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七皇子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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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说太子就不好,太子陷在情字中,太子顾虑很多的东西。而七皇子,处事精练,远比太子更有魄力。

    我看着他画的那些用兵之图,更是吃惊,上面也写了一些字,以辨识敌我两方。

    画的,却是和大辽的交战之图。

    死了就死了。查出又如何呢?大不了就死一个公公。

    我轻轻地抹着插花的瓶子,一眼就看见了那架子上的画。

    还是孤孤单单的一卷画放在那里,洁白的宣纸又吸引着我打开看。

    七皇子说,你没有看吗?

    害我一颗心自我折磨得都无力了,坐在帘幔的角落,靠近了窗倾听着外面的风声,一个不慎,竟然睡着了。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门“吱”的一声开了,然后又关上。

    我惊醒,却是来不及起身行礼,狼狈地起来,又让帘幔勾着脚了,“扑”的一声就重重摔在地上。

    七皇子的紫金绣线靴子从我面前走过,冷厉的气息,也从头上掠过。

    他坐在椅上,揉着眉头。

    我爬起,跪在地上,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恭敬地奉过头顶。

    他冷瞅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奇异得让我小心地抬眼看他,不生气、不发怒吗?他脸色还是黑黑的啊。

    “起来吧。”他冷冷地说着,有些生分了。

    我心更不安了,我宁愿他罚我,轻轻地起身,将茶放在他的桌上。

    他指指额头,我马上就明白了,转到他的身边,给他轻揉了起来。

    他的眉峰好是浓黑,却像是烦闷之极,纠结着,是因为刚才我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半途会杀出耶律重的,蓦然间,我觉得对不起他。

    因为我是他的贴身侍女,我顾自走了,又让耶律重和众皇子还有大臣们都看到我和太子在湖边合奏,耶律重更是可恶地说,我是太子的人。这一番话下来,想必七皇子没脸极了。

    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我低声地说:“对不起。” WWw.5Wx.ORG

    他没有说话,额上的筋有些跳动。

    “七皇子,请你惩罚奴婢吧!”

    他还是不说话,我便觉得心里更急了,躁道:“七皇子,你说说话吧,你不罚我,我心里难受。”

    我暗叹,我是真的天生要吃苦才会好受。

    他别过头,我指尖在他的额上滑过,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倪初雪,你想我如何罚你?”逼近的眼神,带着乌黑的精光透然发亮,竟然比那黑眼天珠还要好看几分。

    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客气和疏远,心里觉得有些空了,有些失落闷在心里。

    “我不知道。”我认真地说着。

    他摇摇头似有些苦涩,说:“如今你是东宫太子的女人?”

    我急道:“不是的,太子是想保护我,都是耶律重太……”

    “叫他三王子,别不知礼数。”他冷冷然地打断我。

    我点头,“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在黄山上,他送我宣纸,极是自大,所以我想折他的面子,当着他的面我很得意地将那宣纸扔了下去,他记恨在心。林珣要画凤凰给玉贞公主,所以四处去看有没有黑眼天珠,他装成商人,然后我就去了。然后他就要我给他画一幅画,然后他就把黑眼天珠送给了我,然后就成了这样子。”

    他冷眼旁观地看着我,“你的然后中,省了多少重要的事呢?”

    我吞吞口水,还真的是瞒不了他,“对七皇子来说,不是重要的。”

    “上官雩呢?”他冷冷提起。

    我默然,我不是不敢提吗?再提他还不气?今天玉贞公主说不定会伤心到明天了。

    他瞪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他才不屑地道:“你一个倪初雪,要闹多少的风波,你才甘休?别以为我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睁大了眼睛,“你宠着我?”怎么可能?

    他别过脸,脸上有些尴尬之色。

    我心里的委屈又升了起来,“我哪有为所欲为,我就是看到三王子来了,怕他认出我,所以我才急急地想要走的啊。然后太子又来了,就给你们看到了那些。我发誓,其实我和太子没有什么的。”

    “你喜欢他吗?”忽然,他丢过来一句话。

    打得我有些呆头呆脑的,“喜欢谁?太子?这个,七皇子这个是不能开玩笑的。”

    “我不是开玩笑。”他的眼神逼近。

    我一咬牙,想了想说:“当然是喜欢的,太子很平和,而且相助过我好几次。”

    我似乎看到了他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哀伤。我没有捕捉到,他为什么哀伤。

    我又顾自说着:“我们就像朋友一样喜欢,并不是什么什么样的喜欢。太子是太子,我是宫女,这点身份我还是有认知的,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你放心吧,这个本分我守得清楚。”

    “什么什么样的喜欢?”七皇子问上一句。

    脸腾地又热了起来,“不知道。”

    强行扳回他的头,又给他揉着。

    “为何不会喜欢上太子?”他轻悠悠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想了想说:“肯定不会的,他是太子。”而太子,他会有很多的妃子,以后他可是做皇上的人啊,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就因为他是太子?”

