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十一切断他最后一条路,黑衣人挣扎着就要持剑扑过来,但是还没站稳就踉跄着倒下,此刻的状态不如一个三岁稚子。
“动手。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WWw.5Wx.ORG
金檄后退一步,“我可以切断他的手筋脚筋,从此他就再也不能用武。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我绝不会杀人!”
卫十一面色凝重且严肃,金檄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玩笑之人,既不夸大也不菲薄,他说真相比想象更可怕,那就真的比她想象的更可怕。
金檄轻笑,因她而死的人还少吗?!可是,那些生命,追根究底,不是直接死于她手。她的人性,是无求用性命挽救回来的。
那个充满戾气与报复的自己已经死了,一年前就死了,前几天又死了一次。只要现在的自己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她死灰复燃。
金檄没有回答卫十一,道不同不相为谋,大步走开了。
孙思行他们已经离开了,据店掌柜的说他们是在两天前离开的,走得很匆忙,连押金都没来得及退,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临走前并没有留下任何消息。
“除非是那位孙公子,押金是不能退给你的。”
金檄暗骂了一句奸商。
谢过掌柜的,金檄并不着急前往北境,浊世卿的处事能力她十分放心,孙思行朴荷跟着他暂时是安全的。她在渝州还有点事要做。碧落山庄地下埋藏的火药不能就这样了之,在五月总决赛来临之前,得想办法把这摊子是妥善处理好。
放眼整个渝州城,她认识的人也就只有墨子冰一个。
渝州的早市已经开始了,江边攒动着小商贩和纤夫的身影,江上还剩三三两两的画舫。金檄极目远眺,仔细辨认,终于在江心看到了“花容舫”。
付了银钱让船家载她过去,两层楼高的花容舫渐渐在白雾中显像真容。
“两位公子,你们来晚了,姑娘们都已经歇下了,待今晚夜市再过来吧!”船上的小厮睡眼惺忪,呵欠连天。
“你误会了,我来找我家白公子的,老夫人传见他呢!”
“这,那你且等着,我去唤他。”
金檄谢过小厮,便规规矩矩的候着了。
“你当真打算插手这件事?别不自量力。”
金檄苦笑,“谁让我碰见了,碰见了就不能不管。”这是无求教她的。
卫十一双手环在胸前,“如果哪天你把自己作死了,可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金檄心口正中一箭,“你,真会安慰人。”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卫十一是个毒舌呢?
等了约莫有一刻钟,墨子冰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在甲板上,一看见是金檄揍人的心都有了。“怎么是你?大清早的,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白墨兄,搅扰了,可否下来一叙?”金檄拱手道。
“有什么可叙的?有事就说,不然我进去了。”墨子冰伸了一个懒腰,宿醉后的他脚步虚浮差点站不稳。
墨子冰虽然看着人模狗样儿的一副纨绔书生富家子弟样,此刻宿醉后的状态一定是不愿意让人看到的。金檄毕竟有求于他,想了想,便不再打扰他了。
“今晚我在花容舫等你。告辞。”
离开江岸,金檄二人不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茶楼酒肆这些容纳异乡人的地方。
暗中不知有没有眼睛盯着他们,倒还真没有去处落脚歇息了。
金檄捡起天择,心道:“被害妄想症!”
“等我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成为真正的剑客后,也许会明白人与剑的感情。你说,剑是会挑主人的,我想我还不够资格成为天择的主人。”
她不是没害过人,永安的瘟疫就是因为她而起。
一旦踏出那一步,她失去的将是人性。刀刃划破皮肤,划破组织,分开筋膜的熟悉手感她不比卫十一差,持刀救人与杀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
“你以为你不杀他,他就能活吗?”
天择剑芒锋利,剑体刻满繁复古朴的图腾,从图腾的表达的寓意来看,这是一把只有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才能持有的宝剑。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传来一阵呻吟,挣扎着要爬起来。卫十一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目光继而转向金檄。
卫十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中佩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然后地上就盛开又一朵血色莲花。
截杀永无止境,二人连夜赶到渝州城时已是浑身浴血,血腥味熏得人睁不开眼。入城前在农户家中“借用”了一些衣服稍加打整化妆易容后才入得城。
可两者性质是不一样的!
“妇人之仁!你迟早会面对死亡!你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吗?你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开端,真正隐藏在黑暗里的,远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一旦任务失败,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就会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囊自行了断。
金檄与他僵持着没有说话,地上的黑衣人神志开始清明,目光警惕地盯着二人。
卫十一弯下腰,一手死死的捏住黑衣人双颊,另一只手打开他的口腔然后用力掰断他的牙齿。
卫十一的眉头抽了抽,回想起来自己的动作确实略显粗鲁,很容易让人误会。
“剑客绝不会抛下手中的剑。敌我对战中,剑就是生命,是唯一忠诚可靠的伙伴。”
“用你手中的剑,杀了他。”
“他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何必赶尽杀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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