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鲜奶配的，程牧想到前天晚上江禟亲手给他泡的那杯奶咖。浓浓的奶香混着咖啡的味道，至今回味无穷。心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大脑没反应，脑袋先没出息地点了。祁婉竹长长舒口气，笑得开心，又把自己连夜画的人物肖像拿出来给他看。
“画了你，好看吗？” ＷＷw．5Ｗx.ＯRG
程牧转头，是上次祁婉竹给他拍的那张照片。
程牧淡淡瞥了一直卖萌的妹子一眼：“不用了，导师说让我下课后去实验楼找他，应该是项目有新进展吧。”
祁婉竹笑眯眯地把画拿过来，抬手就在上面签了个名，拿着画摆了个pose：“快把我也拍进去，今天特意画了个美美的妆！”
程牧被她这么一折腾，心里那点儿阴霾一扫而光，笑着拿手机帮她拍照，还特意为她下了个faceu，让她一萌到底。
“我发朋友圈，炫耀一下中国好闺蜜，行不行？”
这副模样，两人心知肚明，就是闺蜜之间的小打小闹。毕竟，一个比电话线还弯，另一个就是个实打实的腐女，恨不得给他那电话线再打个死结儿。可放在别人眼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宗睿和季恺一进来就看到“打情骂俏”的两人，不忍直视。
“照顾一下单身狗行不行？”宗睿说着，坐到程牧边上。季恺唇角微勾着，走到祁婉竹旁边也坐下：“你俩什么时候的事啊？也不和哥们儿说一声？”
祁婉竹看看程牧，又看看季恺，忽然亲你地抱住程牧胳膊，“我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都不知道？还是不是亲师兄了？”
被祁婉竹抱着的胳膊看似亲昵，程牧却清晰地感觉到她用力的手指，像是在悄悄使劲儿，偷着掐他一样。
程牧低头勾勾祁婉竹的腰上的衣服：“小师妹，你掐到我了，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祁婉竹赶忙把程牧松开，悄声回了句“对不起呀小师兄”。
然后赶忙低头刷手机去了。
程牧觉得祁婉竹今儿有些怪，但也没理会，转头继续看书。
早上两节课结束正好十点，祁婉竹慢悠悠收拾书包，让程牧等等她。季恺一反常态，二话不说，拽着还在收拾东西的程牧就出了门。
程牧忽然被拽住，还有点儿懵，等到季恺在他面前点了根烟，袅袅的烟味入鼻才清醒了，一巴掌排在季恺肩上。
“一下课就把我拽出来，就为了过来吸你的二手烟啊？”
季恺对着烟头狠狠吸了口，转头看向程牧，一双眼睛里盛着陌生的情绪。如果非要解读的话，大概是嫉妒与愤怒的交织，还带着一丝丝的羡慕？
“你怎么了这是？”
季恺闭眼，烟蒂往窗边按了按，待一双眼再睁开时，已经没了多少情绪，只是轻轻拍下程牧的后背，道了句“好好对她”，就迈步走了。
那只身而去的背影格外凄凉，尤其是映着窗外飘洒着的枯叶，那凄凉的感觉更甚了。
程牧就是再迟钝这会儿也明白了，季恺这是对祁婉竹又意思吧？
眼看季恺越走越远，程牧赶忙迈步追上去，可才走了几步又犹豫了。
他应该怎么和季恺解释呢？说他是个弯的，在祁婉竹眼里他和妹子没什么区别？这……有点儿难。
还是隐瞒自己性向的问题，和他说自己和祁婉竹什么都没有？
刚才他和祁婉竹那么亲密的互动，鬼才相信他和祁婉竹没什么。
程牧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把自己活得跟个狗血小说似的？喜欢上自己老师也就算了，网上被人诬陷是小三，被千万不明真相的智障唾弃，现实还被误会和小师妹有一腿，被好友记恨？
解铃还须系铃人，程牧觉得这事吧……还得找祁婉竹谈谈。只要祁婉竹这边有了态度，季恺那边就不愁了。
如此想着，脚下的步子轻快了许多，进教室的时候宗睿和季恺已经走了，祁婉竹正托着书包对着窗户发呆，看到他过来，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
“小师兄，给你说个好消息！豆子姐微博发声明了！你快把微博装回去看看吧，所有骂你的都被打脸了，我在你评论下边回了好几个，问他们脸疼不！我是不是战斗力超强？”
程牧噗嗤一声笑，这个结果他早料到了。
只要豆子发声了，这狗屁不通的谣言肯定不攻自破。
现在最先解决的，还是季恺的问题。
程牧一路上和祁婉竹把话题七拐八拐，拐了无数道弯才给拐到季恺身上。