    我笑笑说:“读书读坏了脑子吧,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不得如意郎,那就独身到孤老。”

    他轻轻地叹着,然后闭了双眼,“倪初雪,你好笨。”

    没好气地使劲儿将他的眉抚平,“是啊,我笨,要那么聪明干什么呢?”

    “你看了那画没有?”他淡淡地说。

    我瞧了那画一眼,“没有,我不敢偷看七皇子的画呢。”

    虽然我很想,不过,还是有些诚信要留在心中的。

    他没有说什么,站了起来,拿了本书躺在那贵妃椅上翻着。

    我寻思着,我是不是又惹他生气了?

    不过他今天是怪得很了,沉黑着一张脸,就这么几句话,将他的黑脸给抚平了。

    我半蹲在椅边,给他递上茶水,他浅喝了一些。

    我小心地问:“七皇子,你不生我气你不罚我你不发怒啊?”

    我八成是怕他现在不罚以后罚,那会是更加的猛烈。

    他好笑,“你要我如何罚你?倒吊着打,还是跪个三两天的,看到什么拿起什么往你头上砸?”停顿了一会,又冷哼地说:“我岂会和你一般见识。”

    干笑两声,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想着一咬牙也就过去了。

    他如鹰一般的眼光似要将我看透,“倪初雪,只怕要罚你,这些还是不够的。”

    我心里一惊,他还有更狠的不成?

    “倪初雪,你的灵傲,这些决计也不是什么,要想罚你,把你指给太监即可。”

    我浑身战栗着往后一退,头重重地撞在那桌角上,前伤未愈,再添新伤,一时之间,痛得我差点想流泪。

    伸手去揉揉,一摸一手的湿滑,料必又流血了。连脚都颤抖着,想站站不起来。

    他丢下书,一手扯着我,我往他的手背打去,“你别碰我。”如此绝情冷血的一个人,竟然想要把我指给太监。

    他冷哼:“倪初雪,只是说说,难不成我说得不对?”

    对啊,说得太对了,他真是知晓一个人的弱点。

    他大力地扯过我,看着我头上的伤,拿出帕子给我轻擦着。

    明明上一刻,还是谈笑风生,下一刻,他可以将人推到寒窖中去。

    他边给我包扎边说:“记住这痛,人性并不如你想的那般的好,我亦是,太子亦是,上官雩亦是。”

    我站起来,离他远远的,“上官雩才不是。”

    “别忘了,他已是驸马了,你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就开始做梦吧。”

    我做梦也不关他的事,他是一个可恶之人,他抹黑太子和上官雩的名声。我是相信上官雩的,不管他是身无分文,还是什么样,我就相信他。

    我离他远远的,防备着他。

    他也没有说什么,躺在那里小睡。这个人,我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我却是下了决心,要将他画得妩媚动人,又要带着俊美阳刚,让大辽的公主争先恐后地嫁给他,这样,他才不会花心思在惩罚我的事下功夫。

    他那么一个有勇、有谋、凌厉果断的人,要对付我,太大材小用了,他该和番,和那些公主玩心计去。

    泡在热水里,将我所有的骨气傲气脾气也泡软了。

    我越来越觉得我变了,变得易怒,而且易火气大,以前的我怎会生气?

    叹息着靠在浴桶边沿,今天,如果不是七皇子派人来冷宫守着,我还有命在吗?

    我觉得好对不起他,他说得都对。

    我天天白天和他作对,晚上就开始度量着一天的错事。

    我像孩子,比小静还不如。

    水上漂亮细碎的花瓣飘着淡淡的清香,我一头扎下去,让脑子也清洗下,也清醒下。

    水浸到了伤口,痛得我难受。活该,倪初雪,七皇子不惩罚你,老天也得惩罚你。

    好,把烦恼都洗得干干净净的,从明天开始,倪初雪要做回以前的倪初雪,无争,无惧,不吵不闹,好好地侍奉七皇子。

    就等着三年期满,我就出宫,上官雩会等我的。

    他有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我倒是不怕,我就不信玉贞公主还能守得上三年,或者,四年,五年。我终究是不急着嫁出去的,我等得起,上官雩等得起,玉贞公主,一定等不起。

