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春梅的手机拨不进,我入睡前拨了张桂英手机,才知道春梅一直在跟张桂英通话。
张桂英要我给她今晚的表现打分,我说:“比前两次好一些,七十分吧!这几天辛苦你了,桂英。”虽说是假夫妻,我还是不忘对张桂英说些体己话。
“这么高了?那我再接再励。”张桂英在电话里笑了。
我没有回家过夜,张桂英将成菲菲留下,让她睡到二楼的客房去。这一晚,她真象个女主人了。春梅去了北京,她不做主,没有人做这个主的。春梅这会在做什么呢?我刚才留下陪车伟森时,交代张桂英跟春梅联系。
“你也睡吧!桂英
。”我又叫了张桂英这个名字,我确实纠结在与张桂英美满行动的情景之中。若不是车伟森到了高雷市,让我心怀芥蒂,我今晚是少不了睡到张桂英身边的。
“那你挂了吧!”张桂英纠结起来更小女人。
车伟森最后去我新居参观“考察”时,我让车伟森看了我与“张妍梅”姐妹俩的合影,才跟他介绍说小姨春梅她性子有些叛逆,没等新居入伙就去了北京参加培训,否则我们一家是一个人不落的,根本就不存在有人出国了。
“谁说你们家有人出国了?”站在春梅特意放大的照片前,车伟森笑着对我说:“你家伙,以前一定是跟小姨在一块,让人误会了。” WWw.5Wx.ORG
“可不是,小姨她个性有些张扬,可能得罪什么人了,她可不象小张这么内敛。”我在我新居一楼客厅与车伟森和他随行人员一起喝着张桂英泡的有机茶。经过昨晚与车伟森沟通,我知道车伟森到高雷其中的一个任务就是“考察”我们一家真实状况。
听了我的介绍,车伟森喝着茶,跟我半开玩笑地说:“有时,个性张扬更讨人喜爱呀!小姨有三十了吧?有对象了没有?”
“有过几次相亲,但目前还没有定下。”我不想扯太远了,但车伟既然是来“考察”我们一家的,我不得不做出回应。我还不知道车伟森这次回去后,极有可能在年底就调到省民政厅当厅官。我的二婚不再遭他人举报,是车伟森上任前最好不过的事。
“哦,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实在讨挠了,嫂子——”车伟森冲二楼叫着我母亲肖怀珍,他要跟她告辞回省城了。
肖怀珍从二楼下来后,车伟森说:“嫂子,我们要回去了,谢谢你老人家款待了哟。”
“招待不周呀!车部长,要多多包涵乔林,他爸走得早,我没管教好他。”肖怀珍说得太客气了。她前不久听我说我的二婚若是被人诬陷成欺骗组织,我的二婚就不是一件小事。得知车伟森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身份,肖怀珍昨晚就没少紧张。
“哪里、哪里,乔林,还有小张、老嫂子你们招待得都蛮好的,请老嫂子留步,我们先去一下市委。”车伟森说完先出来了。
在我的陪同下,车伟森一行人到了市委,见过路浩、年华章两位市长后,坐专车回省城向卢正高他们“复命”去了。
我心里好一阵郁闷,回办公室后,在心里大骂:谁还在举报我的二婚?我骂他祖宗十八代?有种就明着来?躲在暗处暗箭伤人,算个什么东西?
上午没有会议、也没有重大事务,下午的市府常务会实际上就发改委的项目讨论专题会,一些文件要签的意见,我昨天上午就签了。关于市电视台新办公大楼与职工宿舍楼项目,我昨天就让林劲松转给了市财政局局长劳小芳,也不知道她看了没有?
为此我给劳小芳打了电话,询问她是否签了意见?
