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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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走了之后那个男人也伤心了一段时间,他命运也是悲催,过了不久自己出了一场车祸摔折了腿,从之前的白马王子变成了瘸腿狼了,以前上杆子来找他的也纷纷远遁了,谁也不想找个跛子找个身体不健全的人,后来他也找到个女人,俩人还没等有孩子女人就害了急病离开了人世,后来一直到如今他也没有在找过,想来也是苦命的人,再者他心里一直还是有妈妈的,要不现在也不能又联系上妈妈,而且他也在最近调到了这边的乡上,听说还花了不少钱,爸爸消失了家里的举步维艰让他又对妈妈充满了希望,小磊也知道妈妈的苦,也知道妈妈的不容易,小磊是支持妈妈再找一个伴侣的,但妈妈从来没提过这件事,那个男人也从来没有来没有走进我们的生活,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九八年的春天和每年都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到了种地的时候小磊和弟弟都陪着妈妈了地里了,只要能帮上一点妈妈也会轻松一点,干不了多但是少了也还是可以干的。跛子叔叔也来了,他也从来没有干过活,腿脚还不好动作也是笨拙的很,这时候别说比起爸爸就是比起妈妈也是差远了。小磊和弟弟还笑他,他也不生气就在后面边给小磊俩边讲故事边干活,妈妈似乎没有太注意他,虽然他帮了我们那么忙,但是在小磊眼中妈妈似乎没有感激过他,笑脸也是没有,不过跛子叔叔也不在意这些,干完活他就打声招呼就走了,别人也有嘴碎的说一些闲话,不过小磊到希望这闲话是真的。

    音信全无的爸爸有消息了,听打工回来的老乡说他见过父亲,妈妈把他特意请到家里来还做了好几个菜让他讲讲父亲现在的情况,只要人还在就要找到他,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那个老乡在SX那面的煤窑里面挖煤,听他说去那面打工的老乡有好几个,不过现在也就剩下他了,其它几个都死在煤窑了,他说他不是和父亲在一个地方干活,不过又一次手痒痒去耍钱的地方玩了几把见到了父亲,见到老乡自然想寒暄几句毕竟咋那个吃人地方遇到一个老乡显得那么温暖。不过他的招呼还没打完,父亲抬头看见他转身就走了,走的很快他也没跟上。虽然不知道具体在哪干活,但位置已经很清楚了,父亲就在那。于是母亲决定要去找他。走之前把我俩托付给了跛子叔叔,让他帮忙照顾,妈妈说走就走了上车之前跛子叔叔抱着弟弟问妈妈:“他都走了这么久你还放不下他?”“他是孩子的父亲,他应该有个交代,不只是对我是对所有人”妈妈红着眼盯着他。跛子叔叔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摆了摆手和妈妈作别,妈妈踏上了远行的客车,我希望她能把父亲带回来。

    在母亲走不久家里就开始下雨,雨有时大有时小,不过没有一刻停下来的时候!那雨一连下了一个月,跛子叔叔带着他俩坐在屋顶上,上面是一块大塑料布盖在他们身上,大水在前天就已经进屋了,昨天的时候已经开始从前窗户进来从后窗户出去,屋子里都可以打漂洋了。昨天小磊和弟弟还没觉得害怕,还在屋子里面游泳,不过今早屋子里已经待不了了,连房顶这一块地方也快被洪水吞噬了。四周白茫茫一片,以前的房屋都看不见了,现在只能等待救援了,昨天就已经有很多人上山了,情况越来越危机,水位眼瞅着一直在往上涨,三个人能待的位置也是越来越少了,小磊害怕了,弟弟也开始哭了起来!我还没有见到爸爸,我不想被被大水冲走啊!跛子叔叔骑在房脊上紧紧的抱着兄弟俩,一动也不敢动,他现在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芳儿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了我,如果今天俩孩子出了事她肯定不会原谅我的,能拖一秒是一秒,我不能让这俩孩子出事。心里这样想的胳膊搂的更紧了,雨水渗了进来,三个人都已经湿透了,塑料布显得无关紧要了。寒冷让弟弟已经不再哭了,他哆哆嗦嗦的已经睁不开眼了,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小磊也是冷的不行了,看着跛子叔叔铁青的脸,他的目光注视着远方,他在等着救援船,突然觉得他和爸爸长得好像,小磊下意识的也抱紧了他。迷迷糊糊中听见跛子叔叔的大声呼救,小磊睁开眼,在不远处有一艘船,是救援的官兵!死亡擦肩而过,不知道妈妈现在找没找到爸爸!眼睛越来越沉,小磊也支撑不住睡着了。

    乡里的生活并没有表之前村里的家好的太多,刚开始来的时候小磊和弟弟还是很兴奋的,去厕所也不会像之前在村里那样有个大墙就可以了,虽然那样和狗差不多,不过村里的大人也是那样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过现在不同了,毕竟这是乡镇,还有几栋并不是很高的楼房,这也很气派了,毕竟那也是楼房总是要比草房好得多。带着内心的欣喜小磊和弟弟逛了好几天几乎这个乡镇的每个角落都去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除了这里的有冰淇淋之外还不如以前的村里好玩。

    回家之后的大半年都是幸福满满的,虽然每天都是粗茶淡饭,只有妈妈一个人在赚钱养着我们哥俩显得有一些窘迫。教师的工资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在离家不太远的地方妈妈还置了几垧地,这样我们这个家除了没有爸爸之外其它的也都算是齐全了,不过为此家里也欠了很多钱,不过借给妈妈钱的人就是妈妈之前逃婚的对象,其实妈妈也不是和讨厌他,只不过当时年轻叛逆再加上姥姥姥爷的强硬,所以让妈妈逃离了那个家。那个时候听说自由恋爱在乡下还不是多么流行,一般的都是父母介绍,这个男人是姥姥看好的,已经答应了对方的父母,就差收了人家的彩礼。话说回来没有收彩礼,俩人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见了几面也就谈不上是什么背叛逃婚了。只不过姥姥感觉自己因为这件事的脸面丢尽了所以才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别人倒也没说过什么。那个男人对母亲也算一见钟情,他的条件也是不错的,家境殷实,自己是个银行职员,要是比起父亲除了外貌其它倒是真的强了许多。要是妈妈当时真的和他在一起现在过得一定要比这好的多,也不会有我们这两个累赘了。

    醒来的的时候已经在部队的院子里了,哪里地势较高,还没有上水!屋子里都是学校课桌临时拼成的床,好多人住在一起,不过这倒使这个屋子里很暖和,到了吃饭的时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碗,大家都排着队,前面食堂里有一个很大很大锅,小磊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锅,里面满满一下子大米粥!两边有两个拿着长棍的官兵在维持秩序,每个人都是一碗粥俩馒头还有一袋榨菜,在这个时候能有碗热粥就是最开心的了。后来才知道妈妈那时候也隔在外地回不来,由于大水所有的车都停止运营了,在SX找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父亲,一听家里发大水的消息,妈妈就立即往回赶,为此后来看见妈妈时候她的嗓子都已经说不出话了,嘴四周也都是水泡,眼睛全是血丝,她真的再回来这些天里提心吊胆受尽煎熬,还好他找了一个很好的托付者,跛子叔叔真是个善良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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