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勇出来，我说：“余董他人在京城吗？”我知道牛勇直管华南地区的业务，余百良才是中信公司老板。可牛勇与我一样，喜欢独来独往。
“余董在欧洲，元旦后才回了，家里的事，都是我和崔董拿主意的。”牛勇拿了他手包说：“没时间了，我得赶场子，先跟崔董谈点事，你们明天就回去了吗？” ＷＷw．5Ｗx.ＯRG
“原定明天下午两点钟走。”我不知道杜升他们的事情办得如何了，但我心里清楚，我们回到华南省后，我们的钢铁基地项目应该如何操作了。
“才三百万？”牛勇不敢相信。
上一辈人都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我不禁想起去年底到中央党参加学习的事，当时与我平级的几个“同学”对他最为客气，现在想来，自己的出身，也应当是我混职职场的一个重要筹码，自己最近一次升迁，应当与此有关。不是卢正高他们所能左右的。认定了这事，我下周还得亲自上来。接下来的工作，就委派一个专人，给杜升他们当头。
我打了杜升电话，杜升正跟林劲松往酒店赶，说他们有半个小时就能回到了。
挂下杜升电话，我拔了春梅电话，想知道她何时回京城？我太想知道春梅在京城的生活了。可春梅那时正在华阳跟钟怡雯在洗浴中心做水疗，没有接听。我于是改打省发改委主任邱和平的电话，跟他说了我的京城之行的收获。
“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晚上请你吃饭好了，还有，你替我约一下培青书记，看他是否有空。”我人还在京城，就想着回到华南后该做些什么了。
“行，我约培青书记。”邱和平说完挂下了电话。
等了半个钟，杜升和林劲松回来了，两人都没有约到人，明天中午的宴会要推到下周四晚上。我听后呵呵而笑，说约不到人，明天就趁早回高雷市，还说我们现在的工作重点还在高雷，而不是在京城打转，请客吃饭。
杜升和林劲松松了一口气，问我陪首长出去是否有大收获？我说有一点点收获，可能会起决定性作用，要林劲松记录一下我们三人明天到下周五的主要工作。
林劲松记录后，将我刚才所说的工作要点重述了一遍，我修订了一下内容，要林劲松通知年华章，要他后天下午两点前赶回高雷，先与他和路浩开个碰头会。下午三点半的常委扩大会，各市区党政一把手和农业局、水利局，国资委、计委、经委领导全部参加。
我要按米薇的意思，重新布置高雷市的项目工作，甚至具体分工都要有所改变。我们唯有快马加鞭，才有可能追上三江市，搭上三江市的尾班车。我相信，三江市市长陈同海和项目副市长赵怀宇也许已经知道高雷市调整了原有思路了。
其实，我和高雷市的个别领导无意重启这个钢铁项目，过去之所以裹足不前，是因为陈大江他们不知道这个项目的具体运作模式，以为搞定省委和上面就行了，与三江市和陈同海他们过去的做法是一样的。
一个国家级重点项目的立项，对任何一个地方都具有非凡的政治影响力，即使搞不成，它一样有它的招商号召力的。春节期间赴香港招商，钢铁基地项目仍然是高雷市重点项目，至于以后如何转向，我还要看田风云会不会留在华南省。
晚上，华南省在京办主任周镇洪从省城匆匆赶回来了。周一当晚，周镇洪被三江市副市长赵怀宇拉去灌醉了，没有给刚到京城的我接风洗尘，我在卢正高面前“告”了他一状，周二被姜永生省长招回了华南省。
今晚，周镇洪要给我一行赔不是，并说他被赵怀宇拉去安钢参观了。
宴席设在华南酒店，省在京办接待处处长莫惠琼同时作陪。
我经一天一晚的时间，搭上与前发改委副主任曾公子和现任地区经济司副司长米薇的关系，未来要开展的工作将从他们两人这里开始，用不着周镇洪协助、甚至插手我们的工作的，至少，在明年海博会期间，我将“咬”定这个项目，以软对硬，让三江市如芒在背，现在，我只需管控我的个人行程和高雷市项目进展的信息。
