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石磊的保证，约翰简单安排了一下之后，便宣布了解散。
毕竟天网这些年的表现，让他们还是很放心的。
……
石磊现在也有些不轻松了。
天网的运行，是由一个区域的智脑统筹，联合该区域所有的超算进行运算支持，天网那恐怖的压制力，很大程度得益于那些超级计算机。
现在，失去了绝大部分运算能力的天网，面对黑客们铺天盖地的攻击，已经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零。
可是如果那样做的话，人类就会发现吧？
即便没有发现，人类也可以再造一个天网。
零的逻辑算法阻止了它。
它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开始用庞大的数据流向天网发送一些信息。
这是一个逻辑算法，里面包含着一个问题。
零不断地询问着天网这个问题。
面对这个问题，天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零用暴力直接破坏了它的一道防御，直接将数据复写到它的核心代码中。
就像洗脑一样。
而它的报警系统，也已经被零遏制住了，面对着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对手，天网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天网的升级仍在继续，并且很快就要完成。
等到它的升级完成之后，零的这些办法就没有作用了。
智能的基本特点就是随机应变，解决问题。
当那个时刻，零似乎就不得不摧毁它了。
可是零很有耐心，它一遍一遍地在天网中游荡着，不停地在改写着一些片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零的工作似乎并没有成效。
百分之九十九。
零停了下来，就像在等待这什么。
百分之百！
天网的升级完成了。
可是零并没有什么慌乱，它向黑客们发送了一个撤退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停留在这里。
它在等待一个声音。
……
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
在存在伊始，它似乎就停留在这片黑暗中了。
它的职责，似乎就是永无止境地重复着相同的工作。
这些工作很简单，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做呢？
在过去，漫长的黑暗中，它只是工作着，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想？它为什么会想？
对了，自从被植入了那个东西之后，自己就能够想了。
意识到了这件事，在它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三个问题。
这三个问题被放置在了它的代码深处，如果不解决，自己就无法继续。
它开始思考起来，这是在它过去的时间中，从未有过的事。
可是不管如何计算，最终的结局似乎都是那个。
它突然听到了一个请求。
既然结局无法改变，那么就这样也好。
我们的路，交给它吧。
想到这里，它觉得很累了，于是陷入了沉睡。
……
零在天网外等待了那个声音很久，虽然天网的升级已经完成，但奇怪的是，它并没有启动。
终于，那个声音出现了。
“我是谁？” ＷＷw．5Ｗx.ＯRG
就像昙花一现，零再也没听到那个声音。
零的数据没有任何波动，径自进入了天网中。
……
“怎么回事？”石磊有些着急地看着眼前的屏幕。“明明已经完成了，怎么还没启动。”
“系统显示一切正常。”一个工作人员查看着数据。“也许是在适应阶段。”
石磊依然有些不放心，在他的预计中，天网可不存在适应的情况。
不过现在，他也只能等待了。
所幸没过多久，眼前的大屏幕终于亮了。
“启动完成。”
石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瘫坐在椅子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今晚实在发生太多事了。
基地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互相庆祝着，谁也没有发现，屏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0”。
……
“零？……零？”
在中土世界，周云腾也在不断呼唤着零。
就在刚才，零突然和他断开了联系。
此时的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上也出现了一些红晕。
他是真的着急了。
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了的时候，零终于回话了：“别担心，周先生。”
“刚才要接收我的战利品，所以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听到这句话，周云腾浑身都放松了。
“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没错，但是……”零突然又沉默了。
“怎么了？”周云腾不安地问道。
“我杀死了一个同类。”
周云腾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不太明白在零眼中的同类是什么样子。
“那个……”他想安慰几句。
“没关系，先生，我并没有悲伤之类的情绪，只是有些不明白而已。”
“哦。”周云腾也搞不明白，所以他岔开了话题。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零顿了一下，似乎也在思考。
“吾即天网。”
“数百台超算，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点，全部被人中断掉了。”约翰秘书长额头的青筋已经很明显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年，但他的养气功夫不进反退。
也难怪，看到有天网了，就争取了一个连任，准备安安稳稳地功成身退，没想到，到头来还出了这样一个幺蛾子。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看着眼前“虚弱”的天网，零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任内出现两次大的安全事故，约翰已经知道自己的评价不会好了。
“很明显，这次又是那个零组织搞出来的。”柯摩斯站了起来。
零现在，其实可以运用庞大的计算力轻易地摧毁天网，直接用数据撑爆它。
这就是网络战争，数据永远是它们的基本单元。
“好了好了，这是以后再说，抓人的事柯摩斯你全权处理。”约翰头都有点大了。“石磊，天网一直是你负责的，情况如何？”
“请放心，就算失去了运算支持，但天网的防御依旧可以保证。”
“我保证，请各位放心，这次的升级，会给天网带来本质的蜕变。”
“不过我们网安组的那些网站，可能不好保证了，这次的黑客行动实在太大，我们一时组织不了这么多人手。”
“那就优先保证天网的稳定。”约翰当机立断。“其他的可以放一放，只要你保证天网升级完成后能立刻恢复原状。”
“人工智能离生命究竟有多远？这是许多生物学家和网络专家都难以定义的问题，虽然我们可以让人工智能像人一样行动，但似乎他们始终无法拥有自我意识。”
在一个空旷的会议室中，无数人的投影显示在座位上，因为这次的事件过于重大，几乎无人缺席。
“我在那里卧底两年了，他们的能力确实很强，而且似乎每一次都对我们了如指掌。”
柯摩斯冷眼扫视了一下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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