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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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小磊帮着妈妈又是烧火又是洗菜,很快几个他比较喜欢吃的菜就做好了,有小鸡炖蘑菇,麻辣豆腐,韭菜鸡蛋,还有一个鲫鱼汤!大家围着桌子坐下却谁都没有动筷子,如果是以前肯定弟弟早就忍不住先开吃了,不过今天他也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妈妈也是拿着筷子看着小磊像是在等他先吃,小磊看了看他俩笑了笑突然感觉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就问:“我后爸哪?他还没下班吗?”边说边夹了一大块鸡蛋放在妈妈的碗里,妈妈滴着头看着碗里,泪水滴答滴答的掉在饭桌上,小磊心里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扭过头一看弟弟他也滴着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妈妈擦拭了一下泪水,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小磊,妈妈两鬓已经有了白发,脸色也是蜡黄,娇小的身材现在更加瘦弱了,小磊记得妈妈虽然瘦小但是很有力量,而且脸色一直很红润,最主要还有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别人看了都要夸赞几句妈妈的头发。不过现在妈妈的头发已经失去了光泽,蓬蓬松松,记得走之前妈妈还没有这般憔悴!妈妈长叹了一口气:“你继父走了,你那天晚上偷跑了以后,后来你继父醒来看到你不在一着急脑淤血犯了,就再也没醒过来”说完又开始抽泣起来,小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鼻涕也止不住的淌了出来,继父这一辈子一直在为了妈妈而活,本来俩人都已经走到一起,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让俩人阴阳相隔,小磊心如刀割,继父待他和弟弟一直视如己出,记得继父刚进家门时候妈妈岁数还可以生育想给继父生个他自己的骨肉,但是继父总是一口回绝。爸爸四处看病卧病在床继父也一样竭尽全力的带父亲看病,小磊不在家他还主动端屎端尿伺候父亲,继父一直任劳任怨,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家噩运连连担子太重就弃他们而去,不过却因为自己,继父最后到了还是被这个家活活拖累死了,小磊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活过来。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继父放弃了自己的一生为了爱情跳进了这个火坑,却没有跳出来活活烧死。小磊跪在坟前低着头忏悔着,他不知道继父是否会原谅他,努过他知道自己真是个不详之人,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好事,现在活了过来又把俩人拖累死了,不过既然上天给了他这次重生的机会,他就要好好报答还活着的人,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伤心难过,受尽苦难折磨了。小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男子汉就应该像继父这样,有情有义有担当。

    高考已经结束了,小磊只能选择复习参加明年的考试。这次归来小磊不仅身体素质好了许多,连头脑和性格也是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小磊不像之前那样木讷闭塞,见到谁都会说上几句,也不再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和同学的关系也是非常融洽,特别是以前和他一个班级的都觉的小磊变化好大,甚至都快不认识他了。不过这些小磊都不太在意,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不久就要来到的高考!家中负债累累,他也想过辍学回家做点别的,不过每次妈妈都是默默的流泪,她不想在让妈妈伤心了。都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摩肩接踵登华山”,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一跃龙门的时候,小磊并没有觉得高考有那么重要。有多少人都没上过大学却功成名就的?上了大学也不过是多了一把开启人生之路的钥匙,这只是一次考试,一个对自己高中学习的交代,为啥非要渲染的那么重要那么残酷?好像这一次考试真的会决定人的一生一样,如果是的,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好大学的学生郁郁寡欢了,也不会有那么多不上学的人欢声笑语了。不过自己还是要尽力而为的,不只是为自己更为了母亲。