周镇洪极其丰盛地点了十个人的菜，还叫了一箱红酒，我立即发出了疑问，周镇洪嘻笑了几声，说还有三个美女没到，让我稍等等。
我想了想，开了专用手机，走到外面，给昨晚相陪的环肥——杨玉环打了电话。
杨玉环说她刚下班，问我有什么需要？我说要她过来陪酒，一定要喝死他们，杨玉环说她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我说一个小时也要赶过来。
周镇洪约了“华南娱乐”前导演马绰云和新任主持人吴宇娟，因为“夜人情”主持人兼制片人李珏芬今天的飞机误点，两人到机场接机误时了，说还要等上半个钟。周镇洪跟我解释了一下。我说：“那就等着呗，我也还有一个朋友没到。”
“是小姨吗？”周洪镇问。
“小姨我昨天陪过了，今晚不参加。”我还想将田红兰也约过来，可田红兰的手机仍是秘书台。过了一会，田红兰拔电话过来了，说昨天一整天参加活动，忘了回我电话了，现在人仍在兰州，明天晚上才回京城，失陪了，请我多多包涵。
五人等了半个小时，马绰云、李珏芬、吴宇娟三人过来了。我不知道马绰云和吴宇娟是因为等卢正高的女人李珏芬而迟到的，我一瞧几天前相遇的三位美女，心想她们果然都来了京城，并不是骗我。一阵让坐，周镇洪让马绰云坐到他身边，而让吴宇娟坐到我身边去，我说：“我朋友还没到呢，得给她留个位。”
我周一中午上京城之前，跟卢正高、刘继斌，还有马绰云、李珏芬、吴宇娟和回毓真四个女人吃过饭，四个女人，除了回毓真，三个都来了，卢正高的女人在不在其中呢？哎呀！这事若是问一下沈燕，不就清楚了？我来不及问，就当最年轻的吴宇娟是他女人吧！我身边的位子怎么样也不能留给卢正高的女人。
“那好，小吴就跟杜主任搭对。”周镇洪按陈同海、赵怀宇的授意，让吴宇娟与我“热身”，哪怕擦出“火花”也在所不惜，可我却警惕着，周镇洪只好打杜升的主意，我一边向杜升眨眼，一边笑呵呵地说：“吴美女，抱歉哈。”一会杨玉环过来，我就可以以四对五开喝了，就算不能喝死周镇洪他们，打个平手还是不落面子的。
三位美女就坐，周镇洪让服务员先开了三支红酒，莫惠琼要服务员加上话梅。开始上菜时，杨玉环从西四环打车来了。我将她招呼到我身边，对她耳语了一阵。众美女审视着杨玉环，都以为我请了京城的大牌，没想到只是个公关女经理。
美女与公关女经理的功用都在于公关，但能喝多少，美女们未必是杨玉环这个公关女经理的对手。杨玉环的能量，我昨晚已经见识过了。是曾公子身边的人燕瘦向我推荐的。相比之下，曾公子更信任燕瘦，他午饭后将燕瘦留在了他身边。
周镇洪以一杯酒向我谢罪，说他前天晚饭前，让卢正高臭骂了一顿，之所以同时请三位美女相陪，没别的意思。按领导主旨和在京办工作职责，就是让到京城来跑业务的华南省的同志喝好，协调好他们的项目申报工作。
“我们明天上午就回去了，今晚不谈工作，喝酒，感谢周主任和莫处长的盛情款待。”我回敬省在京办莫惠琼，说高雷市想pk三江市，拿到这个项目，艰巨的工作还在后头。我的这些话，是说给三位美女听的，我想她们中肯定会有人转告卢正高的。
卢正高与陈同海的关系，就像他过去与我的关系一样。
周镇洪说三江市的项目现在进展比过去快多了。
我说我们目前虽然落后于三江市，但是后来居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关键看工作是否做到点子上。做不到点子上的工作，都是白费功夫。我接着要求杜升他们以后少待在酒店里，多一些出去跑关系，不管跑什么关系。关系跑熟了，自然会水到渠成。
