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传来轻微咳嗽声,聂睿庭不爽地转过头,说:“你咳什么咳?有本事你也养一只啊。” WWw.5Wx.ORG
儿子不是论只卖的二少,这次连张玄都无法吐槽了,就听颜开说:“我没有不信你。”
“信我还体罚我,这年头连鬼都变态的吗?”
聂睿庭虽然贪玩,但不会撒这种幼稚的谎言,张玄见气氛有点紧张,他拍拍手,笑道:“哇噻,你很厉害啊,那么多夜店,你居然能找到娃娃在哪里。”
“其实那晚那家夜店发生了一些事,我后来去打听,据说有位客人心脏病突发猝死,还有位男公关失了踪,我担心这些事跟娃娃在那里出现有关。”颜开说。
那天颜开会突然返回,就是感觉到聂睿庭和娃娃有危险,谁知他到了之后却发现,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排躺在夜店床上大睡,于是一恼火,就用法力把他们带回了家。
事后他觉察到夜店气息不对头,再去一打听,才知道有人死亡,不过上了年纪的人心脏病突发不是什么稀奇事,而公关人员流动性也很强,更不会引起注意,所以夜店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心思被捅出来,聂睿庭立刻有了底气,叫:“什么奶娃啊?娃娃都快三岁了!”
“西方的传说,两岁的孩子是恶魔,你想让我们跟恶魔同住吗?”
“魔大得过神吗?如果你们两个神都镇不住娃娃的话,那只好把他丢回他妈妈那边了,到时见不到曾孙,爷爷一定会很伤心的。”
“少拿爷爷来压我们!”张玄说完,转头问聂行风,“董事长你怎么看?”
聂行风对照顾娃娃倒没什么意见,弟弟的儿子就跟他自己的儿子一样,只是担心家里几个大男人照顾不了小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娃娃的出身,根本问题不解决,只是单纯照料,早晚还是会出事的。
“让我们照顾可以,不过你要把娃娃的出身详细告诉我们。”
聂睿庭跟颜开对望一眼,踌躇说:“我们答应过那个人不说的。”
“那你让‘那个人’给你带儿子好了,我们很忙的,没空带奶娃。”
张玄说完,给聂行风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聂睿庭急忙拦住他们,说:“你们别急,让我考虑考虑。”
“我想你们之前会有约定,也是为了保护娃娃,但现在他出事了,那个人不会不讲道理,还让你保守这个约定的。”
聂行风的话正好点中聂睿庭的心事,他不再犹豫,说:“是这样的。”
故事要开讲了,张玄立刻把眼前的茶杯斟满,准备听八卦,谁知聂睿庭还没开始,颜开脸色一变,叫道:“娃娃出事了!”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颜开已经身形一旋,消失在空间里,张玄气道:“别说走就走,先告诉一下地址啊。”
听说儿子出事,聂睿庭也急了,忙说:“跟我来跟我来。”
颜开跟娃娃骨血相连,他们之间的感知最强烈,聂睿庭稍微差点,一着急,就更不容易觉察到孩子的方位,好半天才带聂行风和张玄跑出宅院,在路边茫然走了一会儿,才放开脚步往岔路奔去。
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公园,聂行风知道爷爷平时喜欢来公园散步,他们顺公园又往前跑了一段路,就见道边围了几个人,聂翼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娃娃。
当看到他们脚边溅到的血迹,儿子脸上也满是鲜血时,聂睿庭双脚发软,声音都颤抖了,跑过去大叫:“爷爷你怎么样?出了什么事?娃娃怎么了?”
他边说边去抱孩子,在一旁的颜开急忙拦住他,小声说:“没事,娃娃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那……那这些血……”
聂睿庭看看脚下的血迹,光是出血量,就足以让人心惊胆颤,像是感觉到他的惊恐,颜开破天荒的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指躺在旁边的狗,说:“是它的血。”
“太可怕了,这是谁家的狗啊?这么凶也不好好看着,放出来,差点咬伤人。”
“这不是狗吧,怎么看起来像是狼?”
“不太像狼,不过比狼凶猛多了,刚才跑得好快,吓死我了。”
聂行风紧跟而来,看到爷爷没事,他放下了心,听着围观行人心有余悸的述说,又看看已经气绝的狗,眉头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张玄上前把狗翻过来,看大小还是幼犬,这种小狗完全不会带给人威胁感,更无法想象会被它攻击,但龇出的犬牙表明它是极具攻击性的,狗的气管断了,喷在周围的血都是它的,现场看起来虽然可怖,但聂翼爷孙并没受伤。
“是藏獒。”张玄检查完,回到聂行风身边,小声说。
“回去再说。”
聂翼不愧是经过风浪的,比在场所有人都镇定,抱着娃娃站起来,聂睿庭急忙扶住他,让颜开把孩子接过去,几人跟随爷爷回了家。
一回去,聂翼就吩咐管家,“马上给所有报社杂志社打电话,如果有人提供聂家的新闻照片,让他们压下来,不管多少钱,我全部包了。”
他停了一下,又说:“再加一句,如果谁擅自登了聂家的新闻,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管家跟随聂翼多年,看到他们的狼狈模样就知道出事了,没多问,立刻跑去处理,其他家佣想去请医生,被聂翼拦住了,问颜开,“娃娃有没有事?”
