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头当年就是因为家穷才落户双堡村,朱求安上学时家里也不富裕,还打算向朱敏才借钱,朱敏才才不管是不是同宗,利滚利要得利害。老朱头咬牙没有借钱,这反而更得罪了人家,不借钱人家没法发家,这朱求富就在学堂当堂说过,朱求安是穷小子的话。
朱求安不愿理这几个人,错开就要走,要不说,好狗是不拦道的,坏狗会的。
“走什么走,见了亲戚招呼都不打,就走呀?”
“这穷小子又进城了?”一个穿蓝绸衣衫的男子,头带四方平定巾,手拿一把折扇,对朱求安点点道。这用扇子点人,可不好动作,他这一说,其他几个都不怀好意的大笑。
“应该是,应该是”一个穿棉布汉衫的男子也应和着。
这男子的话最叫朱求安生气,他还是朱求安的堂兄朱求才,也是朱审杰的堂叔,未出服的亲戚,只是一直不和,没有走动。
朱求安本不想搭理这四个人,四个拦住朱求安,一边还说着的怪话。
“朱求安你骂谁?”朱求富道
“拦住人不走正道,不是畜生,是什么?”在大街上,这几个的一番话言很快吸引了路人们的注意,朱审杰这一说,大家顿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小崽子,看样子也是个穷鬼”朱求富道
“祖上本来就是个穷人,不像你祖上是富人,你祖上是谁?”朱明宗氏的祖上,自然是朱元璋,这在中华历史也是唯一的一个真穷太祖皇帝,穷到几无立锥之地,你祖上不穷,那一定不是朱太祖的后代。
“你”这朱求富看说不过人,就要上前动手,朱求安一步上前,“怎么想动手?”朱求安上学时可是个手狠的人,跟朱求富打过不少次,一对一占便宜时候居多。
朱求富有些怕朱求安,不敢上前,只好骂道“小野种,连宗藉都没有的野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了十几年还在怕朱求安的事实。
“没宗籍也能姓朱,你姓什么?”朱姓又不是朱明宗氏专用,你骂我是野种,但我姓朱,你要是也姓朱,你不也是野种。
朱求安不愿理这几个人,在大街上骂起来也不是光彩的事,他们不要脸,自己还要,瞪了这四个人一眼,带着两个侄子,快步离开。
要不小时后看电视,大人都说鬼子可恨,二鬼子更可恨,朱求才看着朱求安三人走后,对朱求富道“富哥,那个穷小子带两个小崽子来县城,有一个是老二家的大儿子,我过去见过,怕是过两天要去县中考试” WWw.5Wx.ORG
朱求富知道这朱求才一肚子坏水,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贱人就是矫情,什么事都得做个高深状,一看就是个狗头军师的种。
“这个大崽子在学籍上一定写的,皇明宗氏,可宗籍上却没有他的名字,到时时不去考场可就有笑的了”,看这就是坏人。他这一说,朱求富马上就明白,他的姐夫正县中的钱教谕,跟他一说,这事就成了。
“还是求才有主意,表哥找姐夫卡住他们,看他们怎么办?”这小子是朱求富的姨亲表弟,这一阵来县里科考,没看到这几个都穿成书生打扮。
这时社会,有志于工商和工业的人多上新学,而那些守着土地的保守人员,还在上走着科考,但大明已经不给士子们在土地和税收上有何优待,有志于官场的中了进士还要进行政务考,如果只是为了脸面,大多考个秀才也就得了。
其实科举在考试中也去了很多内容,也多了算学和格物之学,光是学习四书五经连县试都过不了,只是这种选择精英的方式,越来越不能供给的工商业所需的人才,工商业需要大量通才之人,科举给不了,圣人之言也给不了,科举在改,可改的速度太慢了,很多人抱着放不下,这样的结果?
