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婶,刚才朵儿又失踪了。”曾爱保面色凝重的说,桂花婶握着一把花生糖的手举在那里不动了,“唉,第十二个了,带上我们家菲菲,已经十二个了!” WWw.5Wx.ORG
花生糖落在地上,桂花婶忽然嚎啕大哭,“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菲菲弄丢了,菲菲好好的活着,就不会阴魂不散,村里的孩子也就不会被她勾走了。都怨我,都怨我……”
三年前的一天,正值暑假,桂花婶带着五岁的菲菲去赶集。天气太热,菲菲坐在冰柜旁吃了五个雪糕还不肯走,溺爱孙女的桂花婶只得由着她去了。
“婷婷在里面吗?”我示意榜眼不要乱走,这里……很邪,这种气息我从没接触过,好像丝毫不输给那些鬼怪、僵尸之类的。
“不,是一年零五个月差一天,”桂花婶抹着眼泪更正道,“记得那天,我们家婷婷刚好满月,柱子正好走了半年。”
她又忍不住开始哽咽,柱子是她的独子,菲菲失踪后,他和妻子不分日夜的寻找,在寻女途中突发脑溢血身亡。
孙女和儿子的相继离去,对眼前的老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是碧君肚子里的孩子给了她活下来的勇气。岂料,菲菲出生后,除了碧君,其他人都不能见,否则啼哭不止。她只好时常摸着小屋的木板,听听孩子咿咿呀呀的叫声。
好可怜的孩子!我惯性的朝小木屋望去,不由得一怔!
从这个位置看过去,眼前的情景与进门来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小木屋的造型,与文伯书中所绘的古代某个部落孩童的土制棺材十分相似!
院门口的两排柳树像一条通往小木屋的路。再往房子周围的柳树望去,四个屋角与柳树之间拉的晾满衣服的绳子,好像也不太对路。
家里就一个孩子,一个老人,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多衣服晾晒?把绳子遮得没露一丝缝,难道在掩饰什么?
我找了个借口,扒开一条小裤子,没错,被裹藏的是红色的绳子。这样的设计可谓是煞费苦心,难怪什么气息都感觉不到,原来阴气通过符文控后,全部被柳树吸收了。
把小裤子扒回去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红线,顿时,一种触电的感觉涌进全身,不待我反应过来,指尖一阵刺痛,想不到这红绳上的戾气这么重,居然能把我的手指割破,而且还是中指!
眼看着一滴殷红的血在指尖摇摇欲坠,绝不能让中指的精血浸到红绳上,我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指放入嘴里吮吸着。
这时,木屋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心疼得桂花婶满脸焦虑,隔着门轻喊着:“宝贝别怕,宝贝别哭,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宝宝乖乖……”
孩子仍在里面啼哭不止,桂花婶急得乱了方寸,“我们家婷婷平时都不哭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这可怎么办?爱保啊,你看我能不能打个电话叫碧君回来?”
曾爱保点点头,“你快打吧!”
桂花婶在院子里打着转,“电话怎么一直没有信号啊?真是急死人了!宝宝,宝宝乖乖啊……”
手机没信号?我盯着木屋上的那些符文,想起山林中闪过的那个白影,心里疑窦丛生,趁机怂恿道,“桂花婶,婷婷哭得这么厉害,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我看你还是进去看看,万一情况不好,可以马上送医院啊!”
“对,苏小姐说得不错,”曾爱保完全赞同我的想法,“孩子的事马虎不得。”
“打开门?”
听不出来桂花婶是在问我们还是问她自己,看着她手放在了门把上,我暗自窃喜,可她马上把手缩回来,“不行,不行,碧君说了,这门不能随便打开的,我得听她的话。”
呵,这老太还真固执,任凭我们如何劝说,她都坚持要等碧君回来。
只要能打开这木屋,说不定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怎么才能让她答应呢?
孩子越哭越厉害,曾爱保终于忍不住了,一手拨开她,手按在了把手上……
曾爱保称呼她桂花婶。
进了院子,我全身感觉麻飕飕的,不由自主的四周围打量起来。不知主人有意还是无意,院门左右各种了两棵柳树,树还不大,估计还没有种多少年。
榜眼轻轻戳戳我,不动声色的吐出三个字,“小螃蟹!”
雪糕还没吃够,菲菲又吵着要西瓜,桂花婶让她坐在雪柜旁等她,自己过马路去给她买西瓜,三五分钟的功夫,菲菲就不见了。
“然后村子里就开始丢小孩吗?”我问曾爱保,他抽着烟回想了一会儿,“不是的,从她丢了以后,到第二个孩子丢失,中间大概隔了一年零三个多月吧!”
见我一直盯着柳树看,桂花婶笑了笑,“大家都说门口种柳树不大好,容易阴事缠身,所以我们家碧君就把它们种到了院里,她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我点头笑笑,不置可否,目光落在院子中间的一间独立的小木屋上,曾爱保告诉我,这是桂花婶的孙女婷婷住的。
她和碧君的遭遇,让我们唏嘘不已,榜眼问她,“那菲菲的这种情况,医生说没得治吗?”
她叹了口气,“以前也看过医生,孩子一见到医生便啼哭得快断了气,医生哪敢随便开药?最后碧君只好把她养在了那里头,她倒也乖,妈妈不在的时候,不哭不闹。”
我瞬间明白过来,确实跟大松树树洞里藏的那只陶瓮上的一模一样。
桂花婶回过头来,“那不是小螃蟹,是婷婷喜欢的图案。”
听说我们是城里来的收红薯的人,桂花婶更热情了,搬来很多自制的小零食出来,连红薯干都好几种味道的,我真是太喜欢了!桂花婶一个劲地叫我多吃点。
曾爱保抢答道:“在的。这孩子有种怪病,见不得陌生人,所以,碧君姐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所有的解释都很符合逻辑,我们跟着桂花婶进了客厅,让人全身发麻的气息弱了很多。
曾爱保带我们来的,正是每天半夜亮着灯,孩子闹腾一阵的那家,“碧君姐在家吗?”
“在在在,”一个老太太连声应道,打开了院门,“爱保来了?快进来!”
这房子造型很奇特,似乎不大妥当,不到十个平方,仅有的一扇窗户是绿色的不透明的玻璃,这样又小又不透气的地方怎么适合孩子住呢?
最重要的是,木屋上用小刀刻画了许多古怪的符文,这符文很熟悉,在哪儿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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