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试试!”景诗也觉得有些手痒,就没再推辞。
坐在解石机旁,景诗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观察起了这块原石。
众所周知,翡翠原石本身便具有许多标志性的特点,内行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来自哪个矿坑,甚至里面翡翠的种类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薄志帆道:“你手气向来好,就当图个吉利了!” WWw.5Wx.ORG
然而,就在准备开始切割的时候,景诗突然灵机一动——如果雕刻好的翡翠成品是有灵气的,那原石会不会也有?
想到便做,景诗用身体遮挡了一下,然后激活了八卦图,开始摸上了原石。
这一摸,让她惊喜不已,这块原石还真有灵气!
由于灵气并不是,景诗也没有透视的能力,所以大概估摸了一下后,她稍稍将切割线往右移了大概一厘米左右。
深吸一口气,景诗握住手柄用力往下压。随着一阵尖锐的声音结束,原石被剖成了两半,露出了里面断层。
薄志帆凑过来看了眼断层,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
“起雾了!”
有雾就证明有翡翠。从位置来说,雾在皮壳与玉肉的中间,起到保护玉肉的作用。从形成来说,雾其实是硬玉矿物退变质的结果,是翡翠被风化氧化后形成的皮。从赌石的角度来说,雾的种类的颜色是判定翡翠品质的重要线索。
像这块次卑原石,是白雾。按照经验来看,有白雾存在,就证明这块玉的底子比较纯净,水不脏。但,这种料子一般色不浓。当然事无绝对,狗屎地也能出高色呢!赌石赌的便是这个。
不管怎样,能切出玉就是一件好事。
景诗切完这一刀,就很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了迫不及待的薄志帆。
薄志帆接过手柄,正准备切,突然“咦”了一声,“景诗,你没按照我画的线切?”
景诗早就想好了说辞,道;“我看到那里有一条细细的白莽,就照着它切了。”
白雾一般来说是在白盐沙或者白莽的下面出现,景诗这个解释让人挑不出毛病。
薄志帆微微皱了一下眉,觉得景诗有些冒险。但他再看断面,发现若是再靠左一厘米,就不会切出雾,而再向右一点说不定就会伤到玉肉。也就是说,这个位置刚刚好,
薄志帆倒是没想到景诗会有异能,只认为她是碰巧而已。运气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但在赌石中却十分重要。
既然看见了雾,那么解石就只要按着雾的走向来解就可以了。薄志帆先是将多余的地方切掉,然后换了小的砂轮,一点点的磨。
这是个费力气也耗耐心的活儿,但在现场的景诗和薄志帆的徒弟王杰都舍不得离开,想亲眼看着玉石被解出来。
人们总是把玉比如成美人,什么“冰肌玉骨”“亭亭玉立”“金枝玉叶”等等。而解石,在景诗看来,就是像是经过世事变迁的女人,渐渐脱去粗糙的皮壳,露出真正光彩的过程。
薄志帆这一解就是两个多小时,总算是将整块玉肉挖了出来。
“打盆水来!”薄志帆吩咐徒弟道。
“好嘞!”王杰应了一声,转身就去拿盆盛水。
景诗走上前问道:“薄舅,种水怎么样?”
“看水头,应该在冰种化地和冰种之间吧!”
“不错啊!”景诗高兴道:“这块料子怎么也有十几斤,能出不少镯子了!”
“是啊!计算得好的话,至少能出七八只镯子。”薄志帆仔细打量了毛料后说道。
“水来了!”很快王杰便端着一盆水回来了,“师傅,放哪儿?”
“先放到这个台子上,”薄志帆指了指方便一米多高的台子。等盆放好,他便把毛料扔了进去。
三人围在盆四周,薄志帆拿着强光的手电筒照了一下,片刻后,道:“勉强算的上冰种,虽然色淡了些,但是底子发紫,还有一条绿带。”
“这不就是春带彩嘛!”王杰抢话道。
薄志帆点点头,“可惜绿带只有这么一条,顶多能分布到两三个镯子上。”
“薄舅,你这可是大涨啊!恭喜恭喜!”景诗笑道。
冰种的翡翠已经算是玉中的高档货了,若是春带彩的话,一个镯子就能卖到百万以上。
薄志帆眼里带着轻快,“有这么一块,总算是不用为今年的高档玉料紧张了。”
王杰也笑道:“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之前切垮的那些,都是为了这块切涨啊!”
景诗好奇地问道:“之前薄舅切垮了很多?”