    我虽然只见过她一面,当时觉得她光华耀眼,可却是这般的蛮横无理。有点让我失望,我以为公主都是很有身份,做事很讲究的。

    或者,她是爱得深吧,爱到,爱到我不知道的程度。

    擦干发,再猛地扇干,我还怕弄湿了七皇子的软枕,用厚厚的衣服包着发,给他暖床。

    七皇子的房里,总是淡淡的香,不知是什么味,不过很好闻。

    我也想起了上官雩,他身上,也有着这一种香味,是药香,极是好闻。

    软软的床,躺上去好是舒服。一沾床,头脑就有些晕沉。

    其实七皇子哪里知道,我身子冰冷,得捂好久好久才会暖起来。

    我强忍着不睡,一阵阵的困意袭来,外面的冷气更重了。

    这么晚了,七皇子怎么还不回来呢?真是奇怪了。

    又等了好久,还是不回来,我不能再躺下去,不然我会睡着的。

    干脆就坐起来,靠着那后边的床柱。但还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了打三更的声音,好冷啊,我拉着被子,连肩头一并盖住。

    也不知又睡了多久,我觉得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一样。

    蓦然睁开眼睛,看到七皇子就站在内室的门边,那微暗的宫灯,将他一半的脸都陷在暗中。微暗的眼神,透过半明的宫灯,深深地看着我一般。

    我吓得赶紧爬起来就在床上赶紧磕头,“奴婢又睡着了,七皇子请恕罪啊。”

    “别动。”他冷冷地说着,然后往前走了几步,走近床沿。

    我心直跳,还谨记着晚上想过的事,不能顶嘴,也不敢动,就跪在床被中。

    他用脚将我的绣鞋踢过来,“慢点穿上。”

    “谢谢七皇子。”我直了腰身才发现,我包着头的衣服不知落在哪里,长发垂落在胸前,转过身四处去找,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让我丢在床角处,赶紧转身去捡。谁知道七皇子竟然抓住了我的脚,“叫你不要动。”

    “我,我捡个衣服。”

    “算了,算了。”他将我的脚往外一拉,竟然捡起我的绣鞋给我穿上。

    我惊恐万状地跳下来,我垂下头,“对不起,七皇子。”

    他一个皇子给我穿鞋,有点可怕。他是那么冷漠的人啊,这般做,让我心里直发毛。

    他极是不耐烦,“别跟我说对不起。”

    “是的。七皇子,都是奴婢的错啊,七皇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晚啊?”我咕哝着,走近他,欲去接他脱下的衣服。

    他一挑眉,“你问我什么时辰,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你是。”我太习惯了,随口就养成了问的好习惯。

    他脱下外衣甩给我,我将衣服挂好,他已经坐在凳子上了。

    还得给他梳发,等他就寝了我才能去睡,他给我穿鞋已经把我所有的睡意吓走了,一点不觉得困了。再看看那纸窗,有些露白了。他还真是用功,这么晚才睡。

    怪不得那么有才华呢。可是没有在书房,也不知他去哪里了。

    我拿起梳子给他梳着发,他的发浓密而又乌黑,淡淡的香气在鼻尖。

    有一下没一下地梳,“七皇子,奴婢今天做错了。奴婢不应该和三王子顶嘴,我想着,大辽三王子他就是故意的。”

    “嗯。”他冷淡地应着。

    我看看镜中的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样。

    对了,我看他的肩头,似乎是一个高一个低,他一定累坏了,忙什么忙到这么晚?心里生起一些奴性,一手拍拍他低垂的肩,“我给你揉一揉吧。”我以为我这些天给他捶背,肯定很好,所以,他总是要求我给他揉肩。

    谁知道,我一拍下去,听到七皇子倒吸气的声音,镜中的他,脸色苍白得可以。

    现在才看出来,他的唇都是苍白的。他咬着牙关,好一会才说:“倪初雪你干什么?给我出去。”他怒叫着,其中却有些慌张和压抑。那肩头,却还是低垂着,一动不动的。

    我晚上所想的顺从,都飞走了。我倔犟地摇摇头,“我不出去,我要看看。”

    “你看什么看,出去。”他眼里冒着怒火了。

    他不知道我脾气一上来很倔的吗?那雪白的内衣中,是微微的血迹。

    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容许这样的脏污呢?我一手压着他的右肩,一手挑开他的内衣,看到里面那衣服上满是血。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几乎要惊叫出来了。

    他冷瞥我一眼,恼怒地说:“你恁地多管闲事,谁才是主子,出去。”

    我摇头,也觉得痛楚起来,“不,如果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你不是白宠我了吗?你受伤,我是宫女,我怎么可以不顾,要是你死了,整个宫的人就会陪葬了。”

    我听到他低咒,无力地拍着额,“倪初雪,你是咒我死,还是在关心我?”

    我委屈,“我是在关心你啊!”

