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 WWw.5Wx.ORG
下方,突然一声怒喝,却是岳卓。
岳卓指着风清扬,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常桓又道:“你不出来,我就要寻你了。”
常桓幽幽道:“若是那时的我,你已经死了好几次了。”那时,就是韩昭被烧的只剩下一块琉璃玉佛状的东西之后的几年——那时的常桓,因为心中的悲愤,心狠手辣的厉害。假如换成那个时候,风清扬的确要成为一个死人。
“年轻人好重的杀气……”风清扬抬手一个剑指便朝常桓戳过去,这一下并不算快,常桓的动作却很快,一步跨前,双手和胳膊、肩膀变得黝黑发红,一点点的铁砂一般的鸡皮疙瘩都激荡起来,闭住了毛孔。他一手抓住风清扬施展剑指的手,另一只手一下就扣住了风清扬的脖子,整个人欺身而上,再一贯下,竟然是一招之内,就将风清扬从屋顶扔了下去。背朝下扔了下去。
常桓追着风清扬落地,看着风清扬的背部砸在地上,使得其一身内力都散开来,无法在短时间内顺畅运行。
或许,在旁人眼里很厉害,但在常桓眼里,却真心不够看。左右不过就是易理衍生出的一些数学程式,而且风清扬还是按照口诀生硬的应用,相比常桓而言,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所以,原本是拥有攻敌必救的大杀手锏,一下子就成了鸡肋。更何况常桓本身的武功就高的吓人呢?
风清扬一时气散,却说不得话,只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得很是难看。岳卓和夫人却感觉一阵惊骇,不可思议。
这风清扬他们是知道的,是上一辈的老人了,机缘巧合的学了一门独孤九剑,年轻的时候打遍天下无敌手,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到了老来本应更加厉害,一身内功也要比岳卓高明了不少,可就是这样……一招,就是一招,还来不及施展第二招,就已经败了。场中大概也只有令狐充是看不出来的——刚才的一幕太快,太劲爆,简直就是欺负老年人。常桓和岳卓说道:“在华山的地方,我倒是越俎代庖了。”他的神情依然平静,波澜不起。岳卓不禁暗赞其出众的养气功夫,但更令人惊悚的无疑是武功了——一个人就算是打娘胎里练功,也不可能这么厉害吧?
这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先生客气,只是……”岳卓还有些纠结,夫人却招呼令狐充,让令狐充扶着风清扬去厢房休息。
常桓道:“在下想在华山盘亘几日,观赏一番风景,不知岳掌门的意思……”
岳卓道:“先生这般高人,能在此盘亘几日,倒是我华山派的福分。”
是的,常桓是高人。
这样的高人盘亘几日,若是看着哪一个弟子顺眼了,随意的指点一句,都是天大的造化。给常桓安排了住处,夜里让夫人整了一桌子的饭菜,宴请一番。随意的聊起一些见闻来,常桓也是刚刚旅游回来,对名山大川甚是了解,听的岳卓一阵神往——若非是掌门这个位子的拖累,他倒是真的想如常桓一般寄情山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常桓回房休息,岳卓则和夫人躺下来,枕边夜话。
无非就是一些自己不方便说的话,让夫人传达给弟子。这几天在常桓的眼跟前好好的表现一下,刷一波好感度,最好能套出一招半式来。
第二天大早起来,常桓随意选了地方顺势而动,动作之间,周身的气息流转,圆润不断,内外两个系统阴阳交泰,姿势不算是好看,却很和谐。他的动作很随意,就是按照自己的感觉在动。同时,他也努力的在寻找被K追击时候,那一种神奇的感觉。只是两年光景,却是一无所获——只是,其原理大致摸索的清晰了。那是一种大脑在缺氧状态的一种极度精简、高效的模式。
他一边练功,一边思索、琢磨。华山派的一干弟子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剑舞的花团锦簇,岳卓和夫人二人则是在一旁监督。常桓练功,他们却是目不斜视——观人练功这是武林大忌,一个君子,自然是非礼勿视的。
常桓不在意他们看不看,等待整个身体都热意沸腾的时候,常桓就停下来。这一个运动量刚刚好。
“岳掌门、岳夫人……”常桓过去打了一个招呼。
“常先生……”
岳卓和夫人也同常桓打招呼。
又问常桓:“先生观我这些弟子可还成器?”
