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青欲盖弥彰的转过脸不去看他,“那……再说呗。” WWw.5Wx.ORG
程悍抿着嘴,从喉咙里发出一传笑声,直到关青羞愤地瞪了他一眼,才站起身走进卧室,拎着西装进了洗手间。
西装还是合身的,摸起来带着暖意,他系着衬衫扣子,就琢磨着,这个脱衣舞该怎么跳呢?
关青吸了吸鼻子,吃了小半碗也放下了,然后他瞪圆眼睛小声说:“你可以去准备了。”
程悍拎起领带套到脖子上,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会打领带。
不会打怎么办?出去让关青打?
那怎么行!这就好比是姑娘出嫁时头一次穿上婚纱,必须完美,必须保持神秘。
关青反身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叠放在椅背,下巴搭在手背上悠然自得地等着他。但一看到他就坐直了身子,
“你怎么不系领带啊?”
程悍摆摆手,“不会。”
“我帮你。”关青走到他跟前,立起他的领子,将领带整齐地绕过他的脖子。
程悍低垂着眼帘看他,两个人站得很近,身高差让关青平视时只看到他的嘴唇,偏薄,向一侧轻轻扬起,特诱人。
“系完了等会儿还得解,有意思么?”那两片唇一开一合,吐出暗哑的音色。
“有意思。”
“哦,那等会儿把这系到你身上好不好?”
“你想系到哪儿就系到哪儿。”
程悍轻声笑着,那笑声仿佛已经贴到了他的耳畔,令他觉得有股潮湿的吐息。
关青打好领带,还特意抚平他肩膀上本就没有的褶皱,然后他吁了口气,眼神充满痴迷从下往上的打量他。
“帅吗?”
“帅!”关青抬眼望着他,不知怎么心头又涌起一丝酸涩,“如果……”他声音突然哽咽,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如果你结婚,穿成这样一定是史上最帅的新郎官儿。”
程悍朝他背后使了个眼色,“你去我床头柜的抽屉里把那个戒指拿过来。”
关青有些疑惑地走到床头,他拉开柜子就见里面躺着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想起来这是当初他跟饶也要结婚时买的对戒。两个确实都是他买的,不过送给饶也的那个被退掉了,这个不知怎么还留着。
他把那盒子交给程悍,程悍把戒指拿出来,牵起他的一只手,套在他无名指上,
“诶呀,大了。”程悍瞧着那素白的铂金戒指在那手指上宽出了一圈,又摘下来套到了关青的中指上,他低头打量着,“还是有些大,勉强吧。行吗?”
关青眼眶发烫,手还被他握着,那戒指似乎还留有他指尖的温度,“你这是……要跟我结婚吗?”
“嗯,”程悍笑着说:“结婚证是领不了了,婚礼也办不了,这戒指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现在也不太合手,送给你,你愿意吗?”
“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愿意。”
程悍点点头,“那行吧,你过去坐着吧,你男人给你跳场脱衣舞。”
关青赶忙抬手在眼睛上擦了下,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特对不起程悍,他应该是要像个正常人那样结婚生子,应该娶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做一个好父亲,过他幸福平淡的日子。
而这一切全被他打乱了,他这辈子将连场婚礼都办不了,连个继承他血脉的孩子都有不了,一辈子,跟他两个走向中年,老年,死亡。
“大喜的日子你别哭行吗?我给你跳脱衣舞,你就这么难过啊?”
关青破涕为笑,擦干净眼泪到椅子坐下,又是那个双手交叠放在椅背上搭着脑袋的姿势。
程悍举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酒,然后他走上前把酒瓶递给关青,
“那,喝最烈的酒,睡最野的男人,牛逼大发了您!”
关青喜不自胜,握着酒瓶也喝了一大口,他酒量不太好,就这么一口咽得都有些艰难,脸色瞬间就红了。
程悍走到门口关上门,转过身拿起柜子上的烟抽了一根叼在嘴上,他歪头点烟的姿势特酷,点完吐出一口烟雾,对关青说:
“来点儿音乐,爷给你表演一个。”
关青雀跃地跑到电脑桌前,“放哪首?”
“那个‘最有味儿的爷们儿’那个歌单,点第一首,陈升。”
音响传出的音乐转瞬填满整间静默的屋子,程悍叼着烟,解开西装外套的衣扣,一边解一边含糊不清的唱着: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他夹住烟,放声唱道:“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西装已经解开,被他懒散地脱掉一半挂在胳膊上,他靠着墙眯着眼遥望他,
“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呢,从来没有这样要求,怕你难过转身就走,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了,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从此以后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他扯掉领带甩到床上,将外套也一并丢开,然后靠着墙解着手腕上的袖扣,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是不是你……偶尔会想起我,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袖扣也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也解掉了一半,他这样歪斜地站着,衣衫不整,眉眼风流,而这一首歌被他时而断续时而高亢的唱完,不用酒,他这把热辣辣的烈嗓已经让关青醉了。
“爷这辈子唱得最动情的一首情歌,”他挑眉问:“好听吗?”
