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这我知道,九煞门的密道是用来练功的所在,可以直通黄山光明顶,说起来我们九煞门也是明教的前哨站,是以这个密道在入室弟子之中是公开的秘密,也只有我们几人知道。” WWw.5Wx.ORG
田凌波表示同意:“对,那是只有九煞的门人才知道。我们当然不是有意偷听,当时我和师姐被日本人和汪伪的特务在上海联手追杀,只得跑回黄山里和他们周旋,虽然最终把他们都摆平了,可我和姐姐也已经受了重伤,为了不连累师门,我们处理掉了那些狗特务的尸体,可也走不远,只好在祖师爷的密道之中暂且调息休憩。”
我道:“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来找祖师爷呢?他也不会不帮称你们啊。”
田姑娘无邪的笑了笑:“我田家在山西虽然已经不如当年了,但是势力还是有的。何况我的师傅也是我的姐姐本就是九煞门中人,这种事情,也瞒不过我。”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我继续道:“那如果是生父为什么跟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田凌波的脸上更是多了一层愁云惨雾:“我们浑源田家是‘山西王’阎锡山的幕僚,本来一切都挺好的,可惜支撑全局的我的叔父田应璜不幸病逝,阎老西寡情薄幸,从此我田家就开始失去了晋绥军这棵大树的庇护。”
堂弟插嘴道:“我听说你们田家有一匹古董,本来要买断的,因为不肯卖给洋人,当时还闹得挺大。”
田凌波又点点头:“是的,所以我才想方设法调查这件事的原委,找到了这里。还遇到了陈师叔你们。”
我道:“前面的事儿说清楚了,可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避开祖师爷呢。”
田凌波道:“祖师爷,也就是我父亲,他本人对于武功极度痴迷,与母亲又是老夫少妻,所以问题就不少。尤其是我出生之后。父亲对武术的执迷到了偏执的地步,创立九煞门之后,也就是我十岁满月的时候,有一次父亲在创制武功的时候,因为口角不幸将母亲打死。当时姐姐已经是九煞之一了,看到如此情景自然无法容忍,于是带着我出走,而且发誓永远不再见父亲。”
我道:“这又是何苦呢,你们都到哪步田地的时候又何必如此呢?”
田凌波:“姐姐就是执拗,想不明白,在父亲去世之后,她也因为悲恸过度,加上身上的伤,不药而亡了。”这女孩子抽泣了起来:“小师叔你应该知道,在密道里有一一排手掌印吧,那就是姐姐临死前留下的,这足以佐证我的说法。”
我点头表示同意,在我离开师门之际,为了给师门尽责我最后打扫了门中的每一个角落——的确曾经在密道之中发现了掌印,是以我道:“我当时以为是师父练功岔气了,所以并没有在意那些血迹和掌印,如今想来掌印确实和平时不同。只是没想到是田师姐所为。”
田凌波的眼神转而黯然了很多:“至于那个山西坑道的事情,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们,我……我其实也是那个试验场里逃出来的,日本人叫做育婴房,对吧……”
她的这句话和哀伤的神情对我的触动很大,又想起在那地下的种种离线,让我整个人感到做了一场噩梦。
“你……你们自己小心,这姓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了这种诡秘的法术。”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勉强顾左右而言他的惨笑道。
“法术?”田凌波一扬嘴角:“小师叔,你是不是《封神榜》看多了!”
“去你的!没大没小!”我勃然道。“没大没小?”田凌波笑了:“我一贯是这样了。”
“哥,你现在的身体不能激动,”子辚安慰我道,可我看他的眼神分明是田凌波的意思不一般,是以我试探性的道:“老弟,你该不是对田姑娘?”堂弟立刻摆手起来:“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之间可是清白的!”我道:“我又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你们两情相悦,成就了就好。”
说道此时,田凌波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哪里……哪里有啊,你们欺负人家,真讨厌。”经过刚才的大悲大喜情绪浇灌,一时之间,让田小美人的脸色,变得极为僵硬,就在这时刻我向远处的陈倌鸿望去,我的眼神不惊也僵硬了起来。
见到自己的失散多年的妹妹,应该激动才对,可陈倌鸿的样子却全然不是那种样子,从他颤抖表情之中,看到的更多的是害怕,恐惧。
陈倌鸿脸色铁青好像是发了霉的果酱,嘴巴里不住的念叨着“不可能的,不可能。”我有些尴尬,倒是堂弟给我解了惑,道:“看样子,现在的陈芸洁早就不是陈芸洁本人了。”
我紧然一皱眉:“怎么,似乎你们只有见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你给我闭嘴!”陈倌鸿似乎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情绪失控的打断堂弟的说话。陈倌鸿向来是个好脾气,我还没见他发过火,就目前的情势,他是真的动怒的,而且毫无预兆。我立刻安慰他道:“陈师兄,你应该明白,现在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可不能乱!”
