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五章 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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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刘健最做这个决定是一番好意,免京师被鞑靼探子渗透,但在当时的境况下,下面的人借助这机会横征暴敛,把事做偏了。

    即便后来谢迁发现况不对,已经无法弥补,只能和刘健、李东阳一起仓促叫停,而后事都没敢往皇帝那里报。

    谢迁黑着脸:“放心吧,你家里没人敢去。怎么都是老夫孙的家,你以为老夫会让人去你府上捣乱?”

    沈溪问道:“阁老,在学生出征这段时日,沈家没出什么事吧?” WWw.5Wx.ORG

    ……

    ……

    沈溪当晚留宿谢迁的小,简单用过饭便休息了。

    自年广州府领兵出征,此后沈溪就没再见过亲眷,他走的时候谢恒奴刚怀,但现在谢恒奴已近临盆,中间差不多有八个月时间。

    沈溪离开小,还没走出多远,便见对面有马车往这边来,沈溪下意识地往一边让,谁想那马车停了下来,车厢中下来一人,却是沈溪很不愿看到的建昌侯张延龄。

    张延龄老远便招呼:“这不是沈中丞?”

    沈溪不得已,只能上前微微拱手:“见过建昌侯!”

    张延龄冷笑一声:“沈中丞好大的架子,见到本侯,连侯爷都不唤,可是觉得本侯在你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沈溪不知道张延龄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到底是巧,还是张延龄有意过来堵人?

    张延龄上来语气不善,说明之前针对他的一些事,可能有所察觉,只是他现在想压自己,已不像当那般容易,以前自己只是个小小的翰林官,而现在已是封疆大吏,大明功臣,谁敢轻举妄动?

    沈溪道:“舅见谅,在下这就回府,如果回头有时间,必然登门拜访!”

    不喜听我叫你建昌侯,那就称呼你舅,想让我称呼你侯爷,门都没有!

    不就是个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舅吗,没有张皇后,以你的本事连个秀才都考不上,更别说是在朝为官了。

    沈溪没想跟张延龄有冲突,之前他针对张延龄乃至他兄长的事,都是为求自保,要知道当差遣宋小城等人绑架张延龄时,其实有撕票的机会,还是他主动放过张延龄一马。

    张延龄冷笑不已:“沈中丞真是个大忙人,连话都不想多跟我说……哼,咱们走着瞧!”

    说完,建昌侯重新上了马车,扬长而去,沈溪在旁边等了半晌,目送马车走远,才再次快步回家。

    按照礼数来说,建昌侯比沈溪尊崇,但朝廷的文官,一个个都有风骨,皇帝不会轻易为了小舅子跟文官为难,除非是张皇后在皇帝耳边枕边风。

    ……

    ……

    张延龄乘坐马车跟沈溪错开后,心不佳。

    现在被枕边风的不是皇帝,而是他。

    新纳的妾侍到现在张延龄仍旧宠幸有加,恨不能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

    但这妾侍对沈溪积怨颇深,没事就在张延龄耳边说沈溪的坏话,张延龄本对沈溪憎恶不已,他怀疑自己被绑架的事跟沈溪有关,本以为沈溪死了,一了百了,结果沈溪好端端回来,早晨离家时,又被妾侍在耳边说了几句沈溪的坏话,结果没等他到五军都督府就碰上正主,可以说赶巧了。

    “这小子不见棺材不泪,感以为本侯好欺负?就算你现如今是右都史又如何,本侯要让你败名裂,那还不是朝夕的事?”

    张延龄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则愤懑不已。前面赶车的家仆回过头道:“老爷,要不找几个人放把火,把那小子家给烧了?”

    张延龄掀开车帘伸出手,一巴掌拍在说话家仆的脑门上:“你个不长记的,以为那是平头百姓家的宅子,说烧就烧?若是皇上知道本侯去烧他赐的宅子,你让本侯如何自?”

    家仆有些不服气:“老爷,让小的们去烧,跟您没关系!”

    “啪!”脑门上又挨了一巴掌。

    张延龄道:“不开窍的东西,你们出了事,本侯能逃得了责任?京城如今正在戒严,你们一群人明目张胆去烧子,不被追查出来才怪。这口气先忍忍,等过段时间看我怎么收拾他,年纪轻轻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我把毛给他剃了,看他能蹦跶到几时!”

    正骂着,马车停到了五军都督府门口,张延龄从马车上下来时,刚好见到张懋从衙门里出来。

    张懋作为掌兵之人,这几日都留宿五军都督府而未回府,张延龄就算对张懋有些不屑,依然上前行礼问安:“张老爷,您这是没睡,还是刚醒啊?”

