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确实不能喝酒,一喝就肚里难受,但今天第一次进阿花的门,他不想给阿巴阿妈留个差印象,他想今天豁出去了,大不了喝完吐,为了心爱的阿花值啊!
桌上的客家让豆腐,客家盐焗鸡,这些都是二小爱吃的菜。客家菜的用料,大都以家禽与野味为主,有所谓“无鸡不清,无肉不鲜,无鸭不香,无鹅不浓”,突出主料而不太注重配料,讲求原汁原味。
客家人是中原南下的移民,由于种种历史的原因,迁至岭南的粤北山区后,成片居住,“反客为主”,较完整地保留了中原的语言与饮食习惯;继承北方菜肴的烹调方法,以炖、烧、焗、煲为主,沙锅菜最为见长。
阿花把身上背的小包放下,然后叫二小先去厨房那边洗洗。厅堂后面是厨房,厅堂角开了一个通向厨房的门,里面是农村用的铁锅灶和温水的罐子,灶上还有切下的肉和菜正要准备炒,放着两个可以炒菜的铁锅,灶火烟卤那里有一个可以温热水的罐。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阿妈问了二小好多家里的情况,还问了他的工作情况,大多是阿花替他回答。后来阿妈看到二小也有点睡意了,就让阿花带二小到阿斌的房子里睡觉。
厅堂的左侧屋是阿爸阿妈的卧室,右侧屋是阿花和阿雅的卧室,阿斌的卧室在厨房旁边接的一个小偏房,里面有张大床,说是大床,其实是木板支起来的床,还有一个小木桌。二小想看来是让他和阿斌一起睡了。
二小听阿花说过,客家人女儿和女婿回娘家住,两个人不能在一张床上睡,如果有夫妻生活,会给娘家人带来晦气的。在北方就没有这种说法的。
腊月三十了,外面打工的年轻人回来了很多,村子依旧寂静,但毕竟多了些人气。
二小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小山村,一座座古老陈旧的客家房,斑驳的瓦块,黑糊糊的窗棂屋檐,从整座房屋的基本的轮廓,二小猜想这些房的年代。
阿雅跑进去了,一会儿功夫,一个五十来岁,个子不高,面目慈祥的人出来了,后面一个系着围裙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出来了,二小想,这应该就是阿花的爸妈,阿花说:“阿峰,这是阿巴和阿麻,"二小:叔叔婶婶,您们好.“,阿花的爸妈客家话说得溜,但说普通话结结巴巴的,但二小感觉他们对他第一印象还行吧。
大家边吃边聊,二小不停的给阿巴敬酒,看出阿巴特别喜欢喝酒,他和二小一会儿说普通话,一会儿说客家话,阿花不时给二小翻译一下。一个小时下来,一瓶汾酒见底了,二小知道自己最多喝了二三两,阿巴喝了有七八两,他明显有醉意了,他还要开另一瓶酒,阿妈把那瓶酒拿走了。
二小和阿花扶着阿巴进了左边的侧屋睡觉,二小满脸通红的,他一喝酒就这样,他奇怪今天喝了这么多也没吐,还有精神陪阿花和阿妈聊。
阿花拉了二小一把,她看到二小有点发呆,没走几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跑过来用客家话叫“阿姐,你回来了”,阿花兴奋的拥抱着妹妹。
阿花对二小说:"这就是我常给你说的妹妹,曾新雅"。"阿雅,你好",二小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阿雅。阿雅接过红包高兴的说:”谢谢,哥,"二小心里想应该叫我姐夫才对。
因为喝了些酒,一觉就睡得不知道了。
阿花的弟弟阿斌也跑出来了,他十六七岁的样子,圆圆的脸,晒得黑黑的,他一声不啃面带笑容把行李拿起搬进屋子。
进屋后,屋中有一个古老的四方桌,几把长凳,桌子上已摆了菜,走了一路,二小肚里早饿了,心想一会儿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一会儿功夫,桌子上的菜摆满了,全家五个人围着桌子,阿巴很高兴,他打开一瓶汾酒,给二小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阿花说:“阿巴,阿峰不能喝酒啊。“阿巴不高兴了,"今天必须喝,想娶我女儿今天就得喝"。
洗完后,阿巴和阿麻进厨房炒菜了,阿花从包里掏出给阿雅和阿斌买的衣服,二小从包里取出两瓶汾酒,和三条烟,阿花拿着给爸的烟酒还有她给妈买的一件上衣进了厨房。
二小掏出一个红包给阿斌,阿斌腼腆的说“谢谢,哥",二小问阿斌现在上几年级,阿斌说上了个初三,没考上高中,就没有上学了,一直在家里,想过年了出去打工。二小鼓励阿斌,继续补学考高中吧。阿花正好也出来,也劝弟弟好好学习,补学考个高中。
汽车沿婉娫的山路盘行,车上坐着十几个人,沿路走沿路下,人们大多在车上闭着眼睡觉,二小没一点睡意,他好奇的看着外面,在想这是阿花从小生活的地方,阿花靠着二小悄声给他讲路过的这个村叫什么,这山叫什么。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车到一个比较平坦地方,阿花说我们到家了。临近中午,各家各户的炊烟升起,柴火和稻秆烧成的烟雾,轻轻袅袅地飘起来,整个村子都能闻到。不时有鸡鸣狗叫的声传来。空气是那么清新,到处是绿悠悠的,青山绿水,二小感觉好安逸呀。
三个人一起往回走,路上遇到好几个熟人,阿花都要和他们聊几句,二小听不懂客家话,感觉他们都是问二小的情况。遇到男的二小都要掏出烟来给一支,并把烟给点上。山区人都淳朴善良,说着夸奖二小的话,二小听不懂,只能陪着笑容。
走到一个旧的大屋子前,阿花说到了,老屋中间是一个厅堂,东西有两个厢房。二小奇怪,这里客家人的房子怎么没有院墙,家家都是屋子挨屋子,和北方人家的房子不同,他们那的房子都有院墙,都是独立的一个人家。大多都是四合院,正房坐北朝南,然后是南房,西房,东房,院门,中间是天井,出门一锁院门。这里只能锁家门,没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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