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甲划开了他的脚底，观察了片刻，用惨白的唇凑了上去，卓一凡颤了一下，想把脚拿开，却被她一把按住，接着。
死碧水见她把蛊吸出之后，说道：“我种的蛊只是用来抑制你的蛊毒，既然你的蛊毒已解，我的蛊毒再留在他体内也没什么意义了。” ＷＷw．5Ｗx.ＯRG
说完，用油蛋炒饭把如意蛊引了出来，卓一凡瞬间成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
然而，她淡然一笑，摸着死碧春的头，“春儿，她说的都是真的。当年，我对凡哥一见钟情，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能让我如此动心。至于有些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不想再三提起。总之一句话，有些地方，是为师没有考虑周全。”
这不像她的作风，忽然急着要走，八成有什么事吧？我又上下扫了她两眼。
卓一凡没有动，视线落到死玉簪身上。
死玉簪别过头去，死碧君赶快抱着孩子上前来给她请安，她看到孩子的一瞬间，刚露出的喜色便被惊诧取代了，“君儿，这孩子怎么回事？”
说完，睁开眼睛看向死碧水，看得她俏脸别过了一边，让施碧青召集八曲十七寨的人一同离开这里。
“慢着，”死碧春拦住她，“怎么，就想这么离开？至少，你该对断魂岭红枫下那些师兄弟们有个交代。”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转向不知何时抱着孩子准备跨出石槛的死碧君，“还有，对碧君师姐的两个孩子都该有个交代。”
死碧君浑身一震，立马转过身来，眼里寒气逼人，“两个孩子？是什么意思？”
“你问她吧！”死碧春朝对面努努嘴，死碧水不太自在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石门被从外面关上了，死碧君端详了怀中熟睡的孩子，皱着眉头走上前来，急切地问，“春儿，告诉我，婷婷到底怎么了？”
见死碧春不说话，她更急了，拍打着婷婷的小脸蛋，“醒醒，快醒醒！”
被吵醒的孩子非常不悦，扯着嗓子大哭，她的泪水很纯净，瞳仁乍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了，总体而言，跟正常的孩子没有区别。
记得死碧春说过，婷婷不能复活，但后果她没有告诉过我，我只是从她的语气中猜测，会很严重。
“这孩子是不是醒了就喝血，而且只有一种血才能让她喝饱？喝了之后，她就安睡，这一段时间更甚。”死玉簪拨开婷婷的舌头观察了一下，我注意到，死碧水的眼睛眨得快了很多，八成是太过于紧张吧？
孩子是死碧春的心头肉，她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急得茫然无措，乱了分寸，“师父，以前不是，这一段就是这样的，她现在只喝碧水师姐配制的血才能安睡，你告诉我，婷婷怎么了？我要怎么做？”
“君儿，”死玉簪叹了口气，“你记不记得，婷婷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突然？”
死碧君点点头，眼眶都红了，“是的，那是她满月的第二天，家里还有些客人，我就把她们送到门口，孩子就。”
死玉簪听到这里，宁静的眼眸转向门口，死碧水的目光躲闪起来，握着卓一凡的那只手，在微微抖动着，另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
死碧春上前将师父护在身后，“死碧水，不准你这么跟我师父说话。”
“那好，她没脸说，我帮她说。”死碧水接着说，她在玉簪寨外听几个小师妹在小声交谈，便借着夜色去偷听，原来，即将结婚的是卓一凡与死玉簪。
“后来，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容易让她落到了我手上。”她阴森森地笑了，手指在婷婷脸上用力一捏，孩子哇哇大哭起来，“然后，她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凡哥，我们回家吧！”死碧水执起他的手，眸子里尽是柔情蜜意，说着又转向死碧君，“君儿，我们一起走吧！”
随后吩咐施碧青让八曲十七寨的人集合，立马离开这里。
“就是这个女人，抢了我的男人，还把我变老。”死碧春目光灼灼，似乎要把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死碧春争辩道：“我师父与先生是真心相爱的，要不然，先生怎么会选择我师父呢？”
死碧君低着头，跪了下来，抱住她的腿哀求道：“师父，对不起，我……必须要救活她。”
死玉簪精致的脸上爬满痛心，她闭上眼睛，缓缓地说：“都怨我，二十年前没有处理好一些感情纠葛，才种下这么多的冤孽，现在都是报应。君儿，这孩子万万留不得。”
死碧君急忙把孩子护在胸前，退到一旁，仿佛要置身事外。我不禁猜想，只要婷婷活着，就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对于死碧水所说的这一切，一直深深爱戴着师父的死碧春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我也当然不会相信死玉簪会为了一己之私残害弟子。
死玉簪温柔地笑笑，蹲来，扶起他的左腿架在自己膝盖上，然后为他褪去鞋袜，动作娴熟而温暖，好似时常做这个动作一样，令卓一凡的眼神也迷离了那么几秒钟。
“师父……”死碧春惊呼道，显然，她根本不会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死玉簪对卓一凡招招手，卓一凡看了一眼死碧水，茫然地走了过来。死玉簪拍拍石凳，他在她身旁坐下，很不自在的并拢，两手平放在膝盖上。
说到这里，死碧水死死盯着刚透过气来的死玉簪，“你告诉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啊！快说！让大家听听，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卓一凡看着眼前面貌相同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目光在她们身上游移，但总在死碧水身上停留得久一些。当然，他跟这个女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生活不就是一种习惯吗？
“选择？你师父给他中了蛊，让他青春永驻，又中了情蛊让他忘了我，只记得她一人，而且，这些蛊让他不能离开她，否则，全身奇痒难忍。我练血蛊，一方面为了恢复原来的模样，二来，是想缓解凡哥的痛苦。只是，凡事有利有弊，凡哥他承两种蛊的相斥，唯一能记住的，是她的脸及我的名字。”
死碧水多了几分寞落，眼睛扫向了死碧君怀里熟睡的孩子，手不由得伸了过去，温柔地在她的小脸上轻抚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死碧君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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