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答应的好好的,这一下反悔,可把人给得罪了。
“二等座就二等座吧,黄叔叔”,朱审杰到不在意这些,咱绿皮车没座,也不是没有站过。
到府城就这么远,好坏没什么差别。
铁路上的员工都穿着深灰色的工装,左臂上有铁路的臂章,朱审杰见多了,一眼就知道。
平时可不是这样,小县每天出行的人就不多,一等座二等座每日都坐不满,到是三等座,因为价格不高,上座率不错。
说起来黄大夫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只是听人说过,火车上分三等座位,为了撑面子就定的一等座。
始发车还是准点,但上火车却要根据座等分别上车。
定二等座以上,也要求公士爵以上,这既体现等级有体现身份。
这是十九世纪的火车,有点老电影里的样子。
蒸汽机已经热车,吐着白色的烟柱,机车后面应该是煤车,想来也有一个工人,在不断的加煤。
挨着的是货车厢,再就是三等座、二等座、一等座。
火车比站台高,有木台阶上下,整车从外面看,也就底盘用钢铁多,其他大都是木制的。
车厢为黑色,走近还能闻到一点刺鼻的味道。两节车厢之间没有软接,都是暴露在天光下。
看着有个大铁销子,连接两节车厢,这想来这就是电影上拔下来,使火车脱节的东西。
朱审杰在火车边仔细的观察,不知道的以为这小孩第一次坐火车太过新奇。
可黄大夫却想着这个小神童,跟铁路上的关系,非同一般。
从火车两头都可以上车,上了车后,脚下踩的是木地板,可以从缝隙看到地面,左右两边是一个个包厢,有布帘分隔。
里面可以相对两排,坐四个人,正对着一扇窗户,包厢内地板上铺着帆布地毯,黄大夫和朱审杰按着票号,刚刚坐下,就见两个穿绸缎衣衫的胖子,带着两个佣人和大量的行李闯进包厢。
朱审杰和黄大夫是短途,每人只是带了一个小包,这样的结果就是,包厢的行李架都被他们给占了。
他俩应该是父子,面貌差距不大,佣人把行李放好就下车去,那父子俩没干什么就出了不少汗。
就知道平日不干活的主,看着白静富态,三个下巴,那一身的肥肉,三高是免不了的。
到这个年代,胖人见了不少,但像这样胖的还是第一次,二百斤不会少。
那个父亲看样子也就五十多岁,白静富态就是不显老,村里的老人到了这个岁数就像六十岁的老头。
他应该是个商人,对黄大夫直道打扰,还是十分的客气,而那个小的,口中还在不停的埋怨,说铁路上把一等座都包出去了,叫他们坐这二等车厢,这还是花高价从外人手里买来,埋怨他父亲不早走云云。
他这顿埋怨,听起来就不顺耳,黄大夫和朱审杰没有搭理他们,外出什么人都会碰到。
听口音是山西那边的,虽然隆景帝狠狠的整顿了山西商家,山西商家沉寂了几年,但近百年来,山西商家又重新发达起来,向西的商路,还都是掌握在这些人手里。
总算是安顿下来,那富商擦好汗,对黄大夫道:“你们这是去哪?” WWw.5Wx.ORG
“真定府”,黄大夫随口应付道。
“这个还是学生,也是一起的?”他看黄大夫与朱审杰是一起的,问黄大夫道
“是的”,黄大夫答道,朱审杰新做的衣服都是校服,一看就知道。
“旬日去真定府,也不误了学习”,他说了学习两字,他那胖儿子,就一脸的厌恶,手中的纸扇,不由的紧扇了几下。
“是呀,”
“上高小了?”
“不,初级中学”,朱审杰自己回答道,只见朱审杰说不字后,顿了一下,就见哪个胖儿子,撇了一下嘴。
“不错啊,”
“真假谁知道呢!”那胖儿子张嘴就上这种话。
“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胖富商一下急了,他长年累月奔波劳碌,挣下了家业,但儿子一直由老母和媳妇照顾。快十八岁,刚上的初级中学堂,眼看这样下去,儿子要养废了,就花钱进了京师的私立中学。
他老母和媳妇都不愿意,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做通工作,硬拉着胖儿子要去京师。
他一说学习,儿子就十分反感。
他吼儿子,那胖儿子就不在说话。这话也就没发再说下去。
只听火车的汽笛声响了一声,就见从铁路候车室里走来十几个人,看他们走的方向是一等座。
这还得要请一下才要上车,这等级高低做的也太傲慢了。
朱审杰也没想到可以预见熟人,大部分朱审杰都不认得,却想不到周南竹和徐征两个人也在其中。
朱审杰正好坐在迎着他们的座位,还没来的急躲,就被东张西望的徐征看到。
徐征现在正被挨训,又不得不听,把自家大伯送上火车,自己就算解放。
挨训时要听着,但又不想都听进去,这时就要发动走神神功,这可是他多年练就的大法,使挨训的时间不过的漫长。
没想到,这走神神功一发动,就有了收获,可算发现的可以不挨训的人了。
“大伯你看那边。”徐征指点朱审杰的
徐征大伯正要说到重点,老爷子可是在来前特意提点过他,要好好说说徐征,现在被打断说话,他很不高兴。
朱审杰也看到徐征向这边看来,就知道躲不过去。
火车站建在县城外,附近十分空旷,上次来时路两边还是田地,现在路的两边都已经建成了商铺。
人流如溪流,慢慢汇入广场。火车站前的广场热闹如集市,许多熟人打着招呼,问候着近期的情况,交流一下要去什么地方,再加上买卖早餐的,这平日冷清的广场要沸腾了。
“黄叔叔你来的早!”
铁路开通这半年多,人们去府城方向已经改成火车出行,快速平稳,不是很高的票价,成为人们的首选。
那人感激的看着朱审杰,道“二等座也不多了,今天人太多,”那人抱着歉意。
在这里要找一个人怕是很难,朱审杰的个头,更加重这种情况。黄大夫很体贴,站在站台台阶上,朱审杰远远的就能看到。
朱审杰来的早,可看样子,还是黄大夫来的更早,这积极性也太足了。
三等座的先上最后才是一等座的上车。
大概是,不能叫高贵人等低等人的意思,这在大明这个等级社会太正常了。
“不早也刚来”
朱审杰刚和黄大夫寒暄几句,就见一个铁路上员工上来,把黄大夫拉到一边道:“黄大夫一等座没了二等的还有几个,也不多了”
“没了,今天坐车的太多”这人说着自己就不硬气,昨天他答应的好好的,可没想到一节的一等座车厢,大部分叫站长给分出去,他只是站务员,抢不过站长。
听这个铁路员工话,看样子黄大夫是找人要一等座了,大明现在的火车,朱审杰修过却还没有坐过,不知道座位还分等级。
“昨天说好的,就没有了?”黄大夫有些生气,他昨天定下去府城后,就来火车站要定车票,这人可可是答应的好好的,定的晚了没有就没有,可这人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昨天下午朱审杰提笔给家里写了信,大哥的事,还得爷爷和大伯决定,他才好安排,要不可就出力不讨好了。
前一天与黄大夫约好时间,朱审杰早早的就来到火车站。
小城市的火车站,现在就像一场集会,而大城市的火车站就像过场,陌生人来来去去。
这就如老家的车站,分别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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