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这样,他还是挺聪明的先去了西街口的浴德池,公共场所,显然比较好混。还算挺有脑子的。只不过他不知道他已经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跑不了了。
这儿的名气还算凑过,是仗着江南的老牌子。当然这不是重点,这洗浴行的店主姓杨,他的小儿子徐伟强是我的死党,所以介于这层关系,我倒是想因利乘便一下。
看来这人是自投罗网了。
于是我毫不犹豫,飞身一脚,直接踢了一块花园里的灵璧石,直飞那人的后背,这下会飞的不轻,但是,绝对不会伤病致残。给他个教训还是可以的。淤青血紫肯定使得留下。
喽啰看着来人,忽然道:“老大什么吩咐?” WWw.5Wx.ORG
此时他不紧不慢的摘下头上的打扮,当然就是徐伟强。
“哎呀,憋死我了!”徐伟强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你刚才说什么?”
“哎呦,老朋友,你怎么才来,害的我盯了半天的梢。”看戏看到这里,我会心一笑,迎了上去。
喽啰一脸懵逼,看表情就知道,此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不过我好像是有点明白了。
见面寒暄了一番,得知我的来意之后,徐伟强冷笑了一声:“什么风把我们这位游少侠吹来我这地界来了?”
我连忙做了个小心的手势:“比透露我的姓名。”
“怕什么。都到这儿了,你就別和我装了。”看着他自信的样子,
那人见到我之际,便浑身发出,因为他已经把全身的衣服已经脱了个精光,他想的倒是聪明,这里的人都赤裸相见,认为我会眼盲,看不清。可他忽略了一点,他是刚从外面来的,就算拖的再快,也会留下痕迹。再者每天进出澡堂的人,都是熟客,这偶然来了个生面孔,肯定被人盯上。
那人嘴里还哆嗦的说着:“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徐伟强插着腰道:“你想说什么就大声点!”
那人还真听话,厉声道“:“你……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我笑了一声,缓缓的走了过去,重重拍了他一巴掌。
他这才有点恢复意识,但是嘴里还反复说着奇怪的话,“菩萨说你看不到我的!菩萨说我能逢凶化吉!”
徐伟强抿了抿嘴,略带戏谑的道:“菩萨今天不在家,这里我当家,喂,你是哪儿的?”
那人眼珠滴溜一转,装模作样的道:“我,我是铁船帮的,你们最好识相点,别惹我!我们堂的‘堂口’可是很多的!”
“铁船帮啊!”我猛然抱起那人,狠狠的摔了个倒栽葱,让他过一把瘾。
那喽啰踉跄的爬起来,急忙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向来是流了血,徐伟强忙道:“哎,下手轻点,要是磕坏了,曲了说的话,那你可赔不起。”我给他递了一个了然的眼神,然后又像绑兔子一样,把这小子给牢牢按在地上。
喽啰不顾自己留出的鼻血:“你们怎么敢着面对我!”
“新扈城有三十六个大小澡堂,全部都是铁船堂的堂口。我可有说错了?”徐伟强叼着牙签,对那人道。那人虽然有些惊讶,但丝毫没有细想便道:“对!所以你怕了吗?”
所以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笨死的人。
我真的差点笑出声,他对面的人是何许人也?徐伟强是新扈市里最大的包打听,消息的神经中枢,巧的是他还是铁船堂三公子的同学,关系极好。他怎么会放过这么个冒名顶替的家伙。
我了解徐大棒槌,他的火气压得住,就说明,他的火越大。
徐队长露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你倒是说说,你的名号?”
那人喘着粗气道:“我的名号?对,我的名号报出来吓死你们!”
徐伟强乐了:“你说出来听听,看看吓不吓的死我们!”
那喽啰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了:“我就是屈十九,就是铁船堂的屈十九!”
徐伟强当然知道所以道:“你可能还不晓得,屈十九早就叛变了铁船堂,和我说你为什么要冒充他!”
