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流民怎么有公民编号上直播？”警察有点莫名其妙的盯着于劲。
“我是用别人的公民编号。”于劲没有告诉警察自己的公民编号。于家的事他还没弄清楚，如果江素雅素雅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于墨没事了，却没有人来找自己？
“这样也行？”中年警察回头面向一旁的同事，“你看，我就说只输编号是个漏洞嘛，也不知道网络监督办公厅那些人脑子里怎么想的，谁都可以上直播。”
“公民证~~~” ＷＷw．5Ｗx.ＯRG
王衡双眼一亮，呃~有戏！
“你傻呀，给他重新办一张不就行了。”年轻警察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王衡浇了个透心凉。
“对~呀！”中年警察一拍脑袋，抽出一张表格，递给于劲，“小子，流民直接办理公民证，你算是头一个了。”
一脸失落的王衡再次准备离开。“等一下，”年轻警察叫住他，“那个，他的公民证也要登记一下。”
“哦，对！你看我都差点忘了。”中年警察朝同事笑了笑，又看向王衡，“对，你的也要登下记。”
“啪”反正都已经上了直播，自己也脱不了身了。王衡没有再废话，直接将自己的公民证丢到桌子上，等登记完毕，王衡拿起公民证，头也不回的朝公安分局门口走去。
“他要是出了事，你也跑不了哦。”中年警察不忘提醒到，“咳~咳~！老子今天真的是鞠躬尽瘁，喉咙都说冒烟了。”
走到门口的王衡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
余烬慢慢走出警察分局大门，心情稍稍恢复。抬头发现门外一片空旷，王衡已经不见了，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这事差不多就这么完了，后面就算网络监督办公厅查下来，也应该没什么事，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符合正当防卫。
至于小喽啰，他其实根本没有问什么，就直接打昏了他。通讯器的视角被沙发挡住，根本拍不到昏倒在地的小喽啰。
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他决定要去联盟星，他要亲自找寻于家事件的答案。
呼，‘咳~~咳~~咳~~’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的余烬被空气中浓浓的烟味呛得咳嗽。
侧头一看，王衡正靠在自己身后的警察分局墙上吐出又一个厚厚的烟圈。他卷起的一只脚，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
余烬心中骇然，眼睛刚刚恢复，报仇的事尘埃落定，自己一时放松，竟然忘了用感触探查周围。如果刚刚王衡偷袭他，他岂不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怎么还没走？”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时刻都要保持警惕的余烬用手扇了扇飘到自己面前的烟圈。
王衡扔掉手中的烟头，走到余烬身边，叹了口气，微微侧着头，问道，“接下来你要去哪儿？”
余烬抬头正视前方道路的尽头，“我要去联盟星！”
“咳~咳~”王衡好像被自己的烟尾呛着一般，脸色怪异。“联盟星？老子都没资格去，你一个矿工儿子狗屁不是，还想去联盟星？你是不是觉得上了趟直播，你就成网红了？告诉你，网红都是背后推手推出来的，你~~什么都不是！”
“我一定会去联盟星！”余烬好像没有听到王衡的一通说话，再次严肃说道。
这个少年给他的印象沉着，冷静，甚至还有点可怕。瞧着肃穆的余烬，王衡脸色恢复了带着点微笑的常态，“好吧，你要去联盟星，那你什么时候去？”
“我不知道。”
王衡无语“你怎么去？”
“我不知道。”
“那你还要去联盟星？”
“我一定会去联盟星。”
“好，好，那现在，马上，你要去哪里？”
余烬没再回答王衡，慢慢朝前走。
“喂~喂~问你现在要去哪里？”王衡赶紧跟上。
“你还要找我报仇吗？”余烬头也不回的一边走，一边问道。
“报个屁的仇啊？咱俩有仇吗？”王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了，有仇，我整整一天空闲的时间都被你耽搁了。现在还要负责你的安全。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钱。你这样坑老子。”
“不报仇，你就走吧，别再跟着我了。”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这事没完之前，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那我不成了嫌疑犯了。”