在回来的路上颜开已经检查过了,说:“只是吓到了,一时脱力昏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听他这么说,聂睿庭总算放了心,让佣人端来温水,用毛巾蘸着水把儿子脸上的血迹擦掉,孩子感觉到了,眼睛微微睁开,叫:“爸爸。”
聂睿庭怕血迹吓着孩子,拍拍他,说:“乖,睡一觉。”
似乎累了,娃娃没再说话,转了个头,趴到他怀里又睡了过去,聂睿庭这才小声问:“刚才出了什么事?”
“那狗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聂翼说。
他跟平时一样带着娃娃去公园附近散步,就看到那只狗以飞快的速度奔过来,它个头小,聂翼最初没在意,等他觉察到不对劲时,恶犬已经扑到了他面前。
冲力很强,聂翼被它扑倒,他怕恶犬伤到孩子,就随着它的力道将它紧紧抓住,让娃娃快跑,谁知孩子不仅没跑,反而冲上前揪住恶犬的双腿把它扯到一边,然后压住它,一口咬住恶犬的喉咙……
“爷爷你不会是在说——藏獒的气管是娃娃咬断的吧?”
张玄失声叫道,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也都是一副吃惊之极的表情。
那种危急状况下,正常人只会想到折断野兽的脖子,而不是用“咬”的方式吧?那是藏獒,不是普通猎犬,不,就算是猎犬,也无法轻易咬断它的喉咙,兽类皮最厚的地方就是脖颈,普通人的牙齿别说咬断气管,就算咬到都很勉强,除非长着獠牙……
想到这里,大家的目光都不自禁地向娃娃看去,孩子的嘴巴稍微张开,露出一排细细的小牙,让人无法想象这样的牙齿可以咬穿野兽的脖子,那得需要多大的凶悍残忍和爆发力?
“对,一口咬断。”
颜开证实了大家的猜想,说:“血突然喷出来,娃娃被吓到,就晕了过去,我赶过去时,狗还没断气。”
娃娃就是聂铮阳,聂睿庭的儿子,聂翼的曾孙,说到爷爷目前最重视的人身上了,张玄急忙问:“娃娃怎么了?”
“娃娃的出身我没有跟你们讲过,不过你们也知道那孩子是从鬼门关里带出来的,阴气很重,所以我跟颜开都很注意他的成长,他一直也表现得很正常,直到两个多月前……”
“我那晚根本没喝酒!”
跟颜开同住了几年,聂睿庭早把怕鬼的感觉踢到九霄云外了,愤愤不平地指责,颜开不跟他一般见识,把头别到一边。
看到颜开不自然的表情,张玄噗嗤笑了,要不是碍于聂行风在场,他会马上跳出来点明——人家在吃醋嘛,看到情人躺在女人的大床上,是个人就会吃醋的……唔,鬼也会吃醋。
两个月前聂睿庭半夜偶然发现娃娃不在自己的卧室里,当时他还以为是小孩贪玩,睡在了别处,后来这种情形渐多。
他跟颜开观察了很久,发现娃娃经常突然失踪,有时会出现在医院里,有时会去荒郊坟茔,他本人像是在梦游,但他的速度比梦游者快了几十倍,要不是颜开靠灵力找寻,根本找不到他在哪里。
聂睿庭接着说:“娃娃跟普通小孩不同,他妈妈当初把他托付给我,也是希望他能在阳间平安长大,但现在看来他属于鬼的性格越来越强,阴气也越来越重,又常跟爷爷在一起,我很担心会伤害到爷爷,而我们都是普通人,镇不住他的鬼气,所以就想在联络到他母亲之前先……”
说到这里,他很不好意思地看看聂行风和张玄,张玄立刻反应了过来,一拍桌子,大叫:“你不会是想让我跟董事长帮你带奶娃吧!?”
“那为什么一身酒气?”
聂睿庭答不上来,停了一会儿,恼火道:“总之我不是带儿子去狂欢,而是去夜店找他,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记得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就算了!”
“那当然,他可是我儿子!”
“他是我儿子,多少是有点心理感应的。”
“看来娃娃随你,这么小就会泡夜店了。”
一刻钟后,去冲了澡换了衣服的聂二少把聂行风和张玄叫到后面花园里,颜开跟平时一样站在聂睿庭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反背双手,保镖似的正视前方。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约你们来也是有件事想拜托。”聂睿庭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措辞,然后说:“其实整件事还要从娃娃说起。”
“现在大部分状况出现在晚上,只有一次是傍晚,我担心这样下去,娃娃白天可能也会不翼而飞,所以跟颜开商量后,决定让他去找孩子的母亲问问原因,结果颜开离开没多久,那晚娃娃又失踪了,我最后在一家夜店里找到他,看到他一个人在角落里玩得很开心,就赶紧抱他离开,后来我就没意识了,醒来时发现我跟娃娃躺在家里的大床上。”
“确切地说,你跟儿子一身酒气地躺在夜店的大床上,是我带你们回家的。”颜开面无表情地在后面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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