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瘦乐坏了，凑近我小声说：“你晚上除了她衣服，不就知道肥瘦了？哈、哈、哈。” ＷＷw．5Ｗx.ＯRG
我听后也大笑，这个燕瘦比环肥活泼，可这个玩笑还是让我有些想不到。他于是也小声问：“那晚上可以吗？”春梅回了高雷，刚才拔打田红兰手机，田红兰又设了秘书台，一时还约不到她。我已连续两个晚上都抱着被子睡觉了，天气已有华南严冬那么冷了，却还没开始供暖，有个女人抱着取暖多好。
“可不可以，那要看你现在主不主动了。”燕瘦眨了眨眼睛，笑了笑，又小声介绍说：“环肥她很能喝的，她肯定能帮你，你别嫌她胖哟。”
燕瘦脸一扬问：“漂亮吗？”
“我也想表白呀！但是在这里不好说话。”环肥一个人在驾驶室开车，这会曾公子和牛勇还没出来，也不知道谈完话没有，燕瘦去敲了车窗，想进去。
我向车子前面走时，环肥下车追上来了，问我：“先生，你不坐后面了吗？”
“不是我不坐后面，是想跟你说说话。”我神秘一笑，反身打开车门，先上了副驾位置。
“是怕胖吗？”我喝了一口饮料，估摸着问。
“是呀！谁不怕胖？再胖就没有人要了。”环肥往我这边瞧了一眼，加快车速。
“别说得那么么悲观嘛！”我所喜欢的相对固定的女人，都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从过去的宁冬冬到现在新人小柳，除了过去的古琴、李茜属于苗条、偏瘦型，无论是已婚的肖梅蓉、张桂英、刘菊，还是未婚的龙月英、春梅、柳如花，全是那种丰满的有福相的女人。
“这么说，我还不算胖？是不是？”环肥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你说呢？”我又瞧了环肥一眼。从她脸部肌肉和皮肤上看，她身体其他部分的肤色也很白，我一时拿不定主意晚上要不要她相陪，毕竟，环肥只是个开车的女子，她了解曾公子吗？我能从她嘴里得到什么呢？可是，他空床两个晚上了。每天物暴天殄，吃得这么好，晚上没有排泄，会胀坏了前列腺的。
车到高昌酒店，环肥稳稳地停下车子。我就想这么年轻的女子，该有三年车龄了吧？她的本职工作是什么呢？职业女司机？还是职业女公关？
曾公子和牛勇准备下车的时候，我抓紧时间询问了环肥和燕瘦的工作背景，原来环肥和燕瘦都是北方环球公司公关经理，加长林肯是专门用来接待高层贵宾的。如果我晚上不需要继续服务的话，她就下班了，一会改由其他同事开车接送他们。
“如果我需要呢？”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问了一句。
“那我今晚就跟着你，不过，我下班了，你要另外付费的。”环肥下车后，指了指高昌酒店十三楼，说她们公司就在楼上，她已经在环球公关公司工作三年了。
进入高昌酒店三楼预订房间，房间宽敞透亮，晚霞透过窗户，照射在窗帘上。
曾公子替牛勇、我邀约的中国证监会副主席刘家山和证监会主席助理、证券发行部主任贾岩和两个年轻的女子已先到，他们坐在会客厅喝着茶，等着曾公子。曾公子先将刘家山和贾岩介绍给我和牛勇，再将我和牛勇介绍给刘家山和贾岩。
五个男人在会客厅寒暄、交换名片时，进来一个年轻且艳丽的年轻女子。曾公子立即起身向众人介绍说：“嗨，小舒棋来了，她是北方影视签约女星，人齐了，都就坐吧！”
其他人闻声，都站了起来，让着曾公子和刘家山先入座。
曾公子坐主座，刘家山居右，他身边是他的女伴，挨着他的是贾岩和他的女伴。曾公子的左边是他刚才所说的小舒棋。两人如此亲密，一看就知道是曾公子的红颜知己了。小舒棋旁边是我和环肥，牛勇隔着燕瘦坐在背对房门位置。一共五对男女、十个人。