喽啰回过神来,才发觉大势不妙:“你,你们,原来你们是……”
“今天让你认认,少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铁船堂游七,就是我了。”徐伟强一抹鼻子(名字当然是他乱编的,我真想抽他),徐伟强继续道:“刚才你当着我的面冒充我们堂的人,看来是不放点血,不能清醒了,兄弟们!来点硬菜!”说着便在那人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
“别碰我!要是叫我吃了亏,别说铁船,钢船也给你们凿沉了!——”那人话未说完,还在得意之际,便被我拖了起来,在水门汀地板上好生一顿“伺候”。我可不管那人说的什么恃强凛弱。
经过一顿猛打,这人已经完全怂了,当然我的这顿打不会致命或者伤到这小子的重要部位,因为他还要回答我的问题,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这人已经完全缩成了一个球,不断的说道:“哎,哎呦,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少废话!”徐伟强意识我让开,蹲下身对那几乎快缩成一团的人道:“我兄弟一会儿问你话,你要是敢给我胡诌,我立马让你去喂鱼,听懂了吗?!”
“是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我不说第二遍,”我严肃的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脸还是色煞白,知道我并不好惹,便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是温公馆,‘虎蛟帮’温帮主的温公馆。”
此言刚毕,便被屈大壮汉,又按了一下脑袋:“虎蛟帮的名字,不用两次!”言外之意当然是流氓惯用的强调自己的存在。
那喽啰此时感觉已经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只能一个劲儿的无奈道:“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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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声踏瓦声,只听到“嗖”的一声,那人又去了外墙,外墙也同样通向表妹的卧室,我小时在萧家“避痘”,所以对这里的房间布置也极为熟悉。
“我去追!”我道。
不一小会儿,又传来一声瓦片我定睛循声看去,果然见到一人正匍匐在屋檐之上,月光之下,能看到清楚,这不是刚才被徐伟强打晕的喽啰嘛?居然还跟踪到这儿了?
不一会儿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车驶进了仓库,徐伟强的车?!
他那副打扮,有些怪诞,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幸亏我认识他的身材和走路外八的样子。这家伙的这么做略有诡异,在大热天穿这么厚的衣服,真是不怕身上捂出痱子。
表叔连忙道“我叫家丁帮你!”
我摇了摇头:“人多反而容易惊动那人,经过这些事咱们不能老是被动,也要反客为主。小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插眼的!”
那人哆嗦着看着徐大棒槌:“你,你不是老六?!”
徐伟强笑道:“你觉得呢?不是这样你怎么会上钩呢?哎,我说,别躲了,反正你也想知道吧,不如咱们一起问!”
这个小子此时正鬼鬼祟祟的猫在萧家的边墙的墙檐上,看样子应该是要探听萧家和我的虚实,此刻我得罪的是“七杀行”的一干人,这喽啰当初欲言又止,我以为是旗老八的人,但看他现在的举动,显然应该不会是,因为旗老八和秦绍不对付,他派出的手下,此时应该立刻回去禀报他的主子,秦绍被拘的“喜讯”,可他既然不那么做,那肯定是别家。可秦绍关系复杂,究竟是谁的组织,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毕竟江湖阅历尚浅,一时之间我难以决断。
我心中暗骂这姓孙的粗心大意,放着这么重要的连根拔起“七杀行”的大功不要,让这条漏网之鱼跑了,真是醉了。
虽然他傻傻地暴露了行迹,但是反侦的意识还是挺强地;走了一段路便不断的回头看。可无奈,我这门功夫学的就是个人不知鬼不觉。他愣是没有发觉。
喽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便纵身跑了起来,比轻功?我可不会输,我可是在轻功为名的“凌烈门”潜心修习过地,何况只是跟着一个小蟊贼。所以不一会儿,我就离他只有五十米距离。
这喽啰一路跑,一路从英租界穿过法租界,入了华界的一家仓库。
我马上对表叔做了个手势,然后对天花板指了一指——意识他隔墙有耳,楼上有人;表叔也不会武功,而且经历了非常巨大的变故,但是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会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萧演很自然的叉开话题,主要是装作还没有发现屋顶上的人的样子。
表叔点了点头,更握紧了我的手,我明白,这是表叔担心我,让我小心。我眨了眨眼,并且向表叔投去安慰的眼神。在挣得他的同意之后,我走到走廊附近,大声说着假装上如厕的功夫飞身潜到了屋檐顶上,紧紧随着那个人。我说过我对萧府十分了解,而那人的步数我也记得所以沿着那人原来的路,并不难找到他,
萧家的府邸是古代传统的明清建筑,屋檐都瓦块,走起来必然发出声响,是以我快步躲在假山之后的花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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