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大伙一阵大笑,后来有人劝大侃说:“甭操这份闲心,接着讲你的故事吧?”于是大侃接着讲道:
在焦州城里有一位姓海的员外,一生吃斋念佛,乐善好施,扶弱济困深受大家敬重。可已至暮年,朝不保夕的,就让其子海廉,为他选一好墓地以备之需。海廉为选墓地,因找不到好的风水先生着急时,有一个叫严浊的家人对他说:“离此五六十里有一道观,听说最近新来了一位仙道,看阴宅特别准,不如去请他。” WWw.5Wx.ORG
海廉道:“你明天就多带些钱去吧,一定要把仙道请来。”
“像这样的话能是村长说出口的吗?这种人能配当村长吗?”大侃仍愤愤不平地说。
有一天他正在一道观中闭目打坐,有个小道童进来报告,说外面来了一个请求法师的人。此时,申公豹正闷得发慌,他就让道童把人领来。随道童进来的正是严浊,他对申公豹施礼道:“仙长万寿,我奉主人之命,前来请仙师去给我家老主人看阴宅,不知仙师肯屈驾前往否?”
申公豹一见此人,就从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状的亲近感,难道是遇见了有缘人。申公豹掐指一算才明白,原来眼前的这个人,竟是他以前的死党花变,被姜子牙打死后,投胎留在凡间的后代。
原来花变被姜子牙打死以后,花变的灵魂就找到申公豹,说姜子牙无缘无故地打死了他,叫申公豹为他报仇。申公豹答应了他,并在冥界通过关系,叫花变投生到一姓严的家里,他也是严浊的祖宗。
申公豹说:“那我就随你走一趟吧。”
当严浊把申公豹请回家,海廉一看老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且吐谈不凡,已十分喜欢。海廉就领着申公豹看了好几个地方,最后看中了,在离海家祖坟不远处的一块盐减地上。
申公豹对海廉说:“要确定墓穴的准确位置,需到吉日良辰才行。”
在一次严浊和申公豹聊天时,申公豹说:“这真是一块福地,无论是谁占了它,将来其后人一定是官运财运都旺。”说完还有意地看了看严浊。
这也正是:说者有心,听者有意。严浊扑通跪倒,对申公豹磕头如捣蒜,央求说:“如果您能让我占了这块福地,我将做牛做马报答您。”
这话正中申公豹的心意,他还假意说:“此等事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说完,对严浊又看又算,然后说:“你祖辈的前世与我有缘,你妻子已怀孕三月正是时机, 我帮你 。”
过了一天,申公豹就对海廉说:“今天就是吉日,可以确定墓穴的位置了。”
申公豹还故弄玄虚,叫人拿来一个捉鱼的竹罩,他又在竹罩上贴一张符咒,叫严浊拿着,在那块盐减地上挨个儿罩。说也奇怪,快到中午时,突然打了个响雷,天上没一丝儿云,却下起了雨,雨不大,很快就停了。在有大半盆积水的洼坑里,严浊罩住了一条二三斤重,长着四个眼睛的红色鲤鱼。
申公豹把这条四个眼的红鲤鱼,装进法袋里对海廉说:“这就是墓穴的位置,有此怪物在此,你家以后不会安静,必需除掉。”海廉相信他说的话,厚赏了老道,便开始造墓。
申公豹将那条四个眼的红鲤鱼偷偷地给了严浊,并嘱咐他说:“这可是海家的灵根,把它煮了给你妻子吃,千万不要泄漏出去。”
严浊谨听申公豹的话,对此事守口如瓶,还把那个带着符咒的竹罩,当祖宗一样供着。后来,严浊和海廉都有了儿子,分别起名叫严坚和海清。
海青就在焦州城里做官,由于他才华出中,又清正廉明,深受上级的器重,也受到百姓们的爱戴,是远近闻名的清官。
严坚长大后先是经商,他靠辛苦经营,也挣了不少钱,同时也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中人。随着严坚挣的钱越来越多,其姓情大变,野心也越来越大。他组织了一帮黑社会势力,横行霸道、欺压良善,不仅制卖假药,还贩卖毒品,害人无数。
海青根据群众的举报,曾率人查了严坚几次,都被严坚逃脱了。
有一天,海青在办事回家的途中,遇见了一个昏倒在路边的小男孩。海青把小男孩带回家,给他治好病一问才知道,小男孩是在一次逃难中和家人走散了,后又被人拐到一个制药作坊里干活,有时还被人强迫着带毒品去出售。小孩子实在忍受不了他们的虐待,就寻找机会逃了出来。
按照小男孩对制药作坊的描述,海青认为,那里可能就是严坚制造假药的地方。他便叫小男孩领路,对那个作坊突击捡查。捡查结果发现,那里正是严坚制造和出售假药的地方。海青便查封并没收了那个作坊,他还收那个小男孩做义子。
从此严坚就恨上了海青,就着人处处找海青的麻烦。
严坚有个儿子叫严续,快要过十二岁生日了,不料患了一场大病,有名的医生请了也不少,就是治不好。眼看着一天比一天重,还乱喊乱叫着说,有许多人在绑他打他。
有个家人说:“这可能是着了阴鬼,得找人驱邪才行。还记得前些年,偷我们家画的那个人吗?就是被半仙算出来的。近来,又听说此人会过阴,能看见阴间的鬼魂,经常给人家驱鬼治病,不如把他请来给看看。”严坚也没有其他办法,就派人把半仙请来了。
半仙见那孩子面如土色,双目半闭,出气多进气少,恐怕也活不了几天。他聚神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有十几个小鬼,在他周围又拉又扯的。
半仙看见旁边有一个贴着符咒的竹罩,看那符咒非常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在那见过,就问:“这是什么?”