在新学上,往往读过初级中学堂的人,在工商业都好找到不错的工作,这还是在内陆的州府,要是在沿海和工商业发达的地方,高小毕业后,无钱继续上下去的人,就可以找企业签一份死约,靠企业的钱上下去。
四人本来是想着去茶楼喝茶解暑,现在找事不成,就想着怎么找钱教谕,拦着不叫朱审英考试。
现在平原火车都已经通车,但单运动火车还只能到获鹿县城,再这里调头,再开回去。听说刚开动的那些天,有很多人站在铁路两边看火车。
要不是巡警拿着警棍,打开一条路来,路都会被看热闹的人堵死。
可朱审杰一年要有二百多块的银钱进家,比自己强太多,这事大家也都认了。朱审杰是这个家的脸,穿着花消可不能太差了。
“怕是没钱请亲戚喝茶吧,穷小子”别一个汉子道,这是朱求富的弟弟朱求贵,也不是个好种。
看着朱审英和朱审杰,“这两个小崽子,不也是来县要饭吧?”这人朱求安不认识,想来跟他们是一路货色。
获鹿县火车站就在县城外的西北角,而县中离着也近,火车站有职工的旅社,周南竹就给出他俩安排了两个大间。两个孩子都是第一次去县城,家里人不放心,就由朱求安陪着,提前两天来到县城。
一大早从家出发,半天到了县城的铁路宿舍,安顿好了,在铁路食堂吃了午饭后,休息一下,三人先去县中的考场看看,熟悉一下情况。考场也没有什么看的,这么多年,每次考试,都要转考场,只是为了认路,怕考试时找不找路,误了考期,其它也看不到什么,县中不叫进,只是在外面看一下,确定这是考场就行了。
“叔,这些是什么人?”朱审杰很不高兴,咱穷咱也没有求你要你,跟一群坏狗似的拦着,看样子是找打。
“畜生家的”朱求安没好气的说道,畜生家的,这是老朱头在知道朱敏才因为自己不给钱粮后,就断了宗籍后,给他们家起的专名,朱求安一说,朱审杰就明白,他可是常听老朱头这样骂人。
第一次进城还不如他哥审英那样兴奋,只说了一个行,老爷子叫自己带上钱,本来说是想给朱审杰买些东西,可转了一圈朱审英要了几样东西,朱审杰一样也没有要,朱求安只好介绍一些东西,最后朱审杰才应了一下,说考完买一些给弟弟妹妹,到头他自己还是没要。
当转过一个街口,迎面就见四个人走来,朱求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不好,只是朱审杰他俩都没有注意。
可就这不大的权,有人就想招用上,这个朱求富的父亲朱敏才就是本县的宗正,他们家就干着每年向朱氏宗亲要钱粮的事,不给就要去了这家的族籍。
朱求安有些厌恶的皱着眉,这个人是朱求富,也是朱明宗氏,当年与朱求安都在县中上过学,还是同级。虽然是同宗也都是晋王支脉,却早就出了五服。大明宗氏人口太多,虽然不再给爵供米,但还是要管理。
有朱明宗氏的县,都会设立宗正一名,用来记录本县宗氏人口,生老病死,一年一汇报,由县到府,由府再到省,再到京师。事不多,权也不大。
县试要考两天,为了可以休息好,要早到两天,住处就安排在火车站的旅社,好处是免费。
坏处是每天拉修路器材火车都要走上一两趟,蒸汽机车开动声音很大,好在都是白天,不影响休息。
朱求安看着天还早,两个侄子都没有来过县城,“想不想看看县城?”他们从北面过来,都没有进了城,朱求安在县里上了三年初中,后来又到乡里工作,也常来县城,对县里很熟,只是下午大集已经散了,东西厢大街这时还算热闹,就带着他俩去那里转转。朱审英很想看看县城是什么样子的,“想看看”
朱审杰也不反对,“行”简单一个字,朱求安现在早就不把自己这个七侄当小孩子看,有了上造爵后,祖父就在家里发了话,朱审杰挣的钱,也不要都交到家里,留下些自己也有个花消,而作为三十多岁的成年人,现在还要把钱交到家里,自己身上虽然带着钱,但花消都要跟家交代,还不如这个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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