    “这是关心吗?”他脱下那雪白的内衣。

    里面那衣服,却是让血染红了大半。他冷瞧我一眼,“不准说出去,月公公都不许说。”

    “好,我谁也不说。”我点头,倒吸了一口气,他受伤可不轻。

    “嗯,那给我找点白布来。”他松了一口气,转过身靠在那桌上,显得很无力。

    “不行,要先上药。”我手指摸出那瓶药,是太子给我的,正好用上。

    “七皇子,不如宣御医好不好?”

    他冷哼,眼神变得暗深,“能宣,我不宣吗?何需你说?要是怕了,就出去。”

    我一咬牙,才不让他给看扁了,“我才不怕,你坐好了,别跌在地上,我可扶不起你。”放下药,手解着他的衣服,却总是解不开衣扣一般,手指总是直打抖。

    七皇子痛得直吸气,甩下我的手,“一边去,没刺死我,让你给折磨死了。”

    他拉开抽柜,拿出一把利剪,瞧了我一眼,还是只将那衣服在肩胛处剪了一个洞。

    我看到血肉模糊的样子,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幸好这里还有水,拧湿了巾子要擦。

    他抢过,沉声地说:“我来。”

    也许他来更好,我好怕会将他弄得更伤。

    他看着桌子上的伤药,半合眼睑,擦着伤说:“这哪来的?”

    “太子给的。”我认真地交代。

    他没有说什么,把巾子扔在衣服上,我才看得清那里深深的伤口。

    他低声说:“是刀伤,倒些药出来。”

    我手抖着倒在他的手指上,让他轻擦上,忽然给他找来他干净的衣服,他脱衣服,我转过身去。

    我听到他冷哼的声音,然后道:“刚才叫你滚出去也不走,现在倒不好意思起来。”

    “我……”支吾了好久,还是说不出来。

    “好了。”他轻道,“把这些衣服都拿去烧了。”

    我叹着气看他,“七皇子,怎么会突然受伤呢?”

    他直直看着我,似乎看着我的魂一样,“你想要进入我的生活吗?”

    我抓脑袋,却又担心他的身子,抓了厚衣给他,“不是啊,我、我只是想要知道。”

    “你好奇心倒是强。”他披上衣服,没有打算睡。

    我撇撇嘴,“我以前不会这样的。”

    人真的是要相处的,这样才知道一个人真正的坏与好。

    他摇摇头,眼里有些叹息,带着笑意,又有些期望,“你想了解我的想法吗?或者是你想了解我,为什么我说过的话,你总是记得清楚?”

    我讶然,微微一窘,“因为,因为你太可恶了,所以我才记得清楚的,损伤了我的腰,还敲破了我的头。”

    他眼里拢不住的失望,“我以为……原来只得这些,没什么了,你出去吧。”

    他转过身,有些冷寂。

    我却是不懂,“你说一半留一半。”

    “什么也别说了,快去。”他冷冷的声音响起。

    “哦。”我轻应,抱起地上的衣服,轻轻地退了下去。

    月公公领着我走到书房外。恭敬地说:“七皇子。倪初雪到了。”

    里面没有声音,月公公朝我示意,让我一个人进去。

    我收拾着桌子上的书。他看的是兵法,而且还在纸上比画着。还画了不少的图。

    他看似自在,得宠,荣华,别人又安知他的想法呢?我以为,七皇子不会关心这些的。他又比太子想得更深了,如此两兄弟合作,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倒也是可以让燕朝重振起来。

    瓶中的花,细吐着芬芳,蕊雪重重。

    我摇摇头。还是一起进去好。他没理会我,顾自往廊的一边而去。

    松树的清芬。让我吐尽胸腹间的躁气。鼓起劲儿就推门进去了。

    我是没有的,他叹气,为什么呢?是不是这画看不得?那我还是不看好了。

    日头都偏西了,七皇子还没有回来。

    他可能不太圆滑,他锋芒内敛也藏不住他身上的冷厉。

    他有着极细的心。不然,不会让月公公跟着我。我的谎撒得不圆满,平贵妃出宫。如看不到什么,可以马上让那人进来解决我。

    却更佩服他,这般的细心,他是比太子更有才华,这是事实。

    那现在我回来,月公公还有模有样地请示,莫不是有人偷看吧。

    我心凉了半截,跑到一扇窗子边去看,外面假山林立,看不到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跟着月公公去崇阁宫。心里忐忑不安,却是没有什么害怕了,总想着要来的。还是走不掉。

    惩罚是免不了的。会怎么罚呢?我不知道。

    可是里面静悄悄的,哪有人啊。我看看那帘幔后面,也没有啊。怎么说七皇子就在里面呢?这月公公就会骗人。

    揉了揉额,头痛得很啊。想想那耶律重。想想七皇子的惩罚,前者让人气恨,后者让我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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