严坚说:“是以前的一个老道留下的,原以为能避邪,其实不能。”
半仙嗯了一声,又仔细想了想,才猛然想起来:原来是申公豹干的。
半仙就对严坚说:“你儿子是个《僮子》,还不是一般的僮子,是个《死僮子》,索要的期限就在他十二岁生日那天。”
所谓的《僮子》,就是人对死去的亲人和前辈,不尊重、不祭奠,或者多做缺德的恶事,阴间的鬼就把他的儿女们的魂魄给卖了,儿女就变成了《僮子》。
僮子又分死僮子和活僮子两种:能用钱赎回来的叫《活僮子》;用钱赎不回来的叫《死僮子》,期限为十二年。还就是说:成为僮子的小孩只能活十二年。
原来严坚制造假药,贩卖毒品坑害的人太多,阴间的鬼就把他儿子的魂给卖了,就变成了《僮子》,而且还是个死僮子。
严坚问可有破解之法,半仙面露难色地说:“要是普通的僮子,或用钱赎,或随便找个鬼魂替换都行。可买他的那家权势太大,即使冒险能换,我不仅双眼会瞎,还要折减阳寿二十年,我不能做。”严坚许给他两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半仙还是不愿意干。
严坚看他死活不肯,就威胁他说:“如果我的儿子死了,就用你的命抵,治好了我给你十根金条,并养活你到老”。
半仙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他说:“这僮子非常特别,必须找一个与他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才能换”。这只不过是半仙的拖辞而已。谁知严坚想了半天,突然说海清的儿子,是与自己儿子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就叫半仙用海清儿子的命,换回自己儿子的命。
半仙一查,海青儿子的生时年月日,和严坚儿子的生时年月日并不一样,半仙对严坚一说,严坚蛮横地道:“我说一样就是一样,其他的你看着办,反正你的命就在我手上。”半仙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等到了孩子生日那天半夜子时,半仙烧香上供,磕头拜祭后,拿出一个小纸人,在纸人身上,写上海清儿子的名字和出生的年月日时,又用严坚儿子的鲜血,涂在纸人身上,然后点火焚烧。
与此同时,海清的儿子心绞疼得直打滚,不一会儿就没气了,海清夫妇悲痛欲绝。丧子之痛让海清得了一场大病,病愈后便辞官隐居乡里不问世事。后来,海清夫妇又生一子,不久就相继离世,幼子由其亲戚抚养。
其实严坚并没有给半仙钱,只是把他养在家里,像对待下人一样。
有一天,严坚的儿子严续,突然叫半仙给他算算,看他该娶谁家的女孩做媳妇,半仙说:“你小小的年纪为啥问这事?”
严续说:“我今天看见别人都娶媳妇啦。”
半仙想:“原来是这样”又不敢得罪他,只好给他算了起来。
半仙说:“向南十里外,河边有一座河神庙,庙里有一个要饭的小女孩,她就是你以后的媳妇。”
严续一听就急了说:“你骗我的吧,我才不要叫花子做媳妇呢。”
半仙说:“此乃天意,由不得你。”
严续对他爹一说,严坚深信不疑。严续闹着要去找找,看看到底有没有。严坚就叫来两个人,又低声分咐了几句,就领着严续找去了。在正南十多里河边的一座河神庙里,他们还真找到了一个要饭的小女孩,又脏又丑的。
那两个人对严续说:“你看她又脏又丑的,能做你的媳妇吗?”
