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抗手上纸团瞬间烧成灰烬,火焰凭空出现,凭空消失,只是烧毁小纸条,却未伤马抗分毫。
阿力见马抗犹如戏耍般的手段,瞪着一双大眼睛,吃惊道:“火修?” WWw.5Wx.ORG
世间修仙问道之门派琳琅满目,修持之法分门别类,其中一类便是专注于修炼天地之间的热能炎火以作自身修为,通过自身真气以催动火焰,马抗刚刚“掌火烧纸条”,显然就是道家修火者的本领。
马抗在墙面上摸了半天,实在没摸出到底采用了何种建筑技艺令漆面如此光鲜,赞叹之余,转头看了一眼阿力,发现其双眉紧锁一副苦苦思索状,赶紧继续说道:“右宗人府是朝廷专门监视各大门派的机构,江湖上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监控,上清派在先皇刘恒时期被右宗人府查出勾结外敌,图谋不轨,被车骑将军刘猛率领大军围剿,核心人物屠戮殆尽,祖庭楼宇都被付之一炬,只有少数人得以逃脱,朝廷近年来一直在竭力捉拿这些漏网之鱼!”
就在阿力啧啧称奇时,舞动的小火焰拥有自我意识一般,开始调皮地跳跃于马抗右手五个手指尖之间
“雕虫小技尔,实在不值得称道!”马抗语气上虽谦逊低调,但一脸得意窃喜的神情,还是彻彻底底地出卖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力走至马抗身边,看着马抗指尖之上的小撮火焰,才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炫耀,由衷赞叹道:“俺还以为你只知道女人呢,没想到你还有此等手段!!!”
阿力纠结于自己是否应该伸手摸一下马抗真气催动的火焰,远在东九寨外的先登营营区内,刘昉却辗转反复,难以入眠。
刘昉身为东九寨副将,自然有权享受属于自己一人的休息营帐,刚才从柳隐营帐出来后,出于恪尽职守,刘昉特意走到柳隐刺探敌情所率领的小分队休息帐篷。
安抚伤员,鼓励生者,历来是为将者所应具备的技能,尤其眼下士卒们士气极其低落,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失败的打击,可当绞尽脑汁,思量话语的刘昉召集出小分队所有士卒时,却发生了极为尴尬的一幕。
十六人的骑兵小分队,居然无一人掉队丧命,全员跟随柳隐安全返回营区,只有一人因看见羯人斥候调转马头发动袭击,害怕失禁外,其他人怎么出去的,便怎么返回的!
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刘昉,支吾半天,最终拍了拍那名尿裤子的士卒肩膀,扔下一句:“干得漂亮!”,就火急火燎的转身离去。
东九寨,春香楼内院,孟超安抚住湘儿“投案自首”的冲动后,走出内屋,来到血迹斑斑的外屋,愕然发现先前自己令清洁外屋的男子仰面躺于地面之上,脸色苍白,双目圆瞪,一副惊吓过度的狰狞表情。
而男子尸体旁,站立着一位身材仅次于阿力的魁梧大汉,其裸露在黑色劲装外的肌肉异常大块结实,看似富有极强地恐怖力量。
“干得漂亮!”魁梧大汉见孟超走出屋后,先看地面上赵姓男子的尸体,随后才将目光投向自己,心中一种不被重视之感悄然而生,出于被人蔑视的愤怒,恶狠狠地率先开口说话。
马抗和阿力二人静候在牙门将军府偏门附近已有半个时辰之久,阿力较孟超还是极有耐心的,如果此时陪同马抗等候之人是孟超,孟超早就不耐烦地寻个干爽地点,闷头睡大觉了。
因至深夜,东九寨的四个寨门悉数关闭,阿力与马抗只好偷摸翻墙溜出寨外,挑选一块马抗自认为是风水宝地的草地将郑家兄妹的父亲埋葬,一切妥当后,阿力和马抗二人又翻墙返回,径直来带牙门将军府邸的偏门,阿力问起原因,马抗给出的答案是“等一条重要消息!”。
至于阿力关于郭麻子是否有麻子的问题,马抗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郭麻子到底何等相貌。
“不是火修,是修火!”马抗一本正经地修正道。
“马家人世代洗练纯阳焰火真气,因而人人都是玩火的好手!”说话之间,马抗右手小拇指指尖之上忽然冒出一小撮火焰,火焰无风自摆,似在翩翩起舞。
“孟哥那里不会有事吧?”魁梧大条的阿力坐在偏门小台阶上,担忧地问道。1
马抗拽拽有些褶皱的军服上身短衣,鼻子冷哼一声,不耐烦道:“我再说最后一遍啊!那小子能有个屁事啊,三、两个小毛贼还难不倒他!除非郭麻子亲自出手,不然放眼如今东九寨内,还真就没人能降服得住他!”
“什么叫只知道女人,鄙人只是心中无比挂念那些红颜知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彼此之间心意相通,何其幸哉,要知道大千世界当中,二人能够彼此相识,相知,完全需要缘分的眷顾。。。”
阿力完全无视马抗大发感情缘分的莫名感慨,大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跳跃的小火焰,是想摸一下,却又怕烧到自己。
许都右宗人府档案室内关于郭麻子的资料虽然多如牛毛,但唯独缺少对他相貌特征的描写,更别提画像之类的直观文件。
“脸上有没有麻子还真就不得而知,不过此人一身修为出神入化,乃上清派余孽,可是一等一的危险人物,据说乃右宗人令田楷指定必须捉拿的一级钦犯!”
马抗见消息传出,立刻开怀一笑,接过阿力递过来的小纸团展开一看,慵懒神情再次跃于面容,阅后即焚一直是马抗对待情报消息的最佳手段,只见马抗气定神闲,一副慵懒表情,单手拿着纸条,未见其有任何动作,纸条竟然毫无征兆地自燃起来,红色舞动的火焰和牙门将军府邸围墙的红漆遥相呼应,在漆黑中扎眼而夺目。
“哦,斩草务必除根啊!”阿力完全就事论事,毫不涉及是非曲直,因为朝廷之事向来没有对与错,只有赢与输。
马抗点了点头,正待再说些,只听偏门发出轻轻地嘎吱一声,欠开了一个小缝,随后一个小纸团从缝隙中被人抛出,滚到了阿力脚边,小纸团抛出之时,偏门又轻轻地关上,似乎从来打开一般。
夜晚酉时将过,暮色愈加沉重,崭新的一天不久即将来临,旧日里发生的一切都将随着日升日落而成为往事尘埃,无论何等辉煌荣耀之事都将成为成为历史的曾经。
好比孟超在东九寨春香楼内再如何大杀四方,无可匹敌,也只是东九寨,乃至塞北整个夜晚故事中的某一幕。
阿力微微一笑,“哦”了一声,疑虑稍安,随即另外一个问题涌上心头,继续问道:“郭麻子脸上真长满麻子么?”
牙门将军府邸的高大红漆围墙似乎重新粉刷过,经过数日大雨冲刷,墙体颜色十分鲜艳亮丽,即便深夜也难掩其色彩炫目,马抗好奇地上前摸了摸墙体红漆,到底是何种材质居然产生如此神奇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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