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居然把它们给……” ＷＷw．5Ｗx.ＯRG
半个身子都被剁碎了的妖艳女子吐出一口血来，面上现出几分恨色。
“你是故意假装中了老夫的计，反将老夫骗到这里折磨吧……性格恶劣也该有个度……”
月·山·从·三·位。
呕出最后一口血，妖艳女子握住直没入心口的刀刃，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丝笑。
“啊啊……真不愧是……玷污了正义之刃的……狂刀啊……”
利刃拔出，鲜血四溅。
“真讨厌的老头子。”
人老成精的老不死，真是太讨厌了。
………………
宇智波寿江从密林中走出来时，飞鸟几乎是立时就扑了上去。
“寿江小姐，你没事吧？”
女孩张着双手，似乎是被她身上的血迹吓到了吧，想要碰她又不敢碰她。宇智波寿江嗤笑一声，从腰侧拿出烟枪，随意往里面填了一撮药草。
“之前教你的痕迹鉴定都学到哪去了？我这一身明显都是别人的血吧？”寿江将烟枪朝跟在飞鸟身后的止水一递，“帮我点上。”
宇智波止水一怔，随后放出了一个小火苗，替寿江点燃了药草。寿江将烟嘴含进唇间，抽了没两口便咳起来。她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走到马车上坐下，挥挥手示意日向日差往前走。
“那个老爷子被我杀了……咳咳……走吧。这里离国都也没多远了。”
日差蹙着眉看她，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叹息一声去吩咐车队继续前进。飞鸟冲止水点点头，爬上车辕，强行把寿江捂着嘴的那只手扯开。
手腕衣袖，一片殷红。
两人之间，一时只有沉默。
“……果然。就像妈妈说的一样，寿江小姐是个很爱逞强的人。”飞鸟的手微微发抖，“如果不是病重到掩饰不住的话，寿江小姐绝对还会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吧？”
宇智波寿江微微错开了目光：“这和你无关。”
“也许对寿江小姐来说，确实是那样。”
飞鸟苦笑了一下，抬起手来，在寿江的胸口释放起医疗忍术。
“但是对我来说，寿江小姐就是我的家人。不管寿江小姐觉得我是自作多情也好，是胡搅蛮缠也好，我都不会看着寿江小姐这么下去的。”
飞鸟扬起头来，对宇智波寿江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因为我喜欢寿江小姐，所以，就像你保护我一样，我也会保护你的。”
出乎意料的是，宇智波寿江这次没有嘲笑飞鸟，年长的女忍者沉默良久，面上居然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吗？”她抚上女孩的脸颊，“你和你妈妈……还真像。”
那只手缓缓张开，盖住了女孩的面庞，也遮蔽了她的视线。飞鸟只听见女人的声音，难得的流露出几分疲惫。
“别笑啦。”
她的语气几乎可以称得上温和了。
“别再用那张脸对我笑了，笨蛋。”
在这一刻，深沉的，怀念的潮水，从遥远的过去涌上来。静谧地，一点一点地，淹没了她们。
飞鸟缓缓抬起手来，轻轻抱住了寿江的头。年长的女忍者随着这个动作被她拉进自己怀中，温柔地拥紧。
“嗯。好的。我不笑了。”
女孩的声音如此柔和。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将过去与现在交叠在了一起。
带着医疗查克拉的手一遍一遍抚摸着寿江的脑袋，一点一点抚平了颅脑中翻搅的剧痛。宇智波寿江合上眼，靠在自己名义上的养女怀中，慢慢地睡去了。
在她睡去之后，女孩依然持续地抚摸着，一下又一下，就像过去自己做了噩梦时，妈妈安慰她的动作一样。
………………
那天晚上，飞鸟坐在马车顶上，和止水一起看着星星。
“妈妈是被人害死的。”
她忽然开了口。
“她是木叶的线人，一直在为木叶输送着情报，木叶和云隐村交战的时候，她的身份暴露了……寿江小姐赶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妈妈已经被云忍杀死了。”
止水默默听着，伸出手来在飞鸟的头上安慰似的拍了拍。
“寿江小姐把我从壁橱里抱出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她哭了。”
飞鸟抬起眼来，静静凝望着无垠的夜空。今夜星河烂漫，光辉璀璨，有一颗流星飞快地滑过夜空，留下一道惨白的弧线。
那一天的寿江小姐脸上，也有什么如流星一般滑落。
“但那是我记错了。”
飞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那一夜滑过她脸庞的，并不是无色而澄澈的泪珠。
“寿江小姐没有哭。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流下她脸庞的，是比黑暗更深沉的赤红。
“她没有哭。”
飞鸟喃喃。
一次也没有。
落下的，只是有如泪水一般的鲜血罢了。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寿江让止水帮忙点烟是因为她用写轮眼把身体搞崩了，连最基础的火遁（或者说火属性查克拉提炼）都用不出来了。会暴露给飞鸟也是因为她已经连掩盖都掩盖不住了。也就是说，逞强如她，也到了连演戏都没力气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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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那是连白眼和写轮眼都能欺瞒过去的妖术。维持这种水准的忍术这么长时间，以一个老人家的查克拉量来说，怎么想都不可能。”
月山是出羽三山的主峰。
“我可不会说抱歉。”宇智波寿江冷笑着将利刃捅进女子的胸口，“毕竟我也算是实现您老人家的愿望呢。如何？正宗的刃味，还算合您心意吗？”
“呼咳——”
滴答。滴答。滴答。
“然后我就想到了。”
宇智波寿江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倒伏在地的尸体。
——是老夫输了。你的疯狂，连鬼神也要为之退避。
三山。
包含羽黑山、汤殿山在内的三座山峰。
“藏得还真隐匿，废了我的影分|身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
“一开始，就不只是老爷子一个人吧？由你来袭击，由另外两人来负责发动雾隐之术……真是好计谋。啊，也不该叫两人——毕竟是两只猿猴嘛。果然比起队友更信任自己的通灵术吗？”
宇智波寿江脸上浮现出暴虐的笑容。
第二十一章Blade arts II
“你的雾隐之术，乍一看是与雾隐村那帮子鲨鱼牙一样的招式，但事实并非如此。”
宇智波寿江轻笑着拔出刀，用力地再次刺了下去。
“既然你做不到，那自然是有别人为你做了——月山从三位，真是一个好名字，几乎把你的秘密暴露无遗呢。忍界这种把忍术的秘密都写在名字上的坏传统到底是怎么流传下来的？真是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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