋友想请他算命,不知道他都什么时间来,我留个联络电话给你,如果你看到他,给我打电话好吗?”
“可以呀。”
“每个人都有爱美之心,如果美是以男女老幼来划分等级的,那未免太廉价了。”
“网上拍卖,可以拍到十几万美金,你说可不可以当钱花?”
乖乖,这么值钱?
精油按摩做完后,俞晴起身想去拿笔,谁知张玄突然握住她的手,她一惊,想抽回手,张玄却已经掏出了钢笔,将手机号码直接写在了她手心上,那是特制的金笔,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再看到他重新戴上的婚戒,真是个有钱人,她不屑地想,可惜这招搭讪方式十年前就不流行了。
电话号码留好,俞晴又给张玄的手部涂了滋润保湿霜,最后是甲面抛光,张玄没事做,话题又转到哈斯身上,说:“我朋友说他很出名,是不是真的?”
“姑娘怕他们?”店员不解地问:“他们来头很大吗?”
“道士,还是三流的,这种神奇物种平时还真难碰到,”俞晴看看掌心,眼瞳冷光扫过,张玄留下的电话号码随之消失无踪,她发出不屑的冷笑,不过还是说:“他的尾戒有点古怪,还是不惹得好。”
带着磁性的男中音从门帘外传来,充满了戏谑的味道,张玄一愣,就听钟魁在外面大叫起来,他急忙跳起来跑了出去。
门帘唰的拉开,哈斯正站在外面,他其实看上去很年轻,身形修长挺拔,深蓝色暗格衬衣束在白色长裤里,往那里一站,看似随意,却轻易就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张玄不自觉地拿他跟自家招财猫比了比,聂行风温润,这个男人则是锋芒,就像钻石,越明亮的地方就越能感受到他的光华,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站在舞台上受众人崇拜的。
于是他提起警觉,笑嘻嘻回道:“绅士原来都喜欢听人墙角的,失敬失敬。”
话虽这样说,哈斯看张玄的眼神里却溢着笑容,仿佛多年好友,彼此没有半点间隙,随意开着玩笑。
可是张玄没有品味哈斯的玩笑,第六感让他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刻起就对他产生了戒备,这个人背后一定隐藏了很多秘密,他看不透,这是个很糟糕的感觉——人们总是对无法看清的东西存在着恐惧和排斥感,张玄也不例外。
“隔壁长青馆的老板你认识吗?”做着护理,张玄搭讪:“听说他算命很灵验。”
“有见过,不过不熟,他做事随意,想来时才来,不像我们做服务业的从早忙到晚。”
“是的,只要喜欢fashion的人都知道马先生,老实说这么大来头的名人来我这里做护理,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土老帽似的,张玄不忿地吐槽:“看他岁数挺大的了,还这么喜欢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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