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开学一个月就辞学生,王塾师心里十分不痛快,辞学生就得退钱,没有一定数量的学生来平摊成本,今年又挣什么钱?
王塾师正在犹豫不决,是请家长呢还是辞学生呢?
多年的教育工作告诉他,朱审和这些学生是很难教育回来的。
生意是好了,可糟心事一点没少。
第二次再来,再听朱审杰说要告家长,他也就想明白,先告家长吧,叫家长管管,也许可以管好,不用辞学生。
他在书房里,原原本本的说了朱审和这一个多月的表现,总体来说就是有时不上课,不按时完成作业,外出喝酒。
朱审杰没什么,朱审英更加气愤了,想着刚才是打轻了,重重的打一顿才叫他长记性。
表面这事算是过去了,可家里的明眼人都知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看到儿子屁股都被打青紫,大伯母对大哥被打十分心痛,这事虽然是大哥的错,可大伯母却记恨上三婶,之后就与三婶开始不对付。
三叔知道了怕是也不会说,不去做恶人,这恶人只有自己去做了。
历来老师不好当,小学里动手动脚打学生的很平常,到了中学堂,这一个多月,很少见老师动手打学生。
学生不自己用心学,光靠老师打能改过来吗?
朱审杰应付下王塾师,就告辞回学校。
刚出私塾不远,就见朱审和已经和五六个人堵在路上,晃晃悠悠,等人出来。
朱审杰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大哥了,蠢。
生在这样的家庭,还不努力,就是蠢。
与兄弟打架,还叫外人,更是蠢。
现在还带人堵自家弟弟,你还能更蠢一些么?
不是朱审杰反对喝酒,他是从高中才接触酒的,那时只是偶然喝点,到了大学喝酒才多起来,但多以啤酒为主,很少喝白酒,当了医生后,酒场才多起来。
人在高兴和烦恼时要喝酒,有场合要喝酒,朋友相聚要喝酒。
有的人一天都有理由喝酒,哪还有时间办正事儿哪?
喝酒只是生活的调剂,偶然为之可以,每天想着就会毁了自己。
朱审和现在的任务是什么?学习,喝酒可以放假时再喝不行?
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朱审杰心中在大骂朱审和,朱审和看见朱审杰更为吃惊。
原来朱审和得到消息,就叫着几个同学过来。
私塾提供住宿,但并没有在一起,是王塾师为了办学,特意租来给学生住的,也有一点收入。离的也不远,
朱审杰远远的就闻到一阵阵酒气,看来到现在还没有梳洗。
皱着眉头道:“大哥起来了?到这里来干什么?” WWw.5Wx.ORG
朱审和听去上课的同学说,下午来宿舍打架的,又去了私塾,他知道后就急急忙忙的跑来了,没想到看见了朱审杰。
朱审和从小就和朱审英不对付,跟他打一架没什么。可要与朱审杰动手,怕家里要打断腿。
这一年来,朱审杰给自己加了多少光环,已经照影的朱审和要仰望了。
八月来县城前,父母就再三叮嘱,要好好学习,不要再喝酒,还要照顾好老七,可自己一样也没做到。
现在哪里还有一路上的气势汹汹,起床气鼓动起来的心思,一下消退下去,再没有要打朱审英一顿的意思。
“你是老几?小屁孩怎么跟你大哥说话?”朱审和还没说话,身旁一个学生就恶狠狠的道。
他们都认得朱审英,刚打了一架,对于这小人都不认得,但听他叫朱审和大哥,就知道是他弟弟。
朱审和听同学这一说,心里吓一跳,这个可是打骂不得了,急道:“这是我七弟,没事,他是来看我的。”
他急着要安抚这个同学,可看那几个学生却没有罢手的意思。
这就是狐朋狗友,这几个都是没有上课的,远一点还有几个是看热闹的学生,是刚下课的。
兄弟阋墙,叫外人看了笑话,朱审杰都不知道怎么说老大了。
一个在朱审英手上吃了亏的学生指着他道:“这小子也是看你的?刚刚你小子跑的快,现在看你往哪里跑?”
朱家在村里,很多年就是少数派,被欺负的时候多了,朱审英与其他孩子打过不知多少架,从来就没有怕过,自己挨打没什么,可不能叫老七伤了汗毛。
这条路向后只能通向私塾,自己在前面挡着,叫老七回私塾找王塾师。
“就你,一对一的上,老子打不死你。”
“好,是一条汉子。”一个看热闹的学生,在一边起哄道。
“李贺,这没你什么事,快滚。”
“这怂货才不敢跟你一对一呢。”看热闹的人叫李贺,与这些人在县中时就不对付,这时就要想着把事弄大。
“李贺,你也想掺合进来?”
“你要我一起打吗?怂货。”
“大伟算了”,朱审和看这事要闹大,连忙劝和。
这个私塾,就是个复读班,大部分学生都是想要学好的,像朱审和大伟这样的学生是少数。
几个看热闹的学生都站在李贺身边,样子是要帮忙。
反而朱审和这几个人,没有要帮哪个大伟的。
朱审杰一看,还真是狐朋狗友,靠不住的。
眼看就什么事了,哪个大伟怂了下来,朱审和也要走。
王塾师下午见过朱审英,也就刚过一个小时,见朱审英变了样子,就知道是打架了,可不是自己的学生,也不好问。
在看身边的小个子,与朱审英相貌近似,也穿着县中的校服。
他自己还教国学国史博物外番史四科,这其中辛苦自有自己知道。
都不是小孩,十大几快二十岁,不是打手板就能改过来的。
朱审英下午第一次来时,他并没有想好。
“好,还找我有何事?”
“在下朱审杰,是大兄朱审和的七弟,听我二哥”朱审杰指了一下朱审英,“说了,大兄经常逃课,想问个明白,情况如何也好给家里去信说明。”
朱审杰心中想着,三叔上个月也来了,却没有跟朱审杰说这些,想来他也知道一些,只是不想管。
前年三婶通过自己家里的亲戚,知道大哥在县中喝酒,告过大哥一次状,把大哥叫回家,还被打了两顿。
干了新学私塾五年,也就去年教出的一批学生,在今年七月份考试中,有三个考中府中,七个考入专门学校。
这使他的私塾名声大噪,今年这批学生才招的多一点。
科举不兴,私塾的日子还要过,自然就转到新学上。
糟心事就是朱审和这一帮学生,刚开学时还认真学习,可还没上一个月,就开始时常不来听课,功课也渐渐不用心,眼看着这样下去,明年七月一定出不来成绩。
到时候可就砸了自己的招牌,县里可不只有自己一家私塾。
朱审杰哥俩就等下课,也没有等多久,哥俩等塾师出来,上前见礼。
“见过王塾师”
“来我书房吧。”在教室外说这些话,学生常有走动,不方便。
书房也就是办公室,这间私塾是他开办的,请了两个老师,教算学和格物,他本来是科举的塾师,科举不行后,就改办新学的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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