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你都睡了三天了,能不傻吗?快趴下,本鸦还得给你治伤,累死本鸦了。” WWw.5Wx.ORG
“三天?你是说我睡了三天了?”
“嗯,快趴下,别废话。”
正想着事情,就见一只鸟儿飞了进来,除了小白头还有谁。
这几天一定都是小白头在帮自己疗伤,不然自己估计都去见佛祖了。这只笨鸟,嘴上说一套,但是还是很好的。
“嗯嗯。”小白头嘟囔着把唾液挤出敷在偃师师的伤口上。
“对了小白头,你主子呢?”
小白头给偃师师敷好了伤口,就飞了出去,接着便听到它的声音传来。
“主子,可以走了。”
偃师师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身下趴的木板朝前划去,划出了这片砂岩,接着便瞧见那黑袍人背对着她盘坐在蛇骨上,蛇骨行走着,而她趴的这块木板正好挂在蛇尾上。
偃师师急忙拉过那条又脏又破的衣服裹在身上,免得自己这的后背又让这人给看了。
想起昏迷前,那人盯着自己的后背,偃师师就生气,恶狠狠的瞪了那人后背一眼,这才觉得解气。
再一瞧现在这状况,怎么感觉像似‘马拉车’,不过这车着时太寒酸了点,但是这‘马’倒是霸气,还有这‘马夫’,嘿嘿嘿偃师师忍不住笑了出来。
突然,蛇尾高高抬起,又落下,偃师师连人带板子,高高飞起又砸落在沙地上,险些没把她甩出去,这一动,又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哇呀大叫。
这个人怎么回事,难道他能听到她心里想的事?偃师师不敢再胡思乱想。
此时太阳刚落下,夜幕降临,天已经开始冷了。
这时候赶路是要去哪?偃师师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没有人回应。
“现在天已经黑了,会很冷的,我们明日再走吧!”
还是没有人回应。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偃师师问了几个问题,黑袍人都没有回答,若不是知道他会说话,她都要以为他是个哑巴。
小白头飞来,对偃师师喊道:“别吵吵,好好待着。”
“小白头,我们这是去哪?”
“回城。”
“回城?是去界命城吗?太好了。”
小白头说完就飞走了,没理会偃师师,偃师师也不再多问,安安静静的趴在木板上。
只要是去界命城就好,看来这个人也是急着赶去界命城的,不然怎么会连夜赶路。
想明白了,偃师师就安心了,不过夜晚真的好冷,虽然裹了件衣服,但还是很冷,她又把神夜伞打开,遮住身子。
相比起之前一个人在荒芜之地中挨饿受冻,这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
之后的几天,偃师师都是这般过来,他们晚上赶路,白天会在砂岩下休息,那黑袍人像似对这片荒芜之地极为熟悉一般,总能找到栖息的砂岩,而且偃师师每天睡醒都有肉吃,有水喝,压根不用再担心会饿死渴死。
背上的伤在小白头的治疗下,已经渐渐好了,最起码现在站起来走路是没有问题了。
不过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她从未见过那黑袍人吃东西,他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白天的时候,压根看不到他的人影,晚上他就出现了,那人身上处处都透着一股即神秘又危险的气息。
让人好奇,又不敢靠近,小白头疗伤的时候,偃师师也旁敲侧击的问了几次,可那笨鸟就是什么也不说,还威胁她,再打听它主子的消息,就不给她疗伤。
什么叫有求于鸟?这不就是,偃师师只要乖乖的没再问。
伤好之后,就无聊了,小白头每天粘着它的主子,压根都不搭理她,偃师师只好给自己找事情做。
晚上又是在赶路,偃师师盯着这蛇骨看了许久,不得不再次赞叹这人机关术了得,这还是她除了师傅之外,见过最厉害的机关术。
按理说,蛇死之后,蛇骨会随着时间慢慢的腐化,但是这副蛇骨却非常完整,虽然表面有些裂痕,那裂痕宛如一条条黑色的闪电般,分布在蛇骨上,里面能隐约看到一些黑色的流光闪过,但这反而让它看起来越发的坚韧。
这个人是上哪找的这么大一幅蛇骨来作为制作机关兽的材料?这骨架看起来,快赶上黑岐蛇了。
黑岐蛇!偃师师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小白头跟着自己是为了三生果,它怎么知道自己有三生果?除非自己在山林中把三生果吃了的时候,它也在那里。这么说,在山林中的时候,小白头就跟着自己了?那它主子的坐骑又是什么?
