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张玄就懊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真话问出来了，聂行风点点头，了然地说：“看得出他真的很感激你之前的帮忙。” ＷＷw．5Ｗx.ＯRG
“董事长你误会了，这绝对是睿庭向小兰花买的！”
承认接收色i情光碟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聂行风发现自己的想法，张玄边解释边迅速把光碟拿出来，又将林纯磬的那一盘放进去，说：“招财猫你不要总打岔，我们来看看磬叔是怎么被害的，早点找出凶手，为磬叔报仇！”
张玄回答不上来了，继续在心里用力诅咒萧兰草，让他传授经验，他还真尽职尽责，在光碟里很用心地配上解说词，害得自己背黑锅。
没多久酷似聂行风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发生了争执，林纯磬先动了手，冲傅燕文连开数枪，子弹从傅燕文身上穿了过去，却伤不到他半分。
而后傅燕文走向林纯磬，手掌冲着他抬起，做出慢慢收拢的动作，林纯磬的身体就随之失去了控制，用手紧握住心脏部位，痛苦的弯下腰。
扑通！扑通！
“这跟那个东瀛咒怨是同一道理，不过磬叔散发出来的不是怨气，而是警示我们的意念，只可惜林麒看不懂。”
想起跟林纯磬的交往和他一直以来对他们的相助，聂行风沉默不语，虽然早知林纯磬的死与傅燕文有关，但真正看到时，他还是无法相信，身为战神，傅燕文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这种枉顾人命，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优越姿态让他厌恶。
“随意杀人，他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不怕吧，因为是磬叔先动的手，用人间的判定标准来说，他最多是防卫过当。”
张玄的话半是调侃半是嘲讽，“所以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正的神与魔，傅燕文用自己的行为证实了这一点，不过他还是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啊。”
聂行风没听懂，奇怪地看他，张玄笑道：“你不觉得这家伙被磬叔算计了吗？在我们修道者看来，生与死并没有太大区别，所以与其一直被某人控制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顺顺利利去死一场不是更好？死亡、入轮回、奈何桥头闹事、转世，这些都在磬叔计划之内，否则他这只老狐狸明知不是对手，为什么还要先去挑衅对方？”
在酆都跟林纯磬一场相处，聂行风相信张玄的猜测多半是正确的，但他还是不喜欢这种拿生命当赌注的游戏，心头沉甸甸的，他问：“这盘光碟你准备怎么处理？”
“烧了它，修道之人临死前的意念太强，留着反而是祸害，反正我们已经知道真相了，它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聂行风同意了，跟随张玄来到后院，看着他燃起道符在地上做了个小结界，将光盘放在里面，随着火焰升腾，光盘上很快浮出一层墨黑雾气，黑雾在火中旋绕了几下，转眼间就消失在夜空中。
张玄难得的神情郑重，双手合掌在火前拜了拜，知道他是在拜谢林纯磬，聂行风也陪着他一起做，等两人做完，火焰也灭了，地上只剩下一张烧裂的光盘。
“明天让钟魁来清扫一下就OK了。”
张玄给聂行风打了个手势，准备去睡了，谁知脚步刚抬起就被叫住，聂行风问：“磬叔的事搞定，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聊聊那张奇怪的光盘了？”
聂行风的表情似笑非笑，品出了秋后算账的味道，张玄顿觉背后凉飕飕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掉头撒腿就跑。
“什么奇怪光盘？不知道不知道，我困了，我要去睡觉，董事长拜拜！”
明明张玄要给他看的是林纯磬的死亡录像，从知道有这个录像到真正拿到手里，聂行风觉得等了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今晚就在他以为终于可以看到的时候，画面放出来，里面居然是比十八i禁还要色i情的东西。
他转头看张玄，张玄也瞪大蓝眸无辜地回望他。
当然，这种天经地义的话张玄不敢说出来，呵呵干笑了两声。
就他对张玄的了解，他会这么紧张否认，背后一定藏了许多秘密，不过聂行风没再追问下去，而是顺着张玄的意思把注意力转到林纯磬过世那晚的录像中。
录像时间并不长，但它带给聂行风跟张玄的震撼却无法用语言形容，林纯磬一定是感知到了死亡将至，所以当晚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手枪跟道符摆在一边，但他们都知道这些对于强大的对手来说都是没用的。
“是啊，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问你！”
整个画面是无声的，但张玄觉得自己可以听到里面的心跳声，虽然故人往生了，但他临死前的绝望挣扎永远留在了映像里，时隔很久，已化作怨念无法消散，才会每每在播放中冲击观看者的感官。
聂行风也感受到了，真相他们已经知道，他不忍再看下去，让张玄停下，叹道：“这真是不祥之物，难怪林麒会急于脱清关系了。”
“也许这是睿庭放在这里的，你知道的，你弟弟就喜欢这种不检点的东西。”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弟弟不检点的东西会在我们的卧室里？为什么这画外音的声音我听着很耳熟，好像……”聂行风说：“半小时前，我们还跟他对过话。”
“没花钱的！”
仰头看天，现在他迫切希望天上砸下个馅饼，直接把招财猫砸失忆，这样他就可以解脱了。
然而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有馅饼穿过楼顶，砸到二楼卧室里来的，所以结果是聂行风一语道破真相，“这其实是你花钱跟萧兰草买的吧？”
“张玄，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卧室里，看着电视荧幕上播放的赤裸裸的色情画面以及画外音解说，聂行风整张脸都黑了。
“我在问老天爷。”张玄指指头顶。
其实他更想问萧兰草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内容截然不同的两份资料他会拷贝在相似的光碟里，还不在外壳上特别注明，所以自己拿错也天经地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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