被问到季恺这个人怎么样的时候，祁婉竹微微愣了下，抱着奶茶轻轻吸了口，歪头问：“小师兄怎么忽然问这个？季恺他人挺好的呀，我还蛮喜欢的，嘿嘿。”
祁婉竹这嘿嘿一笑，让程牧有点儿头皮发麻。
这丫头该不会是把季恺也当同了吧？
要老命了。
赶紧帮好友澄清：“我先说好，他不是同。”
祁婉竹：“真的？”
程牧：……
还真给他猜对了。
这小姑奶奶一天到晚想啥呢，“又不是耽美小说，哪来那么多同啊，蠢。”
祁婉竹哈哈笑了：“你不就是吗？”
程牧：……
说的好有道理。
他是弯的，江禟是弯的，陆航是弯的，叁笑是弯的，佟泽是弯的，佟泽带他去的一条街都是弯的。
莫名有种全世界都是弯的感觉。
所以，程牧支支吾吾，最后语出惊人：
“他好像对你有点儿意思……刚让我照顾好你来着。我觉着吧，我这辈子可能都要辜负他了，还挺内疚的，想问问你的意见。”
祁婉竹似乎被他这句话吓傻了，嘴里叼着的吸管掉了都不知道，呆愣愣地看着她，过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来了句：“你别是傻了吧？哪个不长眼的能看上我？季恺又不瞎。”
程牧突然觉得，他和异性恋的人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文化冲击的。
嗯，反正他们挺难懂的。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新，再捉虫，群么！
就连叼在嘴里的包子都觉得没什么味道，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最终，程牧一怒之下把微博卸了，背起书包去了教室。
“我把微博卸了，眼不见心不烦。一群神经病的键盘侠，见风使舵，懒得看他们表演。”
写实的人物被搬上了画纸，粗浅的线条勾勒出漫画般的模样，就连一旁的毛团都被拟人过，还用蜡笔粗粗上了色，看起来更加憨态可掬。程牧捧着漫画，心里眼里都是笑意。
“特别好看，我拍下来发朋友圈！”
教室里，祁婉竹已经在了，宗睿他们还没来。程牧脸色阴沉，书包往桌子上一放，坐到祁婉竹身边。
祁婉竹转头看看四周，班里人不多，都在自顾自讲话，见没人注意他们，朝程牧凑过去，压低声音问：“网上怎么回事？你怎么掺和到江大和叁笑的事儿去了？现在整个圈子都炸了，我微博昨天就被豆子刷屏了，大家都在讨论这事。”
祁婉竹笑着直点头 ：“夸我夸我！”
程牧被他拉着袖子也不恼，一直点头：“行吧，夸你夸你。”
祁婉竹在圈子里是个小透明，就算她发了微博来力挺程牧，估计也没有什么效果，听程牧这样讲反而觉得有些道理。反正程牧这会儿也澄清过了，也算是清者自清，真相总有大白的时候，何必还一直去刷微博恶心自己呢。
“豆子姐姐肯定会帮你处理这事儿的，放心吧。说不定等咱们上完课，就全过去了呢，你别担心，我会时刻帮你留意动态的。一会儿下课要不要出去吃个甜品，散散心？我这么漂亮的闺蜜全程陪同哦！”
祁婉竹亲昵地拉住他衣袖撒娇：“去嘛去嘛，那家奶茶很好喝的，都是用鲜奶配的，茶叶也是上等的，我请你喝行不行？保证你喝一次就想喝第二次！”
祁婉竹眨眨眼，托腮看着他，“那我带去你喝奶茶吧？就在校门口，你打包带去实验室，顺便给江教授带些甜点过去尝尝呗，他们家的甜点可好吃了。”
程牧住在江禟公寓这么多天以来，从没见江禟吃过甜食，似乎是对甜食无感的样子，皱眉摇头：“我觉得他可能不太喜欢甜食，没看他吃过。奶茶什么的，那不是小姑娘们喝的吗？我一大老爷们儿喝那玩意儿做什么？”
虽然骂他的没有骂叁笑的人多，但还是有很多看不清局势的，跟着一群水军开骂。
程牧没有自己专门的粉丝群，也没有帮忙控评的粉丝，唯一的一个助理豆子，这会儿还掉链子地在睡觉，这事当然也没人能管，事件愈演愈烈。程牧心里又委屈又生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江影疏斜相当于元老，叁笑算是耽美剧的元老，两大元老尽管现在关注度已不太高，但只要混这圈子的，谁不知道这俩人的大名？也因此，这次的八卦简直是掀起圈子里的狂风巨浪。程牧也是个耽美剧的元老人物，圈子里知名度高的很，这会儿被卷进这场纷争，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程牧无所谓地哼了一声，掏出课本安静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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