菜还没上来时，服务员先开了五支红酒，加了话梅等着。
曾公子等众人坐定后，详细介绍我说：“小陈书记可是正宗的红二代，老爸陈得水，华南海军基地某部政委、副司令员，十三岁参加李先念的部队，参加过长征，西路军西征，后来转战山东。解放战争期间，从许世友的纵队划到林彪的四野，参加过著名的四平之战，后来随韩先楚部队南下，参加解放海南岛，土改时转业到了华南省，可谓九死一生。
说起陈得水，曾公子一件不落，如数家珍。我万万没有想到，曾公子对他父亲陈得水是如此之熟悉。他忽然感到自己站在了明处，而曾公子，我所知不多。
我补充说：“家父原名陈招妹，说笑了，因为我奶奶生了四个儿子，很想有个女儿，所以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我的三个伯父都死于抗战头三年，我父亲参加西路军西征时，被马家军打散了，因跌落臭水沟而得救，在西北流浪大半年被收养，才易名陈得水。”
“原来是得水而生？哎呀！太不容易了。”曾公子一声感叹后，又详细介绍了牛勇的家世，牛家虽然没有陈家家世那么显赫，但牛家也是红色家庭。刘家山听话听音，连说失敬、失敬，接着询问牛勇所在中信华南公司的业务到了哪个环节了？
牛勇说“问核、反馈会”后，已经到“预先披露”环节了，希望尽快进入“初审”。
刘家山哦了一声说：“吃了饭，一会咱们再细谈，这年前呀！事情太多了，这个会，哪个会，没有一刻消停。要想年前拿下来，恐怕有些困难。”
“那也要争取呀！不管怎么样。”曾公子忽然转向贾岩说：“中信公司核准后，明年还有小陈书记这边的两家，我要的案例资料带过来了吗？”
“带来了。”贾岩拿了一个文件盒，递给了曾公子。
曾公子接过后并没有打开，而是赞许贾岩工作效率高。贾岩客气极了，做为曾经在发改委工作过的下属，他说：“曾主任您安排的事，小贾岂敢怠慢。”
“很好，菜来了，先开饭。”曾公子举杯，众人随即起身，十杯相向，各个一饮而尽。
小舒棋盛装而来，说很久没跟干爸在一起吃饭了，先自罚一杯，众人拍手相呼爽快。
我这时离席到会客厅接听春梅打进的电话，回到席间后，先敬曾公子，再敬刘家山和贾岩，接着敬小舒棋和牛勇。牛勇喝完后，要求曾公子详细介绍一下小舒棋。
曾公子呵呵笑着说：“我这个干女儿最乖了，只要她人在京城，一叫就到。至于她详细故事嘛，看过最近热播电视剧《我的婚姻我做主》的观众，都说女二号像小舒棋，其实，我干女儿不是小舒棋，她叫丁书棋，我相信她更棒。”
“谢谢干爸。”丁书棋再敬曾公子后，曾公子要她替他敬在座的几位老板，丁书棋一一敬了。敬到我时，环肥要替我喝。
贾岩说：“你替他喝，他是谁哟？要介绍一下。”
“这还用介绍吗？我先生嘛！来，干了。”环肥举杯，先喝了。
几轮下来，五瓶红酒就进了十个人的肚子。再开五瓶时，曾公子说了一个黄段子，说的是组织部考察干部条例有最新规定，主要有两条，特别强调，要想当好领导，首先要向女人学习：一是肚子里容得下小人；二是能顶得住来自上面的压力；三是能容忍有人在后面捅；四是善于应付磨擦；五是能在磨擦中获得快之感；六是每个月必须开例会。同时，最新规定还强调，要当好领导，还必须向男人学习：一是从不外露炫耀政绩；二是关键时刻能硬得起、撑得住；三是能培育出接班人；四是善于攻击对方，并且让他感到愉悦；五是既能制造磨擦，又使大家同感快乐；六是胜利后能谦恭地缩小自己。
众人听后大笑，曾公子得意地说：“我手机里还有好几条，不过留待下回再说，咱们今晚要把这十瓶酒给干了。这十全十美的事，大家要一起努力。”
曾公子发出了“号召”，接下来的五瓶酒却大多被五个女伴喝了，喝得最多的还是丁书棋和环肥两人。燕瘦和刘家山的女伴喝得最少。贾岩的女伴去了两趟卫生间，若是再喝下去，首先顶不住的就是她了。
