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言的两人异口同声。
当日,张炘与孟白等人分别,就片刻不停的往本家赶去,然而,回到家中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府苑,父亲包括家中的所有仆人都一无所踪,父亲当年偷偷从天鼎山带下来的《草丹仙录》 也不见了。
随后,张炘又赶往附近的几处家族的药行询问,几个大掌柜竟也一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家主失踪的事情。无法,张炘只得先回到楚家告知此事,而后准备再去他处找寻。
正在他们各有所思的时候,张炘却趁着夜色跑回了楚家,看他那脸色,肃穆中更添几分杀意,想是也遇到麻烦了吧。
“也可能是窥天门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个时候才失踪呢?”孟白呷了一口水,又随手递给楚天一一杯,自顾言道。
的确,对于张炘他们而言,此次下山主要目的就是查探窥天门,这刚一有动作,张楚二家果然就出了事情,倒也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了。
“我随你一起去吧”听到张炘要去往别处找爹,孟白主动请缨,要一同前往,楚天一随即拿出那青莲宝珠欲还,也表示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张炘却是没有收,权当送予。
孟白有些神伤:“处州所发生的事情可能与我爹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一定要去”向来较为内向、怯弱的少年,此刻语气中却露出那么一丝刚毅。
听就知道有戏的楚天一,马上忘记了家里的遭遇,一时好奇心起。“诶!对了,孟白,从来没有听你讲过你父母的事情,你父母到底是谁呀?” WWw.5Wx.ORG
“孟飞、芸霜!”
这是孟白第一次,在人前说出自己父母的名字,说罢就垂下了头,也不管张炘有没有答应,自经走开了。
这是正派中禁忌的传说,也是孟白内心深处,自卑与怯弱的源泉。
他们怎么也料不到,孟白原来就是那个人的儿子,难怪旬阳师伯将那两件神器交给他了。不过,相传,他老爹可是得了鸿蒙秘典,叛了师门失踪了,他的娘亲却正是那邪派窥天门门主的长女。
虽然非常震惊,但这些事情,可不敢说出来,怕被某些人打。
张炘也没说什么,跟着走了出去,楚天一赶紧起身,对着院里喊道:“爹,娘,孩儿出去一趟”然后夺门而出。
待家中几个人出来,就只见到三个青年人结伴走远了,那跟两人勾肩搭背的,自然就是楚天一了。反倒楚月,悄悄看了看某个人的背影,揪着衣角,暗暗道了句“他应该没受伤吧”
“你出来了,不担心家里再出事吗?”
孟白看了看身边这个家伙,语气带点调侃的意味
“嗨!我娘、我大哥他们回来了,我楚家无忧,我娘可是炼神还虚的后期高手,来多少黑衣人都不惧”这楚天一倒是说得潇洒,完全看不出是刚刚家里遭了大难的样子。
虽然说得不假,不过,旁人岂能感受不出,他那心中的情义,否则,怎么可能在家逢巨变的时候,还撇下来帮助朋友呢。
三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消失在这一条路上。
而此时,在另外一条道上,一个黑影正在飞快狂奔,然后渐渐消失在处州地界的附近···
“主上,属下办事不利,甘愿领死,只是那血罗刹女···”
这已经是晚上了,朦胧的烛光下,一间看起来相当朴素的小阁楼内,中年人负手而立,脸上戴着半张面具,叫人看不出相貌。而他身后,跪着的,正是先前那被余夫人放回来的蒙面杀手。
那中年人狡黠的目光一扫,回身道“噢?血罗刹女也跑到泉州来了!”随即陷入思量。
“噗!”
刀入身体的声音,打断了他,随即,就见到那逃回来的黑衣人,已经倒在血泊中,失去了生机。
中年人看着这个手下,轻叹一声,命人将之厚葬。都是忠诚的属下啊,当初自己定下的规矩,十人一组,合而相生,分而随死,事成对方无活口,事败自己无牵累。
“沐羽堂主倒是养得一群忠心的爪牙,在下钦佩的很啊,不似那罗刹殿,各怀鬼胎!”
不知何时,中年人身边闪出另一个男子来,脸上无悲无喜,气质无正无邪,虽然衣着华贵,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千世界里,普普通通的一个商人罢了,那一边脚上的残疾却是极为明显。
这位被称作沐堂主的人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狡黠,抬头却是一幅奉承姿态。
“尊驾谬赞了,我这小小的赤羽堂,岂能与罗刹殿相比”
对方仰天一笑,话锋一转“那几个小娃娃已经离开楚家了,堂主可要应时行事,不要误了计划”
随即又似自语“血罗刹女已经在筹备了,我也得抓紧动身才是”言罢,人已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天残尊使!血罗刹女!罗刹殿!哼!”沐堂主那面具下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其阴冷。
作者 卿濯 说:恶势力要出来啦···
余夫人瞟了某人一眼,却是问到“你叫孟白?这身法倒有些看头,不知从何学来?”
孟白闻言先是一顿,这人叫什么之前早已讲过!此刻一问,却是有点不明所以,不过可不敢不答,只得低声道“前辈过奖了,这不过是一门残缺的功法,不值一提”
“这几天可真是糟糕透了,好在有个厉害的老娘”楚天一正在嘀咕着,手上把玩着张炘借给他的珠子。
“那,你认为是天鼎山的人干的?”楚天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炘,倒不是气的,而是惊讶的。
按说,这天鼎山也是名门正派,五大派之一,不会做出这种不耻的勾当,或者说,他张家不过是曾经一个外门的旁系亲族,《草丹仙录》听说也只是一册先人师祖的手记吧,何至于大动干戈。
听到是残缺的功法,余心兰更是反常,侧着身子,凝望起这青年人,好似要找寻什么答案。
另外几人也是奇怪,为何自己的夫人(娘)突然关系起别人的功法来,都纷纷往这边看。不过余夫人仅仅凝望了片刻,之后便移开了目光,自顾背过身去,走到丈夫身边,扶着他离开了。
“不必,我张家的事情,我自己解决,那珠子与我无用就给你吧”张炘还是那般的霸道决断。
说罢没有半点犹疑,即刻准备离开,完全没有再理会这两个同门的建议。
孟白依旧还在想着那余夫人问他的话,此次,说是来查窥天门的,讲白了,不过是一个借口下山罢了,对于孟白而言,更关心的还是自己拿不知生死的父母。
不管别人怎么认为自己的双亲,正也好,邪也罢,那都是自己的亲人。况且,他也不愿意,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活在别人的非议之下。
两个人都一脸关切的望着张炘,后者也回望了这两位同门一眼道:“我爹失踪了!”
孟白见到来人脸色不善,心知必是有因,随即起身到了一杯热水递给这个匆忙赶路的人。
“还好吧?家里面~”
就在这血罗刹女往这边看来的同时,余夫人也是眼神一缩,往那边看了一看。高手之间,修为到了似她这般境界的人,神识早可洞察世间万千,这相互气息上的触碰也是寻常。
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怎样,因为对方已经离开了。更重要的是,边上还杵着三个不要紧的小崽子。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自从看到这余夫人认识噬魂针的那时候开始,再加上此刻又如此关注自己的功法,他的心里就隐隐的觉得:这位夫人一定知道些什么!看来,得找个时机,向她询问清楚才是。
厢房里,烛光正在摇曳闪烁着,饭后茶余的时间,两个人耷拉着脑袋坐在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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