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更倾向于导演是胡闫的同伴。”老算盘语气肯定。
“同伴？他不应该直接出手救胡闫么？”申璋一只手抱着膀子。
“他能力不够，或者黑手的能量太大，我猜多数是直接控制柳市灰色地带的那个势力。”老算盘似乎在击打着什么，发出“咚咚咚”的节奏感。他接着说道：“而且，他也没有抓到胡闫，胡闫应该是跑路或者被困在某个时局中了。所以，黑手要钓鱼，钓鱼是为了追踪胡闫。而导演需要破局，破局是为了掩人耳目。”
“确实匪夷所思！”老算盘惊讶道：“我有点想明白了！事初，胡闫或者其他人利用‘胡闫’的名义向外发送信息，实际上是用十几年前存储在储物柜里的东西买个“救命”，救命的对象一定是发信息的人！我猜测，求救者不一定是你的好友——胡闫。这很合理——因为胡闫早就失踪了，没有什么求救信息可以持续一月之久！所以，其他人假借胡闫的名义，发出求救信号也是有很大可能的，而其目的——就是那个东西！说起来，那是十几年前呀，能是什么东西，还具有与时俱进的价值，让人为之疯狂！你猜它的价值得有多大？！” ＷＷw．5Ｗx.ＯRG
“可还是引来很多鱼，比如道具店的电话，比如黑客论坛的发布者。”申璋奇道。
“这正是我开始说的胡闫的聪明之处。他首先忽略了同伴的存在，直接用物品发布救命信息。而来者其实都是胡闫认可的‘可以救命的’人。你当时说有人在引导警察添油的前往案件现场，后来象棋参考仿照着也布了这样的局。那时，变脸提醒过大家，有人在查间谍团队，后来又攻击论坛。”老算盘说的很慢，似乎在回忆。
“所以你猜侧他们跟咱们一样，都是团队作业？”申璋补充道：“他们似乎有点嫩……”
“呵呵，第一只团队曝光了，跟黑手硬怼，实际上，所有的酒店排查的目标应该是第一间谍团。虽然他们能量不足，但别忘了那是黑手的主场。而你所说的张复生，应该就是他们的一员，这个人成了第一团的曝光点。”
申璋点了点头，认可这种猜测。
老算盘接着说道：“第二团的格局就不同了，首先，他没有曝光。第二，他可以利用体制内的能量。第三，他的信息支持十分充足。这里，我认为第一黑手要比第二团差许多，或者，不能再叫他第二团了，应该是第二团所服务的对象，我们暂时称他为影子。”
申璋再次点头，说道：“这么说，影子的能量应该散布到了城市监控，电话窃听，信号跟踪截取，痕迹鉴别，人力甄别。那么黑制服属于谁？”
“黑手！我想，他和影子应该达成了某项协议，影子不会干涉黑手和第一团的互怼，黑手也不干涉影子在自己的网里捞鱼。至于最后的收获，在排除其他势力之后，再作打算。”
“你想说排除第一团后，他们绝不会和平分配么？”申璋问道：“但是，黑手本身就比影子弱势，在怼过第一团之后，只剩下被影子吊打的份，当时凭什么要让影子做渔翁？”
“这点我也不明白，难道黑手还有底牌？先不管他，我们继续分析。因为你去了胡闫家，引发了警报，影子封锁柳城，不单是为了抓你。”
“还有导演！”申璋说道：“他也觉察到我的到来，想要把我替换成他。所以，他故意泄露了一些与我相似的特征，要不然，黑手和影子不会这么快确定我的特征。”
“同时，他发现你很聪明，还有团队支持。只要一些蛛丝马迹，你就能跟进。所以，他在银行和道具店安排了一些线索。”老算盘接着说道：“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申璋哼哼冷笑：“我的破绽太多了，血液，指纹，监控录像，都给影子追到了，只要紧跟着查证保管员和道具店的底细，很容易就发现我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拿到了一件事先安排好的假货。”
“于是，发现不妙的导演提腿就走，影子和黑手交换消息之后尾随而去，留下柳城这个乌烟瘴气的烂摊子！”老算盘总结道：“电影拍完，咱们路人上镜，连个肖像费都没有拿到，但演出精彩。虽然无关痛痒，但不保证咱们的能力有没有入了几个势力的法眼。”
“祁叔，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担心这一点”申璋叹道：“还是出国躲一段时间，小人物总会被遗忘的。”
