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扶住他,将从马灵枢那里拿到的金链又转交给了他,说:“这是钟家的信物,静棠先生亲自选择了你,今后你就是钟家的家主。” WWw.5Wx.ORG
钟魁慌乱地接了,转头去看马灵枢,他对名利没太大追求,也不擅长管理家族事务,知道他的担心,马灵枢说:“这是你的宿命,既然退避不了,不如就堂堂正正地去面对,不管是对钟家还是对马家。”
“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你是钟家的后人,或许这是静棠先生对你的一种认可,也或许是他算到了你有危险,吸入你的魂魄只是为了救你——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经受犀刃的重创后,你会元神不散的原因,那是静棠先生用自己最后的灵力帮你挡住了一劫。”
见钟魁没事,谢非很高兴,想将牌位收回,钟魁拒绝了,他本人很中意那个牌位,又问起牌位上的字,谢非说是有一次聊天时张玄跟他开玩笑提到的,没想到钟魁真出了事,他便做了这个牌位,后来聂行风听说是张玄的交待,也没说什么。
难道张玄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还是只是拿他寻开心?
这个问题钟魁想也许他永远都拿不到答案,不过怎样都好,这次九死一生,最后他还是幸运地挺过来了,乐滋滋地跟谢非道了别,回到家后又特意找出自己满意的照片,剪小后贴在了牌位上。
收拾到深夜,直到把所有古书都按顺序放回原处,整理工作才算告一段落,钟魁打了个哈欠,回魂后容易感觉疲倦,他就随便往书柜上一靠打起盹来。
睡得正香时,身上传来疼痛,脸颊好像被什么东西拍打,钟魁睁开眼,发现拍自己的居然是小鹰,再看看它的爪子跟自己肩膀上被扯破的衣服,他明白疼痛的原因是什么了。
“你怎么会来?”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正想质问小鹰之前勒索自己尾戒的事,就听它咕咕叫了两声,掉头飞走了。
钟魁追着小鹰一路跑到客厅,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沉重的撞击声和痛哼,听声音像是马灵枢,担心是傅燕文来找麻烦,他正要出去帮忙,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音在叫:“张老三你这混蛋,还答应说照顾他,结果有危险你先顾着你徒弟,你这算什么朋友!”
听出是马面的声音,钟魁本能地刹住了脚步,他悄悄把门推开,刚好看到马灵枢被马面打中,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马面又再次冲过去,边骂边拳打脚踢,马灵枢只是一味躲避,完全没回手。
马面打得不耐烦了,暴躁地叫:“你倒是还手啊,你不还手是不是心虚?”
“我怕还手伤到你嘛,那不又罪加一等了?”
马灵枢的话声中夹着轻笑,证明他现在游刃有余,但这话激怒了马面,揪住他的衣领正要再挥拳头,钟魁急忙冲进去,叫道:“不要再打了!”
看到是他,马面的脸色变了变,一句话都不说,收回拳头,转身拿起放在一边的蛇矛就走,钟魁追着他背影跑过去,大声叫道:“父亲!”
叫声拉住了马面的脚步,他顿了顿蛇矛,却没有回头,粗声粗气地说:“不要乱叫。”
仿佛没听到他的制止,钟魁走近他,朝他双膝跪下来,再次叫道:“父亲。”
“都说了不要乱叫人,你到底要笨到什么程度!?”
马面火了,用力顿蛇矛,但很快他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悲伤,不由叹了口气,转过头低声说:“你别跪我,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担不起你这一跪。”
“不,你做了很多,我都知道的!”
在他襁褓的时候为了护他不惜跟阴君翻脸;为了跟他见一面,装成陌生人去常运看望他;在他遭受危险时一次次出手相助,甚至这次算到了他有危险,特意从阴间赶来帮忙——
如果不是出于马面的授意,小鹰不会去常运,大家都以为小鹰的出现是保护娃娃,但他知道那其实是父亲托小鹰暗中救助自己,这一切虽然马面不说,但他都知道的,许多感情不需要说出口,尤其是这份沉重的父爱。
“父亲!”他眼圈红了,磕着头再次叫道。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变骷髅了吗?为什么又会变回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震惊了,当然其中最惊讶的还属当事人,看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身躯,钟魁兴奋得话都说不完整了,指着那身体对聂行风说:“董事长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找到跟我相同的人的?还是你让别人模仿我的样子做的?”
直到现在,钟魁还有点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但除此之外也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接收到众人谴责的目光,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干笑:“好像……的确是这样的,让大家担心,真是对不起……”
“做好你自己。”
几度风波后,一切终于都恢复了曾有的宁静,除了张玄跟银白不在外,其他都归于正常,被汉堡暗中警告过,钟魁没敢向聂行风多问张玄等人的事,便先跑去跟谢非道谢。
“我没那么神通广大,我唯一做的是注意到了你的误解而已。”
“误解?”
“有照片才更显得有档次,”他在自己的灵牌前上了香,又比划了个造型,很满意地点头自语:“不知道马先生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摆设。”
希望落空了,马灵枢没跟钟魁提对灵位的感想,钟魁出事后,他几乎没去公司,所以事情一稳定下来,他就去公司处理积下的工作,钟魁负责在家里打扫,整理这几天被马灵枢弄乱的房间。
“我们不会在意的,”汉堡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对于你的脱线,大家都早就习惯了。”
“可是我的魂魄为什么会附在长辈的身上呢?”
在院长跟马灵枢的联手下,钟魁的魂魄很简单的从噬魂镜里引出来,回到了他自己的身躯里,飘了这么久,他有些不适应原有的身体,起来后差点又一跟头跌倒。
听着聂行风的娓娓讲述,钟魁的眼圈红了,没想到长辈百年之后还救了自己一命,他双膝跪下,对着曾放置骨架的地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场面原本很感人,但因为钟魁头上的猫耳,看上去又多了几分滑稽。
“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究竟怎样,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说到这里,聂行风看了一眼马灵枢,微笑说:“接下来回魂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施法不是我的强项。”
次日中午,张家一行人跟马灵枢来到常运拜见钟院长,听了他们的来意,钟院长爽快地带他们去当年静棠先生下葬的墓穴里,也就是娃娃推钟魁下去的那个地窖.
众人来到墓中,正如聂行风所推想的——属于钟魁的身躯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他的小拇指上还戴着曾被小鹰索去的尾戒。
“就是说你从来都没有变成骷髅,而是在你摘下尾戒后,你的魂魄离开自己的躯体,附在了静棠先生的骨架上,但当时这里太黑暗,你没有发觉这个事实,出去后看到自己变成了骨架,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是常运诅咒造成的。”
“是……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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