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檄硬着头皮坐进去,没想到的是苏煜也坐了进来。这应该是苏煜的专属轿子,里面虽然很宽敞但两个人还是很尴尬。
轿子走了一段时间,金檄掀开轿帘,这不是回孙府的方向!
“苏公子,你要带我去哪儿?”金檄警觉起来,暗暗思考凭她一己之力能否逃生。
金檄看到苏煜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陀羯寺从来没有收女弟子的传统,金檄姑娘倒真是特殊。”苏煜随口一说,眼神微微扫过坐在对面的金檄。
“佛家有云,众生平等,我自然可以做陀羯寺的弟子。” WWw.5Wx.ORG
“无求大师有好生之德,可惜英年早逝,不然我也可以与他共饮清茶,座谈佛道罢。“苏煜说这话时眼睛盯着金檄,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
“无求大师生前致力于对抗永安疫情,可惜没能见到永安拨开疫霾见天明的一天,若是他还在世,想必是要去拜谢那位印珈国的神医吧。我苏某亦想好好代永安百姓拜谢他的大恩德。“
“不会的,师父他不会······”
金檄猛地反应过来问题所在!她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而且已经被套话了!
在永安,几乎人都知道无求大师有个女弟子,并且无求大师的死因是她。这段禁忌之恋没少作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她的女弟子和他都死在那场祭祀的大火中。没人知道后来出现的觉新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妖女”,毕竟无求生前弟子众多,除了主持和寺中高僧。在世人眼中,金檄和觉新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人!
可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无求的弟子!而金檄只注意到他提起无求时轻描淡写的语气!
因为太习以为常,因为在金檄本人眼里,觉新就是她的另一个名字,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回答印证了对方的猜测。他最开始只是试探而已。
看到她幡然醒悟,充满震惊和懊悔的脸,苏煜的嘴角勾起一个幅度。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就算他知道金檄是觉新又如何?莫不是又要举行一次祭天大典?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也是有的,金檄无意中知道他虐待亲生父亲的事,这可是大罪!杀人灭口么?
“金檄姑娘不用想太多,我不会把你怎样,不过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家务事。下轿吧,孙府到了。”
金檄愣愣的看着他,在他不耐烦的神情中下了轿。
这是一个警告!
他们抓住了对方的把柄,谁也不能轻举妄动,谁也不要去干涉谁!
想到苏老爷子说的话,再联想到苏煜的警告,莫非苏家和孙家的联姻的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要去想了!”金檄拍打自己的头,迫使自己从一团乱麻中抽出身来。
金檄突然觉得挫败,有种螳臂当车的不自量力。她一个小小大夫,如何管得了两个大家族的事!
如果是无求,他会怎样做?他会袖手旁观还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金檄没有急着回孙府,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反思自己这几天的行为。
她是不是真的太多管闲事?别人的生死命运与她何干?
“师父,教教我该怎么做?”金檄抱头坐在湖边,心里纠结难受。
半晌,她抬起头来看着宽广的湖面,眼睛的余光看到一抹白色。
回头,一个人逆着光站在她身后,金檄看不清他的脸。
“觉新,好久不见!”
这拗口的声音好熟悉,“昶一清!你不是回海岛了吗?”
“嗯,听说故友大婚,所以就来了。她还好吗?”
“她一点都不好!”
相比红烛摇曳的孙府,苏府就冷清多了,除了门楣前挂起的红色灯笼,府中各处皆是原样。
经过几天的治疗,苏老爷子情况改善很多,偶尔也会清醒,不过每次清醒的时间都不长,清醒的时候呆坐在床上也不说话。
苏煜的声音!他什么时候来的?
“金檄姑娘不必紧张,喝杯茶,上好的云峰。”苏煜递给金檄一杯茶。
金檄接过茶却不敢喝,放在桌上。苏煜见了,好笑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品着唇齿间的清香。
金檄给苏老爷子推完一只注射液,准备推第二只时他突然睁开眼睛抓住金檄的手,怒目圆瞪。金檄专心工作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尖锐的针头差点扎到她的手。
“不能嫁!孙家小姐不能嫁个苏煜那个畜生!西···西···归··噗··”金檄本来有些生气,在听到他说的话后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苏老爷子说到关键处哇地口吐鲜血。
胸口一痛,无求的死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根本就是在揭她的旧伤。“我秉承师父遗志,行医救人不敢怠慢,师父在天有灵,必感欣慰。”
金檄的眼眉低垂,不让人看到她眼底的波涛汹涌。
“苏老爷说不要西洋医生给他治病。”
“是么?金先生,既然家父这样说了,那先生明日就不要再来了!管家,给金先生治病的银钱。”
可是苏煜根本没给金檄机会,轿夫把轿子横在金檄身前,苏煜比了个请的姿势。“金先生,请吧!”
“金先生,我送你回去吧。”金檄拿了银钱出府时,苏煜突然说道。
“多谢公子,不过我沿途还有几户人家要去,走路就行。”
明天是孙思绮出嫁的日子,全府上下彻底忙碌起来。
孙思行作为新娘子的二哥,各种应酬自然是免不了的,所以这几天都是金檄一个人去苏府。
“西什么?”金檄立即检查他的心跳,试探呼吸,并小心翼翼地问他话。可是他已经陷入昏迷。
“他刚刚说了什么?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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