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还真就要干了!”我的目光中一点犀利:“贝当路?这地方我太熟悉了。” WWw.5Wx.ORG
“有种,下面我介绍一下细节,余成子所住的那一片地区,虽然在贝当路,但是却不是富人的地方。这小子喜欢标新立异。那片管区依然有不少法国人代管,以我身份不好出面。”洪君圣对这徐伟强一指:“徐警官他的身份也不适合去保护余成子,而你,最合适了。”
我惨笑一下:“你们两人是不是要留下来陪着余漫漫。我看你们就省省吧,人家余漫漫有陈倌鸿保护,还怕什么呢?”
“他和开玩笑的,我们查到——”徐伟强刚说一半被洪小太保狠狠的肘了一下,这一下很突然,连徐伟强都没想到。是以他半天没回过神来。
洪君圣撇了撇眉毛:“你和我还有别事情要做,这件事上你该做的都做了。”徐伟强感觉自讨没趣,便不再说话了。
我道:“虽然我知道你有很大的几率不会回答我,但是我还是想问,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不出所料,洪君圣丝毫没有留情面。
“你也信鬼神?”我也冷笑道。
“不,”洪君圣道:“我觉得你应该信。好了,闲话少扯,你做不做?”
我霎时握紧了双拳,声音有些嘶哑:“一言为定!”
洪君圣点了一支老刀牌的烟:“一言为定。”
以前认识的少年好友全然不是当时的模样,而我也变得极为疑神疑鬼。丝毫没有少年时的那种无所顾忌,大家都各有心事,甚至可以说,是各怀鬼胎。
也许从我打南洋回来开始,这一切都是洪君圣一手策划的。当然,只是也许。
翌日,下午十七点钟。
我稍微化妆了一下,来到贝当路上,很快就按照他们给的地址找到了那间旅店。那地方就算在贝当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簇拥下也是一望而知,因为太显眼了,或者说,太破旧了。和整个长街的富丽堂皇不同,这地方太破旧了。
女房东就坐在略点门限的躺椅上,洪小太保的情报说,她是一个法国人,会说简单的中文。名字她自己不肯透露,我扮作是寻常的旅客,可是她一眼便看出了我的异样:“来找余成子的吧?他住在四楼。”
我有些诧异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呦,还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呢!徐长官早就关照过了,我们也是生意人,您游长官有什么需要,我立刻就给你去办。余公子在房里门没锁,四楼。”说着女房东用生硬的中文道,还给我抛了一个媚眼,让我浑身不寒而栗。她看起来怎么也有五十多了,当我妈都显老。反胃。
绕过冗杂的人群,我来到了四楼,果然,门是虚掩着的,正当我准备郑重其事的问“请问有人吗?”的这个“问”字还没出口,就只听头上一阵麻木,一盆放在悬于我头顶的水盆突然下落,里面的水淋湿了我全身,然后伴随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响起了一个青年的嘲笑声。
“这么样?!好玩把!?”那个青年笑的前仰后合。一看我是一个陌生人,他的表情正经了没多久,又疯癫般的笑了起来。我道:“你就是余成子?”
青年点头承认道:“我就是,看你这傻不愣登的样子,你应该就游子轩。”
“什么意思?游子轩就该傻不愣登的?”我有些怒意了。
“你不知道啊?”余成子道:“那个叫徐伟强的警官就是这么和我说的,你不知道?”
“所以你知道是我?”我道。此时我想剐了徐大棒槌的心都有了。转眼一想,也就是他做得出来这么操蛋的事情。
余成子百无聊赖的道“不知道,我猜的。这次我爹又要你们来做什么?我这可是合法用度,没放高利贷!”
我平静的道:“你不知道?你爹死了。”我可能是因为被他的作弄和嘲讽引起了极度的反弹,以至于让我说出这些话。
“我爹死了,我爹死了。”余成子忽然做了起来,脸色变得极为恐怖。反复的叨念着这句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我开始有些担心了:“你,你没事吧?”
“我,我就在隔壁。”说着他关上了门。这是一件非常狭小的房间,有两扇门作为通道,他去的那一扇,正是我的房间,可当我想要和他说清楚的时候,那个房间里便传来了隆隆的呼噜声,我便不再好去打扰他。
晚上,二十二点。
我在房中看着书,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声音,门被推开了。
余成子跌跌撞撞的扶着门对我道:“让我进去,让进去。”可是他的手中好像粘着什么红色的东西,那东西极有粘性,让余成子整个人只能像木板一样定在门框上。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他又不住的喊道。
“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啊。”我瞬间又觉得有些好笑,被他之前的恶作剧都习惯了,是以我才奇怪这举动而没有生气:“在房间里泼了自己一身的血?干什么辟邪驱鬼哪吧?”