“好听,特好听!”关青笑望着回。
程悍笑的浪荡不羁,跟着下一首歌接着唱:“你独自站在街角,脸上的伤痕没消,你哭着对我微笑……这画面像一把刀,”
他转而去解腰带,抬手时不经意地撩起衬衫的一角,露出那截带着刀疤的劲腰,
“放手去爱不要逃~爱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谁赢谁输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一场就好放手去爱~不要逃,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去寻找,有多少辛苦值得去炫耀,能看你一生幸福到老……这样就好。”
他想起当年在华姐的酒吧里看程悍唱歌那回,他站在光芒万丈的舞台上却一直闭着眼视所有人为无物,而今他站在这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一边轻松地高歌,一边深情地望着自己。姿态落拓,动作却越来越暧昧。
程悍解开衬衫,手伸进裤腰里在里面上下移动,这画面令关青立即从脸红到耳朵。程悍笑着说:
“我都没脸红,你脸红什么?”
说完脱掉衬衫往床上一丢,裸着上身走到近一些的地方,双眼直直盯着他,手将自己身下的家伙露出个头,技巧性地抚摸着。
那笔挺的西装裤还套着他两条笔直的长腿,裤腰随意地向两旁翻着,整洁中他的枪头浑圆又威武,既色|情又性感。
程悍瞧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嘴角露出惯常的邪笑,他用脚踩住裤脚,一点点脱掉。背景音乐不知从何时变成了轻柔的吉他独奏,琴音如水般在房间里缓缓流淌。
他弯下腰直接脱掉内裤,就这么一丝不挂地在他面前自|慰,那把枪已经完全勃{起了,他顶着下|身的硬|挺来到关青跟前,握着他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身上。
掌心下的皮肤滑腻而微凉,手掌每移动一寸,那皮肤就热起一寸,而肌肉坚硬充满韧性,手感妙不可言。
程悍看他渐渐痴迷的神色,将手撑住椅背,慢慢低下头。
关青抬起头想要迎合他的吻,程悍却在即将亲到时停住,他眼神深邃地凝视着他说:“该你了。”
语毕就从他面前走开,关青望着空空的掌心,意犹未尽地收回胳膊。
程悍已经靠到了床上,他习惯性的点一根烟,兴致盎然地等着。
关青就从椅背上转过身,脱掉背心和裤子,在窗帘晃动的阴影和阳光里,在琴声清澈的音乐里,在他被烟雾缭绕的浓黑的眉眼里,靠在椅背上仰起头,他舔舔嘴唇,一手捏着自己胸前的红粒,一手抚|慰着自己的兄弟,不时发出呻|吟和勾人的喘息。
有些羞耻,却渐渐被遗忘,他在程悍火热的目光中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呻|吟一声大过一声,动作越来越放|荡,最后声音变成细丝,既像折磨又似享受地泻出。
他摸着满手的黏腻,在被风吹动的窗帘的幽暗的光线下望着床上的人。
“过来,”程悍掐掉烟命令到。
关青精神恍惚的爬上床,被程悍一把掀到身下,他在他眉心落下一记轻吻,
“关青,”
“嗯?”
程悍分开他的腿,“你这辈子算完了。”
关青摸着他的脸,轻声问:“怎么完了呢?”
程悍说:“因为我这辈子完了,我既然栽到你手里,就让你用一生来赔我。”
“赔,”关青说:“别说这一生,所有的轮回转世,我都想陪着你。”
阳光配音乐,烈酒加香烟,痴情换深情,终此一生,他们所追求的都已得到,过去和未来,都值得了。
桌子上四菜一汤,外加一瓶红星二锅头,程悍坐下来,抬头用揶揄的目光看着他,
“准备得很充分嘛!”
“怎么?”程悍笑言:“怕我喝醉了跳不了脱衣舞?”
要说程悍这身材,那绝对是一顶一的好,可他这幅好身架,除了打架时腿比别人伸得更长,走路时偶尔带风,招一招老朽这个丑八怪的羡慕嫉妒恨,貌似也没别的用。
脱衣舞?女的跳脱衣舞还得有根钢管呢,他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走进去就开始脱?
关青面色微红,倒了两杯酒,是那种一口就是一杯的很小的酒盅。程悍直接捏起酒盅一口干掉,很过瘾的嘶了口气,
“够劲儿!”
程悍就让领带松垮垮地垂在胸口,抓了抓头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觉得自己简直帅得惊天地泣鬼神。这才拽兮兮地走出卫生间,顺手捞起桌上剩的半瓶二锅头,进了卧室。
卧室的窗户开着,只拉上了窗帘里层的薄纱,阳光袅袅照进屋内,风吹窗帘动。
关青咬着筷子,期期艾艾地盯着他,模样羞涩又乖巧。
两杯烈酒下肚,程悍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气,他瞧着关青羞红的两颊,不知怎么就有点儿冲动。他端起饭碗打仗似的胡乱往嘴里扒饭,关青用心做的爱的午餐被他囫囵吞枣地尝了个遍,五分钟不到就把碗筷往桌上一搁,靠在椅背上等着他吃好。
程悍挑眉:“就看?”
“哦,”程悍晃着二郎腿,“我穿西服,你穿什么呀?”
“我……就背心裤衩啊,”关青故作理直气壮地抬起小脸儿,嘴却结巴着:“你…是你跳脱衣舞给我看,我…我当然不用准备,就看就好了呀!”
这是套传统的西装,黑衣黑裤白衬衫,搭配一条黑色领带。这是程悍三年前为一次国外演出时买的,这也是他唯一的一套西服。
他不喜欢穿西装,不喜欢穿衬衫,而唯一穿的那次又恰好是在国外,所以关青只从零星的两张照片上看到过,他对此已念念不忘许久。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碰了下关青的杯子,“干杯。”
说完仰头又是一杯,关青见状把酒瓶藏到了饭桌底下,“不要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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