饭后的下半场，环球公关公司派了一辆考斯特，将他们十人拉去了魏公桥附近的潇湘会馆。会馆外面普普通通的，并不显山露水，但里面却气派非凡。刚才的上半场是牛勇买的单，我真正要做的事还没正式开始，他只需拉紧与曾公子的关系。下半场，他争着买了单，五对男女十个人，一共三万元。
“让她们去好了，女孩子嘛！照照相就回来。”曾公子面子大，牛勇也是借着我进京递交项目申请报告的机会，才请出了他，他们中信华南公司的事还没开谈，他希望今晚能邀约证监会领导出来，与我一起买单，至于明天，曾公子说了，他做东，这是回礼。
“谢谢，我们拍照去。”燕瘦随即叫环肥停车。
婚后第五年，我曾经带着肖娜和女儿到过长城，如今一晃快十年了，女儿也上初中了，而他和春梅却从来未曾一起到过长城。想想刚才与曾公子谈的事，如果这几天春梅仍在京城，他今天其实也不方便带着她出来的。
“不嫌，我喜欢着呢。”我呵呵笑了两声，掉过脸，瞧了环肥一眼，心想环肥再胖也没有宁冬冬胖呀！难道这两个女孩子是安排给我和牛勇过夜的？起了个这么难叫的名字，让我不好直呼她们这个名字。
“那你赶快表白呀！还等什么呢？一会回去，她就下班了。”燕瘦笑嘎嘎的。
车子停下后，燕瘦带着照相机匆匆下车去了，环肥也从驾使室出来了，追着燕瘦。两个女孩子长得都很标致，一时还看不出她们是在校大学生，还是已经步入社会的职业人士，抑或是那种女子？
我先下车透气，牛勇跟着也出来了。两人站在车边点烟抽着时，牛勇说：“陈书记，你活动一下，我得单独跟曾公子谈谈我们公司的事，如果我们能谈成，你肯定也能。”
环肥上车后，燕瘦也上了车，牛勇和曾公子还在说着中信华南公司的事。燕瘦示意环肥往回走，到她们公司楼下停车，先吃晚饭。
我扭头往后瞅了一眼，燕瘦问他是喝咖啡，还是喝饮料，我要了两杯饮料，递给了环肥一杯，环肥说：“我有水，不喝饮料，谢谢。”
曾公子来头大，带来的女子都不同。据牛勇介绍，他曾经担任发改委副主任，前年刚离休，现在一个高端咨询公关机构担纲首席顾问，圈里人都叫他“曾公子”。我回去后，还得查查他的来头，他得看清楚曾公子是哪一条线上的人，才能做最后决定。
五点不到，爬上长城拍了一些照片的环肥和燕瘦下来了。两人走到我身边，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曾公子和牛勇还在车上，大约是还没谈完他们的事。环肥和燕瘦也在外面等着。我走近燕瘦，看她拍的照片。
“她呀？她穿这身衣服，真看不出来？”我说的是实话，这大冬天里，都穿着这么多衣服，哪能根据人的脸面判断身体肥瘦呢？除非穿了单衣。
“漂亮。”我瞧了一眼问：“你明明不瘦呀！怎么叫瘦燕？”
“这么说，她不胖了？”燕瘦对环肥媚笑了一下，逗着我。
“这不到了长城了吗？不爬长城了？”环肥倒着车时，燕瘦拿照相机做出下车状。
“你没来过长城吗？非得要照相才回去呀？”牛勇扫她一眼说。
“好，你们谈吧！我随便走走，一会再回来。”牛勇今中午跟我吃饭，谈了他公司准备上市的事，但是证监会这边得有关键的人给加把火，“登堂入室”，才能进入市场。曾公子此番出来，一是给田风云、张培青面子，二是“做”高端咨询，亦是有利可图的。
我迎着冰冷的风，紧紧衣领子，往长城的豁口走。豁口的两边是各种旅游特色商铺。环肥和燕瘦在下面照了几张合影照后，往长城上面走，两人身高一致。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日落长城，寒意袭人，我没有往上走，只在下面徜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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