他刚死了父亲,我想应该可以理解,确实也许他需要宣泄,但是我实在不想当他的宣泄对象。
“这,这,这他妈地是我自己的血!”余成子喘着粗气,对我怒目圆睁,老半天才吐出话语:“游子轩,你,你,你可害死我了!”
说罢他一个箭步向前,以极快的速度揪住我的衬衫领口。与此同时由于力气太大,不小心一个踉跄绊倒在了地上。此时我也闻到这血腥气有些不对劲。
我当然不是一个随便会被人楸衣领的人,何况余成子那凌烈门的拳脚我再熟悉不过了,怎么也不至于下风;但此时却没想到他抓住我衣领的劲力之大,我竟然动弹不得。这如此怪异的巨变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不相信什么武术秘籍的奇谈,我只觉得啼笑皆非,第一反映便是无奈的苦笑道:“我怎么害苦你了?……”当我说到“了”字之际,余成子徒然浑身一振,将我推开,整个人颤栗起来。
“你怎么了?”顾不得被他推开撞击地板的疼痛,我当时自然而然认为余成子发了烧,这种情况下,谁都会这么认为。
我去摸他的额头,谁知却被他一掌震倒在地,是一股灼热的掌风,那风带来的热浪在很短的时间里灼伤了我的左臂。在灼痛之下,我方才意识到自己忽略的细节是致命的。
那股发焦的味道正是从余成子身上发出的!是因为老朋友重逢的喜悦让我忘记了戒备?如果他想在此时杀我易如反掌。
余成子推开我之后,如同被这股强大的热浪包裹,以急快的速度冲出了我的窗户。由于他冲出去的极速,又横冲直撞,房间里一时狼藉之极。我整个人坐在地板上,浓重反复思索着这件事所有的可能。
“要翻天啊!”听到混乱声的女房东被吵醒了,吼叫着我听不懂的法语冲了上来,然后勉强阴阳怪气的憋出了一句中文:“要自杀到别处去!”
她瞪了我一眼,我此时已经被灼伤的说不出话,好一会,我才憋出几个字:“出事了。”
女房东冷笑不语,此时,外面路人的攒动和惊呼,我暗忖不妙,便立即冲出旅店门,就在此际,我看到余成子整个身体自我焚烧一般燃着火,雨滴就像是汽油一般,不断的在加剧他身体的燃烧程度,可就是那么奇怪,明明就是雨水。
随着一片火势不断的迅速漫延,我和余成子之间的空地,就陷入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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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声:“得了吧你,上次在那山洞里被你坑的还不够,现在跑来新扈坑我了?”
徐伟强眼见多说无益,就没有在说下去,摆手走开了,此时洪君圣来到了我的面前:“很多事情,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你一定会懂得。”
我苦笑道:“典型的二世祖作风,你们有他经常出入的地方吗?”
洪君圣道:“我已经派了李俊看着他们俩,万一有事情,这两位武功都不弱,彼此还算有个照应。”
“那我呢?”徐伟强急切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不会平白无故来找我,”我道:“叫我做什么?”
“我哪里敢叫你做什么?你可是赤金长官的红人了!”洪君圣故意说的很大声,带着一种十分严重的歧视。
我一摊手:“我就知道。”
“但是我答应你,事成之后,我让徐伟强告诉你,你是怎么中手枪上毒的!”洪君圣冷笑了一下:“这很公平啊。放心你现在没有什么身命危险,只不过,最好你能祈祷半月之内不会有血光之灾。”
“没有。”洪君圣笑着道。
我摊了摊手:“那你们搞什么鸡毛?还是让我安心等死比较好。”
“受不了啊,受不了你可以选择不干!”洪君圣又是一阵嘲讽般的冷笑道。
“贝当路,熟悉吧?”洪君圣冷笑道。
我冷笑着对洪君圣道:“原来你想让我兜个大圈子,我就这么招你狠吗?非要这么给我穿小鞋?咱们还是小时候的同乡相识呢!”
对徐伟强这种讳莫如深的我当然嗤之以鼻,因为他空口白外谁都能保证他说的就是对的。是以我很不削的道:“你又没什么证据,我信你有鬼了!”
“信不信由你,”徐伟强摊了摊手对道:“但是我还是要进一个师兄的义务。”
我道:“这话说清楚,刚刚来的这个日本人,我连认都不认识;你没看到吗,他都没有认出我的脸。”
“说正事儿吧,余老爷子的子嗣除了余漫漫意外,还有一个儿子叫余成子。他整天和他家老爷子不对付,现在四处流离失所。我们需要你去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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