劳小芳在那边说:“昨天下午让人核对了财政拔款部分,局里还专门开了个短会,意见已签了,这会应当到年副市长手里了。”劳小芳发觉市长路浩跳过年华章先签暑意见,她为此专门开了个会,由会议决定这事,派人送给了林劲松。
“好,下午的会还有两个项目,一个是桐县新安新市场,另一个还是桐县的,就是桐县至高雷西段公路,我的意见是要优先公路项目,一条路都没有,桐县的经济还怎么搞?”我重启新桐西段公路项目,新安新市场项目就只能押后了。
“陈书记,我们局也是这个意见
。”路浩没有按流程审批项目,劳小芳选择与我配合,以“会议意见”,跳出我和路浩两人之争,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那就会上说吧!”我挂下劳小芳电话,改打市计委主任李良、市发改委主任杜升、市经委主任曾运才和市国资委主任梁树声四人电话,重述了我的意见。三个县区级重点项目,我都没有签暑意见,全由市政府常务会讨论定夺。
看看才十点钟,我给市委办公室打了电话,说我在办公室后,然后关掉了手机,一个人在办公室沙发上休息。自从转正以来,我还没有哪一天象今天这样懒怠过,可我还是睡不着。
昨晚,我跟前来高雷“考察”我的车伟森聊了一个小时,才在酒店睡下。我一直想切入正题,主动跟车伟森聊聊我的二婚问题,可是我却又担心露出破绽,整个话题还是集中在了省里有可能的人事变动上。
我自然希望姜永生省长能留任华南省,但车伟森给我的信息却是姜永生要么任上退下来,要么他省高就一、两年再退职。那么,谁才是未来华南省的主宰?我也没有从车伟森嘴里掏出任何有用的资讯。罢了,不管谁就任,我还是局里的人,局里的规矩告诉我:不进则退,为进而退不为退。
想着、想着,我这才睡了过去,直到中午,我也没有走出我的办公室。
下午上班后,林劲松往我办公室打电话,我知道林劲松催我参加会议了。我一挺身就去接电话,可刚拿起话筒,话都没说,竟“扑通”一声,又像上次那样栽倒在地。
林劲松在电话里叫着我:“陈书记,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晕了,让来自上面的压力给压得透不过气了?我索性坐在了地上,是该休息一下了。我干吗要这么拼命?不学学我的好友林真行长,一有长假,就一家人纵情山水?
林劲松上来后,他给吓住了,惊问:“陈书记,你怎么了?”
“又像上次那样,晕倒了。”我苦笑一下,坐回沙发上,让林劲松给我斟水。
林劲松给我斟了一杯水说:“陈书记,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不能就认为像上次那样。”林劲松说完给小江打电话,要他马上上楼,说我病了,又给肖枫打电话。
我忙制住他说:“小林,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先不要找肖主任,免得他也紧张,你告诉莫主任,下午的会我不参加了,让路市长主持会议,我没签暑意见的项目交由会议审定。”
“好,我通知一下医院,你等着小江扶你。”林劲松说完飞也似的下楼去了。
我喝了一杯水,心想一个中午没吃饭,就又“旧病”复发,人还真是脆弱啊!不去参加会议也好,反正我就那个意见,修好桐县的公路要紧,这是必须马上做的。至于市电视台的项目,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跳过年华章他们,与路浩坐地分赃的。若是路浩以会议名义通过这个项目,未来的责任就由他一个人负了。
小江一人扶我去医院后不久,肖枫和女朋友周华都过来了,这时医院已经给我做完几项检查,我身体只是出了点小状况,就是血糖过低,晕倒了。看到医院副院长肖梅蓉在陪着我,肖枫问肖梅蓉我是新病情,还是老毛病?
肖梅蓉说是我没吃午饭,引发了老毛病,打几瓶点滴就好,不碍事,要他放心。
“哎呀!你中午干吗不吃饭哟?你明明知道自己身体有这个毛病。”肖枫啧怪我不爱惜自己,他不知道我昨晚陪了车伟森一个多小时,得知仍有人在举报我的二婚,让我感到压力重重了。
“这几天太累,睡着睡着就没起来。”我是让自己二婚的事烦着,才将手机关了睡懒觉,结果我母亲肖怀珍和女儿陈燕红上午回山水市之前也没找到我。
“燕红她们回到山水了,你一会给她们电话吧!”肖枫转而对肖梅蓉说,“肖院长,一会我让人送饭过来,要不你也在这里吃吧!我晚上有应酬,就不过来了。”
到了最后一台,是盘江区所属下属,调任盘江区副区长不久章卉是第一次见到“张妍梅”,她挤到张妍梅跟前说:“小张,我要跟你喝一杯,来,我先喝为敬。”
张桂英已有些醉了,成菲菲从她身后挤上来说:“章区长,我替我姐喝行吗?”