“可不是嘛!”王杰一脸唏嘘道:“全赌的除了这块都垮了。半赌的毛料开出了裂,里面玉肉都碎成一块一块了,除了能磨戒面啥都干不了。”
“诶?能给我看看不?我正好设计了一个首饰,就需要用片料就行!”景诗问道。
“当然可以,”薄志帆一口应了下来,“多亏了你今天解石才这么顺利,那些碎玉就当是薄舅给你的彩头了!”
“这哪行!”景诗推拒道:“我就按市场价买就成!”
薄志帆看了眼手中的玉料突然道:“这样吧,一个星期后,平洲正好还有一个比较大标场举办公盘,你和我一起去。就当是让你薄舅我蹭蹭运气!”
景诗哭笑不得,薄舅他这是把自己当吉祥物呢!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有八卦图在自己赌石肯定是稳赚不赔的。要是跟着去,说不定可以悄悄地帮助薄舅再选几块好毛料回来。
“行啊!我也去开开眼界!”景诗道。
缅甸景诗已经去过一次了,但平洲她还真没去过。
“到时候记得把身份证带着,到时候我现场保荐你加入平洲玉石协会。”
“好,谢谢薄舅。”景诗回道。
薄志帆趁机和景诗讲了平洲赌石的一些规定,比如只有玉石协会的会员才有资格参加公盘。而会员每年必须缴纳会费1200元。
“现在平洲玉石协会的会员已经有五万多,每次参加投标都是乌泱泱的一群人。玉石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啊!”薄志帆感叹道。
“那平洲的毛料都是从哪儿来的?”景诗问。
“一部分是从缅甸原封不动地运回来的,另一部分是将缅甸的毛料切割后再卖,算是二次处理吧!”薄志帆讲解道。
“原来是这样……”
“平洲和缅甸公盘一样,这几年基本上没有全赌的毛料,都是切成一块一块地来卖。”
“那岂不是赌性小了很多?”景诗讶异,毕竟当年她去的时候还有不少全赌的毛料呢。
“是啊,这也是缅甸官方为了严格把控翡翠出口的举措,想将利益最大化。不过,虽然是明料,也要判断毛料种质老嫩。有些毛料只是擦出个窗而已,还需要进一步判断下面的玉质会不会发生变化。”
“也就是说,经验和运气都很重要。”景诗若有所思道。
一时间不知道干什么的景诗想了又想, 还不如雕点东西吧!于是便跑到了薄舅的工作室。她到的时候薄舅正准备解一块翡翠原石。
“薄舅,你不是早就在缅甸解完了吗?这原石是哪儿来的?”景诗凑过去问道。
“最近有开盘?”景诗问。
像现在这块原石,皮壳呈灰黄色,没有绺裂,从皮藓和花纹来看,应该是来自缅甸自璧,也称次卑。一般来说,自璧的原石水底都不错,尤其以蓝花水闻名,只是大多有白雾,会影响玉石的品质。
皮壳上有一道薄志帆画的线,在偏左一点的位置,正好顺着一条花纹。景诗自认为解石经验不如薄舅丰富,自然不会改变这条线,就准备按着这个位置切。
由于跨国运费太贵,大多去缅甸购买翡翠的玉石商人都是解了再带回去。当然, 专门卖原石的除外。
“景诗, 你来了,”薄舅坐在解石机前, 冲着景诗点了点头, “这是我在平洲买回来的原石。”
凭这一点,景诗就知道不会切垮了。
但为了不伤到里面的玉肉,景诗还是谨慎地上下左右又摸了一遍。从灵气的分布来看,薄志帆画的线还算是比较精准的。因为她明显地发现原石右侧的灵气要比左侧的浓郁一些。
“不是, 是从朋友那里买的暗料。来, 第一刀你来解!”薄志帆蓦地站起身, 让出地方。
“我?”景诗一愣。
“解不解出来都无所谓,不要有压力。”薄志帆拍了拍景诗的肩。
薄志帆的徒弟王杰附和道:“是啊!景姐,每次你摸过的毛料都能解出不错的毛料,就跟开了光似的!”
“还开了光,当我是和尚呐!”景诗笑骂了一句。
该忙的事情忙完, 景诗又一下子闲了下来。
曲江那边辞职手续已经办完, 马大师那边的事还轮不上她插手。老妈去参赛还没回来,但要带徒弟玩几天才能回来。
“平洲?”景诗一愣, 这才想起来国内还有一个翡翠赌石公盘, 那就是平洲。相比于缅甸的公盘,平洲公盘的规模小了很多。但对于国内的玉石商人来说, 在平洲交易方便,环境相对来说安全许多。尤其是这几年,缅甸政权变动频繁,治安很差, 所以选择在平洲购买玉石的人越来越多。。
景诗站在薄志帆身旁, 弯腰去看原石。只见这块毛料有呈圆形,直径大概有20多厘米, 皮壳呈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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