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是朱审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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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利，也就是动力，关键在于引导。
在沈之文沈山长看来，朱审杰要好好读书，从县中到府中，再考上大学堂，最后进入朝廷，这才是正道，一如当年他的科举。
这些都是朱审杰的动力。
朱审杰在统计铁路医学上的作为，总体来说是提高促进生产力的发展，高大一点的说法是做大蛋糕。
而不用重新分配的方法，也就是分蛋糕老发家致富。
朱审杰可以得到王志中、霍其谦、徐祥、富家宝等人的看好，就是朱审杰顺从了这个大势。
在各种各样的科技不断发展，学科在不断分化，朱审杰可以看到，而沈之文却用他几十年的经验来否定。
他想象不到，各种分支科学的发展，对生产力的提高，有多么大的作用，这些顺应潮流的人，都成就了伟大，被后世人所纪念。
做大蛋糕可以更多人在发展中得到好处，而注重分蛋糕，却会使内部逐渐僵化。
这也是封建化的大明和工业化的大明的真正区别。
一个内忧外患，一个开疆扩土；一个思想僵化，一个文化昌盛。
这也是当年宫廷政变，儒学真正的失败原因，不管他说的再好，逆潮流而动，就会被大势碾压的粉身碎骨。
沈之文就是被大势扫到，才弃官回乡。
科举考试出身的进士，在会试后也没有了殿试，更不会直接授官，要与新学学生一起参加政务考试，来争夺那不少，但为新学设定的政务员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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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审杰愤愤不平的离开府中，再坐马车转到去府医院，这一次到一路顺畅。
黄大夫找到他的同学，以他的名义，终于见到显微镜。
而朱审杰也早就准备了，乳酸菌，一个用瓷瓶装着的酸奶液汁。这是朱审杰前天买的鲜奶，用油布密封，现在打开已经可以闻到酸丑味道。
县城里找牛奶，还真不容易，农村养牛还都是以耕牛为主，有奶也是给小牛吃的，奶制品在一些大城市或许有，小县城，还真不还找。
好在朱审杰还认识县城的土著，小胖子赵斌。
牛奶在社会生活中，特别在人的幼儿时期，有人奶水不足，还是有很大的用处，县城边上也有人专门养奶牛，这些都不在市场上买卖，只供应特定的客户。
这些是在教室的走廊里说的，不知怎么的就被耳长的同桌王淑慧听到，她听到，何子洛也就知道了。
两人还笑话朱审杰是不是还没断奶，虽然话不是这么说的，可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朱审杰只用了龌蹉的舔嘴唇的动作，就吓跑两个女生。
买了半斤，装在清洗好晾干的瓷瓶中，密封条件下，原有的细菌，如一些厌氧细菌或兼性厌氧型细菌在低氧或无氧环境进行无氧呼吸之后会产生乳酸，所以导致牛奶变酸。
府医院的显微镜，在医院的研究室，用绸布盖着，看这个朱审杰就想到小时家里新买的彩电，也是用罩子盖着，那时村里都是这样，可没过多少年，朱审杰再也看不到人们这样做。
小孩子对显微镜感兴趣，黄大夫就以这样的名义，请府医院的医生指导朱审杰使用显微镜。
把酸奶汁中浮在上面的澄清液倒在准备好洁净玻璃片上，再来回晃动，倒掉多余的奶汁，调节好阳光照射角度，牛奶放了两天，厌氧细菌应该繁殖增多，在显微镜下，终于看到这些微小的生物，可以运动的微生物，虽然还不是很清晰。
朱审杰又做了一遍，确定就是这些厌氧乳酸菌。
他们就是生产青储饲料的主力菌。
朱审杰记下显微镜的型号，徐祥要送自己的一定要更高级才行。
中午黄大夫请同学和研究室的大夫一起吃了饭，还喝了酒，好在王常务真给留了一等车厢，回程他自己在包厢里吐，也不打扰人。
“拿着你的字，回去好好看看，以后要多用心功课，三年后我欢迎你来府中。”沈之文压制住朱审杰，小孩子不可一心二用，自己可不能像富家宝哪样助纣为虐。
要给老富头去信，好好骂骂他，这么好的孩子，就眼看他走上邪路？
新学儒学不重要，就如信哪个神仙也不重要。
秦商鞅变法之前和之后，人没变，势以变。
家里的毛草房，露脚趾头的鞋，粗糙难咽的饼子，补丁压补丁的衣衫。
从崇祯年的战地扫盲班算起，大明的新学已经在这片土地建立一百九十七年，历史上称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蒸汽机，在大明的皇家科学院研发制造成功，到现在也有一百九十二年。
现如今新学的学堂开满大明帝国的所有县级地区，就连蕃国外州也是一样，蒸汽机更是在大量的工坊大量应用。
做大蛋糕和重分蛋糕，可以看出这个社会组织的发展势头。
而工业革命的时期，还是以做大蛋糕为主，生产力的大发展，提供给人们意想不到的各种物资，这是现在的意势所趋。
虽然沈之文是两榜的进士出身，也曾夸官走马，也曾金殿论政，给家族立过牌楼，似乎他一生的荣耀都在儒学上，可并不是一个死硬的儒家弟子。
时事易变，儒学已经不能适应现在的大明帝国，再抱着儒学不放，就太迂腐。
他想的没错，再往后一百多年，这片土地，官，依旧是人们的首选。
家贫没什么，一旦成功，依旧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虽然他宦海沉浮，看来是个失败者，可就是为官的那么几年，他也把家族带上富裕之路。
从西边的山村，到繁华的府城。
“你狠”，想着明年如果考入府中，还在这老头的学校里学习，朱审杰只好选择战略性撤退。
“走”此时不用废话，与尴尬的黄慎茂一起离开。
第二次工业革命已经蓄势待发的前夜，可在很多人心里，工匠依就不是正途。
虽然不少的工匠大师，已经进入京师的学士院，参与国政。工匠不在是低人一等的匠户，他们的社会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依旧有人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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