“那你小心一点，我们刚才都是猜测，你观察后事的时候，不要激怒对方，事不可为赶紧出国。”老算盘说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申璋挂掉电话。
抱着胳膊，申璋站在窗前。
看着湾湾碧水，小船悠悠，心情格外的放松。
他把门后挂钩上的风衣拿了过来，取出口袋里的水晶球，嗤笑一声，自语道：“我要在玻璃上刻上‘飞龙第一败’还是‘奇人团第一败’呢”。
端详着水晶球，里面是一个村庄雪景图。
很奇特，村庄包围在烟雾里，使村庄的周边看上去若隐若现，而中间的位置很清晰，采用的布置是由大到小的远景视角。
最清晰的是两个栅栏，就连栅栏木头上的突刺都清晰可见。
接着是道路两旁的草房，或者也不叫草房，看上去像是藤条和泥巴粘在一起的小房子，之后是石头房子，最里端是一个类似于灯塔的建筑。
底座有点奇怪，由三个爪甲状的底架托举固定水晶球，底面凹凸不平，有粗糙的鳞片感，一边还多余出一块纤细的尾巴，就像是被扯断的泡泡糖。
申璋赞叹，真是精巧的设计。
拍一些神秘奇异类电影的时候，这种东西一定用得上。银河宇宙道具店的老板绝对堪称大师级手工艺品专家。对这个作品，申璋愿意给它一个“perfect”。
申璋把水晶球倒过来，想把雪堆积到上方。
当他看了一眼水晶球的景色时，突然发现不对劲，村庄的景色依旧是立着的，完全没有倒置！
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赶紧说道：“人算不如天，那一通打到道具店的电话就证明这个局破了，所有参与的势力几乎都会追查道具店的事情，我估计事后那个话主也应该想到了——我就是一个事先被引导着出现的一个迷魂阵。”
“嗯——你大概被当成了某个人，某个这些势力都比较熟悉的一个角色！”，老算盘的声音顿了一顿，忽然又说道：“再梳理一遍吧！”
“所以——”申璋揉着眉头：“你是说——其实保险柜里的东西本来是真的，后来变成了假的……保管员是专门误导哪些追踪到银行的人？而信息中提到的东西，应在早就存在——等等，我记得有个女孩说，柳城银行早在十几年前就开通保险业务了！我查一下网络……柳城银行置换保险柜的时间在八年前！八年前就通知客户更换保险柜……这不可能——”
申璋跟着老算盘的思路，问道：“你这么说，我根本就是意外入网的虾蟹。”
“对，你这个比喻很形象，你跟胡闫有关，却不是他意义上的同伴。我猜，当时的胡闫一定没有想到他的同伴就在那边！”老算盘说道。
申璋把窗帘拉下来，说道：“好吧，从哪儿开始？”
“我来起个头——胡闫的信息本身没有问题，就是一条求救信息，他提到了一串东西，这是一件贵重物品，被他放置在保险柜里！不对，保险柜已经停用了。”
“你觉得嫩，但我认为是能量局限。为什么这么说，在变脸黑论坛的时候，你并没有获得团队的帮助，甚至没有把它提上团队任务日程，你是自去单干。也就是说，你不属于间谍团的一员，那么，对方在查谁？防备谁？为什么攻击论坛？”
“存在第二只团队！”申璋肯定的说道：“是他们把电话打到了道具店！”
“十几年前……也有可能，十几年前就安排好的东西放在储物柜里……那一定不是胡闫的东西！”
“这个推论有点……先不管他，假设是十几年前早就安排放置的物品，后来却在一个月前被掉包了……”
“导演是绑架胡闫的黑手？！”申璋问道。
申璋有些懵，干脆说道：“我哪儿猜的出来！接着梳理吧——一个月前，它被取出来了。”
“不错，假设是一个人做的，这个人我们暂时称他为导演！不管发信息的人是不是胡闫，我们就把发信息的人定义为‘胡闫’。”老算盘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应该是在胡闫发出信息后，也就是说，胡闫在受到危险的第一时间，东西被导演取走了。”
“所以说，其实有一个人或者一个势力早就获得了东西，他或他们把大家玩弄于鼓掌之中。”老算盘冷笑两声：“廿年山隐，为小儿戏，真是丢了祖宗的脸。”
申璋哭笑不得，这怎么又扯到祖宗上了。
申璋接口道：“保管员说谎。”
“不……她的话是真的，不过，保管员只有传声筒的价值，只不过是被像你一样的人给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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