“你跟着我有什么用？你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我吧！”余烬停了下来，直视王衡。
“诶~对了，你的房子不是送给那个什么刘大富了，你没地方去吧？这样，你跟着我一起回英雄学院怎样？”
听到王衡说这话，余烬心中一动，去战士学院，自己怎么没有想到。
“你今年也不大吧，我看你身手还行，在学院做个门卫啊什么的也都可以。对了，要是被哪个教授主任看上，说不定不收你学费让你做个旁听生，搞不好还真有可机会去联盟星。你觉得怎么样？”王衡突然想通了，把这小子带到英雄学院，往门卫那儿一丢，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等着网络监督办公厅来提人。
“去学院上学，可以去联盟星？……能不能让我进学院学习？”余烬试探的问道。
“不行，不行，一般人进学院，一年学费十好几万，我可负担不起。去联盟星要优秀毕业生才行。再说了，年龄大的人，学院是不收的。对了，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二十？”
“我还有两个月满十五岁。”
“不到二十就好”王衡轻轻点头，下一刻，他眼睛几乎瞪了出来，“你刚才说多少？”
“还差两个月满十五岁”于劲毫不避让的看着王衡。
王衡赶紧伸手在于劲的胸口轻轻锤了锤，再捏了捏手臂，又捏了大腿，一时间搞得余烬有些不自然。
“你说你只有十四岁？十四岁能有你这体格？你个头都快赶上我了？”做完一系列动作的王衡简直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一米七八身体结实得不像话的小子，竟然只有十四岁。
“还差两个月我就十五岁了。”余烬再次强调。
“艹，还当个屁的门卫，跟老子去学院保证你直接免费入读，还有奖学金。”
……
“我们只负责矿区周边治安，你说这事上了直播，网络监督办公厅都已经立案了，我们就管不着啦。咱们警察系统和你们部队系统不一样，不能越权，知道不？我还告诉你。小子！别在这儿横！桌子拍坏了，信不信扣留你一百小时。”玩着游戏的中年警察，没看他一眼。
矿工保安队长不是什么大人物，仗着自己是一级高阶战士，连贡都不给他们上。他们自然不上心。反正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废矿区分局，他俩也就是混日子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劲缓缓走到了警察面前。
“你懂个屁，你知道网络里有多少小孩吗？全都面部识别，只能成年人进去玩，损失多少用户。钱啊！”年轻警察没有抬头，脸色不断变换，“五杀，哈哈哈！”。
“那现在怎么弄？他没公民证，我们不做记录，到时候万一他跑了，网络监督那边恐怕会找我们麻烦……难道真要关起来？”
坐在一旁的于劲心里好笑，矿区警察分局什么时候管过事，整个警察局不过两个人，他倒是不怕对方把他关起来，反正在拘留室，他照样可以修炼，还有人管饭。可关上他以后，警察还得安排人晚上值夜班。这明显是给两人添堵。
王衡是心知对方这是嫌麻烦，鬼知道网络监督办公厅什么时候来提人。太阳系五个人类星球，每天得有多少网络案件。自己也不可能对这两人动手，一来是没有动手的理由，二来人家毕竟是系统内的人，袭警可不是什么小事。
在王衡落寞的眼神中，于劲接过文件，久久凝视着登记表。他心中又回想起于家被荷枪实弹的军队包围的情景；想起父亲魁梧的身躯；想到母亲冰冷的脸庞；想到惨死的养父母。他在名字一栏用力的写下了‘余烬’两个字。
整整花了近二十分钟，一张全新的公民证丢在了桌子上。“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不过记住，这公民证一定随身携带，要是网络监督办公厅找你核查，定位不到你的话，不管你是不是正当防卫，除暴安良什么的，你都会直接上通缉处的名单。咳咳！”中年警察咳了两声，赶紧端起水杯喝了几口，今天话说得太多了，嗓子有点受不了。
“要关起来了吗？”王衡脸色一喜，只要关起来可就没他什么事了。谁知警察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将他的算盘打飞。
“把你的公民证拿出来。我登个记，你就可以走了。”中年警察朝于劲伸出右手。
小孩满了六岁，会将医院的出生证明换成公民证。早在八年前，于劲的公民证就遗落在于家旧居。
“怎么？你是游民？”
“不……是……是的。”
“啪”
警察局的办公桌被王衡一巴掌拍得不住摇晃，“你再说一遍。”
不想继续在这浪费时间，王衡转身正要走。这时，中年警察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的通讯器。
“诶~你”他指了指一旁坐着的于劲，“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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