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虽然调的一手好酒但他几乎不喝，此刻却是意外的没有拒绝邪，他手执酒杯轻轻摇晃道：“既然给不了何必徒增伤害。”他仰头喝尽杯中酒，道：“要起风了。”
“哈？卖身都不够还呐。”上官沐嘴角的笑意扩大，那个暗夜女王燕十夜又回来了，而清夜那个美好的回忆和斩不断的牵连在两人的共识达成之时便已被埋在了心底不在触碰。
“先吃点东西。”上官沐将餐盘稳当的放在茶几上，温声轻语道。
两人十分安静的吃完这一顿有些玩晚的晚餐。上官沐略微收拾后在沙发上找了个距离燕十夜不近也不远的的位置将自己舒舒服服的摆好，说道：“你应该有很多问题，问吧。”
正因为懂，上官沐才会满是歉意怜惜，燕十夜才会更加失落悲伤。
“纵然我有万般疑问，又叫我从何问起呢？”燕十夜转头看向满脸惬意的上官沐。这许久的放电影般的画面，从不可思议到震撼到麻木到说不清楚何来的失落，心中话语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
上官沐注视着燕十夜神情严肃却也未能掩盖住他眼底溢出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温柔语调道：“那么，我来说。我的未来可以说确定也可以说不确定，就我现在看来，要么屹立巅峰要么身死半途。我的这双眼睛叫做全知之眼。”说着就看见上官沐的双瞳瞬间变成耀眼的金黄那美丽的颜色叫人迷醉，瞬间他又敛了华光道：“所以我知道你是清夜。”上官沐很明显的看到燕十夜白皙的耳朵泛起了粉红，他笑了笑继续说道：“自然这只是那几天没控制好得知的，做人的基本道德我还是有的。我的仇家很多，我要杀的人做的事情更多，我的双手注定了会沾满鲜血，而我也注定孤独的行走。这便是为何我不愿意太多的与你们接触，无论是你还是谢灵儿亦或是其他人。至于我为何突然决定告诉你这一切。” ＷＷw．5Ｗx.ＯRG
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可奈何，谁说不是呢，哪怕他上官沐身为继承者手握《十万命章》但他的命运依旧是身不由己。此刻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掌控命运是不存在的，一切或明或暗或深或浅的联系是斩不断的，因为联系所以感觉活着，因为活着所以无可奈何。
“多希望你可以欺骗我。”燕十夜抬起了头，精明与妩媚重新占据了她的眼眸，她笑颜如花道：“别忘了还欠我一百万，小弟弟。”
“真是理智到冷血。”突然出现的邪拿着红酒杯靠在窗台，他将酒杯递给上官沐道：“这个时候配上红酒最是完美。”
因为一次意外的邂逅，一个救了另一个，真的是很老套的桥段，燕十夜以清夜的名头许下了报答上官沐的诺言，随后辗转却是一人铭记一人忘记，也许燕十夜会在独自一人的夜深时分想起，但她亦只能独自缅怀。
工作完后上官沐回到了自己家中，诺大的房间只他一人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上官沐站在酒吧二楼门前已经是晚间八点。从邪那里得来的消息得知，燕十夜要比上官沐想象的早一些接受完一切的记忆，只不过燕十夜便一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言不语，要不是邪再三确认，上官沐一定认为燕十夜接受了大量的信息量成了个傻子。
想着两人都没吃晚饭，上官沐便去厨房煮了粥做了两个小菜。他一手端着餐盘，一手轻轻叩响了房门然后推门而入。
上官沐看着燕十夜的双眼，此刻她下意识的伸了伸脖颈，她的眼中满是在意甚至期待，上官沐知道她在意什么期待着什么但他只能在心底叹息，眼里的光暗了暗温柔的意味更甚，道：“对不起。因为我将你当做最亲的人，我不愿伤害你而坦白的告诉亲人自己的秘密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补偿。”
燕十夜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她垂了眼睑，散乱的发遮住她的脸颊叫人看不清楚神情。那点点的希望像个泡沫一般易碎，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燕十夜乱乱的想着，心中的失落清晰地刺激着她的思绪，能有什么办法呢，他那残酷的理智叫人无可奈何，自己的理智更加告诉自己应该做什么。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两个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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