陈倌鸿闭上眼睛,喘息了一阵,才恢复过来:“小师弟,你说的对,现在的确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说着对子辚道:“对不住啊小兄弟,我刚才脾气大了点。”
堂弟摇摇头表示无碍,就在此时对面一阵火光闪过,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就在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而发出火光的正是陈芸洁本人。
徐伟强和陈芸洁对掌之下,滋出了火苗,然他不由自主的像向后退去。这种情景,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后退吧?可这也太奇特了吧,人怎么可能发出火光呢?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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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于此同时,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极重,砰的一闷声,我整个人像是被重重的砸在一块铁皮之上。辛亏我还有功夫,趁势翻滚了一下,不然,估摸着脊椎得砸个粉碎。
我刚一落定,田凌波和堂弟就冲了过来。
我道:“我必须要有十足的证据才行,你怎么知道才行,不过如果能证实他就是在山西地洞之中想置我于死地的那个徐伟强,并置当时就知道我身份,那他肯定非死不可的。”
“小师叔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姐姐和祖师爷,关系其实十分不融洽,或者说十分之特殊。而且,祖师爷在创立九煞门之前,也姓田,山西浑源县人。”田凌波道:“其实祖师爷,才是我和我姐姐的生父。”
我惊呆了,对着一旁的堂弟子辚道:“你早知道了?”子辚摇了摇头:“我现在才知道。”
“哥,你没事儿吧!”堂弟子辚最先关切的道,我摆了摆手:“你哥哥我也是练过功夫的,虽然现在中了蛊毒,可能不如以前,但对于这些小场面还是可以应付的来的。”
田凌波道:“没想到啊,这个中年人徐伟强还会这么好心救你?他还是念着同门之谊的嘛!”
田凌波点点头:“对,当时叔父正好受阎锡山重视的时候,所以这位后来的‘山西王’甚至为我叔父不惜对抗当时的北洋高层的强令,硬是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可我叔父驾鹤西去,我家也失去了势力,这批古董就被那些洋人勾结当地的劣绅,演了一处改名换姓的双簧,硬是给拍卖走了。”田凌波道:“而这群古董之中正是有和你们游家有关系的那尊古俑。”
我道:“让我猜猜看,那洋人其实就是黑穗中人?”
田姑娘对我眨了眨眼:“所以说,我也奇怪,他干嘛还敢救你?”
我道:“他哪里会救我呀,分明是怕我们去抢他护主的功劳啊。现在看来,他要救的是那个黑穗的指挥官吧,毕竟之前丢了面子。”随后顿了顿,我又对田凌波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的?山西坑道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告诉别人啊?”
田小美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小师叔你也该知道,在师傅的卧室之后,有条密道——”
我满脸严肃的道:“祖师爷交代我清理门户的时候,只有我和他老人家在场。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如今看来只有两个可能,不是你们当时偷听,就是祖师爷……”我深吸了一口气:“难道他老人家尚在人间?!”
田凌波此时的眼睛中泛出哀伤的神情:“祖师爷恐怕,真的归天了。你说的没错,小师叔,祖师爷在交代你后事的时候,我们的确在场。我和我姐姐都在。”
正在我悬空等死之际,只听徐伟强大喝一声,冲了过去,我才被整个摔在了地上。“得来全不费工夫,陈小姐,别来无恙阿?!”
我的距离离开那个部落并不遥远,在机上四周安静的程度,徐伟强一说之下,便能直接引起对面陈芸洁的注意意。
我道:“你叫我师叔,他是我师兄,你也知道我们是同门,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田小美人一撅嘴:“我可不认他和我有关系,这家伙这么坏,在山西几次想害死你呢,你还认他做师兄?我看你还是执行祖师爷的家法,清理了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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