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张玄的思绪,聂行风问钟魁,“可以带我们去你收鬼的地方看一下吗?” WWw.5Wx.ORG
“好啊。”
“为什么?”
说到这里,钟魁的思维才搭上正常的线路,看看那柄竖在阳光下的油纸伞,说:“张玄你赶紧把那只鬼收了,我要趁马先生还没回来把伞还回去。”
“但它很像你跟素问描述的那种怪物,它会徘徊的地方要么有它的同类,要么那个地方很重要。”
既然已死的索仁峰可以化作怪物,那么被他咬死的巡警魂魄化成相同的兽鬼也不是说不过去的——明白了聂行风的想法,张玄咧咧嘴,很想说不会这么巧吧,但看看那只在伞下抓狂的鬼魂,再想到银白的问米,他就觉得董事长的推测不是没道理的。
反正现在毫无线索,去看看也好,张玄的眼眸扫过耷拉着脑袋的鹦鹉,带只被附身的鹦鹉出门,万一出什么意外,兽鬼又会跑掉,他沉吟了一下,把目光落到钟魁身上,手掌拍在沙发上,喝道:“就你了!”
银白在旁边看得撇撇嘴,很想问钟魁比起付钱的问题,他更该担心一只鬼被恶鬼上身的后果吧?
但很显然钟魁完全没考虑到这个更严重的问题,还好聂行风帮他想到了,问张玄。
“让恶鬼附身,钟魁会不会有麻烦?”
“是上身,带在身上的意思,不是附身。”
张玄掏出随身带的黄符,用朱砂笔在上面写着符咒,解释道:“钟魁就好比是所移动监狱,用他困住兽鬼,让它无法出去作恶,到适当的时候再把它放出来,兽鬼的存在与离开是受钟魁控制的。”
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钟魁,“听懂了么?”
“听起来很带感!”
“也很危险,”银白懒洋洋地问:“主人您确定您的法术不会临时当机?”
居然敢怀疑他的法术效果,张玄不爽了,冲他的式神很温柔地问:“要不你来?我突然想到你的法术要比钟魁好得多。”
询问换了一对白眼,银白把头撇到一边不发话了,聂行风也有点担心,说:“要不上我的身?”
“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控制恶鬼的,他们都是鬼,气场频率很近,容易影响兽鬼的思维,鬼见了你只有跑的份,哪敢上你的身?”
张玄把道符写完了,抬起头,拍拍聂行风的肩膀,小声说:“敢上你的只有我。”
居然在大家面前说这种不检点的话,偏偏他还不敢接下去,就他对张玄的了解,这个话题一旦开场,那接下来的内容一定会更糟糕。
所以聂行风只能郁闷地无视了,银白看在眼里,忍笑忍得肩膀都颤抖了,结果被张玄直接点名。
“你们兄弟俩把家整理好,我不想回来再看到这种状态,做完后再去监视张燕桦,看她有什么行动。”
银白本来想拒绝,但后面那句提起了他的好奇心。
“张燕桦与这件事有关?”
“她与这件事是否有关我不清楚,不过与银墨被淋狗血有点关系。”
听说与银墨有关,银白的眼眸眯了起来,里面戾光乍现,但可惜张玄没再讲下去,而是对着兽鬼灵体画了些字符,又将写好的道符贴在了它头上,向前一拉,那道符便似牵引绳般的扯住狰狞魂魄将它慢慢拉出了汉堡的身躯。
银白看得有趣,忍不住也凑到了近前观看,就见魂魄张牙舞爪,在发现控制自己的是张玄后,向他呲出獠牙,恨不得将他一口咬进嘴里,可惜那道符压住了它的戾气,使它的魂体化作长长的一条白雾,不得不随着道符牵引飘动。
张玄将钟魁拉到面前,并指在他胸前虚空连画了数笔,随着他的勾勒,金线从符咒之间隐约闪出,宛若栅栏之形,张玄将道符握进钟魁手里,说:“握着它,想象着这是狗绳,你是出去遛狗就行了。”
这比喻还真是……
钟魁苦笑着想询问细节,胸前已被拍了一掌,只觉一股邪恶之气袭来,张玄已将兽鬼的魂魄拍到了他身上,还好气息邪恶归邪恶,但相当弱,甚至他可以感觉得到那只鬼的恐惧。
他攥着手里的道符突然想到,也许那份凶恶并非鬼魂真正想表现的,它的内里可能比任何人都感觉害怕吧?
“所以今天家里造成的损失全部由你赔偿!”
“可以啊,但我需要赊账,你也知道的,我没有薪水拿的。”
“对,所以你千万不能弄坏它,否则我会被马先生骂的。”
前一个答的人是钟魁,后一个是张玄,面对张玄的不解,聂行风说:“我想这只兽鬼也许真是巡警的魂魄。”
“董事长你不要开玩笑了,这明明就是野兽,还是叫不出名的野兽。”
没薪水拿这招真是最好的借口,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连张玄也拿他没办法,想到因为这些人的帮忙,现在状况变得越帮越忙,他往沙发背上一靠,有气无力地说:“既然拿这种伞,就该穿个唐装才拉风,说不定除了见鬼外,还能遇到星探。”
“真被你说中了,一路上我的确遇到了两个跑来搭话的人,可惜是人,跟我的目标不同,我就没理会,至于伞,是我在马先生家拿的,因为油纸伞聚阴,比较容易找寻魂魄,也方便携带。”
钟魁没反应过来,手指点点自己的鼻子,像是在询问要他做什么,张玄走上前,直接将他拉到伞旁,举起伞对他说:“让兽鬼上你的身,我才好带它出门寻鬼,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不要跟我SAY NO!”
“如果不要我付装修费,我一定说YES。”
“油纸伞聚阴这招你也是听马先生说的?”
“是小白的捉鬼札记里写的,马先生还不知道我偷拿他的伞去捉鬼呢。”
对于这种不知道是什么恶兽化成的鬼魂,杀的方式最简单,收鬼的话还要跟阴差那边交代,可是现在阴差收普通鬼魂都忙不及,哪还有空管一只兽鬼?
要是能收他早收了,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张玄没好气地说:“我只会杀了它。”
“也许它就是巡警的魂魄?”
钟魁的粗神经让他没顺利接收到张玄的怨气,很认真地回道:“我半路遇到它,把伞一打开,它就自动飞过来了,回到家问米,它又自动上了汉堡的身,所以……
随身携带鬼魂吗?
张玄突然发现自己无法跟得上钟魁的想法了,听他提到马灵枢,他皱眉问:“是马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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