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萧兰草有这个能力和背景,能不动声色地把局长调开,把魏正义关那么久,而魏家半点反应都没有的,就只有萧兰草可以做到了。
“不愧是董事长,真厉害,”听完聂行风的解释,萧兰草拍拍手,以示鼓励,“为了不引起民众恐慌,我还特意封锁了消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破了。” WWw.5Wx.ORG
“靠,原来关押魏正义,调走董事长的线人都是你做的!”
“你刚调进这里的分局了?”
车开动后,萧兰草开始解释:“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在调查歌剧院事件时,这边也接二连三地发生恐怖事件,所以我被临时通知调过来负责这起案件,局长也是因此被调开的,我刚来,不先杀一儆百,很难镇得住这些人,至于魏正义,因为乔的事,背后说他闲话的人不少,以前都是老局长压着,再加上他的背景,所以才一直没人动他,但你们知道,在警界里,魏家也好萧家也好,都不是唯一的存在,只要有人有心挑起风波,魏正义这里就是最好的缺口。”
这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张玄问:“所以你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如果有人以为萧家和魏家内讧,跳到你这边的话,那……”
萧兰草笑得肩膀都颤抖了起来。
“没想到你对非亲非故的家人还挺关心的。”他故意说。
车驶到红灯前停下,萧兰草转过头,靠在椅背上冲张玄眨眨眼,笑道:“不能这么说,我可是真的很想帮可爱的小表弟度过难关的。”
狭长凤眸在眨眼中将万般风情送来,勾引着人心动,可惜这招对张玄不管用,又往前踹了一脚。
“专心开车!”
媚眼没收到预期的效果,萧兰草没在意,信号灯换成绿色,他笑嘻嘻地把车又开了起来,聂行风说:“我理解你的苦衷,不过那位帮我打听消息的警官是无辜的,还请事后把他调回重案组。”
“这有点难办啊,为他开绿灯,就等于给所有人打开方便之门,我还想借这个案子的解决步步高升呢。”
萧兰草的官腔刚打完,后背又传来重重一踹,张玄冷笑:“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个妖精再高升也是妖精!”
萧兰草不跟他理论,只是但笑不语,聂行风明白他的想法,说:“这件事我们帮你解决,解决之后你升你的官,顺便放我朋友一马,怎么样?”
“董事长,说句老实话,你们现在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何必为了个外人……”
话说到一半,萧兰草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张玄射来的杀意目光。
这红脸白脸配合得比他们警察都熟练,不愧是多年的搭档,他见好就收。
“既然你们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我再坚持,那就是不识抬举了,反正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谢谢。”
目的达到,聂行风适时地给了对方台阶下,张玄却没那么好脾气,坐在后面逗弄熟睡的宝宝,视萧兰草为无形。
萧兰草开着车,一直没得到确切的指令,他终于忍不住了,对缄默不语的两人说:“老板们,就算你们把我当司机,也要告诉司机目的地啊,我看你们也不是闲得只想兜风。”
“这还需要说吗?既然你要我们帮忙,当然是跟我们说事件经过,带我们去案发现场。”
理所当然的回复,透过后视镜,萧兰草看了眼坐在后面的人,眼神闪烁了一下——有点意思,看来这个神棍并不像众所周知的那么一无是处。
既然达成了共识,萧兰草也不再避讳,说:“案件前后发生了八起,现场大多在医院,还有两名受害者是开夜车的计程车司机,一个是夜归的牛郎,由于死状太恐怖,为了不引起恐慌,警方封锁了消息。”
“都是晚上,”聂行风沉吟说:“医院发生了五起杀人事件,不是个小数目,你们是怎么封锁消息的?”
“看数目很恐怖,但其实其中四个受害人是停尸间的尸首,真正被杀的只有一个,他是值夜班的看护,”萧兰草开着车,说:“现场太残忍,所以他家人的安抚工作反而比较好做,不过如果这种状况再继续下去,很可能就压不住了。”
“连死人都不放过?”
“是的,也许对野兽来说,只要是食物,死的活的都无所谓吧。”
提到野兽,张玄突然想到了素问,虽然很难想象以噬血为生的妖兽会有那么纯净的气场,但他总觉得在整个事件里,这个人占据了至关重要的位置。
“林纯磬这边呢?”聂行风问:“他的死因是什么?”
“这件案子是侦查一科的同事负责的,我没直接参与,只看了勘察报告。”
如果换了平时,一代玄学宗师离奇死亡,一定会成为重点立案对象,但现在重案组成员们被凶杀连环案弄得焦头烂额,相比之下,林纯磬的案子便不算什么了。
“娃娃没说错,乔真的回来了。”张玄低声嘟囔。
这不奇怪,娃娃的确有许多他们无法了解的灵力,聂行风不知道这对于孩子来说是否是件好事,但不管怎样,既然这是他的宿命,那他们都会去认可并扶持的。
但奇怪的是,其他诸如张洛,张雪山和姬凯等人,他就记得清楚的不得了,所以他得出结论——“可能他们得罪过我,所以我才会记住吧,你知道,我很记仇的。”
经聂行风这么一说,张玄立刻把前因后果联系到了一起,他火了,脚用力踹在前座上,把坐在前面的人震得一晃,无奈地举起手,说:“我这也是有苦衷的。”
张玄还想再爆粗口,看看在旁边熟睡的宝宝,他忍住了,说:“先把车开出去,有什么苦衷,路上说!”
所以,比起这件事,他更在意另一个问题。
“你好像不太记得张正了?”
“那一定很好玩,想一想就非常期待。”
果然是只又黑又奸的狐狸,张玄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真有人这样做的话,那他的后果一定会很惨,这让他潜意识里对萧兰草也多了一层提防——他会这样对别人,也随时会对付自己,事实证明,笑里藏刀才是最可怕的。
面对这自信满满的发言,聂行风选择了沉默,他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萧兰草很快就回来了,跳上车,先把祭拜用的纯黑外套脱下,又接过聂行风递来的钥匙把车发动起来,说:“今天可真热,还要穿这么厚的丧服,亏你们都撑得住……怎么样?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作为搭乘的答谢,我免费接送。”
“你跟林纯磬不熟,至少没有达到开几百公里的路来给他祭拜的程度,但作为重案组的决断者,为了调查林纯磬的死因,就很有可能借吊唁跟林家的人套近乎,你还特意跟马灵枢一起来,想借他的身分给林家施压。”
聂行风没去搭理他的话茬,问:“现在重案组的最高决断者是你对吧?”
萧兰草一愣,原本准备换挡的手收了回来,笑嘻嘻地问:“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的?”
经历了一场纷争,娃娃累了,回到车上后,就靠在儿童安全座椅上睡着了,聂行风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看着张玄轻手轻脚地给他系上安全带,又拿过小毛毯给他盖上,不由莞尔。
好像自从娃娃来到他们家后,张玄做事细心了许多,以前他可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喔。”张玄想了想,点头。
要说张正这个人,作为他在追云峰上唯一的玩伴,他应该是有印象的,但偏偏记忆中张正的存在很模糊,也许是过去太久了,他只记得两人曾一起玩耍过,交情还不错,可是要问具体的交流,他脑海里就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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