严续说:“我才不要呢,你们把她扔到河里淹死她,看天意能如何。”刚说完,那两个人早就把小女孩从庙里拉出来,扔到庙后面的河里去了。但此事却深深地烙在严续的脑海里。
不到半年的时间,半仙的眼晴果真瞎了。严坚早就不耐烦了,就把他赶出门去。
半仙回到家里时常悔恨,不但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他发誓要灭严坚满门,为被他害的人也为自己报仇。半仙就把乡亲们叫来,告诉他们海清死亡的真相,并教给他们除掉严坚的方法。
每逢阴历的初一是放鬼日,十五是收鬼日,这也是阴鬼们的两个重要日子。大多数人都不会选在这两天出门,怕撞上邪。
乡亲们把半仙给他们写画好的符咒点火烧了,制成符咒水,每人喝几口,就能暂时看见,常人看不见的鬼魂。他们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桃木桩,桃木刀剑和锤子早早地出发了。
这天晚上没有一点儿风,天上也没有一丝儿云,月亮又大又圆,青光满撒,把整个世界照得如同白昼。他们来到严坚的祖坟地,在坟地四周钉上桃木桩,木桩打得很深,在地皮以下,外人根本看不出来,这样就能把里面的鬼魂给困住。然后,人都躲到前面十字路口边的沟里,等从四处回来的鬼。
到了五更天,附近村子里的鸡叫的时候,十字路口上突然来了许多人:有骑马的坐轿的;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当官的当兵的;穿古代衣服的和现代衣服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乡亲们一涌而上,围住一阵刀砍剑杀,不一会儿都倒在地上。之后,又把带来的符咒水,泼在上面才离去。
等到天亮之后,众人又回来看时,路面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不到两天,就有消息传出来,说严坚一门人都得了一种怪病,来不及医治都死了。这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来早和来迟》,人们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拍手称快。
可是严续并没有死,因为换僮子时,在阴间的严氏族谱上除了名。后来,他投奔到一个当官的异姓亲戚家里。
时间不长,半仙的眼睛就渐渐地复明了,他仍在焦州城里算卦。
常言道:“十分伶俐使七分,留下三分与儿孙。如若十分都使尽,祸在儿孙近在身。”此话不可不信。
大总有个结婚不久的儿媳妇住进了医院,他去医院看时并问得的啥病。儿媳妇不好意思说,就把医生开的病单给他看。病单上写着《子宫糜烂》四个字,可他却把《子宫糜烂》读成了《子宫磨烂》,转头就骂他儿子道:“你这个畜牲,我和你妈几十年了都没磨烂,你们才结婚几天就磨烂了?”
就是这样的人:一没有文化,二没有素质,三没有能力,仅靠关系就能当上村长。
女人都往外飞,光棍剩下一堆。
第二天严浊就带促了钱请老道去了。
自从申公豹打伤了姜子牙以后,认为姜子牙不死也得重伤,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的,就不再担心有谁来和他作对了,他便逍遥自在地四海闲逛。
今天他在村民大会上讲话时说:“同志们狗日的,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烧杀抢掠抢奸妇女我爹也参加过,抗日战争,我也算是个英雄的后代。我是个大老粗,到底有多粗呢,妇联主任知道。”
会场上一阵大笑,村长又接着说,我们村现在的情况是:
申公豹即然答应了花变,就不能不帮他,就问道:“你姓啥名谁,现做何事?”
严浊道:“我姓严名浊,家在焦州城,现在县里一位姓海的员外家做事。
要改变现状,我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是像寡妇睡觉,上面没有人;二是像婊子睡觉,上面老换人;三是像和老婆睡觉,自己人老整自己人 。
下面又响起一阵轰笑。村长又接着说:“我们的光棍们要娶上老婆,就要想办法挣钱,可现在的社会是:‘女人腿中夹只碗,走遍天下都有饭。男人腰中插根棍,走到那里都难混。’目前有一个比较挣钱的生意,就是开窑子店和喂种猪,别人日你给钱,你日别人也给钱,这可是进出都挣钱的买卖。但是开窑子店是绝对允许的,喂种猪还是可以的。”
大侃一听,气得骂道:“真是一对子二百五——缺心眼。”
这时有个年轻女人不满地说:“你不要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我看这个村长挺不错的,就在今年冬天,俺老公不在家,他还给我暖过被窝呢。”
“就是嘛。”又有一个小孩接着道:“在前几天夜里,村长还给我妈免费加过油呢。”
今天大侃来的很晚,他很气愤地说:“太不像话了,真是可悲可叹又可气。”
大家一问才知道,原来大侃庄上有个当过《大总》的人,《大总——就是民间的业余司仪》,大字不识几个,就在前几天还闹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吃穿基本靠偷,治安基本靠狗!
致富基本靠抢,媳妇基本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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