看到我母亲肖怀珍在跟车伟森说着我老爸陈得水的陈年旧事,我坐下,劝老妈不要说了。在我看来,我一路升迁,可不是靠我的红色背景。我跟路浩、年华章、龚新明、柯坚、单亿、黄烈、卢芹、杨永坚他们一起,又敬了前来相贺的车伟森。
“对,还要继续努力。”我接着交代说,“明天九点带咱妈她们一起到沿江酒店吃早餐,我们送送车部长他们,要准时过来。”
“好,我早点起床安排,乔林,你早点睡,别太累了。”张桂英情意绵绵地说了一句。
“你就是小姨春梅?这么年轻?”章卉眼睛瞪大了,我记得我在省城时曾经对章卉说过,我真正爱的人是小姨春梅。章卉这么看成菲菲,她一定认为她这么年轻、漂亮的,怪不得我最爱她了?可是瞧来瞧去,成菲菲并不象章卉国庆节之前看到的春梅的照片,她立时皱了眉。
“谢谢章区长。”成菲菲等章卉喝了酒后,我立即哈哈哈大笑,叫过章卉小声对她说:“章区长,她是小成,不是春梅,你可别搞错了。”
“好的,晚安,桂英。”我相信,张桂英最期待的事就是我明天晚上还这么叫她了。这代表着她将来一定能象宁冬冬那样被养着。她年纪比春梅大了十三岁,如果不是整容,她的容貌是不会这么接近春梅的,显得只相差五、六岁。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大家子这天在沿江大酒店宴请来自省城的车伟森一行,也是为了给省里一个“完整”的印象。一家人除了春梅,是最齐人了。
这一顿酒宴,我也差点喝醉了,但我坚持留在沿江大酒店,陪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车伟森过夜,并没有回到我的新居别墅,所有善后的工作,都交给了张桂英和肖枫他们。
张桂英和肖怀珍、还有春梅母亲兰彩萍她们回到新居别墅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张桂英让肖枫将肖怀珍、陈燕红和春梅母亲兰姨送到了后勤部,新居别墅这边的一、二楼三间客房,安排给我妹妹陈乔桑和妹夫黄烨他们几个亲戚、朋友。
刘蔷是春梅在北京工作的同学、校友之一,她姐姐刘菊就在高雷市民政局工作,还与我关系亲密,但春梅并不知道这些,刘蔷也是国庆节回娘家,才知道她姐姐刘菊最近与她姐夫黎荣喜快闹掰了。
也许春梅打过电话回来的,我在沿江酒店沐浴过后,又给春梅打了电话。
春梅是今天下午四点多就到了北京的,我和张桂英在高雷忙着接待前来相贺他新居入伙的同事时,春梅已经到了她同学刘蔷那里。
“你刚才勾酒了,你不要喝了,小成呢?一会让小成来喝。”我来叫了我新居装修工程项目经理成菲菲。成菲菲酒量其实也不怎么样,那一次她喝醉酒,睡到了我床上去。但成菲菲今晚一直不多喝,她答应了我。
要是春梅不去北京就好了。春梅这会应当到了北京了,可一个下午也没有打我电话,我有些担心她,往裤袋里掏了手机,拔打春梅电话。电话通了,可春梅不接,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我只好挂下了,接着轮着台,回谢前来祝贺的同事。
“哎呀!你搞什么名堂?”章卉猛然想起来了。可今晚小姨不在,她到哪里去了呢?这么隆重的场合,怎么不让她参加?章卉于是笑着对我说:“怎么回事?过几天再找你算账。”
“好,都喝好。”我一轮敬酒之后,回到了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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