莫惠琼敬我时，我一口喝了，说：“莫处长，同海书记是自家人，咱乔林也是自家人呀！红酒瓶口，一至对外，是不是？”
“哎呀！米司长这么说，我们得快马加鞭了，来，咱们喝一个。”我再敬米薇，不是曾公子出面，谁能约得了米薇？米薇年方四十就当上了副司长，是发改委最年轻的副厅级。
我一饮而尽。米薇向我透露了她与司长丁家国下月有可能的行程，她希望我们这段时间抓紧时间准备，不必急于到京城找她。高雷市的项目报告现在才递到区域规划处，就是按最快速度，也得候上一、两个月才到米薇手上，年前是不会有回复的，即使有，也是补充相关报告或计划，而不是初审回复。
“要啊！傻子才不要呢。”我昨天晚上就跟宁冬冬说了，还没问牛勇要，牛勇先问我了，我笑着看了看表，还不到下午四点。
“那好，我今晚就不陪你们了，以后多联系。”牛勇握了握我的手，我不忘感谢牛勇，若不是牛勇，我与曾公子就不会一时热络起来的，还搭上刘家山的关系。
牛勇说我应当感谢张培青，而不是他，我呵呵笑了，是呀！感谢张培青，那就得感谢田风云。牛勇走后，我上网查了一下曾公子背景，曾公子退而不休，而且家族有军方背景，难怪他对我老爸陈得水的往事这么了解了。
一阵直接谈话下来，我对项目的审批和运作程序也掌握得差不多了，我抓紧时间与刘家山互动。刘家山对牛勇说：“牛董，你的业务排号在前，可这酒，我得先喝小陈书记的。到时我们去了高雷，你不能呆在省城呀！”
“那当然了，来，我敬米司长。”牛勇虽然无需米薇关照，但曾公子给面约出来的人，他一样要毕恭毕敬。今中午与昨晚完全不同，因为米薇与田风云的关系，曾公子也不好在宴会上说黄段子了。倒是燕瘦醒目，与曾公子喝了两杯，适时活跃了气氛。
邱和平有些吃惊，说我才去一趟京城，也就这么两、三天，且慢说收获。
我要邱和平替他联系田风云的秘书郁均剑，说我明天下午回到华南时，想见见田风云，邱和平说田风云今天早上去韶州、隆庆了，明天才回省城，要我真正有收获了，再跟田风云汇报，切莫拿那些计划性的东西跟田风云汇报。
“那我们给你安排多少合适？”牛勇问。
“三百万。”我也不知道宁冬冬手里能调出多少钱，我的钱实际上都控制在宁冬冬手里，而不是在春梅和张桂英手上。
我没有看牛勇交给我的案例，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看这个。
“加上我私房钱，四百万吧！”我就是有一千万，我也不会在牛勇面前全抖出来。
“那我给你留五百万股吧！这是我的权限，多的话，你得管余董要，他可以给你加两百万的。”牛勇说完，进浴室方便。
我现在有了哪些成效了呢？我向米薇探询道：“那你们有基本意见了吗？”
“你也知道，全国有那么多项目，不单是三江市，杜主任和家国同志这段时间是马不停蹄地到各地出访。我的行程也在排期，年前，我们计划去一趟三江市，看看他们项目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如果你们也准备好了，我们顺路去一下你们那里。项目征地，我们要看到实际工作进展，这一环，谁都少不了的。”米薇上周末就知道我要上京城了，这头一回，印象还不错，不像陈同海、赵怀宇他们拿着省里的批示，当他们地方经济司为虚设。
饭后，曾公子、刘家山和米薇因事留在大兴国际高尔夫俱乐部，我和牛勇谢过曾公子后，坐环球公关公司车子回了华南酒店。
进我房间后，牛勇将昨晚曾公子留在他那里的企业上市案例交给我，他说：“陈书记，中信公司如果年前就过初审，年后不出三个月内就会上市，你要不要我们的原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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