    小磊之前学习并不是太出色,基础还是不差的,但是他严重偏科,他的英语一塌糊涂,平时考试基本都是在纸上四个方向写上ABCD,然后在中心放个笔一转笔停下来笔尖旨在那个方向就选择对应的选项。小磊也很郁闷,他一直讨厌英语,打心眼里的反感,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次重返课堂却大有不同,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他看一遍的东西都可以记住,以前觉得很晦涩的东西现在一看就懂,即使是最不喜欢的英语也仅仅是用了半天时间就把三年的课本都背了下来。小磊对于自己这个不同寻常的技能还是暗暗窃喜,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那不是学啥都是事半功倍?还不止于此,即使是晦涩的物理小磊也是看过例题立马就能举一反三其它类似的的题无论多难都是信手拈来,有时候老师不会的下课还会偷偷的找他,同学们也是总来找他问一些问题,小磊都是乐此不彼,不过相对于学习上的轻松,小磊也没有荒废自己的天赋,他利用课余的时间总是往图书馆里跑,基本什么说会看,无论是古今中外的名著,还是一些科学奇谈,或者是人文地理,只要是拿过来他都会很用心的去看一看。自己过目不忘,但也不能一目十行的一本接着一本看,小磊看完一本都会回去好好的在脑海里回忆一下,总结一下自己的收获。等快要到高考之前,图书管理的书也看了百八十本了。他觉得自己现在自己的知识应付高考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在九点多的时候小磊就下车了,不过他回到家看到家门紧锁着,继父在银行上班,母亲在学校上课现在这个时间家里还没有人,小磊坐在门口,他没有拿出花盆下的钥匙把门打开,他想坐在外面一直等待着他们回家。家里的大狗在她跳进院子的时候叫了几声一看是他又趴在墙下的阴凉处睡觉去了,小磊走了过去,摸着它的头,不过大狗似乎对这个小主人不感兴趣,可能最近两年小磊都在县里读高中,每个月才回来一次也很少喂它,讨好小磊也不会得到什么好东西吃,所以闭着眼不搭理他。

    时间过的很慢,终于到了中午,学校的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小磊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想安静的找个阴凉地方坐一会儿,不过自己总是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仿佛只有这样不停的移动才能让自己的心里平静下来,他已经想好怎么说了。不一会儿一个浓眉大眼小伙子跳了进来,那是他的弟弟,现在也上初中了,小磊兴奋的迎了上去,不过弟弟一愣却又纵身翻了出去,开始顺着路跑了起来边跑边向着远处喊:“妈你快点啊!我大哥回来了,快点啊!”不一会儿又跑了会跳进院子上来就抱住了小磊;“你去哪了?我们都以为你丢了,你快点告诉我你这么久跑去哪了?”弟弟抱着他又蹦又跳高兴的不得了,小磊也抱着他的头说:“我哪里也没去,我一直在医院做手术,妈妈他们怕你知道会去捣乱,然后就没和你说。”弟弟抬头看了看他:“真的假的?说的和真事是的。”小磊也觉得好假,不过弟弟傻乎乎的也没有多问,此时妈妈已经骑着车子到了家门口,小磊赶紧跑过去去接妈妈手里买的菜,妈妈看着他眼圈泛红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拿出钥匙开着大门的锁头,她的手哆哆嗦嗦,插了好几次也没有把钥匙插进锁头里,小磊从妈妈的手里接过钥匙打开门锁,妈妈走了进来抱着小磊还是大哭起来:“你这死孩子这段时间跑哪去了?急死我了,你怎么不再医院老实待着?现在你感觉啥样?这段时间都耽误治疗了,明天赶紧去市里继续住院去。”妈妈抱着小磊的头仰着脸仔细的观察着似乎在检查他的儿子这段时间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小磊控制着自己眼泪,他不想自己在一哭惹得大家更哭的嘀哩哗啦的,破坏了这美好的团圆场面。小磊抓着妈妈的手:“我没事了,不用去医院了,新闻上不也有这种事总发生吗!癌症医院治不了最后放弃了治疗人竟然好久都没死,最后竟然痊愈了,可能我就是那个幸运儿吧!”妈妈举着手捧着小磊的脸,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又哭了起来,小磊和弟弟也赶紧把妈妈扶进屋里,弟弟在旁边也摸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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