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清城的程素，此时却是在睡梦中不能自己，上沉得像是有千百只手脚捆着她，不让她动弹，也不让她睁眼，浑沉重得很，嘴里发出细碎的。
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是在八十年代，一会儿又是在二十一世纪她所供职的酒店，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她梦到了当拉着那要跳的贵夫人的场景，她站在栏杆边，自己在她手，嘴里说着宽心的劝话，什么除生死无大事，劝她别冲动。
“嗯，你也早点，明天还有查探任务呢！”高林兵翻了个，不一会，又起了呼噜。
越走越近，顺着风声才依稀听到点字眼。
“你是我，我是你，真的不想我跳吗？那你就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ＷＷw．5Ｗx.ＯRG
什么啊！
程素面惊恐，尖叫着上前：“不要！”
她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大的坠力将她往下拉去。
风声鹤唳，程素的尖叫声忽然停下。
你是谁，我又是谁？
有细碎的喃喃声顺着风声传进耳膜。
你是我，我是你。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
北风肆的晚，风击在窗户上啪啪作响，窗外，大片的雪像是被人手洒下似的，纷纷扬扬。
齐泰从梦里醒了过来，他刚刚梦见程素在哭了，很是难过委屈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嗯，你睡，我想些事。”齐泰吐了一口烟。
然而，那贵夫人回头看她，相似的面容让程素感到心惊，她的嘴唇不住地翕动着，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程素试图向她靠近。
他拉了电灯的绳子，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可惜家里没有装电话，不然，他也可以个电话回去，现在，她在干嘛，还在看呢，还是已经睡了，有没有把被子盖好？
到了这冬天，她的手脚冰凉，前些日子都是他帮她捂，现在会不会凉得睡不好呢？
程素眉头紧锁，道：“你说什么啊，听我的，先过来！”
贵夫人唇一笑，脱了鞋子，跨过了栏杆：“回去，我们回去！”
“想老婆了？”高林兵裹着被子，眯着眼道：“到底是年轻人啊，你们才结婚大半年，正是蜜里油的时候，也难怪你想了。想我当，一天和我那婆娘分开都觉得不舒服，现在么，十天半月不见，也就那样。这日子久了，老夫老妻的也就没有想不想了。”
齐泰笑了一下：“睡，就你话多！”
抽完了一根烟，齐泰才熄灯睡了过去，梦里，向程素奔了过去。
齐泰摇摇头，嘴角弯了一下，真如他所说的，他只是因为刚结婚，才会这么想念她么？
应该不是，而是她越来越好，好得让他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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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第426章 怪梦</h3>
齐泰越想，就越觉得心里跟被猫爪子挠了似的，怎么都不得劲，干脆起摸过头放着的烟盒，点起了一根烟。
“老齐？大半的不睡抽啥烟呢！”同屋的高林兵听到动静，也醒了，瞪瞪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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