这些弟子的剑法常桓已经见了,随意道:“散而无形,匠气太重。须知要一以贯之,意要专,气才能通畅、浩然,浩浩汤汤,如长江大河,汹涌而来,一发不可收拾。意不专,气难行,这剑法也一样,缺乏了一个核心,就散乱的什么都不成了……”常桓简单解释,却恰中要害。岳卓听的却大有收获,只感觉自己回去参悟闭关一番,无论是剑法、内功,乃至是理学上都会有一番进益,脸上也显出喜色,道:“不群多谢先生指点。”他这一番惊喜,却是不假的。
其一身紫霞神功,早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难以寸进。常桓的一番话,简直就是在他看到的悬崖上搭起了一座桥,让天堑变成了坦途。
一旁的岳夫人同样若有所思,有所斩获。
“充儿、灵珊、大有……都过来一下。”
一群弟子听到招呼,便屁颠屁颠的过来,纷纷看向岳卓和岳夫人。岳卓道:“都来见过常先生。”
“见过常先生!”
华山派的弟子不多,大猫小猫三两只的,先生叫的也不很整齐。常桓温和的一笑,点头道:“好、好……”
一旁的妇人道:“夫君……充儿,你身后这位是?”
令狐充忙道:“这位是常先生,弟子、弟子也不知他是如何出现在思过崖上的。”常桓出现的方式,实在是匪夷所思的很,令狐充说不清楚,便含糊了一下,只说,“是以弟子便带他来见师父。”
常桓笑一下,淡然道:“我却不是江湖中人,故而也无人知我名号。”他突然一顿,说道:“外面的那位,你已随我一路,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哼……”
风清扬却对岳卓不屑一顾,反倒是多留意了那令狐充几眼。这令狐充嗜酒如命,被罚到思过崖更是隔三差五的事情。风清扬就住在思过崖后面,是以对他倒是熟悉的很。令狐充在他看来天生就是一个练剑的坯子,悟性非凡。然后,他又看向常桓,只是和常桓说话:“什么意思?”
“哦?常先生……”
岳卓起身,抱拳。
常桓道:“诸事在专,与人动手还那么多废话,真是作死!”
而且风清扬的手段也实在算不上高明。
常桓的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
岳卓与夫人、令狐充三人皆是震惊——竟然还有人在外面?岳卓的脸上,腾起一些紫色的雾气,变得如同关公一般,将一身不俗的紫霞内功运气,听觉的范围扩大了好些,可却依旧听不得动静。心下更是暗生惊骇:“这位常先生究竟是何等武功?我这紫霞神功乃是天下一绝,云功于耳,竟然都听不见,他却知晓。”
常桓摇头,叹息道:“你真幸运,我现在的脾气好了很多。”
常桓突然后撤一步,再是以折,一步跃出,竟然出了大殿,窜上了大殿的屋檐。然后,他就看到了屋檐上的一个人——是一个老人,胡须、头发皆白,脸色却很是红润,显示出一身不俗的内功修为来。那老人背负双手,平视常桓。过了些许时候,才开口道:“好一手玄妙的轻功,当今天下,你的轻功,怕是第一了。”“那我还要承蒙夸奖了?”常桓讥讽一声,问:“你随我一路,所为何事?”
老人道:“无他,只是看到了有意思的年轻人,跟过来看一看。”
华山掌门姓岳名卓,字不群,江湖送号君子剑。乃是一位儒雅君子,常桓在令狐充的引领下,见到了岳卓其人。
岳卓一身青色儒衫,头罩青色儒巾,正坐在浩然正气堂的正面椅子上,隔了一个桌子坐着夫人,二人坐着不动,如同木胎泥塑一般。这却正是儒家自朱程二人起,才有的养气功夫。直到令狐充引人进来,岳卓才嘴唇动了一下:“逆徒,你不在思过崖思过,擅自跑下山来,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师父?可还有华山门规?”
常桓道:“常某游历山水,却误入了思过崖。得知此乃华山派的禁地,故而过来赔罪。还望岳掌门见谅!”常桓很是坦荡,也不遮掩,既然不小心上了思过崖,那给岳掌门赔个不是,也是应该的。岳卓道:“无妨、无妨,左右也就是一个处罚弟子的地方,算不得什么禁地。只是去的人多了反倒有违初衷。先生只是误入,算不得什么!常先生能之身游历,想来一身本领应当不差的,只是为何……江湖中却不显先生的字号?”这一句却是岳卓的试探,能只身上去思过崖的,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没有一定的轻功根底,思过崖就是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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