他主子的坐骑?偃师师看着面前这幅蛇骨,难道,难道是黑岐蛇?
这一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可能,不可能,那蛇残暴成那样,怎么可能甘愿成为别人的坐骑。不过这骨架倒有可能是黑岐蛇的,毕竟自己走的时候,那黑岐蛇的尸骨还在那里。
想到这点,偃师师不由得看向蛇头上盘坐的黑袍人,这人的机关术可谓是不可估量,短短几天时间,他就能把一幅蛇骨制造成机关走兽,这技艺,这速度,快赶上师傅了。
只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偃师师托着下巴,回想看过的机关书籍,似乎并没有这么个人物,师傅也没说过有这样一个机关师存在,这个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偃师师越发的好奇了。
可惜他带着面具,看不到脸,之前听到的声音有些低沉,与姬夜辰和公输不忘的清朗声音完全不同,估计是个大叔级的人物。
偃师师揣测了一通,觉得自己越来越厉害了。师傅在的时候,她都懒得用脑子,尤其是对不感兴趣的事,现在师傅不在了,没有了依赖的对象,凡事都要自己想,这一用才发现,自己脑子也是挺好用的。
将衣服拢了拢,偃师师瞧了瞧黑袍人,见他端坐不动,她轻轻的伸出手,拽着蛇骨尾部,就爬上去。
瞧他整日坐在蛇骨上,好像很舒服一样,她也想试试。
刚要感受这蛇骨坐骑是否舒适的时候,蛇尾就动了起来,偃师师哎呀一声,就被甩到了沙地里。
“哎哟,我的屁股。”
蛇骨继续朝前走,压根没有等她的意思。偃师师爬起追去:“等等我,我掉下来了。”
“等等我”
“喂,你听见了吗?大叔,你听见了吗?我掉下来了。”
蛇骨上,盘坐的黑袍人瞳孔慢慢紧缩,凝成一道冷芒,小白头站在他肩头上,不自觉的挪了挪身子。
偃师师发现蛇骨不但没有停下,速度似乎比之前更快了,这是几个意思?故意整她呢?不就是爬一下蛇骨吗?有必要这么小气?
“大叔,我知道错了,你等等我。”偃师师喊着,脚下不停的追赶上去。
“大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爬你的蛇骨了,等等我。”
缓了会,发现身旁有个水囊,正是自己的水囊,她颤着手拿起,就像个病危的老人一般,控制不住自己手的颤抖,将水囊递到嘴边。
喝了水,总算有点力气了,她才挣扎着坐起,背上披着一件又破又脏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的,她坐起衣服就滑下来了,后背瞬间凉飕飕的,身上穿的还是原来的衣服。
偃师师想起昏迷前,那黑袍人还抓着她的手,还说她是冰琥珀之体。
偃师师乖乖趴回木板上,时间过的真快,还以为只是过了一夜,没想到已经过了三天了。
“谢谢你,小白头。”
她轻轻的伸手到背后,摸了摸背上的伤,手上传来的触感似乎背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不过还是疼。她回头想看看背上的伤口,但实在是疼,伤口没看到,不过却瞧见了一个火堆,那火已经熄灭了,但是火堆上却架着一块肉,一块烤好的肉,看起来像似一只大鸡腿。
这种时候食物就是命啊!顾不得许多,偃师师拼命的爬过去,抓起肉就吃,等她把整块肉狼吞虎咽的吃完,才觉得自己真的活了。
“嗯本鸦在工作,你能不能安静点。”
哦,偃师师乖乖闭嘴,自己现在是伤员,还是不要得罪医师的好。
偃师师伸出两手看了看,这手和普通人的手也没什么区别,他是怎么判断的?
自己从小跟着师傅,若自己是冰琥珀之体,怎么从未听师傅说过,以师傅的偃师技艺,不可能看不出来。
“你是不是睡傻了?这里当然是荒芜之地啊!”
“哟,你终于醒啦!真是累死本鸦了。”
“小白头,这是哪里?”
偃师师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肚子饿得咕噜噜响,两眼发晕,浑身都使不上劲。她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块木板上,那木板看起来像似那些沙匪用来在沙地里滑行的沙撬。
她刚想爬起,才挪动一下,背上就传来一阵疼痛,那痛感比被抽的时候好多了,但是依然疼得她趴下来。
吃饱喝足,她这才有力气打量四周,这里是一处砂岩下,两面都是砂岩,她正好是在两面砂岩中间的夹缝里,抬头能看到一线天光。
奇怪了,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不应该是在水边吗?那黑袍人和小白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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