    张懋回道:“昨日忙活到子时,但还是小寐了两三个时辰,这不……兵部那边有宣大地区的消息传来,我过去看看是个什么况!”

    张延龄道:“本侯随你同去吧!”

    在张懋面前,张延龄有些肆无忌惮,毕竟他是舅,皇家最亲近之人,而张懋不过是个世袭的爵,他自认有张狂的本钱。张懋脸则有些不太好看,但只能把怒火压抑在心底。二人一起到了兵部,老远就听到一个悉的声音在嚷嚷:

    “……本宫不管,让沈溪出来,本宫今天在这里不走了!你们谁敢去跟父皇说话,别说本宫跟他急!”

    张延龄听到这声音就头疼,他以前不憷这小外甥,可这两年来,随着朱厚照年龄日长,他慢慢发现无法驾驭这小子了。

    张懋和张延龄进,里面没什么人,朱厚照正冲着发脾气的对象是兵部左侍郎熊绣,熊绣这会儿有些发懵,见到英和建昌侯进来,赶紧上前行礼。

    朱厚照坐在兵部大堂中间的太师椅上,气冲冲地指着张懋和张延龄问道:“沈溪呢?让他来见本宫!”

    从昨晚到现在,张懋压根儿就没见过沈溪,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张延龄却心头一松,笑着说道:

    “太子,之前臣刚见到沈中丞,他往城北去了,说是刚回京城,先回家看看!”

    朱厚照听完,心急火燎地站起来,直接往兵部大堂外走去,等人出了门口,张懋才恍然意识到,这小子怎么大清早跑到兵部大堂来闹腾了?

    张懋心想:“陛下怎能让太子于zhan时在京城到乱跑?”

    张懋连忙追出去,问道:“太子,这是往何去?”

    朱厚照的声音从远传来:“本宫去见沈溪,你们不用跟着!”

    我说不zhan就不zhan?卸我的职不说,还把我的兵马丢在城外,转过头却让我建言停zhan,我趟这浑水作甚?

    沈溪道:“回阁老,学生无异议!”

    “有时间你参详一番,朝廷入不敷出,你带回来的那些兵蛋子,谁给他们饭吃?你的家人,靠什么养活?”

    沈溪轻叹一声,没多说,此时他对朝廷充了失望。

    朝中制定策略之人,明显清高不食人间烟火,自以为学问高深,可掌控大局,但制定的策略都不接地气,最后险些令京师陷,甚至京城不陷,京师部先乱了起来,让官民俱都寒心。

    谢迁不了:“还没怎么着你就说无异议?”

    沈溪道:“学生在朝中几无话语权,妄议朝廷大事,实在不妥。对于用兵之事,学生还得多倾听阁老诲,不敢妄加议论!”

    翌日,天蒙蒙亮,沈溪已经起来,顾不得漱洗,早饭都没吃,也没跟谢迁招呼,直接离开子。

    无事一轻,沈溪又没有上朝的任务,这会儿他要做的,就是马上回家,见到阔别已久的家人。

    不说还好,谢迁这一说,沈溪忽然开始担心起这个问题了。

    当沈溪离开京城时,沈家一家老小没回来,等家眷回京城,京畿之地已于zhan时状,市面上的粮食价格必然贵得离谱,偏偏这节骨眼儿上朝廷还断了朝中大臣的俸米,家里没存粮,让家眷怎么求存?

    谢迁脸顿时得非常难看,这件事他自然知晓,甚至刘健提出这建议时,他还是在场见证人之一。

    谢迁皱眉:“你小子什么意si?能出什么事?莫不是想说,有人去扰你家里不成?好歹也是朝廷正二品大员的府邸,谁敢!?”

    沈溪道:“别人或许不敢,但学生听闻,之前京城搜查乱党,然jin ru朝中大臣府邸搜查,为不被扰,每家每户都要按照既定银钱数量上缴库,可有此事?”

    谢迁说是让沈溪提意见,其实是想让沈溪给他草拟一份奏本,让沈溪找出停zhan的借口,以便朝廷能对天下人有所交待。

    沈溪心想,这破事跟我什么关系?

    翻来覆去,沈溪就一个意si,别问我,问我也没用!

    谢迁气得想拍桌子,但见沈溪恭谨的模样,只能行把火气按捺下来。他知道沈溪刚回京城,马上就让沈溪草拟奏本和票拟太过仓促,当下没好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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